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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等爹爹来找娘亲……”
马文才走进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他捏紧的手慢慢松开,脸上也不禁挂上了些笑意。
有祝英台相助,马文才的军功增长的飞快,祝英台的圆滑机智,行事又堂堂正正,堂堂正正的阳谋让别人再难挑错,也让他的仕途平坦从容。他说过,他会许她的父母一场泼天富贵……也早就做到了。
祝家庄因为有了马将军这个姻亲,地位水涨船高,日进斗金自不必说,听说几个公子也都有氏族的嫡女愿意下嫁。看着那个牵动自己心神的小女人,马文才也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如何对她动心的。是知道她是女儿身的时候?是她当中给自己讨回公道的时候?还是第一次征战她站在城楼,面容苍白却兀自倔强的时候?
他已然记不清了。张开双臂,儿子扑进他的怀里;抱起儿子,马文才看着桌前沉静从容的女子,恍然发现她似乎一直没变。
是谋士时,她站在他身后;是妻子时,她依旧站在他身后。
得妻若此,夫复何求。
想到自己费尽心机地把她谋划成自己的新娘,马文才勾唇,浅笑,冷峻的眉眼间一片柔情。
同恨·完
☆、当方少陵第一次重生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个愿意等他、愿意爱他的女子最初爱上的,只是那个在她被绑在树上时给她递上一碗水的男孩而已。
——引子
方少陵睁开了眼。在漫长的挣扎后,在无数的冷水涌入肺叶后,他闭上眼穿过了那闪烁着光芒的大门,当他再张开眼时,他看见的就是满池满塘的荷花。
伸出手。年幼而脆弱的手上有着一层薄薄的茧,但无论如何看,这也只是六岁小儿的手而已。
最后印象最深的,是寒冷夜空的星光,星光下的手枪,手枪冰冷的触觉,触觉抵在跳动的太阳穴上。
他当时一字一顿地要挟母亲放过桑采青,他那和人私奔的小妾——用自己的生命作为要挟。因为那时,他已然必死无疑。
恨么?
当然。
那个低贱的女子仰仗的不过就是他的迷恋而已。方少陵允许他的女人仰仗他,可唯一不能放纵的,就是背叛。方少陵当初有多想得到她,现在就有多想掐断她的娇嫩的脖颈,让那一向喜欢挑衅的面庞永远失去活力。
“少陵哥。”方少陵回头,皱眉。他对沈流云的不喜欢大概就是从这时候种下的;他是男孩,是男人,他的父亲雄霸一方,他喜欢女人正如他喜欢勋章,可也止步于对于勋章的喜爱而已。
方少陵有过很多的女人。年轻的,成熟的,娇艳的,清秀的,女子的绝色姿容在乱世之中已然成为最低贱的商品,多少女人放弃了骄傲自尊,舍弃了她们作为一个人的思维宁愿像牵炕ㄒ谎矢侥腥耍磺蠡焕匆桓霭采碇亍�
方少帅从来对他的女人大方得很。他宠爱她们,给他们漂亮的首饰让她们有一方安居之所然后很快厌倦,潇潇洒洒地挥手作别。方少陵永远不会告诉那些攀附自己的女人,她们就像是一枚枚勋章,向别人昭示着方少帅的风流和俊美;当然他更不会告诉那些女人,勋章就是勋章而已,当勋章狂妄地想要时时刻刻贴着主人,那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被厌弃。
方少陵一点都不喜欢沈流云。她缺少让人征服的欲望,算是最低贱的勋章。男人天生渴望征服,被征服的往往才是更好的,也更能显示他们的不同。瞧,现在看来,桑采青这样难以被征服的野猫才是男人最爱的那种。
“少陵哥。”女孩清脆的声音宛如莺啼,娇柔的少女面容精致已经稍稍展露,无怪乎最后她被成为青城第一美人。沈流云绞动着衣角,怯怯地说,“我们去那边吧,阿姨说不要离湖太近。”
“要你管?”方少陵冷哼到,他不想和这个胆小的女孩再说什么;他想去见他的父亲,那位一点点老去的军阀;他想去见他的母亲,那位在他最后印象中面容憔悴的女人。方少陵提步便要走,却被拉住;低下头看,方少陵看见那是一只白净的小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少陵哥。”沈流云哀求似的地开口,眼睛忽闪忽闪的,似乎有泪水要流出。
“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要经过你同意了!”方少陵火气冲天,嫌恶地推开她的手,随后向着记忆中的主宅跑去。
哦,你问沈流云?方少陵才不管她呢。沈流云不是能等他十年么?沈流云不是爱他爱得要死么?那就让她等好了!方少陵从来不关心那些从不象征荣誉的勋章,他有的是事情要做呢。
他还要安慰他那脆弱的母亲,另外他还要和父亲好好谈谈有关和陆家结盟围攻秦家的事,他可是记得最后陆家没能信守承诺反而被秦家吞并了呢!
方少陵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一向不甚留意的。他当然更不会留意到他那冷心绝情的一推,让沈流云被推后了好几步;湖边的石头最是滑了,沈流云的绣花鞋踩不稳,一下子便跌到了水里。
瞧瞧,方少陵总是在给沈流云带来灾难。前一世的这个时候他烦沈流云了便和几个男孩把沈流云绑到了树上,还恶劣地虚张声势这是绑架,蒙住了她的眼睛。而这一世他直接把沈流云推下了水,全然不顾沈流云那小小的身躯究竟能不能挺过。
沈流云感觉她要冷死了。她想要叫喊,但湖水汩汩不绝地涌入她的口腔,她想要呼吸结果湖水涌入鼻子酸的她想要痛哭。她挣扎着浮浮沉沉,眼前一片模糊;努力睁开双眼只看见湖水的水草,感觉这眼球发酸。
不、不、不!沈流云心中想念着母亲的桂花糕,想念着弟弟的小皮球,母亲说这次会在桂花糕里放很多的蜂蜜,弟弟也松口说可以借她玩玩那个小皮球——怎么可以这样!
似乎是湖水涌入了头脑。沈流云感觉自己的思绪迟钝了,空白了。她的手摸上岸边的石头,然后又掉下去,手被滑出血淋淋的口子;她手脚并用地扒住了岩石,却绝望地发现她的力气根本不足以让她爬上去。她尽量把口鼻露出水面,咳出了几口水,剩下的苦水都流入了肠胃,“救、救命。”
想她沈流云从出生到长大,何时受过这么大的委屈?沈家是青城第一富商,她这么一个女儿母亲父亲也是爱若眼珠的。平日里喝得是琼浆玉露,使唤的是金奴银婢,来往的都是文雅有礼的男孩女孩,哪里想过一言不合便会被推下水的?越想心中越苦,只觉得泪珠儿就在眼中打转,抽抽搭搭地,就要哭出来。
“救命、救命!”沈流云的声音跟猫叫一样,又娇又弱。也不知过了多久,沈流云只觉得自己要撑不下去了,突然就感觉有人拉住了自己的手。
很难形容那时的感觉。如果用更感性一点的话来说,就好像你正在哭泣,但突然有人贡献了一个肩膀让你哭泣一样。那只手明明也很无力,看起来是那么弱小并且让人不敢信赖,但在那样的时候就感觉好像这个世界还没有忘记你一样,格外让人感动。
沈流云四肢并用地爬了上来,浑身努力缩成一团。
“你、你流氓!”沈流云又羞又气地喊道,可她有气无力的声音和她那湿漉漉团在一起的身子简直像是一只落了难的猫,还要维持自己骄傲的虚张声势。
男孩一时涨红了脸,最后还是把外套脱下来罩在沈流云的身上。沈流云偷偷打量着他,这男孩秀气得过分,寻常的脸上因为身子的瘦弱更显得让人容易生出轻贱之心。
“不许看!”沈流云小声说着,然后看着自己身上的外套,又是哭出声来,“你、你、你以后让我还怎么嫁人!”说到这里,沈流云又想到母亲原本对自己说少陵哥是顶好的夫婿,更是悲从中来,抽抽噎噎的泪珠子不要钱似地滚下。
“那、那你可有银钱,我帮你买件衣服可好?”男孩显然也是明白了,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忧心忡忡地提议。
沈流云暗道,“你若是去买女装,岂不是更让人生疑?那我名声岂不是糟践完了?”顿时愁肠百结,哭得更厉害了,“你、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作践我的!”
男孩一时不知所措,只得遥遥站着问道,“那你倒是告诉我、我怎么办啊!”
“你、你帮我偷偷地叫翠姨过来,”沈流云止了哭,想了想说道;男孩点头便要走,沈流云又是小声道,“一定要偷偷的,偷偷地。”沈流云反复强调。男孩点了点头,正要离开,沈流云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咬了咬牙站了起来,小跑几步拉住他袖子,低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好把衣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