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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中打斗。
一阵剑啸慑九天,却被人前往拦住,紧接着便是兵器摩擦的刺耳之声,震得仙鹤飞尽,惊啼。
冷峻的脸,棱角中隐然是凛凛肃杀,垂肩的短发火红的分明是张狂,额间是赤红魔族的印记,发间上旋矫天双角,锋芒尽露,赤金红瞳,睥睨孤傲,竟视天地于无物。
墨箫知道,他是强者,六界少有人敌,就连战神飞蓬也比他少半分狂煞。
“我原以为魔尊是个三头六臂的大怪物,想不到今日一见,他竟如此英俊傲然,真真比仙界的那些个老顽固好上不知多少倍呢!”
“若他能喜欢上我,就算犯了仙规,我也要与他在一起!”
浮在在麟甲兽下方的天炎石上站着一群不怕死的小仙女,个个双眼放光的幻想赞赏道。
墨箫扶额,头疼。
抬手挥碎一块被打飞的石块,继续观看。
一银辉,一赤红,缠斗不休,剑气凌利,迅捷,腕刀化影,嗜血。
两人攻击迅猛却不狠辣,灵力能收能放,控制自如,就连日光也为之暗淡,四周亭台楼榭也因神气戾气的碰撞催动而崩塌。
两种色彩各化天际,在缓缓接近。
巨大的光晕在撞在一起的那一刻四散开来,只是,一支似于管箫之物的东西,忽然从重楼暗甲腰封脱落,掉下万丈云海。
重楼的第一反应便是欺身去拾,迅速下坠,也不管是否比试还在继续,硬生生的受了飞蓬一剑。
一时间血腥味沾满镇妖剑剑身,重楼却紧紧的握住了那支玉箫,却让飞蓬根本来不及反应。
抽出镇妖剑,一身青衣劲装的飞蓬,看了眼重楼手中玉箫,笑道:“这一架,你未输,我未赢。”
一丝狂意滑出嘴角,红发的魔尊道:“从前,本座说你总是看不破,可如今,却是本座陷入其中,果真报应!”
他轻轻抚摸玉箫,心道大幸,好在玉箫没有损伤,受此小伤也算值了。
“哈哈,你也有今天,走走走,咱们喝酒去,如何?”飞蓬大肆调笑,倒有几分风雅痞气,反手将镇妖剑抛出,让它回到自己该回的地方。
“去便去,若是你喝醉了,本座可不会将你送回仙界。”
红发魔尊笑道,一时两人都瞬间消于着新仙界之中。
只留下骑在麟甲兽上的墨箫,震惊不已。
那支玉箫他见过,在碧湖竹竹林中,原是放在矮桌上的。
今日看见,魔尊竟将它随身所带,不惜为了玉箫而放弃输赢。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是他,做错了么……
☆、第十二章
一雪衣女子坐在延伸至湖面的的竹亭里,她伸手将束发的玉梳取了下来,三千鸦发如瀑布般滑落纱衣,微曲的青丝柔顺的贴在的脸侧,水光如镜的湖面上倒影着她的身影,却唯独看不清她的五官,一片模糊。
细白的手指由上而下扶着梳齿,身边气流波动极慢,似是凝固成冰。
湖面微动,来人悄然无息的立在水面上,寒气袭来,周遭一切凝结成冰。
那人发束墨玉冠,一双细长的凤目,眼瞳却如深海般幽蓝,带着惑人的璀璨,俊美绝伦的脸如雕刻般分明,薄厚适中的唇漾着丝丝浅笑。
一身墨色锦袍衬着修长的身形,绣着银丝灵兽,如活物跃于其身。
冰凝之术,他是墨箫?
“多年未见,姐姐,你过得可好。”他的嗓音温润,卸去嬉笑,似叹似问。
他唤她姐姐?
“千年一日,不过昨日今朝。”雪衣女子拿着玉梳站了起来,像回答陌生之人的问题一般随意。
“姐姐说的倒轻巧,这些年姐姐在此幽享清福,可让弟弟我好找。”
“那日大雪,石桥上的人,是你?”女子不与他打诨,引颈望天,曙光乍现,天,亮了。
“是。”墨箫步步向前,走在已冻成薄冰的湖面上。
“怎么找到我的?”女子又问,那一重重黛绿青山被勾出一层金边。
“你我血脉相连,自有感应……”墨箫顿了顿,后又道:“却也寻了些时日。”
“果然……”她仍是泰然自若,只是语气十分涩然。
只见那女子指尖划过颈间红玉道:“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带你回去。”墨箫微微闭目,觉的那万道光华有些刺目。
“回去?这里是我的家,你要我回去那里?”女子背着光问道。
“你应明白,天界才是你的家。”
雪衣女子笑道:“可知绯翼为何宁死不回天界?”
墨箫摇头:“不知。”
她回身,声如浩渺:“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如此源源不断,循循不息。 ”
“你可明白?”
墨箫又是一阵迷茫,只道:“姐姐一如当年能言善辩,我又如何说的过你。”
“说不过,就离开,永远都不要再来。”她轻甩长袖,与其擦肩而过,直径走向竹林。
“人妖不相配,又何况神魔,不会有好结果的。”墨箫迅速暗淡了双眸。
“我并非绯翼,她的结局不一定会是我的,我们唯一相同的,便是都不愿再辜负光阴,辜负幸福。”
“短暂的幸福,不过过眼烟云,待雾散梦醒,姐姐又该如何是好?”墨箫睁开双眼,一轮旭日早生云顶,照耀天地,已不再刺眼。
雪衣女子停住脚步,看着眼前那暮暮青绿,这一步她没有踏出去。
不曾回头:“人生难得,醉梦一场,我却只愿,长醉不醒。”
“你当真是疯了。”墨箫紧皱眉峰,看着那抹雪色身影,仿佛与记忆中的人相结合,浑然一体。
她走下竹阶,道:“早就疯了……”
“若今日我一定要带姐姐回去呢?”墨箫笑复嘴角,夺人炫目。
“那日为何不现出真身,偏偏是今天就要带我回去?”雪衣女子迈步,进入竹林。
“那日有魔尊在,我没有把握。”他倒是很诚实。
魔尊是谁?
“今日就有把握了?”她坐在竹林中央的雕花矮桌前,素白玉手摆弄着桌上青瓷茶杯,安稳如常。
“至少魔尊不会出现。”
霎时,狂风大作,她发丝却只是层层飘动,竹林里不见任何动静。
“天山妖兽是你放的?”她没有放下白蝶玉梳,一直放在手心。
“是。”墨箫回答的下一秒,湖面便“砰”的一声,冲起水柱,如倾盆大雨,淋在竹林之中。
女子侧目,隔着水幕,看着碧幽湖水化做苍龙,纠缠男子。
雨落成刃,齐齐射向那人,虽躲闪的极快,却也没有能力将所有湖水冻结成冰,墨袍银线早已晕出重重深色,湿了大半,可他却笑道:“姐姐竟用‘卧龙’来对付亲弟,真真好不无情。”
龙啸震天,伴着周身水柱的巨龙盘起上身,无处不在的水滴卷着狂狼袭向那人。
她操控着水龙,额上银蓝花印渐露,看似已然动了真格。
“姐姐……你可曾想过……东窗事发之时……六界不容,重楼何以在魔界立足,你们何以在世间立足?”抵挡着冲来的水浪,法术都镇压不住的湖水,让他感到吃力。
重楼?
雪衣女子提着瓷壶的手一顿,灵力骤减。
顷刻,墨箫挣脱水镇围困,冰封苍龙,当倾音反应过来时,早已为时晚矣。
她仍坐在那里,上空如雨洒落的水珠打着竹叶纷纷坠落,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原在手中的瓷杯,碧青茶水现波纹,缕缕溢出的水纹都体现出她在极力忍受着那彻骨的疼痛。
放下茶杯,长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抬头看着那人,莞尔道:“若你不说的话,我不会输的。”
“若你不动情,我也不会赢。”
她按着左肩,低下头,压着灵力的反噬:“墨箫,我求你,放了我,可好?”
为何要求墨箫?
墨箫猛然凤目睁大,墨蓝双瞳看着身前女人,姣好的唇型微开,却也吐不出一个字。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