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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为何得见昔日琼华与被禁东海之渊的场景,绮罗看了看夙瑶,摇了摇头。夙瑶也没说,不愿多谈。
陵越却是忍不住有了一个猜测,幻境之中,除了夙瑶师妹,还有的另一人,是玄霄师弟。
而按着夙瑶之前言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只怕玄霄师弟亦是已从东海之渊脱出,或许……他,也曾到过雷云之海。
龙女绮罗听闻百里屠苏几人要前往祖州,而乘坐的沧波舟却是在坠入雷云之海时候损毁,当即十分好说话地当他们在龙绡宫先住下一段时日,并且看在同为水族的份上,特别允许了延枚和向天笑两兄弟去龙绡宫的船厂观摩,还特别客气地允了一座‘沧波舟’。
虽然龙女口中说了是对两兄弟无中生有自行造出沧波舟表示钦佩,但是除了比较单纯的小姑娘和早就被高出人类社会不知几许的造船技术迷花了眼的两兄弟,就连方小公子,都觉得这话水分太大啊水分太大。
看看那边夙瑶虽然没做表示,但是明显柔和了一点的神情,再看看龙女绮罗笑得越发温柔还带着些许羞涩满足的神情,方小公子表示压力很大……鸭梨很大……。
道凤鸣
龙绡宫里居住了各种各样的妖怪,别说是向天笑和延枚了,就是百里屠苏和陵越看着也觉得有些好奇。
不过,好奇归好奇,在四海留客里面暂时住下之后,那两兄弟就跑的没影了,目的地自然只有一个——龙绡宫的船厂。襄铃对着客栈里面的贝壳茶杯情有独钟,拿在手里把玩了半天,方兰生捧着从龙女的侍女那里借来的东海志看得津津有味,还不忘时不时给小姑娘书了这是什么那是什么。风晴雪倒是比较喜欢被服饰店里的老板娘说是做坏了的珊瑚川椒,呆在那里就不肯离开,红玉去了武器铺子,饶有兴致地围观那红彤彤的一对蟹钳钗。尹千觞自然是冲着酒馆去了,一边抱怨着妖怪喝的酒软绵绵没劲,一边捧着酒坛子不撒手,芙兰就坐在他身边,摇晃了贝壳杯子里玫红色的酒水,浅浅地抿了,若有所思。
陵越没有在龙绡宫下层转悠,思杵良久,终于还是一个人去了龙绡宫的上层,去寻夙瑶。
在轻薄的鲛纱上走着,龙女绮罗所居的宫殿越来越近,陵越却是渐渐停了脚步,唇角略略抿了抿,脚步一转,向着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走不了多远,却是看见百里屠苏站在竖立着摆放在那处的自鸣箜篌前,乐音清幽,细细听去,依稀可以辨认出那是自家师弟幼时曾以树叶吹奏的那一曲凤鸣岐山。
“这位公子,也喜音律?”
绮罗从陵越身后走来,看着他微微欠身,露出一个浅笑。
“先前见公子止步于龙绡宫殿前,可是有何事纷扰?”
“不过略知一二,只这箜篌所奏之曲调在下曾经听过,不想在此亦可听闻,有些讶异罢了。倒是让龙女大人见笑了。”
对着绮罗一拱手,陵越抿了抿唇,摇了摇头。
“纷扰之事……陵越冒昧,只觉夙瑶前辈似曾相识,故而有些好奇……却也并非刨根问底之意,若是不便,自当言止于此。”
绮罗静静地看着陵越,面上的笑容慢慢加深了些许,眼中散开了几分了然,只一遍一遍地重复了夙瑶的名。
“夙瑶……她以前,便是这个名字吗,夙瑶……夙瑶……”
又念了几遍,绮罗对着陵越略略颔首。
“之前,瑶所言,确是事实,对吗?”
陵越顿了顿,看了百里屠苏一眼,摇了摇头。
“不敢妄断。”
“果然如此。”
绮罗了然地笑了笑,也是看向百里屠苏,再看回来的时候,眼神已经柔和了许多。
“百里公子有个好师兄。”
不待陵越回答,绮罗已是重又开口转了话题。
“瑶曾为何人,我不清楚,我初见她之时,确是在东海之渊,大约……是百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她被囚与海牢中,却是已经修成地仙。至于其他的,我已经记不清晰,唯独心心念念了一句话——满座衣冠犹胜雪,更无一人是知音,此后,她便在龙绡宫住下,处的久了,才知晓她是个面冷心热之人,就是性子冷淡严肃的紧,开不得玩笑。”
虽是这么说,绮罗唇角的笑意却是越发的温柔,如同湖面涟漪慢慢弥散开来。
陵越眼中也是散开些笑意,想起了那时候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训了云天青几人的师妹。
“确是如此。”
“……”
绮罗微不可见地顿了顿,视线在陵越面上飞快略过,有些疑惑地微微蹙了蹙眉。
“今日见了你们,瑶虽是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比往日开心了许多。如果可以的话,不知……绮罗冒昧,可否请公子在龙绡宫多住上些时日?”
“……”
陵越沉默良久,摇了摇头。
“抱歉。”
摇摇头,绮罗笑了笑。
“无碍。”
看了百里屠苏,绮罗先向着他那处走去。陵越顿了顿,跟了上。
“师兄?……龙女大人?”
百里屠苏显然是有心事,待得绮罗和陵越近了身,才有些愕然地转了头看过来。视线先是在陵越的身上停了下,而后才移至绮罗身上,拱手一礼。
“……失礼。”
“公子全心沉浸于乐曲,专注至极,显是喜爱音乐之人。”
绮罗微笑着摇摇头,伸出手自上而下地抚摸了自鸣箜篌的琴身,眼神专注着流泻出不加掩饰的喜爱。
“倒是绮罗扰了公子听曲的兴致才是。”
百里屠苏有些讪讪,皱了皱眉,正了神色开口。
“……在下冒昧请教龙女,此曲何名?”
“此为太古传下的琴曲,教导我此曲之人,唤它……”
绮罗低了头,唇角微弯,似是怀念。
“凤鸣岐山。”
“凤鸣岐山……”
百里屠苏重复了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心皱得越发紧了。
“听龙女大人所言,莫非此曲,尚有他名?”
陵越看了百里屠苏一眼,摇摇头,平伸出手开口问了。
“绮罗亦是不知。先生只说,弹奏此曲的仙人尚未为它取名,便是因为犯下大错,被贬入凡间……那实在是太过久远的事情,那时候,天地间尚无绮罗,亦无龙绡宫,故而我所知亦是不全,只得先生所言中窥得丝缕,”
绮罗有些歉意地笑了笑,开始回忆起曾经习琴之时先生说了的那些话。
“太古时期,火神祝融取摇山之木成三琴,名曰鸾来凤来皇来,其中尤喜凤来。后凤来化灵,居于摇山,赐名太子长琴,为昔日三界第一乐师。此曲,便是他所奏。我不知后来那到底是怎样的重罪,于他一同的两位大神祝融和共工都未能幸免。”
轻轻叹了一口气,绮罗微微皱了眉。
“获罪于天,无所缔也。从那一刻起……天地间再无太子长琴此人……而此曲之名,亦是再无可知。”
回天墉
自那一日在龙女绮罗那处听了关于凤鸣岐山这首曲子的出处之后,陵越很苦恼地发现自家师弟似乎陷入了情绪的低落期,并且一直持续到了他们成功到达祖州的时候。无论是方兰生的插科打诨,尹千觞的嬉皮笑脸还是风晴雪的关切之情,都没办法让他松了紧锁的眉头。
而且,这种低落的情绪,在他们成功拿到欧阳少恭口中的仙芝之后,却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更加的严重。陵越深以为,这大概和祖州中那一段莫名其妙的意识模糊的时间有关。
而在想到绮罗对着百里屠苏说的有关于他身上戾气,切不可大喜大悲不然恐会凡心入魔的言语,外加先前在雷云之海中仅仅一瞥却是印象深刻的玄霄师弟凡身入魔之情景,陵越觉得自己很头疼……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再一次晕船的缘故……
和向天笑与延枚两兄弟在青龙镇告别,在海上飘了好几天的方兰生狠狠地跺了跺脚下的硬实土地,咧开嘴笑了。
不知道是不是终于看见了熟悉的景色的缘故,百里屠苏的神色比之前几日也是好了许多,看了尹千觞背着的满满一袋子仙芝,难得地松了眉头柔和着面容。
接下来,就是马不停蹄地赶往安陆。欧阳少恭却是不在,只从客栈老板那里打探到他自己回了青玉坛,方小公子着急得很,就担心自家青梅竹马再一次被青玉坛不法分子挟持走一次,急吼吼地腾翔直奔青玉坛——然后就看到了被逼着暂时担了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