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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受伤,缘何不回房静养。我记得曾予你一瓶帝女玄霜,为何不用。”
“伤势并不重,不过看去错杂些骇人耳目,并未伤及内腑。确是多谢师尊所予咒符。”
陵越看了看自己换洗了的天墉道服,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再看向自家师尊时候,面色已是暖了下来。
“帝女玄霜确为治伤良药,师弟催动煞气重伤己身,幸的此药。”
“……”
一拂袖,紫胤面色微松,而后却是冷了下来,视线略过陵越,收了回来。
陵越走到紫胤面前,看他伸手抵在自己背上,嘴唇动了动,想要阻止师尊仍在静养期间便用灵力给自己疗伤的举动,却是被紫胤察觉,一眼神瞥过止了还没出口的话语。
一时间,室内静谧无声,陵越敛了眼眸,借着紫胤传来的灵力,慢慢调息。
………小番外………
其实阿翔当年,还是曾经有过体重正常的时候,堪称英俊潇洒迷倒天墉方圆百里各种雌鸟的帅鸟,以其傲娇冷漠的性格著称。而当年一朵梨花压海棠的阿翔帅鸟,是如何变成今日的……
这是有原因。
具体原因……我们来问一问阿翔的饲养者,百里屠苏和陵越吧~
“……”
“……”
“……您两位能不要沉默吗,我实在看不懂你们俩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移开视线是什么意思,眉目传情?好吧,你当我什么都没说……麻烦百里你把焚寂收起来……”
“……师弟,我常离天墉城,亦是十分好奇。”
“大师兄,你这是把自己摘了干净吗?啧啧,这可不好这可不好,据我所知,你房里可是常备阿翔的食盆,阿翔每天儿在百里那里吃了一顿后又飞过去加餐的。所以……咳咳咳,让我们感谢信息提供者芙兰和芙蕖~”
“……阿翔奔波于天墉达我在外之处,路途甚远,备食亦是应当。”
“师兄所言甚是。”
“……诶,长得这么肥才要担心飞不飞得动好吧。”
“何须担心?阿翔如此便可。”
“……我与师兄在此,阿翔勿需担心。师兄,时辰不早了,明日还有早课,我尚有些招式不明,不知……”
“诶诶,别走啊别走啊,还没说阿翔为什么会变胖呢……喂,阿翔,你这么鄙视地看着我做什么,你是胖了没错。别飞走啊,来来,谈一谈嘛~”
某树下。
“阿翔,你回来啦,来,这块五花肉顶好的新鲜,吃吧吃吧~大师兄回来了吗?”
某屋前。
“是阿翔啊,大师兄今天回来了没?回来了!?好好,我有些仙术不太明白,先去问下,对了,屋子里有块五花肉,特意给你留着的。”
某剑塔前。
“……”
“……”
“……自去取食。”。
惊梦噩
“多谢师尊。”
陵越垂着眼眸,忽然开口。
紫胤顿了顿,眉心几不可见的一皱。
陵越此言倒是显得有几分突兀,不过转念,却是明白,他所谢,并非此时疗伤,而是……
替百里屠苏,谢他遣了剑灵红玉暗中相护。
“……你既知晓,便不应将帝女玄霜用于百里屠苏,红玉自有我所赠药物。”
“……”
陵越没说话,确切的说,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师尊方才所言。似乎,只要顺着那句话细细想去,就会将他一直不愿意去想的某些东西披露出来,不管是好是坏。
顿了顿,陵越略略侧眸看了紫胤,他敛着眼眸,神情一派肃然,视线似乎只定在自己的伤口之上。
“……师弟煞气发作,一时情急。师尊,不知……”
“我自知你与百里屠苏师兄弟情深,却是,再无下次。”
紫胤凉凉开口,撤了抵在陵越后背的手。
总分亲疏,定有取舍。不是不在乎百里屠苏这个徒弟,只是更在乎陵越罢了。
“百里屠苏煞气一事,我本以为是因为其身负焚寂之剑所至,近日闭关修养,却是觉出几分不对。半魂之身,已死之相,若是我未有觉察出错,百里屠苏,恐在你我于他相遇之初,便是已然身殒,只不知以何之法,重又复生,为如今仙魂人身。”
视线所及,陵越已是抬起头,神情仔细,眉心微皱一派严肃郑重的模样,又似乎是在听着他的话语细细思考,紫胤不知心中究竟是何感觉,只十分自然地伸手将陵越垂直身后未有束起的长发拢了拢,继而收手袖中,向前几步,负手而立不再看他。
“百里屠苏体内有我所下封印,若不解封,久居昆仑应是无碍,待得修为渐深得触天道,便无可畏。只不过,他本身魂魄并非一体,于此途中,定是艰险万分。而若是封印解除……”
摇了摇头,紫胤未有再说,轻轻叹了一口气,脑海中,却是想起了一个人。
昔日琼华天纵英才的玄霄师叔,虽是际遇并非一致,却也有诸多相似之处。只不过,师叔昔日凡身入魔蔑视天道,被禁东海之渊,如今不知何在……
“……”
陵越眸色渐沉,敛在袖中的手指却是满满收紧……
……
…………
水下浮动了氤氲的暗红之色,狼妖消散身影前的狂笑回荡其中,模糊而又狰狞,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苍凉。
手中紧紧握住的温暖,却是熟悉而又令人眷恋。
心中奔涌翻腾的焦躁怒意叫嚣了的杀意都是淡了开去,如同湖面上被风吹起的涟漪,一圈一圈散了开去,一点一点化在了水中。
雨后初晨,青翠叶尖滴落露水,晨光透过叶从投射进来,在地上晕了明明暗暗的光影。空气中弥散着湿气,沉沉的让人不想醒来。
‘师弟,屠苏师弟?’
耳边有人唤了,额前探来一丝温热。睁开眼睛,看见那人微皱了眉头,少年的身形方才长开,五官明明是冷硬的深邃,看起来还带着些严谨的味道,看在眼里,却是觉察出几分柔和来。晨光打在他面上,轮廓镀了一层极浅的金,连着极黑的眼瞳中似乎都浮了亮,带出些笑意来。
‘怎么睡在这里,晨间露重,师弟还是速速起身的好。’
那人伸出手来,指节分明,手指修长,平摊开来的掌心纹路清晰,蔓延纵横。
睡在床榻之上的百里屠苏眉心渐松,一直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嘴唇微动,隐约有声音溢出。
立于窗前守了的红玉看他一眼,眉目间凝了神色,摇摇头,举目透过窗格望向天空。
安陆的天空,鲜有湛蓝之色,总是被这遍植了的银杏染成一片绚烂的金黄,好看得紧。
与记忆中的……未曾有变。
‘师兄……’。
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向着那人的手伸出手去,握住,借力而起。
耳边是虫鸣风声,天墉鲜有的鸟语花香。
‘……我在这里……屠苏误了早课,还请师兄责罚。’
‘……’
那人未有说话,手中握着的手中缓慢,却是不容拒绝地挣脱离开。抬眼看去,面容冷峻的青年面无表情,极黑的眼眸中沉了神色,慢慢升腾起一片极冷的怒意和失望。抽出手,不言不语,已是扇了一巴掌。
面上疼得厉害,心里却是腾起一片惊慌,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喃喃念了师兄。
那人不动声色,眉头紧皱,面沉如水,全然敛了先前总会不经意流泻出的几分温柔,冷漠到心底似乎都泛了阵阵的冰寒,以及难以言喻的惶恐。
‘百里屠苏,你杀害肇临师弟,忤逆戒律长老,更是私逃下山将捉拿你归天墉之人打伤,现又擅闯铁柱观禁地,铸成大祸!’
‘师兄……屠苏知错。’
跪倒在地,膝盖撞上冰冷的地面,隐隐作痛。
‘请师兄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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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唤我师兄!我没有你这般的师弟!’
那人转过身,甩手离开。渐行渐远。
远处,一只狰狞的狼妖仰天长啸,那人持剑而立,浑身浴血。
百里屠苏眉间越皱越紧,忽而睁开眼睛,眸中还带着些迷茫,满是惊惶。
“师兄!小心!”
耳边,却是听见熟悉的鸟鸣,百里屠苏茫然看去,就见阿翔歪着脑袋瞪了黑豆豆的眼睛瞥自己。下意识地四下里寻着,不见陵越,陌生的房间里,倚窗远眺的是红玉。
“百里公子,”
对百里屠苏先前的惊呼直接当没听见,红玉微笑了走过来,眸中的担忧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