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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抚在她后脑勺上,郑重地说:“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孩,我相信你做得到。”
☆、23a 五年级——无处不逃亡
作者有话要说:@大麻蛋糕:英文为”Space Cake”,是一种表面有大麻碎渣的蛋糕。
@卡德蒙和迪奥温分别为温德尔和海蒂的中名之一。
天色渐暗,特劳姆咖啡店里零零星星坐了几个闲聊的散客。
店主招呼完收银机前的那位客人,吐口气,瘫坐在身后的吧台椅上,点了根烟。
昏暗中,靠窗有个单薄的身影。
那是个形貌清灵的纤瘦女孩,顶多十五六岁,出落得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玫瑰金色的柔软发丝十分随意地搭在肩头;相貌有着西欧和东亚混血儿特有的精致和古典,一双星星般晶亮的杏仁眼,末端略挑,浸染了些许不符合年龄的沉郁;眉毛修得平直、流畅细长,透出贵族般的优雅、倨傲和大气。
她的打扮有些超越实际年龄的成熟,正如通常其他富有的女孩一般。
虽然她行事已经很低调了,可店主是个懂行的,一眼就能看出些门道——Diesel的深灰色紧身细脚牛仔裤,粉蓝色Anne Valerie Hash丝质衬衫,突显其纤弱身材、距离感颇增;脚很窄却圆润,没什么突出的骨骼,踏了双极难走的樱桃色Miu Miu高跟鞋,那传说中的香烟跟细得堪比凶器;指甲精心修剪过,做了昂贵的深红色天鹅绒美甲,手腕上那块深蓝腕带、砂金玻璃镶钻表盘、Van Cleef & Arpels的Jour et Nuit手表,价值不菲到足以买下三间这样的酒吧;最让人心痛的是,Tiffany的墨镜被忽视般丢在桌面,天蓝色的蟒蛇皮Tod’s包包就这么被随手放在地上。
然而,与她装备的以上配饰相比,左手中指那枚叫不出名号的玫瑰金镶珍珠戒指反而平凡得很……特别。
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集中在她身上——绝不仅是因为这一身的光鲜亮丽。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她竟慢慢悠悠地走到吧台前,高跟鞋细跟咄咄戳在地板上,清脆无比,开口用比当地人还标准的荷兰语要求买大麻。
咖啡店店主和其他顾客脸上都带着明显的惊讶和狐疑。可片刻间,他们的心突然释然起来,戒心放下,觉得一切都没什么了。
店主和蔼地回答:“可以,我们这里从三根起卖,你可以先试试口味比较淡的这种,或者从大麻蛋糕@试起。”
“不用了,味道最重的是哪种?给我两打。”
海蒂回到桌前坐下,看了看窗外那辆温德留给她的奥迪。这辆车简直就是辆缩小版的房车,按下第二排座位边上的婴儿安全钮,座位中间的椅子会陷下去,两边折叠敞开,露出一人身型的入口。爬进去就是一所两居室的公寓,装潢简洁奢华,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冰箱里的食物会自动填满(现在宽裕的巫师家庭都会和超市自动续约,直接提供食物),一个巨大的鱼缸占了一整面墙,里面养着条虎鲨,娇生惯养到只吃生牛肉。
车里有很多男孩的东西。比如公寓里的健身器材和游戏机,衣帽间里温德的衣服、鞋和名表,浴室里各种男士洗浴品和古龙水;她竟然发现了一间小陈列室,里面摆了几十款跨越百年的珍藏版名飞天扫帚;后备箱里有辆纯白的144档变速山地自行车,应该都能快得直接骑上天去,杂志上说就算把它从二十层楼摔下来六七次的残骸都值天价;还有个小试验室供温德做各种研究……
看似只有两居室,你不经意间扳动一幅画都能多发现一个房间,以规模来看,温德真的已经把自己除了钱以外的所有家当都搬来了。这辆车十分完美,就是少点什么,让她有些不便又不是十分不便,不过她总是前一秒说一定要去买,后一秒就忘了。
车上有个写着“逃跑模式”的按钮,不但可以把车隐形、自动巡航、自动幻影显形,还有种令人发指的功能,那就是自动掩盖车子半径二十英尺的行进痕迹,巡航系统自动消除半径两千英尺内所有人和机器关于这辆车主人的记忆和记录。现在就算某天有人追杀她的时候这辆车变成了坦克她都信。
听说罗斯希尔德家族有一支全是高智商精英的研发团队听候调遣,真不是白养的。听说罗斯希尔德家有钱得独占古灵阁总部地下一整层金库,海蒂真想问问温德一个月零花钱多少。听说温德是个很会享受的人,海蒂却觉得是他犯的事儿罄竹难书,所以退路准备得那么好。
他的魔杖摸起来手感极好。桃木龙神经内芯的,对于海蒂来说有些长,但掂量起来并不粗重,杖身简单典雅地阴刻着花纹,杖柄部分镶嵌着切割打磨精致的龙皮和白金细纹,尾端有枚不显眼的罗斯希尔德族徽。挥起来的时候会感到杖身一种诡异神秘的脉动,反应灵敏精准,绝不拖泥带水,释放出的魔法非常霸道,很像温德这个人。海蒂以前也经常拿这根魔杖来玩,现在带在身边好像周身就多了层坚不可摧的铠甲,安心极了。
温德把这一切都留给了她。
如果温德尔?罗斯希尔德想对一个人好,那这个人就算把三倍珍贵于自己最有价值的东西交出回报给他,都会羞愧到骨子里。
逃亡这几天,她用复方汤剂装扮成不起眼的麻瓜,在欧洲四处跑,实在不行就变成各种小动物,并没有人怀疑过。等胆子大了,就以本来面目出现,偶尔逛街大买特买,反正花的又不是自己的钱。
她手里正拿着份当日的预言家日报,头版头条是她的通缉照片,通缉理由是残杀了自己的哥哥埃弗雷特?阿尔方索?乌尔里希?诺曼加德。
'……高度危险,精通各国语言,决斗技能极高,请不要私自与其对峙,有线索者需马上与当地魔法部联系……'
真是太抬举她了。
可此时她胸中别的感情压过了悲从中来,充斥全身。
愤怒。仇恨。
英格丽德?兰藤和她的走狗杀害了埃弗,竟敢都推到她身上——说她丧尽天良,说她冷血嗜杀,说她手上沾满亲生兄弟的鲜血。
于是她不再是贵族家的小姐,也不再是霍格沃兹格兰芬多的学生,被家族放逐,被傲罗追捕,被社会唾弃。
总有一天她会将埃德尔海姆?陶拉斯抽筋剥骨、碎尸万段。
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害怕孤独。凤凰佩德雷蒂现在由罗丝照管,飞马被寄存在自家的霍鲁斯马场,霍丝又被困在诺曼加德庄园,她有时只能对着鱼缸里的虎鲨说话。
她抽着烟向外看,忽然面前凭空多了个人。
他的头发依旧很短,依旧是略带神秘的深棕色,只不过不再凌乱,而是柔顺地垂下来,几乎能挡到眼睛。需要修得如此频繁精细的发型,不像是霍格莫德那个小破理发店能做到的。
他穿着纯白的修身T恤和深蓝色铅笔牛仔裤,手上戴了好几枚不同的戒指。两星期没见,仿佛又长高了,男孩子在这个年龄总是噌噌往上蹿的。
当然,最显眼的还是那双灰色星辰般的眼睛,无论他的脸有多完美,都只能作陪衬。近看,恍如冰晶般澄净的流体仿若容纳了银河,亘古缓慢地融转,灼亮霸气。
作为一个男孩,他的衣物虽然价格不菲,和海蒂相比还是低调了不止一点,咖啡店里的目光却全都转移到他身上。
“温小德,这么久才来看我。”
在听到海蒂叫“温小德”之后,他冷淡的面容立刻有了柔和的迹象,不过嘴上还是狡猾地说:“为了保险,在外面不要叫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卡德蒙’,我可以叫你‘迪奥温’@……”
“别玩了,我知道你周围都施了闭耳塞听咒,还有你那辆变态的车……”话虽是这么说,可眼见那气质出尘的女孩对面多了个更引人注目的男孩,越发引得咖啡店里的人窃窃私语,眼神都往这边飘。
“不介意分我一根吧?”他伸出左手食指和中指,眼神示意装大麻烟的纸袋,“你眼光还真好,这家是阿姆斯特丹最好的大麻店,全是老板在地下室里亲自培养烘制的。”
“酒香不怕巷子深嘛,”她将袋子推过去,掏出Zippo帮他点上,“倒是你,我不信你是因为想我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