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丝感到兴奋和好奇,可又努力装作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温德则完全当作没听见。海蒂说不兴奋那是假的,不过她并没有像罗丝那样期待,因为她并不指望会有人邀请她。
整整一个星期,每天几乎有四五个高年级女生排队邀请温德,都被他无情拒绝。
最让海蒂惊奇的是,星期三的早上,有个赫奇帕奇五年级生急促跑到格兰芬多长桌边堵住她,结结巴巴地邀请她一起参加舞会。
“什么?”她刚开始没听清楚。
“你……愿、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参加舞会?”他脸憋得有些红。
“呃……对不起,我……”海蒂没想到会有人邀请她,自然也就没考虑过怎么拒绝邀请她的人。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他看起来快晕厥,还没等海蒂说什么别的,就风风火火地走掉了。
“怎么,你不想去舞会么?”詹姆早早就预定了魁地奇队的佩吉,所以有心情打趣她。
“当然想去,但不能随便就跟一个不认识的人去吧。”海蒂说。
“小心到最后没有舞伴,你就傻眼了。”
海蒂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的,可她并没有什么相熟的高年级学长。为了保险,下午下了黑魔法防御术课,她跑到布斯巴顿那里去找埃弗雷特。
“埃弗,你请我去舞会吧。”海蒂上去就挽住埃弗的手臂,打算采取软糖攻势。
他少见地支支吾吾:“嗯,那个……我……”
海蒂觉得她早上刚用差不多的话无情拒绝了一颗纯洁心灵,报应如此快就找了上来。
“你已经有舞伴了?”她有些绝望地问了这个没意义的问题。
“是啊……对不起,我已经追了她一年了,她好不容易才答应我。要是早知道我的宝贝妹妹请我参加舞会,我就算牺牲我的爱情也要成全你啊……”
海蒂知道他这样贫是怕她不高兴,举起一只手掌让埃弗雷特打住:“行了,我知道了……这下完了,我刚拒绝了一个邀请我的人……如果之后都再也没人邀请我,我怎么办啊……”
埃弗一愣,然后拔出手臂把她拉过来靠在胸前:“原来你是怕没人邀请你,放心吧,还有时间,你大可以在一群追求者中挑一挑。实在不行咱还有亨巴特家的小胖子呢。”
其实她也没有说的那么沮丧,听到埃弗雷特的话,兄妹俩相对坏笑起来。
果然,来邀请她的男生从星期四开始多起来,她决定在观望一下,最不济也就是苏格拉底的徒弟那样,最后捡个不大不小的麦穗。
海蒂意识到自己心底里总有个躁动的小兽,正等着某个人来邀请,然后大声地说“Yes”。可转念想了想,那个人就算比自己高一年级,也是不敢指望的。他是个低调行事却依旧太过耀眼的人,做他最亲密的朋友远远比更进一步要让人有安全感,因为他是个对朋友极好却对一众芳心不屑一顾的人,海蒂的自知之明无时不刻不在敲打提醒她,她不比A优秀更没有B漂亮,喜欢上这样一个人是永远不会有结果的。
离舞会只剩一周了,海蒂还没有找到舞伴,表面上说不在意,实际还是有些急的。适逢皮埃尔来邀请她,她想了一想,答应了。
现在回忆起来确实有些怪。他是布斯巴顿的勇士,又极其受女生欢迎,却独独选择这么晚才邀请海蒂,好像很早以前就知道海蒂会是他的舞伴一样。不过当时她却不相信有这么一层。所以温德提醒她这一点的时候海蒂嗤之以鼻。
这家伙明明早就习惯了海蒂对自己正确的建议弃之不顾的习惯,可还是轻而易举地生气了。他这个人别扭,生气了从来不说,表面上还是那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却幼稚地处处和不明所以的海蒂作对,他与人周旋的手段再高超,几次下来就算最迟钝的人都该看出来了。更何况是情感上极为敏感的海蒂。
凭什么自己的一切都要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为什么所有事都要听他的!
海蒂这就跟他大吵了一架,才领略到温德平时对她多好。以前就算她无理取闹或者闹小别扭,他要么就不说话,要么就跟她打机锋,两句话就把她绕晕,也就不生气了,现在看来,他当时根本照顾着她的感受连两成的吵架功力都没用到。
他们俩站在算术占卜课的教室前面针锋相对,一旦温德把你看成平等的对手,那真是思路敏捷处处刺人痛楚毫不留情,像个冷血的杀手般伤人于无形,不参加校辩论队实在是仁慈之举。海蒂急赤白脸,他不怒反笑,两个人噼里啪啦地你来我往,交战得酣畅淋漓,把对方做过的错事跟缺点数落个遍,连点薄面都没给对方留下,就好像直接往脸上抽鞭子一样,听者耳不暇接倒来倒去根本反应不过来,真是精彩至极。
海蒂怒极攻心,只觉得胸中一阵隐隐作痛,一口气没倒上来,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脚下不稳,温德下意识伸出手,但罗丝及时扶住了她,他又面无表情地收回去。
海蒂眼中擒泪,和他对视半晌,两人之间横亘着一种难耐的沉默,她一阵气闷,摔了书包转身就跑。
他当然没有追上来。海蒂跑到拐角就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大哭起来。
于是两人就开始了幼稚的冷战,反正一切都是温德挑起来的,要道歉也不应该由她。可温德永远不会让任何人以这样的方式如愿以偿,他甚至当着她的面答应了当席洛科夫的舞伴。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海蒂每次下意识拿出Rothsphone想要发邮件跟他说点什么,都恍然记起他们的状况,悻悻地放下,这样一来,手机里存满了未发出的邮件草稿。她总不自觉地翻看之前的邮件记录,一周半以前的最后一封邮件里,当时身处校外蒙特罗斯喜鹊队参加魁地奇联赛的他告诉她:敌我水平差距太悬殊,比赛的时候迪迪埃(他们队的守门员)太清闲,骑在扫帚上打盹不小心掉下来了。
这世界上海蒂最不想失去的就是这个朋友,如果他们永远都不能和好,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如何面对自己吃人的家和那堆前赴后继狗屎一样的麻烦。
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了呢?什么时候一切才能恢复成从前的样子?
永远都回不到从前了。
圣诞节那天早上,海蒂被西德尼和罗丝从床上拽起来到对角巷去选头饰,她几乎忘了自己还有个舞伴、还要参加舞会。
这一天对角巷十分安静,大街上几乎全都是霍格沃兹的学生,除了三把扫帚之类的酒馆咖啡馆,其他店铺都只开到中午。海蒂惦念着床脚的那一大堆礼物,却并像往年那样迫不及待地拆开它们。从未觉得逛街这么煎熬过,像是时时刻刻有水蛭在啃噬着自己的后背。她心中突然一动,对罗丝她们说自己要先离开一会儿。
好不容易回到格兰芬多寝室,她根本就是被西德尼拖着干着干那,在海蒂看来这些女孩都有点小题大做了,结果话刚一出口就被各种内衣睫毛膏空袭。
心虚地瞄了一眼Rothsphone,今天刚好有很多欧洲大陆的朋友和亲戚发邮件来祝她圣诞快乐,手机忙个不停,可没有想看到的那个人的消息。她自嘲地叹了一口气,算了吧,你算是什么呢?
汉斯等在楼梯下面,双手紧张地冒汗。不一会儿,海蒂下来了。他仰头,嘴因为吃惊而微张。
她简直不是海蒂。
眼前这个女孩穿着一身Giles Witch柔美的鲜红色丝质礼服长裙。上身采取的是长袖款式,领口部位沿着纤细的肩胛骨剪裁,露出一线雪白的肩膀,就像隐约的地平线。长裙的下摆飘逸如流水,由真丝制作拼成一条极有立体质感鳞次栉比的羽毛组成的条带从腰部旋转环绕着裙摆垂下去,拖到地面,好像凤凰的翅膀。
这样的裙子本就不适合胸大丰满的女孩。海蒂正巧刚开始发育,而且生的有些瘦;因为常骑飞马,所以双腿修长有力,娇小的臀部紧实微翘,穿那条过于成熟的裙子,眼线由外眼角挑起,居然有几分妩媚。
海蒂平时及腰的长发总是丝般柔软,有自然波浪。今天,她把头发变得很服帖,复古地全都拨到一边搭在肩膀前,露出后面修长的脖颈和有些柔弱的肩。本来她的发色是有些发红的浅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