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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是完蛋了,格兰芬多的同学们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同情,而斯莱特林的家伙们却满是幸灾乐祸。
马尔福先生不愧为我在霍格沃茨最讨厌的人,即使是现在他也不忘用唇语来讥讽我。
笨蛋!
他是想这么说来着。
“哈!”斯内普教授将随声听拿到眼前端详片刻,才满含不屑地开口,“竟然是麻瓜的东西。潘小姐,你应该知道这些电子的东西是不允许被携带进校的。”他转身,宽大的长袍微扬,“格兰芬多扣去五分!”他的语气似乎是终于找到了什么乐子似得。
我沮丧地瘫坐在长椅上,失血的晕眩和羞愧自责将我弄得头昏脑胀。从刚一入学我觉得我会成为格兰芬多的耻辱,现在果然实现了……
“对了!你放学后必须留下来打扫教室,以示惩戒。”他又心情愉悦地补充了一句,“还有波特,你们一起!”斯内普瞄了一眼哈利,接着冷笑一声。
“为什么?”哈利脱口反问。
“因为你没有回答出问题!”斯内普教授语气从容,接着他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哈利?波特顶撞了老师,格兰芬多又扣去一分。”他的心情此刻看起来真是好得不能形容了,仿佛格兰芬多每扣去一分,他的心情便会好上一些似得。
这一节魔药课后,我和哈利都知道我们以后多了一件需要头疼的事情。
“一起去海格那里喝茶么?”在收好最后一个坩埚后,哈利直起腰长长地出了口气。坐在一边等待的罗恩迫不及待地点头。
我慢吞吞地扶着桌角坐下,才摇头道,“头晕得厉害,我想我得回去睡一觉。”
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兄弟总是一阵风似得出现,又一阵风似得离去。就在我跟哈利他们道别没有多久,就看见这两个家伙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本来还是空无一人的走廊。
“可怜的海伦,你好些了么?”弗雷德凑近,故作无辜地朝我挤了挤眼睛。而乔治则在他身后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祖母绿一般的翡翠色眼睛里闪烁着某种大约叫做自责感的与这两个不负责任的家伙极不相符的情绪。
“你知道,我们做的玩意儿从来没出过这么大的问题。这并不是在恶作剧。”弗雷德说。
“对!就是要恶作剧我们也会选择斯莱特林的白痴。”乔治补充。
“你不会生气吧?”他们对看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不!”我笑了笑,然后摇头。尽管他们为无证摊贩应该被取缔,但是我作为一个思维清晰的行为人也应该对病急乱投医付出代价。“庞弗雷夫人说我那是过敏反应,我想这跟你们的药无关。”我开口补充。
听了之后,弗雷德用手肘撞了撞乔治,得意地说,“看吧!我就说我们的鼻血牛轧糖是没有问题的!那是我最出色作品!”乔治朝他做了鬼脸,脸上满是鬼灵精怪。很显然这两人已经完全放下了某种叫做愧疚感的东西,又开始兴致勃勃地算计着下一个要倒霉的家伙。
“对了!这个给你!”乔治伸手将什么东西塞进了我的口袋。接着两个人飞似得跑开了,我愣愣地掏着口袋——是牛轧糖。
多味牛轧糖,这糖挺不错的,能变出你喜欢的任何味道。衷心地希望你的身体健康。
——乔治
握着纸条,我刚刚想笑就觉得有什么东西从我面前窜了过去。定睛一看,那团毛色灰暗的是洛丽丝夫人……吧?
等等,洛丽丝夫人!她在追什么?那一团隐隐泛着蓝光的东西……是安东尼?!
天啊!
她要对安东尼做什么?
顾不得多想,我不得不拔腿追着两只猫一路飞奔。
“安——安东尼!”眼看着那两个身影就要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出了,我不得不喊出了声。远处一个黑影一闪,如同急电一般掉头飞扑进我的怀里。安东尼亲昵地探长脑袋仰头舔了舔我的下巴,低低地叫了声,金色的杏眼水水润润好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得。
洛丽丝夫人在我脚边徘徊着不肯离去,还不是低低地叫唤着。这让我有些恼火,我想一定是她欺负了安东尼。
“走开!”我对着正在我脚边低声哀叫洛丽丝夫人低吼一声,示威似得抬腿作势要踢她。骨瘦如柴的黄猫凄厉地怪叫一声,飞速跑开。我看着她迅速消失的身影意识到我可能虐待了动物,也许下一次我该用一些鳟鱼干来补偿她。
对了!
这里是哪里?
我抱着安东尼站在走廊的一段,四周一片死的寂静。
一个人都没有。
虽然我知道我应该尽快离开,洛丽丝夫人可能会跑回去找可恶的管理员阿格斯?费尔奇找来。但手边那扇虚掩门里透出来的影影绰绰的光芒,还是让我抑制不住好奇心地抱着安东尼走了进去。
这应该是一间废弃许久的教室。室内堆满了杂物,空气中飞尘正欢快地飞舞。角落里放着一个大家伙,他被一块与满是脏乱极不相称洁白布匹牢牢地罩住。窗外落日的余辉洒金屋子,落在洁白的布上,自然而然地反射着那橙黄的光晕。
是什么?
又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将那白布拉下。白布悄无声息地滑落在地惊起一片尘埃。
是一面镜子,一面气派的镜子。
它的高度直达屋顶,华丽的金色边框,底下由两只脚作为支撑。镜子的顶部依稀还刻着一些文字。
我站在这面巨大的落地的试衣镜前长长舒了口气,心里莫名有些失望。
总觉得古堡密室里应该装些更神秘的东西。
朝镜子里望了望,这才意识到我那头刚刚及肩的头发因为奔跑而显得凌乱不堪。安东尼提起前爪试图从我的怀里爬上我的肩膀。
突然间,我听到一声‘吱嘎’的声音。
迅速回头。
“校,校长……”我局促地退后一步,心里想着我是不是闯进了禁区,邓布利多会不会又因此而给格兰芬多扣分,“我不是有意要闯进这里的,先生!”我急切地想要澄清,“你看!我是因为追我的猫咪才会……”我将安东尼举了起来,试图让我的话更有说服力。
邓布利多似乎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最伟大的白魔法师他笑着在我身边站定,卷卷的长发,微红的鼻头,配上笑呵呵的神情,他看起来如同隔壁邻居家的爷爷一样亲切。
邓布利多俯身摸了摸我的脑袋,顺便将我头顶那撮不听话的头发抚平。“潘小姐,下午好!”他看起来心情不错,半月形的眼镜后面碧色的眼睛里带着和蔼的笑意和令人舒坦的温度。
“您好!”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听说你上午出了些小问题,现在好点了么?”他问。
“好多了先生!”我略微诧异后,忙不迭地点头。
他直起身,爽朗地笑了笑。
“过敏症真的很麻烦!记得我曾经因为海虾而起了一个星期的疹子!又红又痒。想起来都让人难受。”说着,他真的动作夸张地搓了搓手臂,看起来就像是他又犯病了似得。
安东尼似乎对他很好奇,他从我的怀里伸出爪子试探性地戳了戳邓布利多。
“你的猫很可爱!”邓布利多伸出他布满沟壑的大手摸了摸安东尼的脑袋,后者则是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我能知道你在镜子里看见了什么吗?”邓布利多直起身,和颜悦色地看着我的眼睛问着。
“看见了什么?”我偏着脑袋,有些疑惑。
镜子里除了能看见我还能看见什么?
“我看见我的头发乱糟糟地,一定是刚才一路跑来的时候被风吹乱的。”说着,我下意识地抬手弄了弄我的刘海。
邓布利多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搞笑的笑话一样,朗声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让他苍老的样子瞬间年轻了不少。
“先生,我的头发真的这么好笑么?”我无措地问道。
“不不不!”他连连摆手,“海伦,我已经好久不再遇到想你这样的孩子了。”他垂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慈爱,他的大手附在我的头顶,“我衷心地希望你终生都可以这么幸福。”
不解地眨着眼睛后,我试探着问出我最关心的问题,“先生,您不会因为我的误闯而给格兰芬多扣分吧?”
“当然不!”他笑着,“快到晚餐时间了,快走吧!我的孩子!”
当时我抱着安东尼离开,心里暗自庆幸着我没有再次让格兰芬多丢分。
但等到日后我知道那面镜子就是传说中的厄里斯魔镜的时候,我甚至开始怀疑,那面镜子是不是坏了。天知道我当时有多少迫切的渴望,我想要亲身去看世界杯,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