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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余光扫向身後的那张脸,嘲讽的笑爬上了他苍白的唇影。
他要的不就是这抗拒与征服的游戏?
虚假的温柔、虚假的善意、虚假的关怀与拥抱的回忆。
为了这个,他救过他,却把他带到更加残酷的地狱。
究竟要他怎样?
“是不是我不反抗的话你就不会感到乐趣?”
声音有些哑,硬撑著支起上身,赤裸的身体在幽暗的月色中宛如一条银色的鱼。一条挂著妖狐面具的鱼。
“说吧,大人,是要我张开嘴还是张开腿?”
空气中似乎有一丝碎裂的声音。
胸口传来间隔的绞痛,也分不清是高烧造成了紊乱的心率,还是他渐渐适应了被人游戏。心脏依旧跳动著,噗噗的,血流压过脑门,双目眩晕。
玩具娃娃,只要身体,无需感情。
“看来日番谷教会了你很多东西。”
没有回答,正如乱菊说的一样,在这里,在这些人的面前,他能够做的只是──认命。
“过来。”
冷酷的死神向他伸出一只手。
短暂的迟疑,最终将身体靠进他怀里。
世界暗下来。连呼吸都充满陌生的味道。
只是一瞬间,困惑的恐惧,涡流似的侵蚀了他。
“真矛盾啊。”有力的手掌穿进他凌乱的散发,将他的头拉近自己:“说得什麽都知道的样子,为什麽身体还要发抖?要我重新教你吗?银。”
脑後的手忽然将他按倒。火热的嘴唇压上来,覆盖了他後颈的血瘀。
吃痛的呻吟。无力的身躯无法反抗,只能畏惧。
他的一切正被一场暴风侵略,无法估计这男人玩弄他的心理。
他是要拥抱他,还是杀了他?
没有感情的手,施加在他身上是一种折磨。他的抚摸如此用力,仿佛要将他整个地撕裂。
晕眩、痛苦、喘息,但是,不想逃避。
如果他注定只是个供人玩虐的东西,那麽,他宁愿被这双带走他的死神的手推入炼狱。
紧紧揪住床单,企图用握紧的知觉分散现实的冲击。
“啊……”
在被他贯穿的瞬间,他痛得喊出了声。本来没有愈合的伤口再次流血。
死神没有停止,只是紧紧抓住他的脸,用力将身体往他体内推进。
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有些窒息,高烧的身体在痛苦中战抖个不停,虚汗从每个毛孔渗出来,像一层明胶覆盖著苍白的身躯。
“难过吗?”
他抓住他的手,在紧握的手心触摸到被指甲掐出血的深痕。
“倔强的孩子。”他在他太阳穴上一吻,“不要以为忍耐可以解救你。不懂得反抗,也不懂得迎合,这样的身体不能令人满足,只会让人更加想要蹂躏。”
他将他的手拉到下腹,“好好握著这里。要想分散身体的知觉,不是让自己流血,是想办法让自己高兴。”
高兴?那是什麽东西?
他不过是个任人摆布的娃娃。
这样荒唐的遭遇,除了痛苦和麻痹自己,他还能奢求什麽?
高兴?
身下的躯体在颤抖中微微的抽搐。
“你在哭吗,银?”
可他听到的是沈默中沈闷的笑声。
苍白又无力。
为什麽要笑呢?银。这样的笑,是在嘲弄我,还是嘲弄自己?
不明白怒气从何而来。
用力将他按紧,用身体发泄著心中积压的情绪。
猛烈的攻击,野兽似的,他要夺走的何止是这具受虐的身体。
当痛苦的沈吟取代了无力的浅笑,他残酷的心变得平静而又空虚。
为什麽是这个孩子?
谁都不是。却又轻易引发他近乎疯狂的征服欲。
只是为了撕碎那张凝固的面具。
和他一样,凝固著,伪装著,在自己的世界里揣度别人,却又痛恨著命运的面具。
可恶的孩子们!
身体的的释放似乎令心锁愈加纠结。
松开身下汗透的身躯,任冰冷重新占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银,我真不该让乱菊接近你。宠物和宠物相互攀比只会令彼此成为无谓的玩具。就像你们。她要的不是你,她的主人已经不再要她,而你,幼稚蒙蔽了你的眼睛。”
“不会失去更多了。”他在沈昏中低语。
不会失去更多了。
因为他没有更多能够夺走的东西。
除了性命。
他忽然的将他反转过来,他的眼睛对著他的眼睛。
他从他昏暗的血瞳中看见了绝望和恐惧,而他从他深棕色的眼底看见了秋潭的涟漪。
冰冷的亲吻,连嘴唇都结了冰。
落寞在拥抱分离中持续著,得到的与失去的同样没有意义。
死神在那一夜後没有再降临。
他大病了一场。
初次醒来的时候看见了乱菊,仿佛告别一般,之後再也没有看见这个女人。
没有追问她的结局。也许她死了,也许给了别的人做奴隶。
被关在这个几乎见不到阳光的地底。生病令他更加纤弱,也令他的苍白更加摄夺人心。
某天,东仙要来到他的房间,这次跟来的不是医生,而是黑衣的侍从。
被蒙住的眼睛无法分辩自己究竟被带到了哪里。
耳边渐渐充满喧杂的人语。
能感觉到灯光打在了他的身上,四下一片哗然。
身体开始发抖,恐惧像个庞然大物从他胸口挣脱出来。
绑在手脚上的镣铐被人拖住,四肢被迫张开,他像一张拉开的弓一样被固定在了铁架上。
“蓝染大人又找到有趣的东西了。”
“真是瘦弱啊,不会三两下就不行了吧?”
“嘻嘻,好个白净的孩子。”
“真是漂亮的身体,不知道里面的味道是不是也和外观一样美味可口?”
“蓝染大人不是只在乎漂亮的脸蛋吗?原来他对这样的另类也感兴趣。”
渐渐的明白,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聚会”。
终於轮到他了吗?
仿佛迟来的处决,只是令人寒心。
一个熟悉的声音加入了对话当中:“各位大人,美丽的鲜花总是要人仔细呵护的。”
说话的人解下蒙住他眼睛的黑布,聚光灯强烈的光线令他短暂的失明。
在模糊的视线中努力辨别身处的环境,如先前听见的那样,他的身边围满了人。衣著华贵的官僚们端著晶莹剔透的酒杯,品尝著侍者流动送上的各种糕点,也用目光品尝著他被铁索支撑在宴会正中铁架上、如同银色标本般赤裸的身躯。
短暂的酸楚在他心中流过。
认命,不是吗?
就像一只被蛛网缠住的蝴蝶,挣扎只是徒劳的引发周遭更大的骚鸣。
低下头企图逃避那数不清的注视,冰冷的手却抓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高高抬起。
散座台下的男人们不约而同为他的面孔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蓝染大人,您每次的献礼都令人欣喜啊。”
於是,他从抓住他的男人脸上看到了湖水般冷酷的笑。
──蓝染,原来这就是他的名字。
他青蓝色的死神。
“各位大人,请容许我向大家介绍新的玩具。”蓝染温和的声音听在他耳里却冷的像冰。“这个孩子自愿选择了侍候在座诸君。可是他耐不住等待的寂寞,在宴会前就已经接受了日番谷少爷的教育。根据四十六室先前的约定,这个孩子已经失去了拥有固定主人的资格。”
四下一片哗然。
“大人们,请不要贪心。”
冰冷的手松开他愈加苍白的脸,顺著他光滑的脖子抚过他的胸膛,冰寒一寸一寸蔓延,从他的下腹侵往下身。
温差的刺激令他的身体产生出本能的反应,生理欲望随之昂起。
在座下调侃的嬉笑中,蓝染用细丝紧紧绑住了他的下体。
细如发丝的丝线仿佛吸血的牛蝇咬住他的肉躯。紧绷的力度带来刀片般压迫的刺激。痛,却在痛中愈加无法控制自己。
“看来你是真的被调教乖了。”他在他耳边轻语,气息吹拂过他通红的耳际,仿佛一个不切实际的浅吻。
冰冷的手握住了那个兴奋的器官,不像逗弄,却似逗弄,麽指和食指沿著输精管往下,在隐秘的最根部提起一缕肌肤。
脆弱的神经在被外力穿透的瞬间,触电似的,将剧痛传输到他全身。涓细的血流从被扎破的小孔中涌出。
与穿透不同的迟缓的痛,持续的仿若火烧一般胀满他的下体。
恐惧著,苍白的嘴唇都在哆嗦,绷紧的身体在剧痛中扭曲。
然而,没有声音。
张开眼,那个环在灯光下璀璨著,魔咒般闪烁。
──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