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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谁让她是老小呢!少不得我和哥哥要帮着她兜着点。”王夫人装似无奈叹了口气,“这不我哥哥和你们老爷费心帮着那个叫贾雨村补了个缺,就是那金陵应天府差事,恰管这个案子。我让你们老爷今去暗示了一下,他若是个乖觉得,到了任上瞧着了案子自是知道会怎么做。”
“太太,听闻姨太太家宝钗姑娘这次京进也想同我们家大小姐那般待选秀女,不知道。。。”
“呵呵,,,若是平时还好说些,如今出了蟠儿这件事,你觉得还可能吗?”王夫人冷笑一声,“她有她心思,想想靠着女人为儿子拼个前程,也不看看她家那好儿子是不是个好样,这辈子什么都想照着我来,偏偏学了个四不像!我不是说她,她就是蠢,天生没长那么多心肝窍。”
“那是,这世上能如我们夫人这般通透又能有几人?”那婆子赶忙拍马屁,见王夫人神情不错就说道,“今我听下头小丫头来回说,那林姑娘满府里大把洒银子呢,我瞧着上次林老爷又没上给她带银子来。老太太意思是想亲上做亲,我瞧着林家家产丰厚也是不亏,太太一味想着宝姑娘那头,若是老太太生气可怎么是好?”
“生气?生气又能怎样?我好歹是宝玉娘,万没有越过老子娘她就拍板定下吧?再说了她林家有多少钱就冲着她和她娘那一样妖道劲我就不同意。瞧那小身板也不像是个长命好生养,我可不想着后半辈操这个心,你们也都给我盯好了,别让那小妖精把宝玉魂给勾了去,等开了春,也要想个法子让老太太将她给我搬出来,可不能再让他们这一处住着。”
听到这儿,七七这个气呀,恨不得冲进去和她大吵一架,低头一瞧见黛玉也白着一张脸混身颤抖,知道她也听见了里面话,赶忙上前拉住她手,心里暗骂那老妖婆嘴太缺德,还整日吃斋念佛呢,整个一佛口蛇心太毒了!
心里正暗骂着就听里面接着着说道,“再说他们林府能有多少钱?再多还能多得过我妹妹家?薛家可是几辈子皇商,就宝丫头一个姑娘还能亏了她?何况他家没个出息人以后还不是要靠着我们贾府,我可不稀罕林府那点子绝户钱。。。”
听到这儿七七再也听不下去了,知道现不是将事情闹大时候,吵出来对她们姑娘也没啥好处,只能拉起了脸色苍白泪中含眼表情愤懑黛玉,和探春说,“我们姑娘今起得早有些着了凉,这会儿有些不舒服,我就先扶着我们姑娘回去了,还请姑娘们帮我们姑娘给太太告声罪!”
三人见黛玉果然脸色苍白很不舒服样子,忙点头应了,还说让黛玉回去好好休息,若是不好了就点找医生来瞧,她们下午再去瞧她之类。
130狗皮膏药
黛玉一回到屋里就扑到床上哭了起来,她里家何尝受过这等委屈,如今让人点到脸上来说,她心里别提是什么滋味了!
紫鹃纵是伺候了一路,瞧着这样子也真是惊诧莫明,连哄都不知道从何哄起,只是瞧着雪雁急道,“这是怎么说?出门时候不是好好吗?怎么二太太哪坐了一会就这样了?这是怎么了?”
以她耳力并不能听到隔了一间屋子里谈话,所以王夫人和那仆妇两人敢那么大胆,明知道几个姑娘外头等着还敢那样说私房话。正是因为她们知道不会有人听见,可偏黛玉、七七都是耳力好惊人,所以才有现这一场哭。
七七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不是什么能见人好事,好说不好听。她心疼半搂着黛玉,劝道,“好了我好姑娘,不是早就知道她是什么人了吗?这会儿干嘛这么生气?当她是疯狗乱叫别理她就好了,今是姑娘生日,你这样哭要是老爷、夫人知道了还不知要怎么心疼呢,别哭了!”
“雪雁姐姐,你说怎么会有人这么坏,这么可恶,还是亲人呢,怎么能这样?”黛玉扑七七怀里哭得伤心,自从到了贾府,她因为贾府规矩就不曾叫过雪雁姐姐了,今儿真是伤了心,不管不顾那些规矩了,“我要去和外祖母说,我要家去。”
“好了,我好姑娘,这事可不能和老太太说,万一把老太太气病了怎么办?”七七见紫鹃手足无措站哪,说道,“姐姐去打点热水来吧!让咱们姑娘洗漱一下,让人瞧见这样可不好,若是有人问就说姑娘因为今儿个生辰想我们夫人。想家了!”
“好。”紫鹃点点头退了出去,她也瞧出来黛玉是哪受了委屈,可就因为这样才奇怪,今儿个她一路跟着,没遇见什么特别 人和事呀?难不成是三位姑娘暗地里说了什么她没注意?
“太坏了,怎么能说我是绝。。。”黛玉说到这儿也说不下去了,想起过世弟弟,想想现自己孤孤单单一个人,若是爹有点什么闪失,可不正应了那恶婆娘所说话了?越想越是伤心。哭到哽咽!
七七也很是生气,见了黛玉哭成这样是觉得过分,心说你选儿媳妇就选儿媳妇。干嘛要踩着我们姑娘往上爬?我们老爷压根就没那心思,没看上你家那宝贝蛋好不好!若是别处她早冲进去大打出手了,偏这是姑娘母舅家,她们又借居此不能回扬州,现这情形不忍又能如何?
“姑娘且忍一忍吧!林爷爷前几天来。说等到了明年老爷任满就接我们回去,不过再忍一年一眨眼就过去了。我们替夫人受着孝,也不便和他们玩乐,等搬出了这屋子关上门清清净净 一年过也着呢!”
“等开了春我就和外祖母说搬出去住,谁稀罕和他住一起?他爱娶谁就娶谁于我又有什么相干,干嘛哪我做筏子说事?我有钱乐意打赏谁就打赏谁。别人家别说是皇商就是皇族我也不眼气,她有多钱我也不羡慕,我只过我。且看她那宝贝以后能有什么成色,自己不知上进偏要走外门邪道,难不成姑娘家嫁妆就是为了给她养儿子。。。”
黛玉气得有些口不择言,七七听见紫鹃回来脚步声,好似还有袭人、秋纹等人外头问她林姑娘怎么了。怕她们进来或是听见这些有没。忙又劝道,“我们心里清楚就好。管别人怎么说?再说了那样货色我们老爷怎么能看得上?我们老爷可是早就说了以后要好好给你挑个女婿,低也要同他一般是个帅气探花郎呢!”
“讨厌,就会拿这事笑我。”黛玉见七七拿小时候玩笑话逗她,心情好了一点。想着也是,反正爹爹是不会将她扔这里不管,不过是委屈自己个一年半载忍忍就过去了。她不想自己亲近她儿子,她躲远点就是了,反正本来身就觉得他歪缠烦人。
书中黛玉可以说是孤单单一个人到了贾府,这辈子因为七七和书中雪雁有了大不同,被黛玉当成亲人姐姐般一直相伴着长大,由她一路陪着自己然没有那种孤苦无依感觉,再加上隔两个月就能收到林如海一封家书,自然不比书中那样对亲切待她贾宝玉心存好感,百般依赖。
反而觉得他一个男孩子都这么大了,还闺阁厮混是个不求上进。再加上贾敏和林如海对贾宝玉这种做法都颇有微词,甚至林如海来信还曾特意交待她多于姐妹们一处,不要多理贾宝玉,也不要有越理之处,这让她是较书上与之生疏了不少。
本来相处了几个月有些熟悉亲密些了,却因为今天意外听得了王夫人话心里生了根刺,林妹妹本就不是个大度,例来爱多心想事,如今这事是横她心里放不下,从此和贾宝玉总是隔了一层,不管他怎么做两人都不曾书中所写那么亲密了,这让七七觉得真是意外之喜呀!
当然这是后话了,此时还要哄她小主子,“行了,姑娘你也别伤心,多大点事,你就乖乖等着老爷给你选个才貌双全状元爷回来吧!”
黛玉咬咬下唇,往常听到这事她总是娇羞,可今儿个因着王夫人话让小小年纪她多了几份心思,迟疑问七七,“雪雁姐姐,你说我还会有弟弟吗?若是没有,以后我们林府可怎么办?真像她说会绝。。。”
黛玉没说完七七却懂了她意思,叹了口气。书上林如海并没有再娶亲生子,以她这些年对林如海了解,看他对贾敏感情觉得应该是和书上一样了。想了想她对黛玉说道,“就算没有儿子也不一定就那么悲观,不是还可以过继吗?”
“可我们家没有近亲了,母亲过世时候去苏州时发生事你也不是没瞧见,那些人一个个哪是好相处,就过继了又有什么好?”黛玉可不想招那些牛鬼蛇神回来,瞧见那些人恶形恶状她就觉得恶心。
“不过继也行,不是还可以招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