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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不靠感觉来活,斯内普更不是。幼年的挣扎生活让她深刻地了解到大多数时候,一些实在的东西比某些虚幻的情感更来得坚实长久,她一步步走上台阶,爬向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地位,根本不是靠那些软弱的情感。那些东西只会让人变得虚弱,多疑而且神经兮兮,那不是她所想的。
更何况是面前这个人?不说能不能跨过自己的那道坎,解决斯内普简直就是个全人类难题。
她眼里的光芒渐渐熄灭了,终于重归宁静无波。
刚刚冒出些头的小火苗,被斯内普和她自己,齐齐掐灭了。
加莱低下头,忍不住在心头轻轻叹息,却挥不去那丝隐约的涩意和酸痛。
看着女孩低下头,安静乖巧地切着魔药,斯内普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 ……
她做了一个梦。
做梦并不稀奇,但是少见的是,她清晰的认识到自己正在做梦。
就像一个脱离身体的灵魂,安静漠然地旁观即将发生的一切。
还是那片冰冷的水。
四周全部被坚硬的透明的东西封住,那种东西摸上去触感比身周的水更加冰冷。
这里的水丝毫比不上“她”以前的家园,只让“她”感到沉闷,死寂,以及孤独的窒息。
直到外面传来细微的响动,“她”倏然睁开眼,从水底悠悠地浮起,比水更冰冷的双眼静静地盯着外面逐渐清晰起来的人影。
那个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却始终背对着,面容模糊不清,只隐隐约约认得出是一个高大的男人的背影。
“她”和他的视线对在了一起,“她”的眼神是毫无改变的残酷冰冷,视线仿若实质,带着某种动物一般无机质冷漠的气息,但是这种眼神却仿佛有一种致命的残酷的吸引力,那个一直沉默伫立的身影不自觉地往前走了两步,来到了“她”的面前,隔着一层透明的坚硬物质,怔愣地凝望着“她”。
“她”盯着对方,忽然瞬间飘到了他的面前,咫尺之间,看着对方受惊一般后退几步,“她”冷冷地笑了。真的是一个笑容,毫无血色的嘴唇讽刺一样地上扬,狭长的眼角微微弯起,眼里闪烁着情绪不明的金色光芒。
对方呆呆地看着,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像是要抚摸什么一样,轻轻地贴到了那层坚硬的物质上面,如同触摸上了“她”的脸。
“她”的目光缓缓移到了那只手上面,那掌心纹路清晰深刻,四周冰冷的玻璃一样的东西被它熏染出了蒙蒙的热气,更显得那只手真实清晰。
“她”缓缓歪过头,盯着那只手,几乎占满整个眼眶的瞳孔中缓缓有七彩琉璃一样的光芒在流动,在水中折射中如同阳光一样的光晕来。
“茉玫德……”他嘴里轻轻溢出这样一句话
“她”慢慢抬起头,伸出带着微微透明的金色光芒的细长手指,张开,轻轻将手映在了玻璃外面的一只手上,就像是两只手的交叠缠绕。
“她”轻轻张开嘴,无声,而又清晰地吐出一个词,飘忽的,神秘的,仿佛带有某种诅咒和深情意味的词。
“纳夫蒂……”
…… ……
加莱陡然惊醒,从床上一坐而起!
冷汗从背后刷刷地流下,慢慢浸透单薄的衬衣。她喘着粗气,怔怔地盯着黑夜虚空的某一点,幽绿色的瞳孔在夜里灼灼发光,里面的神色不断变幻,手指抓着薄被,不断收紧再收紧。
她看到了那张脸。
那张脸仿佛从身体内处散发着珠玉一样淡金色光芒的脸庞。还有那双细长的,瞳孔几乎占满整个眼眶的,诡异的,神光疏离,带着某种致命吸引力的美丽眼睛。
那是一双说不出恶毒而充满不详气息的眼睛。“她”对那个人笑,眼里的神色却分明是冷酷而诅咒的。
还有她的手……她伸出来的那只左手……那上面的痕迹……
三条波浪线,中间一个被圆圈圈出来的弯钩。这分明是某种被施了魔法的印记符号。
加莱慢慢伸出左手,捋起袖子,手臂细骨伶仃,光滑白皙,毫无痕迹。
她分明感到了“她”的怨恨,那种失去自由的无法排遣的孤独寂寞,以及高傲被折的绝望,还有如同刻入了骨髓里一样的不绝恨意。隐秘,潜伏,像是一条栖伏在草丛里牙腺里藏满了毒液的毒蛇。
“她”到底是谁?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地被困在一个全部都是水的地方?
不不不,那双瞳孔大得不正常的双眼……也许那并不是一个纯正的人类?
还有那个男人犹疑不决的态度……
“她”是谁?和她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加莱轻轻叹了口气,疑问充斥了大脑。在黑夜的静谧和无声中,她仿佛卸下了所有的温和面具,脸上毫不掩饰疲惫和落寞,仿佛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充满迷雾的过去,不知前途的未来,全神贯注的努力,层层叠叠的心防。还有,难以处理,不知所措的心动……平生第一次,她感到了生活是如此的迷茫,像是骤然间失去了目标,站在原地,不知往哪里走。
她一直是一个理智而且充满生活目标的人,即使会有短暂的困惑,也能很快端正心态重新站立起来。这也是她为何能够在重重排挤和压力之下,一步一步走上职业巅峰的原因。
可是现在?
她明白前方潜伏着巨大的来自黑暗的危险,可是并不明白会在何时何地发生,又会不会殃及池鱼。这种不详的预感就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斯之剑,时时刻刻提心吊胆,不知危险何时降临。
她呼出一口浊气,往后一躺,疲劳地闭上眼。
现代人崇尚纯洁却又鄙弃纯洁,纯洁的人在那个社会是活不下去的。但是在有的时候,无知和单纯,并不是一件坏事。
她睁开眼,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一个滑腻腻的细长的东西缠绕上她的手,加莱才猛然惊醒,下意识迅速抽出枕边的魔杖对准,发出一个“荧光闪烁”。
手里的东西瑟缩了一下,似乎想退回去,但是挣扎了半天,还是犹犹豫豫地在她的手里摩挲,似乎无限留恋。
在莹白色的光芒下,加莱看清楚了手里的生物——魔鬼藤?
装着魔鬼网本体的盆子规规矩矩地摆在墙角,但是却有一根细嫩显然是刚刚生长出来的鲜绿色的藤蔓无声地攀沿过来,在她的手心里挠来挠去,像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子。
加莱凝视着手心里细细的藤蔓,沉吟两秒,然后把魔杖移近了些,加大了魔力输出,光线变得更加耀眼了,似乎还带着圣光一样的热度。
藤蔓开始颤抖起来,不断瑟缩,但是还是没有离开她的手。
加莱的眼里慢慢升起幽亮的光芒,被“荧光闪烁”一照,映衬得仿佛是日光下的湖泊,波光粼粼,深邃动人。
瞬间,那种对生活的无知的迷茫,被她毫不犹豫地抛弃到了脑后,那种仿佛神功大成一样的无法言喻的心情被放大再放大,她轻轻摩挲着手里细嫩的藤蔓,感受到手里仿佛脆弱但实际上柔韧而结实有力的触感,嘴角轻轻上扬。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亲说看不懂法恩和加莱的谈话,本来我不应该说的,但是看文看得就是爽快,看不懂纠结就不好了。
枷锁其实指的是加莱的一种阅历和心理负担,小心翼翼的保护并且不敢放松自己……这样解释,大家明白吧?
加莱是一个理性生物,所有困惑迷茫都会迅速被她抛弃,这取决于她的生活阅历。
还有,魔鬼达蒙开始成长了……
48课程
暑假就这样慢慢到来了。
作为霍格沃兹唯一的瑞典留学生,加莱玛兰克萨小姐在经过专业人员严密而谨慎的保护下,远渡重洋,于放假当天下午终于回到了家乡。
而作为一个女儿控的特纳玛兰克萨,自从女儿回到家以后,他就几乎没有被女儿正眼瞧过——他活泼可爱乖巧伶俐的女儿每天一大早都被那位“邋遢疯癫阴险奸猾”的英国老头子拉出去,美其名曰“教导她如何更灵活地运用魔力”,悲剧的是他的好姑娘居然真的信以为真,孜孜不倦,勤勤恳恳地每天和那位老头子出去“训练”,只留下背后的特纳远目望去,无限凄凉。
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好不容易接受了一天的“训练”,特纳瞅着机会想要和女儿呆上一小会儿的时候,那个疯老头总是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就像是灵感迸发一样,拉着女儿就不放手,唧唧歪歪不停地讲。看小加尔还真的一边认真听一边做笔记还一边和老头子探讨,特纳即使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上前去打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