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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能睡着,真是服了你了!”轻声地说。
“不然要怎么睡?”
这人……竟然没睡着。
“呵,这样睡舒服点——”夏松荫扳过于佑和软软的身子靠在自己肩上,“是不是好些啊?”
“嗯——”换个舒服点的姿势,也不客气,这样的感觉——确实——踏实。
对了,就是这个词——踏实。于佑和轻轻嘟嘟嘴,很久了,想要安安心心的睡一觉。
清晨——雨后初晴的光线很暖,冬季也不会很冷。只是两人淋了一夜,此时身上衣服单薄,只有一件夹克披在于佑和的身上,自己冻了一夜,好在身体不错,当然也就无所谓。只是低头看看靠在自己身上的这人,安静的像那雨后的阳光,青白色的脸,长长的睫毛,挂着雾珠,轻轻的哼了一声,夏松荫感到自己的心跳——很快——却很稳。踏实——竟然也是这个词。
轻轻的晃晃他。看来真的睡着了,均匀的呼吸,热气喷在自己的手上,竟然有一瞬间的幸福感。伸手去探探他的额头,烫——天!这人在发热。(我忍无可忍了,草,你幸福也挑个时候啊)
“喂,Leo——醒醒,你哪儿不舒服?”
迷糊中,皱皱眉——“好痛。”
“哪儿痛?”
“……”
“喂,哪儿痛啊?”夏松荫轻轻摸着他的额头。好烫。糟了,这里离医院很远,况且也不能直接去医院。拆炸弹都没有这么手足无措。
“Leo;小柯呢?我们找他,他的电话?”突然想到这个人,夏松荫都很佩服自己。
竟然蹭了蹭他的颈,继续睡!天!这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发热!
“喂,我们不能这样睡,电话——快点!”
“637——……”
“什么?”拂在他的耳边,热气轻轻的呼着自己的耳朵,麻麻的感觉!
“我去打电话,你靠着别动。”深深呼出一口气,那个感觉——甩甩脑袋!
刚要起身,却被一只手拉住,无奈坐下,那人的头又靠了过来!哎,微微叹口气。“不能这么睡,我们换个地方休息好不好?”突然觉得自己在哄一个不大的孩子,可是这人聪明起来,真是瞒也瞒不住。
轻轻的将他的头靠在旁边的柱子上,没想到这人支撑了一晚上,还是病倒了。也是啊,身体本来就没怎么康复,还跑去喝酒淋雨,又出生入死那么长时间,想到喝酒夏松荫就一肚子气。
柯志宏的腿伤没有大碍,那天被诊治只是肌腱挫伤,休息一段就无大碍。此时接到夏松荫的电话正急急忙忙赶过来。
放下电话,去买了水,回头看到那人身体又歪在一侧。哎!急忙跑过去,将那人板正,靠在自己肩上,觉得还是不妥,干脆环在自己的怀里,再也不是那个倔强的人,而是一个软绵绵的孩子,任他“摆布”,自己笑起来。
夏松荫真的不是个会照顾人的人。喂水都能喂成这样,于佑和弯腰咳着。总算是被弄醒了。
“咳……”
夏松荫一句话不说,只是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良久,冒出一句,“没事吧?”
于佑和努力看了他一眼。揉揉太阳穴,紧皱的眉慢慢松开,“不谢了。”
“那个柯志宏到底可靠吗?”
“嗯。”于佑和闭上眼睛,继续靠着他,“我朋友曾经帮过他,他值得信赖。”如果连依雯的人都不能相信,他不知道还能相信谁。
…
小柯的到来无疑给夏松荫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这个腿还有点跛的人一跳一拐的跑到他们身边,还不忘在夏松荫面前跌上一跤,无奈夏松荫一边身子被于佑和靠着,一手还要去扶他。
“你慢点啊。腿没事吧?”夏松荫扶正身侧那人,那人又沉沉睡去。
“啊……没事没事……”看了一眼于佑和,“Leo没事吧?”
“暂时没事。他发烧,得找个地方……”
“噢,走吧,我带你们走!”
在香港绕了半天,绕过旺角,一路顺着环形车道穿梭。柯志宏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排的两人,不禁疑惑,“你是怎么和Leo一起的?我记得我们在酒吧碰过面。”
“嗯。”含糊地哼了一声,要是好好的讲,一天也讲不尽,索性撂下一句,“一言难尽。”
车在维多利亚港停下。扶着于佑和下车,那人身体软的一塌糊涂,热从身上发出,“得快点给他弄点药,他这样烧不是办法。”
“你——不要点药吗?”看着夏松荫右臂的伤,还有两人狼狈的样子,一直没出声的小柯不禁问。
“我没事。快点,地方在哪儿?”
“就是这儿啊……”
顺着他指的地方,一艘午夜阳光的小艇在海边漂着,“这就是你选的地方?你知不知道……”
“最危险就是最安全。况且现在我们在他们眼中已经是死人了。”靠着自己的人轻轻说了一句。
“可是这艇还是太众目睽睽。”
“没办法,我们只有这个地方了。”
“嗯,也好。”
告别午夜
“他没事吧?”于佑和躺在床上,闭眼轻声问。
“你应该问问艇有没有事!我就奇怪了,一个长相,怎么他……”于佑和睁眼看着他说下面的话。“看来人不可貌相说的是真的。”
看着刚才突发事件被震碎在地上的照片。于佑和缓缓起身,头一重险些栽倒,夏松萌扶着他,遂又把他按回在床上,“我来吧!”
于佑和摇摇头。蹲下身,一点一点拾起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碎片,身体重,39度的高烧让他全身无力,眼皮沉得很,就这样昏过去其实不是很好吗?累了,干脆靠着床沿坐下来,单膝曲起,一腿放直,手臂搭在蜷起的膝盖上,握着那张照片。照片上的他和那女子甜蜜的微笑让他微红的眼闭上又睁开,紧紧皱上眉,没有松。
痛——很痛。心里——
轻轻的捂着心口,这颗心从离开温哥华那天没有再好过,一直都在痛。他知道这不是并发症,不是后遗症,也不是药物作用,却是他的心结,从温哥华的那个雨夜开始,他的心痛没有停过,抱着那么一丝希望,守着最后一张合影,那是他对午夜爱情仅存的依赖。
照片碎落的那一刹那……其实他笑了笑,转而捂着心口——午夜当真没有阳光!
一滴泪滑落——
“啪”的一声滴落在照片上——
身体颤动起来!为什么她要带走那么多?快乐,希望,承诺,幸福,还有那个未出生的孩子……为什么……
夏松荫一直看着眼前这人,没有说话。他的心也在跳,跳得很快,却像锤子一样一记一记地砸在心底最深处……轻轻的过去尽量挨着那人,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敢去碰他,那种一碰就会碎的感觉让他紧紧地闭上眼。
许久——许久——
“你会开艇吗?”
夏松荫努力笑着睁开眼,“会,想去海上兜风吗?”摸摸他的额头,“等你好了再去?”
“不要,现在就去——”于佑和拉着他的体恤,“我们现在去?”带着雾的眼,褐色的眸子呈现恳求的目光。
“好,我们现在去。”
…
海上的风很冷,很冷!透着海浪的迭起,艇不停的打晃,调节到自动慢驶档,夏松荫走出艇舱,看着眼前这人的背影,消得很瘦,于是他微微动动嘴角,慢慢走过去。
“她是我妻子。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做一个好丈夫她就带着孩子离开了我!”转头看着走上来的人,“你知道午夜阳光的传说吗?在美国最北面的巴罗小镇,北极圈以北五百三十公里,北冰洋的岸边,大街上可以看到北极熊行走,每年的五月十一日至八月一日这八十三天里,太阳都不会落到地平线下面,被当地人称为午夜阳光。”
“我一直都想带她去看看,可是……”
于佑和望着手里的照片,也许这些都是注定。
夏松荫走到他的身边扶住他微晃的身体。一句话没有说,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人从他见到的第一眼就开始震着他的心,他的一切,他没有办法左右,凭着自己的思维去想,直到今天看到脆弱无助的他,倒在自己的肩膀,才发现原来这种感觉这么真实,这么一触即发。
“好累啊……好痛……为什么这样……”于佑和轻轻的哼着,眉皱着不曾展开。
夏松荫紧紧锁着眉。每一句,每一个字都在说明,于佑和,他在放弃,在退缩……一把扳过他的身体,软的甚至轻飘,“听着,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你什么都没有做过,你不能这样想,知不知道!”
“那我要怎么办,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