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圣女贞德能够复活。圣杯明明已经将其实现了!神却还要在此之上平添阻碍吗?!”他哀号着,哭泣着,然而哭着哭着,他那因激动而扭曲的面容竟渐渐恢复了平静。
他忽然停下了哭声,抬起了头。灯光下的双眸中忽然燃起了坚定而狂热的火焰。
“我明白了!贞德!我明白了!”他一下子站了起来,黑色的长袍猛地向后飘去,重新站起身子的男人语调突然变得柔和却极具压迫感,和刚才跪在地上哭天抹泪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这才是我到此的目的!我终于明白了!一定是这样没错!圣杯既然已经实现了我的愿望!那么接下去的果然只有用我自己的手才能完成。”他既期待又自信的看着绿发的英灵,然后恭敬的俯下了身,“我向您保证,贞德。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要把您从神的诅咒中拯救出来!”
说完,他就像来时一样突兀的解除了实体化,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所以,按照对话的流程和逻辑,这家伙,这是打算去用他所谓的“自己的办法”,把恩奇都变成女孩子么?
…………这个,要怎么变?
不,不对!萧晨你在想什么啊!
嘴角微微一抽,萧晨抬手摸了摸额头,赶紧把差点被Caster拽走的思维拉了回来。真是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感觉到Caster是真的已经离开了,此时才终于放松下来的少女叹息一样的吐出了一口气。
莫名其妙的出现,自说自话的脑补,然后再莫名其妙的跑掉了。就好像本就支离破碎的荒诞剧本还被粗暴的一刀切掉大半一样。看原作的时候还不觉得,换成自己做配角,仅是方才那短暂的接触,就消耗了她的大量精神。
不过,反过来说,这样的退场也算是她所能接受的最好的结果了——消灭Caster本就是她计划中的一环,但实在不能放在现在。等明天,只要等到明天,她就可以找到让这组退场的最佳机会了。
所以,一切并未脱离她的计划。夜风吹动着少女的长发,她呼吸了一下夜间山道上那清冷的空气,嘴角略略,带出了一个浅浅的,却胸有成竹的弧度。至少刚才她已经证实和Caster组与原作配置相同不是吗?那么之后Caster组的行动模式和大致藏匿地点也等于掌握在她的手中了。
这一次,谁也不能阻止她取得胜利。
对,谁也不……
毫无征兆的,少女原本站得笔挺的身体忽然向左一倾。
。
。
。
。
。
。
“夏哈特?”原本眯着眼睛注视着Caster逃离方向的恩奇都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少女的不对劲,然而还没等他伸手去扶,少女已经自己站稳了。她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微微皱了皱眉,眼中闪过瞬时的迷茫,但在看清楚恩奇都的时候,那迷茫也消失了。
“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我没事。”看上去非常自然的,她微笑着说——然而无论站姿还是遣词造句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简直就跟演员从一个角色进入到另一个角色一样,明明外貌和本质都没有任何变化,但却忽然就让人觉得少女变成了另一个人。如果说先前是高贵敏锐的君王宠妃的话,现下她给人的感觉却更加温润而内敛,用词上的成熟,甚至让人有种忽然年长了许多了错觉。
倒是恩奇都对少女这突然的改变一点儿也不吃惊。夏哈特这种喝醉之后隔一段时间就变一变的特性他这大半天来已经经历了好多次啦。不过不管看几次都还是很有趣啊。不愧是夏哈特呢,就连醉酒都和别人不一样。以前他也经常和吉尔喝酒,有时候吉尔没空,他就会跑到城中的酒店自己偷偷喝。那时候他可没少看到过醉汉,但是醉成像夏哈特这样会变来变去的可一个也没有。
啊,不过真让他挑的话,他还是喜欢刚才那个样子的夏哈特——对着现在这个夏哈特恶作剧的话,会被说不够优雅,还会被宝石敲头。
绿发英灵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然而还没等他把鬼脸做标准,“注意仪态,恩奇都。”少女一沉声,眼睛一眯视线就扫了过来。他赶紧假心假意的咳了一下,很是做作的挺胸抬头站好,一脸严肃地开口:“那个,夏哈特,你看Caster也走了,不如我们回家吧?”——这个状态的夏哈特好严厉嗒他真心搞不定啊吉尔你快回来啊。
“我想吉尔也快回去了,你也不想让吉尔等你对吧?”感觉到少女挑剔他仪态的视线还是没有丝毫放松,恩奇都直接祭出了杀手锏。
果然,这招最有效了。“啊啊,是这样吗?”就好像手中握着无形的手杖一般,少女的手于身侧虚虚一握一顿,眨了眨眼睛,神色中就渗出了细微的紧张,“那我们的确是应该快点赶回去了,怎可劳烦吾王久候。”
“对对,我们快点回去!我来开车!”噢也解决!恩奇都赶紧点头,转身就要去拉车门。然而他的手还没接触到车门时就忽然一顿,同时,少女的眼神一凛,她视线猛然转向了国道边的密林之中。这动作就如同一个讯号一般,就在她转头的瞬间,雪亮的长枪已经出现在了恩奇都的手上。进入了战斗状态的Servant像银与绿的闪电一般迅速冲入密林再急速折返,萧晨的视网膜上尚且残留着如同折返跳跃的电弧一般的两道明亮轨迹,恩奇都就已经再次回到了她的身边。
惨叫声这时才先发后至的在寂静的国道上响了起来——一团黑影就像被鱼叉穿透的鱼一样被恩奇都手中的长枪狠狠顶在路面上,枪尖穿透了黑影的胸口直插入柏油路面,浓稠的血液正在黑影背后不断渗出来。
“Assassin。”黑影脸上的面具让少女的眼睛微微一眯。“……不过,我想,不只这一个吧。”
“的确……”恩奇都看也不看已经渐渐停止了挣扎的猎物,他的眼睛注视着密林深处,嘴角一勾,“一只,两只,三只……哦,似乎还有一个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少女眉梢一皱,然后很忽然的,就柔和的微笑了起来,“啊啊,原来如此。”如同自语一般自唇边溢出了轻笑,她忽然向前一步,对这密林深处稍稍抬高了一点儿声调。
“绮礼,是你在那里吧?”那是柔和的,却带着理所应当且不容拒绝的命令语意的声音。
而就仿佛是早等着她开口一样,少女的话音刚落,悉索的脚步声就从密林里传了出来。少女唇边的弧度渐渐扬了起来,她对恩奇都做了个手势,然后迎上了那个自密林中走出,站在了柏油路上的黑衣男子。
男子的身高很高,站立的姿态笔挺,黑色的法衣包裹着他的身体,配上那沉默戒备的姿态,在夜色中极具压迫感。然而身高刚只到他肩膀的少女却似乎对这压迫感一点儿也不在意,她微笑着走到男子身前不到一步的地方,眯着眼睛,像是怀念似的端详着他的样子。
从干净利落的短发,到绷紧的,看上去时刻都不会放松的肩膀;从他那保持着随时可以出击姿态的手臂,到他胸口挂着的银质十字架。少女的眼神混着着满意与欣慰的柔色,最终停留在了男子那双泛着极为复杂神色的深邃黑眸上。
“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相遇啊,绮礼。这倒也省了我不少功夫。你看上去一点儿也没有变呢。”她微笑着开口。
男子的眼神在一瞬间闪过了清晰可见的动摇,他没有挥开少女的手,绷紧的手臂却下意识的一颤,“你……究竟是谁……”
“哦呀,”少女的眉梢扬了一下,“这可真是……绮礼,你是想说你不认识我了吗?真是的,明明上一次,你可是好好的戏弄了我一下呢。”她的笑容里掺入了一丝狡黠,“现在再想欺骗我已经晚了哦。你看我的眼神,可一点不像是看着陌生人的样子呢。”
“我……”
“还是说……”温润优雅的声线略微一底,少女眯了眯眼睛,忽然伸出手,细白的指尖轻柔的抚上了男人的脸颊,“这一次,我细心栽培,信任有加,虽然和别人有些不一样,却依旧非常可靠的好弟子想要站在我的对立面,成为我通往胜利道路上的敌人了吗?”
“我……”
“回答我,绮礼。”
虽然是仰视,然而那语句中的却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威压。男子的黑眸一颤,原本冰冷幽深的眸中忽然涌上了鲜活的,甚至可以说是冲动的震惊与喜悦。旁观的恩奇都忍不住眉梢一挑,眼前的这个男人此刻的眼神让他觉得既碍眼又熟悉——啊,对了,是像刚才那个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