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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听说法老是带着凯罗尔去迎接伊姆霍德布宰相的,您要是不去的话,凯罗尔会毫不客气的当众挤占您在法老身边的位置,那也太便宜她了。”亚莉提醒爱西丝。
爱西丝抬眼看着亚莉,“我的位置?”
“是呀,以前这些重大场合都是您陪在法老身边的。”
爱西丝忽然觉得从前的自己很可怜,甚至有些能够体谅她那些偏激歹毒的做法,虽然那些做法给自己带来了难以想象的麻烦,甚至麻烦还远远没有结束。
她是下埃及的女王,按照常理来说,她的位置不应该在任何人的旁边,而只能是在孟菲斯宫殿的王座上!
一个爱到几乎要迷失自己的女人,又能指望她的行为有多么理智呢?万幸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怀有这种疯狂的爱情。
一些行为上的失误可以慢慢纠正弥补,丢了心可是任何东西都无法弥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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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底比斯的王宫里热闹非凡,曼菲士对伊姆霍德布宰相出行的结果非常满意,举行了盛大的宴会欢迎他的归来。
“女王陛下,我特意给您带回了一些努比亚人织的彩色羊毛毯和美丽的青金石。”有着花白胡子的宰相朝着爱西丝微微欠身。
“谢谢你,伊姆霍德布,”爱西丝点头,“这么说你还去了努比亚诸部落?我不记得你这次出行的行程里有去那里的安排。”
爱西丝说着看了一眼隔壁的弟弟曼菲士,他们并排坐在首位,每人面前一张单独的矮桌,爱西丝自己坐着,曼菲士的身边还有个金发小美女凯罗尔。
凯罗尔正瞪大眼睛,全神贯注于大殿上的歌舞,歌舞充满了原始诱人的风情。舞女们不穿衣服,浑身赤裸,只在腰间系一根编制精美的绳子作为装饰,身体重要部分的周围用油彩画了美丽妖娆的图案,曼妙健美的身躯随着舞姿起伏摆动。
凯罗尔大概是第一次看这么艳情奔放的舞蹈,碧蓝的眼睛一眨不眨,雪白的小脸上透出隐隐的红晕,对身边人们的对话也充耳不闻。
曼菲士接收到爱西丝的目光,却没有回应,只勾了勾嘴角,随手撩起凯罗尔肩头的一缕金发把玩。
伊姆霍德布宰相回答,“爱西丝陛下,法老也是在我出发的前一刻才临时决定把利比亚的几个部落增加进我将要摆放国家的名单里。事实也证明了法老的这个决定十分英明。”
“十分英明?”
“不错,鉴于不久后我们也许会受到来自比泰多国的威胁,拉拢住南边的努比亚部落就至关重要了。” 伊姆霍德布宰相说得意味深长。
爱西丝咬住嘴唇,看来米达文公主的事情曼菲士已经告诉他了,老宰相很不留情面的当面就点了出来。
“爱西丝陛下,其实还有一个好消息我应该告诉您。”老宰相慢悠悠地说。
爱西丝警惕,“是什么?”
“努比亚的部落已经同意归属埃及,向我们尊贵的曼菲士王效忠。对此我只有欣喜接纳,同时为了对他们的诚意做出些相应的回报,我做主答应了他们的一个小小的请求,每年卖两百匹埃及马给努比亚的部落。”
小小的要求?!已经做主答应了!!!
只有下埃及才产马匹,唯一的用途就是充作战马,是非常重要的战备来源,极少买卖。
连爱西丝自己决定这种事都需要先和纳克多将军商量。
爱西丝在矮桌下握紧了拳头,“曼菲士!你的意思呢?”
曼菲士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手里还抓着一绺金色的秀发,好像是玩得高兴了,两只手各捉住一端,不停的扭动,直把它们拧成了一根紧梆梆的金色麻绳,眼睛看着大殿里正在扭动身姿的舞女随口答道,“哦,姐姐,你问我什么?有关努比亚的事情吗,伊姆霍德布宰相的意见我全部都赞成。”
“你……”这分明就是他们早就商量好了的。
伊姆霍德布宰相温和的微笑,“爱西丝陛下不会不同意吧,毕竟我们和比泰多国的关系已经成了不可挽回的事情,要是南面再不安定,那对埃及将是非常不利的。”
爱西丝深深呼吸,平息着自己的情绪,她知道米达文公主事件后,曼菲士肯定会让自己付出代价,虽然这代价要得十分霸道,但起因是自己不好,做错事总是要承担责任的。
“好,既然你们都觉得合适,那我自然也没有理由反对。”
“您真是深明大义的女王,” 伊姆霍德布宰相举起酒杯,“敬女神哈索尔!”
爱西丝跟着举杯,控制着自己不要用咬牙切齿的语调说话,“敬女神哈索尔!”
喝下酒后,伊姆霍德布宰相适时地转换了话题,“我听说尼罗河女儿教给了埃及居民过滤水源的办法,这真是太让人惊喜了。爱西丝陛下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我已经派人去下埃及的各个城邦传授这个极其实用的方法了。”
曼菲士回过头来,先和伊姆霍德布宰相对望了一眼,然后挑起一根浓黑俊秀的眉毛向爱西丝确认,“王姐,你竟然研究了凯罗尔的办法,还要把它在下埃及推广?”
“对!”爱西丝忍无可忍,站了起来,“我有些累了,回去休息。”
离座后特意在曼菲士身边绕过,低下头,“曼菲士,你昨天下令让人鞭打的那个侍女犯了什么错?她被打的时候叫得太凄惨了,在我的宫殿里都能听到。”
曼菲士茫然,“你说什么?”
凯罗尔猛然回头,“曼菲士!你虐待了女奴……哎呦……”一声痛呼,“我的头发!”
她的金发被曼菲士在手里缠得太紧,猛回头差点揪掉一把。
曼菲士松开手,皱眉看着留在手里的很多根金色断发,“王姐,你搞错了,昨天没有哪个侍女惹怒我。况且,你怎么忽然管起这种小事来了?”
爱西丝直起腰来,露出一个浅浅笑意,“那就是我搞错了。不过,亲爱的弟弟,容我提醒你,金色的头发最美,但也是所有头发里最纤细柔软的,你不该这样使劲拧它,这种喜爱的方式对它来说太粗暴了。”
曼菲士先不去管满眼怨懑的凯罗尔,抬头盯着爱西丝的眼睛,用带着点挑衅的口吻问她,“你说金色的头发最美?”
爱西丝不置可否,“不是我说,是大多数人会这么认为。”
☆、热闹的一天(上)
第二天一早,爱西丝的侍女玛莎捂着嘴一溜小跑进了爱西丝的寝殿,因为身材丰满,所以跑得胸口一起一伏。
亚莉正在帮爱西丝戴一个莲花型的金项圈,责备道,“玛莎你乱跑什么!”
玛莎放下捂着嘴的手,露出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笑得几乎嘴都合不拢了,“听说昨晚尼罗河女儿凯罗尔触怒了曼菲士王,气得曼菲士王在寝宫砸了东西,据说一直闹到半夜,今天一大早,法老就气呼呼地出宫了。”
亚莉明显对这个消息也很感兴趣,立刻追问,“是怎么回事?”
玛莎还在笑,“马洛普娜有个妹妹是曼菲士王寝殿的侍女,她一早来告诉马洛普娜,说昨天晚上尼罗河女儿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从晚宴上回来后就不停地大声指责法老,说他对待侍从和奴隶们太残暴了,尼罗河女儿声称她不能忍耐这样的暴行!她坚决不愿和这样残酷的人在一起。”
亚莉惊叹,“我的天,她在想什么,真以为自己是神的女儿吗,敢这样对待法老!法老没有当场赏赐她鞭刑真是她的幸运。”
玛莎和忠心的亚莉一样,对女王的头号威胁者凯罗尔没有任何好感,不屑地猜测说,“估计她是想假扮出善良仁慈的样子来拉拢人心,顺便让法老对她另眼相看,不过她做得太夸张了,结果却惹怒了法老,听说她也在法老的盛怒中伤到了胳膊。”
亚莉对这个猜测表示赞成,然后两个人一起转向爱西丝赞叹,“爱西丝陛下,您真是厉害,昨晚我们还在奇怪您离开时忽然提到法老鞭打奴隶是什么意思,原来是说给凯罗尔听的。”
爱西丝随意笑笑,并没有两个侍女想象中那么开心。
过份的弟弟毫无顾忌地损害自己的颜面和利益,作为反击,自己就让他晚上回去后也头疼一下!说实话,这种你来我往,和亲弟弟互相拆台的事并不怎么让人愉快,要不是曼菲士昨晚的表现太让她气愤,爱西丝也不会想起在离开前刺激一下他的宝贝凯罗尔。
那个金发女孩是个来自文明时代的人,又有着那样‘纯洁正直’的性格,一定会忍不住对曼菲士说教的。听玛莎的意思,她是和曼菲士吵了一架,并且在吵架中受了点伤。
“马洛普娜是谁?”爱西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