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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得意,浅笑道:”我有那么帅么?”
仙道看的一呆,轻轻唱道:”彼汾沮洳,言采其莫。彼其之子,美无度。美无度,殊异乎公路。彼汾一方,言采其桑,彼其之子,美如英。美如英,殊异乎公行。彼汾一曲,言采其xu,彼其之子,美如玉。美如玉,殊异乎公族。”
这首民歌是赞一个男子美好无比,连贵族公侯也要瞠乎其后,当时颇为流传,连流川也听到过,听仙道反反复复地唱得缠绵悱恻,便也跟着哼上两句。
空山寂寂,二人虽然身处险境,不知明日命运如何,但如此相依相偎,临风当歌,心中只觉平静喜乐,无穷无尽。二人均想:”人生至此,死亦无憾。”
流川在仙道的歌声中渐渐睡去,仙道听到他肚子中发出的咕咕叫声,知他和自己一样,饿得狠了,可惜这儿连鸟也不见半只,无法捕来充饥,树根旁的草菌又不知有毒没有,不敢乱吃。此时天色已黑,伸手不见五指,他心道:”只有捱到明日,我带着流川先下到崖底,再从对面翻山出去。”
一夜无话。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仙道便叫醒了流川,替他输了一些内力,见他星眼困饧,尚未清醒,心中疼惜,柔声慰道:”我们快翻山出去,出去后你就可以大睡一场了。”流川含糊地应了。
仙道将二人腰带解下连成一根,又剥了几根树皮,将流川牢牢缚在背后,一手抓长索,一手腾空,沿着山壁一溜而下。这次他事先做了准备,下去之势更快。
流川只觉耳旁风生,不到一顿饭功夫便到了崖底。崖底似乎颇大,离他们落脚处不远有几排大树隔断了崖底通路,若在往日,仙流二人定要穿过大树前往勘探一番,但现在形格势禁,片刻耽搁不得。
仙道也不休息,一到崖底,立即从对崖翻上。这上崖的艰难与下崖比起来,相去何止倍蓰,何况仙道怕田岗早已派人在对崖上方防守,不敢直上,斜着而上,幸有田岗的长索帮忙,遇到光滑无可落足处的岩壁,仙道便聚力索头,在山壁上打出一个个可容踏足的小洞,踏洞而上,若遇横行凸出的大树岩石,更可用索缠住后借力跃上。
到了中午时分,仙道实在受不住了,找了块大点的横出岩,与流川一起在岩上休息。流川见他满身是汗,疲累不堪,也不说什么,二人心中已将对方视为自己的一部分,要生同生,要死同死,若说什么感激之言,反觉多余可笑了。
二人休息不到片刻,便听到一阵长啸传来,啸声飘忽不定,似近还远,却绵密不绝。仙道一皱眉,心道:”追兵来的好快,这人是谁?内力大是不弱。”流川听了会儿,却目露喜色,道:”我们有帮手了,是我三师兄。”
仙道沉吟道:”他会帮我们么?”流川肯定地道:”三师兄待我很好,我说什么他都会听。”仙道见他如此自信,自己也确感疲软,以此速度必被田岗他们追上,当下也是一声长啸送出。
三井寿似乎就在近处,仙道的啸声响起后不多久,他便出现在眼前。仙道见他也是双手持索,东一跳,西一晃,须臾来到他们所在的大石。他见了流川后大喜,道:”你没事吧?”见仙道将他缚在身后,又不禁大怒,道:”奸贼,你快放了他,不然我一剑杀了你。”
流川忙道:”别误会,是他救我的,后面有一群恶人在追我们,你帮忙挡着。”
三井将信将疑,见流川脸色苍白,说话宗气不足,忙道:”你受伤了?”仙道道:”这位兄台,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先上去再说。”三井点头道:”也是,你将他放下来,我来背吧。”
流川怜惜仙道,道:”你放下我吧。”仙道体力不济,想由他三师兄背着他们还能走的快些,当下解开腰间束缚,将流川双手抱到三井面前,目光却片刻不离流川脸庞;流川一双点漆般的双眸也是牢牢地注视着他,任人一眼即能看出其中关切之浓,用情之深。
三井一言不发接过流川,忽然指着仙道背后,面色大变道:”那是谁?”仙道回头没见什么,暗叫不妙,身上忽的一紧,已被三井手中的一根长索圈住,三井动作迅如电闪,诱敌制敌后,手臂一甩,将仙道连人带索扔入深谷。
变故乍起,待流川惊觉时仙道已被三井的长索圈住,他浑身使不上力,虽然一个肘槌打在三井腰间,仍不能阻止他发力扔索。
底下白雾缭绕,仙道双手被缚,落下处又在两崖当中,无可借力,眼见他是不活了,流川有如万箭钻心,猛的往前一冲,也要跟着跃下,却被三井抓住。流川哇的一口鲜血喷出,就此不醒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