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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身边确实有一件炎王的信物,乃是他生前用的传令牌——惊雷玉牌,流川炎死后,一直有赤木铁树保管,这次流川出发来陵南前,他才交给他。
流川取下玉牌,心中奇怪,想仙道怎知自己身上带着父亲旧日信物?正要递给他,忽然又起疑,道:”让我看看你的伤。”
仙道捋高右袖,只见他肩膀上一只明显的紫色掌印,掌印高出周围皮肤一段,比之寻常刚中掌的人肿胀得更是厉害,果然是中了天地风云掌后的标记。仙道道:”越野见我师父宁死不屈,定会出手伤害同门来要挟他,你再不信我,我同门师兄弟可就惨了。”
流川想起适才越野在厨房鬼鬼祟祟的举动,登时相信了,将惊雷玉牌交给仙道。
仙道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要是遇到越野,千万要小心。”最后一句讲的殷切备至,流川心里一热,但随即疑云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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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持着惊雷玉牌来到大殿,见众同门一一横倒在地,靖王也不例外。越野在一旁坐着,见了他便站起来问:”怎样?”
仙道道:”我想过了,说赤木来抢了书太玄,田岗老奸巨滑,未必会上当。”
越野一皱眉:”可他嘴巴硬得很,怎么逼也逼不出,现下我们怕他出来后撞见这些人,已经使药放倒了他们,若不在他们醒来前拿到书,教我怎么解释?干么又不——杀了他们?”
仙道摇摇头:”我拿到书后立即杀了田岗,将他的尸首扔在密室,就说当初师父没死,只受了重伤,我怕奸人不肯甘休,将他藏于此处,哪知被他发觉了,假意与我们定约,当晚却又上来下药迷昏了我们,闯进密室杀了师父,来个死无对证。这罪仍要赤木担。”
越野转忧为喜:”原来是这样。那田岗怎么办?”
仙道微微一笑,将惊雷玉牌在他眼前晃了晃,越野奇道:”这是什么?”仙道凑到他耳旁说了几句,他暗暗点头,用心记忆。
仙道嘱咐完越野,拿桌上残酒倒了一碗,一手持烛,一手持碗,走出大殿,穿过两间偏殿,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小殿中,在墙上一块青砖上快敲三下,慢敲三下,地下便露出个容一人通过的洞口来。他弯下腰,拾级而下。
底下是间密室,四壁皆是厚厚的石砖,中间一只汤镬,汤镬下散放着一些刑具。一人佝偻着背,缩在墙角,听到脚步声只闷闷地道:”无论你怎么逼我,我不说就是不说,你趁早死心吧。”
仙道一笑,将烛台放在地下,持着惊雷玉牌道:”田岗,你抬头看看这是什么?”
田岗缓缓抬起头。他已过中年,未到老年,仗着内功精深,本来皮肤上一丝皱纹也无,望之如三十许人,但几日来连受酷刑,折磨得他好似一下子老了二十岁一般,脸上皱褶满布,血迹般般。他的目光迟钝,见仙道手里拿着块玉牌,牌子花纹古朴,中间一块玉石隐隐有青白两种光交替流过,看了半晌,才突然叫道:”炎王的令牌!”
仙道点头道:”不错。”
田岗厉声道:”你从哪儿弄来的?”
仙道道:”你我好坏师徒一场,今日便让你做个明白鬼。炎王的儿子流川枫蒙我救他性命,和我结成了莫逆之交,”说到这里一顿,想流川枫若听到这些话不知会有什么反应,忍不住一笑,接着道,”我已经由他得到了我要的东西,留着你已是无用。这碗酒剧毒无比,你喝后立即升天,不会多受痛苦,你喝吧。”
田岗见他拿着酒碗向自己走来,忽然害怕起来,一缩身子,又不信道:”他怎么知道那人——那人被我抓——难道炎王另行抄了两本留给儿子?”
仙道道:”书本来是炎王交你保管的,现在由他儿子自你处取回,天经地义。只是师父你这十几年拿着书也没做出什么事来,也不知那书到底灵不灵。”
田岗怪目一翻:”你骗人。”
仙道心中一惊,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但脸上仍是笑的春风和暖,将碗送到田岗嘴边。田岗一扭头,将不小心喝进的一口酒朝仙道喷去,仙道侧身避开,一手固定住田岗下颌,又要将酒往他嘴里灌。
田岗被点了大穴,内力使不出来,手脚又被玄铁所制镣铐铐住,被仙道制的无法动弹,就在这时,忽听一阵脚步声响,越野闯了进来,神色惊惶地冲仙道道:”不好了,赤木带人来硬抢公主,大伙儿挡不住了,你快去瞧瞧吧。”
仙道假意一惊:”当真?”
“n;快上来了。”
仙道将酒碗往地上一放,对越野道:”你喂他酒,我去看看。”说着沿石阶上去了。
田岗逃的一死,刚松了口气,看到越野过来又紧张起来,嘴上却不肯示弱,骂道:”叛贼,枉我将你辛苦养大,居然和海南贼子联合起来谋害我,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越野一言不发,突然上前跪倒,向他磕了三个头,又从怀中取出把钥匙,打开他手脚上的锁,田岗奇道:”你干么?”越野道:”弟子深受师父大恩,无以为报,怎敢怀有贰心,联合外人谋害师父?只因贼子狡猾,弟子为救师父,这才忍气吞声供他驱策,他还道弟子对他忠心耿耿,对我减了提防。现在贼子已拿到了书,和炎王的儿子准备一起逃去湘北修炼,要害死师父,弟子通知赤木刚宪,说公主在我们这儿,他这时正带兵攻上来,那贼子一时半刻脱不了身。师父,你快走。”
田岗又惊又喜,连道:”好弟子,乖徒儿,为师错怪了你。”
他手脚得了自由,忙一跃站起,脚下却一个踉跄,越野忙上前扶住,道:”师父没事吧?”
田岗嘿嘿冷笑了几声:”红颜女的传人果然厉害,他不知用什么法子点了我的穴,竟让我一时解不开,不过他功力未到,每隔十二个时辰便要在我身上补点几下,现下他得意忘形,忘了补点,再过一盏茶功夫,我就能自通穴道,到时我要他好瞧。”越野忙道:”那我先去外面守着,防他回来害你。”
田岗点点头,又问:”他真的拿到了书么?”
越野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只是见炎王的儿子与他神情亲昵,真拿到了也没准。师父,你小心,我先走了。”
田岗点头,坐下用功,不到一盏茶功夫,已解开穴道,只是他穴道被闭多时,一时之间真气仍微阻滞,他想仙道诡计多端,又值赤木攻上山,一时之间辩不清是非,当务之急,是确定书是否被盗。一想到此事,不免忧心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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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从密室出来后一纵身上了这座宫殿的屋顶,藏身在飞檐之后,眼见越野出殿后往山下方向行去,想再过片刻田岗就会出来,不知他能否如己所愿去藏书之处确认。突然,鼻中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熟悉清气,他微一凝思,已知是流川跟在后面,不动声色地道:”你来了,师父已同意带我去拿书,要我暗中跟着他。”边说边将惊雷玉牌朝后递给他。
流川把玉牌给了仙道后,越想越觉可疑,想要跟去瞧瞧,但无极宫中宫殿众多,他不知仙道去了那间,找到方才才看到他上了殿顶,隐身在屋檐之后。他好奇心起,也跟着跃上殿顶,想看他玩什么花样,哪知竟被他察觉,他心中不乐意,但也无法,只得上前接过了玉牌,挂还脖子,问道:”干么要暗中?”
仙道道:”师父怕越野勾结海南高手在旁窥伺,敌暗我明,到时说不定被他们一网打尽,所以要我暗暗跟着。万一有人出手抢书,我便出手夺书。”
流川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仙道心中却想:”听闻炎王智计绝伦,这人既是他儿子,必也有些门道,他面无表情,也不知是真信了我,还是假装信我?也许他是想利用我夺得书后再夺过去,我可不能大意了。”但他自负武功强过流川,又聪明机变,也不怕流川夺书,倒是万一有什么意外,流川既是炎王之子,也许还有用处,便任他留在自己身边。
两人没等多久,田岗便蹿了出来,一溜小跑,越过宫墙。仙道心中一喜,道:”走。”二人跟着跑到墙角,逾墙追着田岗而去。
黑暗之中,田岗纵高伏低,一路来到一处悬崖边,突然纵身往崖下一跃。仙流二人吃了一惊,忙跟过去一看,原来这里地形诡异,远看似是悬崖,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