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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好生不解:”你娶的是淑玉公主?”
“是啊。”
“但我见过淑玉公主,和她长得不同。”随即向刚才几个声称见过公主的人招招手,问,”你们见到的公主是淑玉?”几人点点头,流川向公主一指,”你们仔细看看,是她么?”赤木知道事有蹊跷,虽绝不信面前之人竟是假冒公主,仍向部下一使眼色,几人绕到公主面前,一人惊道:”不是她。”
赤木心下一惊,暗暗回忆成亲几日情况:拜堂时公主戴着红布,陵南王虽在侧,却瞧不见她容貌;待洞房后,她突然托病不与他一起去见父母,当时他只道公主害羞;临走时,她又对他说不忍当面与父母道别,让他捧了她素日用的笔砚去向陵南王告别,她自己先行一步——难道这中间当真有诈吗?
他越想越是心惊,又想陵南王一向自视甚高,此次将爱女下嫁自己实属局势所迫,本来就不情愿,若他知道公主不见了,不知会怎样大发雷霆呢。
他思议未定,那边流川已一剑横在那女子颈上,冷冷道:”相田弥生呢?”
陵南王世姓相田,那日林子中他听那公子称公主为”弥生”,便即这么问道。当时陵南礼法严谨,莫说公主之尊,即便普通人家的女儿,也不会将闺名轻易告诉陌生男子,那女子见剑横颈上早就吓得双腿发软,又听他道出公主闺名,以为他早知详情,哭道:”公子饶了我吧,我不是什么公主,是公主让我扮公主的。”
赤木厉声道:”胡说,公主怎会如此胡闹?定是你和别人串通了将公主挟持走了。”忽然想到自己到仁京时听传言说过淑玉公主去巫云观潮时曾被当地渔民刺杀,虎目一瞪,道,”快说,公主现在在哪儿?”
那女子被他吓得哭也哭不出,只是摇头,忽然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赤木想此事非同小可,眼前只有先将消息瞒住,暗暗派人探察公主踪迹,当下挥手道:”关了庙门,将众宫女带到面前来。”他知这些宫女们必然收受了贿赂,这才一路掩饰,便要从她们身上追查。
众人都知事态严重,不敢怠慢,起身去关庙门。几个老练之人不等吩咐就去守在庙外四方。只有樱木事不关己,只觉有趣,问流川道:”这人不是公主干么要假扮公主啊?难不成瞧上了大猩猩师兄,定要嫁给他做老婆么?”流川想起那日在树林中的情景:淑玉公主对那公子言笑无忌,神态亲昵,听说自己是赤木刚宪的小师弟后却容颜冷淡,想:”难不成她和那公子是情人,她自己不愿嫁给大师兄,便另找了人来代替她,自己和那公子跑了么?”若是旁人,一眼便能看出那两人关系非比寻常,但他将心思全放在那公子身上,直到事发才想到此节。想到后,心里不知怎的竟尔伤痛难禁。
在他愣愣的出神之际,局势又变。
赤木部下本来要去关庙门的,突听雨中一阵哀歌传来,紧接着,一群全身缟素的人推着一辆车子朝这边走来。
赤木听报一皱眉,料来是哪家人家办丧事,半路遇雨后到这儿来避雨,也不在意,命人先将一众宫女绑了,和那假冒公主之人一起带到后殿。一宫女知道一旦被缚后再无逃命之望,她假意朝庙外一指:”公主来了!”趁来绑她的人一疏神,拔腿朝庙外奔去。
赤木道:”抓回来,死活不顾。”
身边有三、四人立即窜出,但随即就听到他们几声惨呼,又被人扔回庙中。
赤木见那几人俱是前胸大开,被人挖走了心脏,死状惨不忍睹,又惊又怒,向门口道:”何方高人前来指教?赤木不才,在此候教。”
他话音刚落,门口有一个人蹿了进来。赤木刚宪已是身如铁塔,哪知此人比他更高了半个头,手长脚长,满身肌肉错结,面目狰狞。他手持了根钢杖,比之寻常钢杖长了一半有余,他一进门,就拿杖在地上一敲,地上青砖立刻裂为碎片,声音在庙中萦绕不去。他满脸悲愤之色,瞪着赤木,仿佛要把他吞下去似的。
赤木见了他大吃一惊,知他是田岗的首席弟子鱼住纯,他曾带领师弟们来过一次童山,那时自己正在山上学艺,与他比武后稍胜他一筹。两人互相钦佩,约好以后再比一场。这次自己上无极门,想到能遇旧友,心下常暗自欢喜,哪知他竟会在此时出现,看着自己的神情倒似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鱼住兄——”
鱼住举起钢杖往地上又是重重一砸,喝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谁跟你称兄道弟?你害死我师父,我跟你拼了!”冲上去举杖就砸。
他身后几人原是要解释,但见鱼住一上来就和敌人性命相扑,怕他吃亏,也纵上帮忙。流川将一剑扔给樱木,二人抢上前站在赤木左右,赤木道:”别伤了他们性命。”二人答应了。无极门弟子中好手不少,这次又是个个舍命狠斗,但流、花二人剑势严密,守的风雨不透,他们一时攻不进来,几次抢扑,险些被二人的剑刺伤。
赤木的手下可倒了霉,相斗不几招就纷纷被无极门中人刺死。
赤木听鱼住说田岗已死,心下就一惊。他知田岗是昔日炎王手下四大法王之一,武艺高强,炎王死后仍辅佐过两任陵南王,现今陵南王的爱子更是蒙他收入门下,与陵南王室渊源匪浅。他临行之前,父亲多次叮嘱他务必要拉拢这位武林奇人,因此这次上无极门,比武还是末事,主要便是拉拢田岗。哪知他已经死了不算,他门下弟子还一口咬定是自己杀了他。心知有异,欲待辩白,但鱼住纯使开疯魔杖法和自己拼命,又哪里开的了口?
又斗一阵,湘北众人已落于下风,忽听门口几声马嘶,他们所骑之马已被无极门门人刺死。
流川心头恼怒,见庙里打的天翻地覆,庙外几个无极门弟子却始终守着那辆大车,那大车四面透风,瞧的清楚,中间躺着一人。他想那大个疯子说他师父死了,车里必是他师父尸体,刷刷两剑挡开面前之人,飞身向车子冲去。
他身形迅捷,无极门弟子不及阻拦,就被他抢近大车之旁。这时他瞧清了,车里躺的不是什么死人,而是一个从头到脚用布包裹的伤者。他一愣,想对付一个伤者胜之不武,只举剑想抵在他喉前,要无极门弟子先行住手。眼见那人双手吊着绑带,毫无还手之力,哪知流川剑尖刺过去时,他右手拇指微翘,对准他虎口处的合谷一穴,因他料敌机先,在流川出招前已料知他方位,手指动作又是极微,流川的合谷穴与他拇指擦到时才察觉。他变招极快,手腕一麻立即撤剑,但那人连他退路也已算准,食、中二指竖起,等他将列缺、太渊两穴撞上去。流川心下一惊,右手已经酸软下垂,危急中左手将剑抢过,仍是一剑刺向他咽喉,只是出手方位略高,让他的手指触不到。
但这么一耽搁,已有人冲上营救。一面目清秀的少年人将他长剑驾开,另一个小个子少年上前扑倒在伤者身上。
流川左手使剑也是威猛绝伦,他闪电般刺出几剑,令阻挡自己之人不暇他顾,一招烟笼芍药便向小个子少年刺去,要他躲开,哪知他并不闪躲,只是大声嚷道:”别伤我仙道师兄!”流川刺出去的剑不由的一顿。
在庙中打斗的无极门弟子除了鱼住外已全部退到车边,见流川剑刺车中人,齐声大叫,有的喊:”休伤仙道师弟!”有的嚷:”快别伤了靖王!”几般兵仞一齐向流川身上招呼。
流川练过满天花雨的暗器手法,灵台澄澈,眼明手快,一一挡开攻向自己的兵仞,使一招飞花剑法中的绝招瓦解星飞,疾若骤雨般向动手之人刺去,顷刻间便刺了九九八十一剑。此时雨势初缓,但雨仍未停,雨线受他剑气所逼,四方乱溅,无极门弟子中有人已被他快剑刺中,有的没有,但脸上溅上了雨水,也道中了剑,心下大骇。流川此时衣袖中又兜了一兜雨水,蓦地里朝无极门弟子脸上甩去,众人大惊之下,一一后跃。适逢樱木赶到,两人将无极门弟子围在中间,举剑便要刺杀,忽听一人喝声如雷:”住手!”
流川见赤木已将鱼住打倒,便收剑跃过无极门弟子头顶,站在他身边。那适才替车中人挡了他一剑的清秀少年在他从自己头上跃过时跃起抓他脚踝,但流川猛的一扑,他抓了个空,暗叫邪门。
赤木适才与鱼住一番狠斗,已尽了平生之力,最后连使诱敌之术将他点倒。他将鱼住放在脚旁,让樱木仗剑看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