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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车上的两人说话不多,不过说的那几句话,虽然声音很小,却都被戚少商听在耳中。
“老大,主人这消息还真准。不过,只吩咐我们做了这一拨,其他的怎么办?”分明是老七的声音。
“上面自会安排,你废话这么多干嘛?”老大有些不耐烦。
老七安静了好一会儿,又忍不住道:“嘿嘿,不知道这三个‘鼎炉’好不好用?我瞧着都挺俊秀的,尤其是我找的那个,应该绥了主人的心愿吧。”
“你就对这事在心,主人若是真的得道成仙了,冲你这份心,是不是也要顺便提拔你?”老大道:“炼出好药来第一个给你吃,好叫你也成仙算了,省得老在这边烦我。”
“老大,你别损我啊。”老七叹了口气继续说:“我们主人好赖也是林灵素道长的嫡传弟子,却要听这朱勔的调遣,是不是挺窝囊的?”
“上面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你别罗嗦,小心主人听了去,割了你的舌头也不一定。别再说了,看好这三个,我想睡一会。”老大道。
“哦,”老七小声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已经点了他们的大穴了嘛。”
戚少商不明白“鼎炉”是什么意思,但他大概知道了指使这些黑衣人杀人的是当今极受皇上宠信的妖道林灵素的徒弟,而且目前他在帮朱勔做事。迷杀破庙里的江湖人也是这件事情的一部分,虽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事,但是好象还可能会有更多的受害者。
朱勔这个名字戚少商并不陌生,老八就是因为劫他的金珠被杀的,只是这件事会不会和他们马上准备去做的事情也有关联呢?
路上,张赫经常回头看地面,注意到马车走的路依然是山野中平缓的土路,想必并不会驶去城市或村镇,他们的目的地也一定是在荒凉的地方。
戚少商和张赫已经一头一脸的尘土,仿佛两个灰人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了。
[正文:第19章]
十九、
两人藏于马车底部,屏住呼吸。
“老四,等会儿我们卸下东西,你就把马车赶到后山去。”老大先吩咐赶车的老四,然后和老七跳下马车。
戚少商示意张赫不要有所行动,所以两人依旧不动声色,等着一群人忙碌的声音慢慢消失,纷乱的脚步也渐渐远去,就在马车准备起动的时候,他翻身而起,凌空一跃,便已到了马车顶上,下一秒,逆水寒已经从后面搭上了准备赶着马车离开的黑衣人的肩膀:“别动!”
张赫也从马车侧面掠到了那人身边。
老四大惊之下,原本手中的缰绳便散落一边,“你们。。。。。。是什么人?”
戚少商沉声道:“这话,该是我问你!”
那老四道:“我们是屈道长的门下。”
张赫怒声道:“你们为何要在破庙里劫杀那么多人?还有,带走那几个人是又要做什么?!”
老四颤声道:“杀那些人是我们主人屈道长吩咐的,他让我们昨晚行动,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至于那三人。。。。。。”他脸红了红,“屈道长一向用男人的身体作为‘鼎炉’,修习内丹,不过他受不了五大三粗的,喜欢俊秀漂亮的,所以我们无论去办什么任务都会顺带留意,找到了就抓回去给他。”
张赫眉头紧皱,为应霜叶捏了一把汗,他也算是个老江湖了,这些个修道知识早有耳闻,只是他很疑惑,如果真是如他所想的旁门左道,难道那个屈道人是个女人?
所谓道家炼丹,本是阴阳双修,外丹以铅、汞为阴、阳原料,用炉火烧炼药石。
内丹的习练,就阴阳五行而言,龙阳,生于离,离属火,故云“龙从火里出”,虎阴,生于坎,坎属水,故云“虎向水边生”,两者结合之后,一阴一阳,互相调和,称为道本,都是元神、元精的代表,至于这习练的方式则是各有法门,一般修的都是阴阳调协,男女交合,历炼精、气、神。
戚少商虽然不知晓这些个道道,但也知道应霜叶必有麻烦,忙道:“他们把那三人送去何处?”
老四道:“从这里向东,过了那片树林,就是我们主人的临时住所了。。。。。。还求你们不要伤我性命,我也是迫不得已。”然后他讨好地回头看向戚少商,道:“大侠,我没有杀过人,庙里的人都不是我杀的,我只是个赶车的。”
戚少商略一犹豫,那人猛然向后躺倒,腰间“嗖嗖嗖”窜出三枚铁镖,原来此人腰带中竟藏着暗器机关。镖直奔戚少商的面门而来,同时黑衣人就象一片落叶,躺着就从马上滑落下地。
戚少商的手臂丝毫没动,只是手腕一翻,逆水寒向回一收,就把镖给挑落于地。
而张赫的缠丝枪已经从腰间弹出,枪花隐约,都围在这黑衣人咽喉附近。
梨花千朵,绽放雪白,偏偏中间多了一点红润。
只那中间的一点红润,便要了人的命。暴雨梨花也绝不是浪得虚名。
黑衣人倒于地上,咽喉“格格”作响,喘息着道:“你们。。。。。。纵杀得了我,也难。。。。。。”话没说完便已弊命。
张赫道:“此人咎由自取,我们快些穿过那片树林吧。”
戚少商摇摇头道:“他不贪生怕死,也算是一条汉子。既然他已有必死决心,我们不能听信他的言语,还是仔细查看一下足迹和马蹄印再做决定。”
张赫连连称是。
于是两人四处查看,发现马蹄印果然是向树林相反的方向延伸,于是追踪而去。
过了一个山凹,便发现一处道观,山门紧闭,门口有几个小道士一边小心翼翼地扫地,一边窃窃私语。戚少商和张赫躲到一边,凝神细听。
“你说这屈道长征用我们的道观要到什么时候啊?”
“是啊,说是三五天,现在已经十多天了。。。。。。师傅被憋在最东厢小屋里,好郁闷啊。”
“我们还不是跟着郁闷啊!五六个人要挤在那个小柴房里睡,白天还要忙这忙那。。。。。。我都想一走了之算了。”
“走?你能走到哪去?那边树林里都是官兵,你到处乱走的话,小心人家戳死你都不赔命。”
“你们别乱说了,人家是林真人的高徒,别说征用几天,就是把我们这道观占了去,我们也不能怎么样嘛。”
。。。。。。
张赫听闻,庆幸没有莽撞地越过树林。戚少商也知道了这里就是那屈姓道人的住地,应霜叶等三人一定就在这个道观里。
两人对视了一下,躲过那几个扫地的小道士,从道观后墙一跃而入。
戚少商和张赫身形刚刚落定,发现前面正有一处假山易于藏身,于是先避于假山后,环视这道观内,发现并不大,只有几间厢房和一个院子。除去小道士们提到的,他们的师傅居住的最东厢的房间,还剩下四间。两人正待一间间寻觅,却有一连十几个蓝衣人从其中一间走了出来,他们已经除去了面罩,换下了夜行衣,但一看身形便知是昨夜破庙里持刀屠杀的一伙人。
戚少商身形一拧,便跃入院中。他功力已经恢复,刚才又见识过这伙人中老四的身手,自然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认定这帮贼子无视人命,手段阴险,留着以后也是祸害江湖,杀意早定,只求将他们杀得干净。
张赫当然也不甘落后,跟着跃出,持枪立于戚少商身边。
那十几人见有陌生人闯了进来,先是一愣,为首的高喝一声:“杀!”而后仗着人多,众人便拔刀围上来斩杀两人。
若是一般人哪能不死于他们的乱刀之下,只可惜他们对付的是戚少商这样的绝顶高手,戚少商剑光一出,身形立刻旋转,逆水寒长吟一声,剑网越舞越大。
戚少商这招并非是他碧落剑法中的招数,反倒和韩世忠的“北风卷地白草折”有异曲同功之妙。
他年少时便在江湖中声名鹊立,最主要靠的就是他这习武天份,擅长吸取别人武功、心法的长处,为自已所用,融于自已的剑法武功之中,以至于武艺精进的速度非一般人所能及。
一阵刀剑相撞之声后,张赫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发现那十几个人俱已躺倒在地,手中的钢刀不是豁了口就是被砍断了,而戚少商收剑入鞘,一脸肃然。
张赫刚才见他犹豫杀那老四,本有些恼他妇人之仁,这会儿见戚少商一出手连毙十几人于剑下,心底的佩服不由又增加了几分,暗想这当年连云寨的大当家的确是个人物,原来他只是不该杀时绝不错杀,而该杀时也丝毫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