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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副尉在打刀呢。”
顾惜朝觉得有点意思,决定去看看。
军事驻地中闲置的火炉现在已然烧得正旺,韩世忠正在敲打一块烧红的铁块,看样子是想自己锻打出一把长刀。戚少商也正在旁边很有兴奋地看着。
“我的刀都是我自已亲手锻打的。”韩世忠满头大汗,连在一边的戚少商都感觉到火炉里滚出的阵阵热浪,“我倒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人打造兵器。”
顾惜朝上前道:“韩世忠,你昨天拼酒输给戚少商了吧?今天头不疼吗?哈哈。。。。。。”
韩世忠抬头冲他尴尬地笑笑,手上的敲打却不见停:“呵呵,这可是我在喝酒上平生第一次输得心服口服。戚兄的确是千杯不醉啊。。。。。。”
顾惜朝道:“今天怎么突然有兴趣来打刀?你的刀呢?”
戚少商笑道:“昨日我们一时兴起比试了一下,我的逆水寒把韩兄弟的刀给磕坏了。”
顾惜朝看了看韩世忠,又看了看戚少商,饶有兴趣地问:“什么时候比的我都不知道嘛,你们谁胜谁负?”
韩世忠道:“胜负未分,我的刀先玩完了。”
顾惜朝道:“逆水寒的确是斩铁如泥,可遇而不可求的宝剑,难怪韩兄弟的刀要吃亏了。”
韩世忠一脸不服气道:“宝剑宝刀也都是人打造出来的,如果能有把好火我也能打造出同样的好刀。”
顾惜朝越发感兴趣了,“哦?原来是火候不够?我来助一助你!”说着,来到风箱边,出掌催动内力,鼓动风箱。
只见炉中的火焰刹时间由红变青。
戚少商也跟上前去:“是我毁了‘狗屠’,理应助韩兄弟一把。”也依法以内力逼动火势。
他的内力果然精纯深厚许多,顿时炉火由青转白,由白转化为无色,扑腾上来。
韩世忠见状大喜,连忙将未成形的刀放入炉火中,铁锤不停地敲打,叮叮之声不绝于耳。
一连大半个时辰,顾惜朝神情沉重,额上满是汗水,衣裳尽似是从水里打捞上来一般尽湿。
戚少商鬓角流下的汗水,在尖尖的下巴处汇聚,然后一滴滴落入地面,背后也湿了一大片。
只听韩世忠大叫一声:“成了!!”两人立刻撤手退开。
韩世忠将手中通红的长刀一下浸入旁边准备好的一大桶冷水中,听得“嗤”的一声,水气蒸蒸而起,迷漫开来,连韩世忠的脸都看不清了,而桶里的水已经一滴不剩得全部化为蒸汽。
顾惜朝和戚少商顾不得真气殆尽的疲惫,连忙凑上去想看看这新炼出的长刀狗屠究竟是何模样。
这刀除去一尺长的刀柄,刀身长六十公分,厚重宽大,色彩暗哑,一道道黑白相间的花纹,粗旷强悍,宛若虎纹。
戚少商道:“怎么这般模样?”显然有些失望。
顾惜朝有些喘息,道:“这刀。。。。。。”心里也有些疑惑,于是把目光转向韩世忠。
韩世忠满面红光,汗水也掩饰不了的得意之色:“两位兄长有所不知,此种铸刀手段来自于西夏,比我中原常见的夹钢、包钢铸法实要高出一筹。刀上浅色部分乃是硬度极高的玉钢,深色部分是弹性韧性绝佳的软钢,这样铸出的刀锋锐绝仑,硬度够得上斩金截铁,而韧性又可使它劈砍岩石而刀刃不卷,实在是刀中上上之品。”
说罢,把新炼成的“狗屠”横着平放于刀架上,取了旁边一把上好的军刀一刀砍了上去,居然都没有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只是轻轻“嘙”的一声,手上的军刀便断为两截。
顾惜朝和戚少商两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一把看上去颇不起眼的怪刀居然有如此威力。
顾惜朝心念转动,道:“不知这刀与戚兄的&39;逆水寒&39;比起来如何?”
韩世忠和戚少商对望了一下,心中既想较量,又担心损了自已的兵刃。
戚少商笑道:“来来来,比试一下又有何妨!”
韩世忠点点头,两人便一个举刀一个持剑对拼了一下,“呛”的一声撞击后立即分开,一刀一剑居然还嗡嗡的似有余震。
两人都恐伤了自已的兵刃,也就用了三成功力。刀剑分开后,立刻低头看自已的武器,发现完好无损,哈哈大笑。
戚少商道:“宝刀‘狗屠’果然不同反响!”
顾惜朝奇道:“什么‘狗屠’?”
戚少商便告之他名字的来历。
顾惜朝道:“好名字,好‘狗屠’,我赠此刀诗一首:‘宝刀百炼生玄光,字作狗屠志气扬。燕然勒石绝胡患,天下英雄莫能当。’
另两人不由显出神往之色,连连叫好。
很多年以后,韩世忠依旧用这把宝刀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官拜一品枢密使,位列太子太保,执掌枢密院。他时常回想起当年三人共创此刀时的意气风发。不过他始料未及的是,后来他的“狗屠”所屠的已是“金狗”,而非此时想象中的“辽狗”了。半夜,一个黑影刚在戚少商的帐篷前停下,戚少商便警醒,沉声道:“谁?”
外面声音道:“金使到,虞侯有请!”
戚少商匆忙披上外袍,出了寝帐,跟着帐外传话的官兵直奔大帐。
到大帐门口,抬眼便见韩世忠显然也是刚被通知前来,相人相互点了点头,一同进入大帐。
大帐里,灯火辉煌,如同白昼一般。
顾惜朝坐在左边,右边的上座上坐了一人,此人身后又另站着四人。
他笑了笑,冲着发愣的戚少商和韩世忠道:“我叫完颜宗弼。”
这么好看的完颜宗弼,俊秀,孤寂,逸然出尘。连戚少商这样丰神俊朗的人也不由心中感叹。
“在下戚少商。”
“末将韩世忠。”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道。
完颜宗弼点点头,然后回身用目光扫了一下身后,道:“这是从小就跟着我的待卫,他们没有姓名,只有代号,分别唤作‘春寒’、‘秋凉’、‘夏桑’和‘冬雨’。”
韩世忠本来听闻金国的四皇子也是一员武将,没有想到他居然长得这么俊秀,心里觉得怪怪的。
”我等奉了皇上御旨,要保护四皇子回京。”顾惜朝道:“皇子海上颠簸,旅途劳顿,休息一两日后出发如何?”
完颜宗弼似要思考一下地沉默了。
这时,他身后四个侍卫中的一个俯下身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完颜宗弼冲那个侍卫点点头:“冬雨说的是。辽国对我此次密秘出使早已虎视眈眈,在一处多逗留容易生变,我们还是明天一大早就出发吧。”
顾惜朝其实是求之不得,只是因为担心完颜宗弼是皇子,而且长成这样估计是吃不得苦,所以想着还是让他先休息休息。
他抬眼看了看代号为“冬雨”的那个侍卫,见此人相貌普通,只是眼睛总象是在笑眯眯的。
顾惜朝道:“就依四皇子所言,明日一早便出发。皇子的寝帐我们已经收拾妥当,请您先安心休息一下吧。”
。。。。。。
次日清晨,安排完颜宗弼乘上马车,一行人便在晨雾中上路了。几日行程中倒是平安无事。每日扎营休息时,顾惜朝和戚少商都会指挥官兵严防周围,并且按照来时路上绘制的地图再仔细察看环境。
顾惜朝发现那个叫冬雨的待卫总是不声不响地跟在他们身后,如果注意看他眼神,就会发现他目光停留之处俱是自已准备重点防备的地界。
心下暗想:完颜宗弼身边的这个冬雨倒是一个人才。
顾惜朝找了个机会问了问其他的待卫,得知冬雨是他们的待卫长。完颜宗弼明显很器重他,对他也格外平易随和,得空时总是拉他一起坐进马车里聊些什么,路上经常可以听到他们俩的笑声从马车中传出来。
四皇子看冬雨的眼神总是充满钦佩。
冬雨看四皇子的眼神总是很温柔的满是笑意。这天早上一行人马就进了京城,韩世忠和众多官兵都舒了一口气,但是顾惜朝却更加警觉起来。
他回来的路上虽然保持着神经的紧张,但明白遇袭的机会比较小。那大多归功于走的秘密,路上严防跟踪,到了莱州港也隐于港外,以至于金使到达港口和上京的准确时间没有让辽人知晓。
但是,现在一行人进了京,辽国在大宋的伏笔必定会第一时间知道,萧隆图也就会很快知道,必有所行动!
进了京城,道路就变窄了。顾惜朝只好让官兵换了队形,左右两边护卫原本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