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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对不起,我……”到不是我不想帮忙,只是我现在也是无能为力啊。我们匆忙从周国出发,别说是手术工具了,就连急救的药都没带。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什么都没带,就算给我一身再世华佗的医术也没有不顶用啊。
“絮儿,你救救他,你救救晓东。”雪舞拉着我,就是不愿意放手。她那般哭的伤心,我可以理解,毕竟晓东一直陪在她身边,在她最伤心难过的时候都是晓东默默守护她,安慰她。晓东对雪舞而言,不单单是朋友,更像是哥哥一般。可是,我都说无能为力了,还是这样苦苦求我,弄得就像是我坏心不愿意救晓东似的。
“杨雪舞!”我有些温怒的喊道她的名字,雪舞顿时放开我的手,看着我。她怕是也知道我生气了吧。从小到大,只有我真正生气地时候,才会连名带姓的大声喊她。“我知道你担心晓东,晓东也是我朋友,他现在这样我也不好过,如果我有办法,也不会见死不救!”
“对不起,絮儿,可是,晓东他……”雪舞强迫自己停止哭泣,但是效果并不好。
“夫人,不要为了我,闹得你们姐妹不开心。”晓东忍着伤痛,对雪舞说到:“絮儿姑娘为了救夫人,连夜赶路来齐国……咳咳,她是真的关心夫人……夫人,晓东本来就是贱名村的贱民一个,这条命本来就不值钱,今天能为夫人去死,也算是笔只赚不赔的买卖。呵呵,我韩晓东总算不负四爷嘱托,将夫人安全地送到絮儿姑娘身边了。”
“晓东……”雪舞抱着躺在地上的晓东,伤心地说不出话。而地上的沙子,因为晓东的血被染的殷红。
“夫人不要伤心,不要内疚。这完全是晓东心甘情愿的。请一定好好好的活下去。”晓东想要抬起手为雪舞擦去眼泪,但是,终究是没有力气,就算是闭上眼的最后一刻,他满心想的都还是雪舞的事。
“晓东,晓东!”雪舞见晓东闭上眼,伤心欲绝地大喊,忽然,晕了过去。
“姐。”我扶住雪舞,为她把脉,咦?
“如何?”阿邕见我反复把了好几次脉,不解地问道。
“忧思过度,情绪太过激动。没什么大问题。这箭伤,看着深,但没伤及要害,也不碍事。只是,胎儿有些不稳。”是啊,雪舞怀孕了。我之前就一直担心,以雪舞对四爷的感情,知道四爷死去的信息,怎么会想要独活。原来是肚子里的宝宝给了雪舞活下去的动力,我用手捂住雪舞的肚子,轻轻地对这还未成型的孩子,我未来的外甥说到:“宝宝,你来的可真是及时啊。谢谢你。”
“走吧!”阿邕让神举带上雪舞,自己抱我上马,继续往周国放上回去。
雪舞有孕,不适合长时间的赶路,更不合适一直坐在马上颠簸。等到了周国境内,阿邕让人找来了马车,然后再回长安。我坐在马车里边,照顾雪舞。她自晕了到现在,一直就没醒。
“恩。”
“姐,你醒啦。”我拿出水壶,“来喝些水,再吃点东西。”
雪舞坐起来,接过水壶喝了两口水,但是却不想要吃我手里的干粮。“不要了,絮儿,我没胃口。”
“没胃口也吃一点,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就算你不想吃,为了孩子也多少吃一点。不然……”
“孩子,我的孩子。”雪舞一听孩子,紧张地用手捂住肚子,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所以开口打消她的疑虑。
“放心,孩子没事。不过,你要知道,胎儿时期孩子的营养都是来自于母体的。要是你不摄入足够的营养,对胎儿发育不好。”
听到我这么说,雪舞才结果我手中的干粮,勉强咬了几口。“絮儿,我刚刚做梦梦到晓东了。他……”雪舞说着说着,眼眶又充满了泪水。
“别哭了。晓东是为你死的。所以你一定要一辈子记住他,连带他的那份一起,好好地幸福地活下去。这是晓东身前最后的愿望。”我知道,以雪舞那种性格,说不是她的所,不要内疚自责什么的,她都听不进去。不如这样,就让雪舞带着对晓东的愧疚,至少,除了孩子,雪舞又多了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因为她的命是晓东换回来的,她一定要比之前更加爱惜自己。
“恩。我知道。”雪舞坚强地掏出手绢擦擦眼泪。其实我想问雪舞自我们分开后到底发生什么事?还有,那个郑儿——可是,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现在提起那些事,雪舞怕是会想到四爷,更加伤心了吧。算了,缓两天再问吧。
回到周国,我便拉着雪舞去了我的寝宫,让红蓝收拾出一个离我最近的屋子,现在雪舞的情况,本来,怀孕头三个月,就要格外注意小心的,加上之前连连的变故,坐胎不稳,有我就近照顾,会让雪舞更加安心,我也更加放心。
“姐,喝药了。”我端着安胎药,小心翼翼地进雪舞的屋子,这些天,我将药膳,重要各种可以用的说有手段都用上了,终于让雪舞的身子有些好转,原本苍白的脸,现在虽然还是有憔悴,但是比起刚刚来周国的时候,稍微有了血色。
“絮儿,你来了。看,这是我给宝宝做的小肚兜都,怎么样,可爱不?不知道宝宝以后穿上是什么样子的”雪舞放下手中的针线,将刚刚做完的小肚兜展示给我看。
“很可爱。”放下端盘,将还冒着热气的药拿起来递给雪舞,并看着她皱着眉喝下去。我认保住下了小,果然,有句古话说“母为子则强”,雪舞从小就讨厌苦涩的东西,小时候感冒,都要我和奶奶再三劝说,才肯喝上两口。可现在,就算药再苦,她也是一碗不落地将要喝完。
“好苦啊!蜜饯蜜饯。”雪舞故作轻松地对我讨要,其实我知道,她不过是装作没什么事,不让我知道她心里的苦。
“好了,给你。这可是你妹妹我特制的,你最爱的蜂蜜酿的杏干。”我从罐子里边夹出一块往雪舞的嘴里放。这就是我们姐妹相处的方式,她不说,我便不稳。雪舞凡是都喜欢一个人闷在心里,一个人默默承受,我就只好陪她一起装傻。
“好甜,还是你的手艺好。我怎么也做不出这种味道。”
“你这些天,就是给我的外甥做了这件肚兜吗?”我拿起针线篮里的小肚兜,“呃,这个香包是——”拿起肚兜后,原本放在下边呗遮住的香包便露了出来,不像是雪舞做的风格。我伸出空着的左手,拿起香包,瞬间……“姐,这香包,是哪里来的?”
兴许是我说的有些急,让雪舞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赶忙回答:“这是郑儿给的。当初她以皇后的身份命令我们王室的每一个王妃都带着一个。我和四爷一开始以为她又要耍什么花样,研究它好久,还找了大夫检查了一番,最后发现它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香包,倒是这个绣法,我确是从未见过。”
“这是苏绣。”我给雪舞解释到,苏绣的发源地在苏州吴县一带,后遍衍江苏省的无锡、常州、扬州、宿迁等地。虽然中国对苏绣的最早记录在三国就已经有了,但是苏绣真正发展到一定的水平是从宋朝的时候,到了明清时期,才达到鼎盛时期。这个世界上,叫我絮絮,同时又会刺这种绣的,就只有小玲一人了。小玲的苏绣是她的院长嬷嬷教她的,自我两认识以后,我还收到过不少她送的手帕,丝巾之类的。我几乎肯定,现在的郑儿,就是小玲,至少,那具皮囊里边是小玲无疑。
“絮儿,絮儿?”雪舞在我的眼前晃晃手,我才拉回思绪。
“啊,姐。这是苏绣,我以前在书上看到过。听说是三国时期,吴国特有的针法。我以为,现在已经没有人会这种针法了呢。”
“是这样啊。郑儿本身有才,只是用错了地方。”雪舞也是一脸遗憾地感慨。看样子,我刚才的行为斌没有让她起疑。
“是啊,姐,这个香包,借我研究一下呗。”
“可以啊。不过,说来奇怪,你一向对针线活不感兴趣,怎么现在?”
“我这不是好奇嘛。这可是传说中的东西啊。姐,你就满足一线我的好奇心吧。”我对着雪舞撒撒娇,她点了点头,同意了“谢谢啦。”
我收起香包,陪着雪舞坐了一会,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在梳妆台前坐下,掏出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