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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沿着街道绕了几圈,也没看到。这时方才一下热起来的头脑慢慢的沉下来,他回想自己看到的人,他并不在驾驶座上,穿白色衬衫,深色牛仔裤,头发比过去短……手放在车外,右手戴表……
没有错,他是pippo。尽管只是一秒钟,但像BOBO这样级别的杀手,准确辨认一个人是足够了。如果不是pippo,那么这世上真的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吗?
他把车开到布罗基的餐厅门口时,猛然间elisa对自己说的话跳进脑海:你已经失去一个杀手起码的反应,我不想斥责你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他已经死了,可是你的情绪你的一切还受他的控制,你每天每时每刻都在下意识的想念他,你知道这有多可怕吗?
像受了打击,他恍然清醒,便默然的坐在车上,额头上沁出冷汗,这时他感觉到自己心跳得异常激烈,于是他将头慢慢伏在方向盘上以做调整。
在臂弯里他又重新冷静下来,他嗤笑自己原来如此长情,四年都走不出一段感情,忘不掉一个人,这的的确确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周末,BOBO约totti一起去打壁球。
一边激烈的对打,BOBO一边和totti说起近来他遇到的事情。
三轮过后,两个人大汗淋漓的坐下来。
“你一定是看错了……”听了BOBO讲述的事情,totti肯定的开解他,“你们这些当老大的症状全都一样,你别把自己逼得像stephen一样精神紧张。”
BOBO说,“我是做靠反应力和判断力生存的行业……”他开始时情绪有点激动,但现在似乎完全恢复了往常的严酷镇定,随着对话,他当然也在重新考虑自己目光所及的正确性,“也许我错了,不过……”
“如果他还活着,他为什么早几年不来找你?”totti说,“如果他还活着,他为什么现在才回到米兰,既然他回到米兰,为什么只是在你眼前飘了一秒,而不是冲到你面前……他是pippo,他和其他杀手不一样。”totti顿了顿,“BOBO,你让我担心,你在和我说:你在光天化日下看到一个已经死了很多年的人了。”
BOBO沉默了一会儿,“你该考虑我话的可能性。”
“那么,他现在什么样子?”totti问,“你具体和我形容一下。”
BOBO想了想,“他坐车从我面前过去,并不在驾驶座上,他穿白色衬衫,深色牛仔裤,头发比过去短……手放在车外,右手戴表……”
Totti 无奈的做了个黑线的表情,他说:“他坐车过去,距离不近,况且在你面前不过是不到一秒的停顿,你真的能看到那么多东西?这是太明显的强加想象。”他不等 BOBO反驳,又说:“我看你有周期性的心理问题……也许现在刚好是那年他离开你的月份,容易陷入回忆,你应该尽快结婚,然后出外度蜜月。”totti耸耸肩,“其实这种情况这很正常,现代人都是这样,我早说你们都该去看心理医生,也许你刚好在熟悉的地方思念他,然后脑海中的影象形成了视觉滞留,导致错觉。这是很容易解释的现象。你也是经过事的成年人了……”
BOBO看着他的一脸严肃啾啾得不停,忽然觉得说不出的好笑,于是便微笑对他摆手,“得了得了,听你讲这么专业的话,真不适应。”
“我听你在那讲不切实际的胡话还很不适应呢。”
BOBO倒也没多坚持,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说:“不管怎么样,我需要确定。那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不等totti说话,便做了个打断手势接下去,“不要说他在我面前晃悠过去我能认出他,即便他烧成灰,你把灰烬放在我面前,我也能嗅出他的味道。”
Totti无话可说,两个人不动声色的想了好一会儿,totti笑了一下,他无奈的说:“你看,想忘记一个人是多难的事情……连你也……”他撇撇嘴又摊摊手。
BOBO不置可否,过了一会儿,他改变话题说:“我让你帮stephen联系的心理医生你联系了吗?”
Totti似忽然想起,“那个没问题。是我过去在罗马的同学,我和他约了明天下午……他住在城南的小区,我先去见见他,我们也很久没见过了。”
“那最好。”BOBO点点头,“确保他足够没有威胁性。”
“我办事你放心。”
下
第二天的下午,totti便开着他的小车奔赴城南的高级公寓小区,他的车技经过几次小型车祸和无数次的赔款后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尽管如此,他依然保持着每半年换一辆车的速度。
开进那个管理井然严格的公寓小区,他歪歪扭扭在密布的车群里寻找车位,结果一个也没发现,他考虑到自己的技术问题,决定不去挤公共车位。
他直接将车开到楼东面的私人车位,有个车位没有锁,主人似也不在,他便高高兴兴的停进去,想着一个小时也能出来了,暂时借停一下无妨吧。
私人车位的位置合适,他没有困难的顺利停好,心满意足的熄火准备下车时,忽然听到有人敲他的车顶,有个声音:“先生,这里是私人车位,您不可以停在这里。”
Totti抬头看,是个衣冠楚楚的小区保安,正面色肃然的站在他车前对他发出警告。
Totti很无奈,“恩,那个……我是他的朋友,他现在不在……”totti急忙下车解释,“我暂时停一下……”
保安态度平和有礼,“据我所知,这里的这位先生很快就要回来了。”
Totti 心说:好地段的小区管理还真是严格,保安都负责得很啊。他琢磨了会儿,又解释:“我来探一个朋友,最多三十分钟……”他可不想再费劲把车倒出来,决定死缠烂打一番再说。于是便抬眼看高大的保安,帽子掩映阴影下一张清俊的脸,这一看间记忆似被点燃,愣愣的打量了两秒钟,突然灵感突降,“嘿!是你!”
他很惊讶,上下看被自己吓住的保安,在头脑里来回翻腾几遍对方的经历和名字,最终微笑开口:“好久不见了……我记得你,当年在罗马管理治安的……”他做着手势,看着对方渐渐变色的脸,他介绍自己:“我原来总在你的区里踢球,被你罚过很多次……”他随即笑起来,“……你没有印象了吧?”
年轻的保安开头是惊诧,其后有点隐约的惊惧,待他说完似已经调整过来,脸色稍霁,神情渐渐平静下来,但并没有说话,只是动了动眼睛看着自己这位热情的老乡。
不用说,他就是销声匿迹的卧底nesta,当年pippo解掉了那座仓库的炸药,于是受伤的他也在几个小时后获救,由于当初受了重伤,且身份暴露,他匿迹了多年,再不做高级任务,和过去接触过的黑道人物不再有交集,他觉得真的是巧合使然,居然还能在这里碰到认识自己的人。
两个人带着复杂而不同的心情各怀鬼胎的互相审视着,半晌Totti咳嗽了一声说:“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不做警察了?”
对中间nesta与BOBO、pippo交锋的那一段,totti像是完全不知的样子,而这问句也完全是废话,但到底是疑问句,nesta不能分辨真假,犹豫片刻才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Totti低下眼睛摆弄了下钥匙,思虑着什么。
Nesta也一直没说话,安静的看着他。
totti便说:“你过来米兰了?在罗马混得不好?”
Nesta沉默半秒,简单的回答:“恩,世道不好。”
Totti耸耸肩,“说得也是……”他本来想说:所以你更该懂得周转,放我一马在这里停一会儿,但是又想起过去被这个无比认真的人目光炯炯的开罚单的时候,觉得不太可能。
不过出乎他的意料,nesta的确是目光炯炯的扫视了他一番,但忽然放口说:“30分钟后你把车开走。”然后也不等totti回答,便转身走了。
Totti在后面说:“谢了。”
他头也不回的挥把手表示小case。
他背景消失,totti把车锁好,在抬起头准备向楼群走去的时候,他看到从侧面的小道上徐徐开来了一辆车,因为是冲着自己方向开来,他想不会是车位的车主吧,于是便停下来看了两眼。
驾驶座上坐的是一个穿白色tshirt的年轻人,清秀白皙,是个外国人,但在totti看到他身边坐的那个人时,便如当头挨了一闷棍,有了一瞬间暴盲,然后他生生僵在那里,觉得瞬间手脚冰凉,口中干涩,惊异得无以复加。
“他穿白色衬衫,深色牛仔裤,头发比过去短……手放在车外,右手戴表……”
那辆车背着夕阳慢慢开过来,然后停在他面前。
然后totti和pippo的目光相对了。
西斜降落的太阳投叠着各式各样的光影影响着他们注视对方的目光,totti觉得pippo隔着一层玻璃坐在他面前,脸上忽明忽暗,有明亮的阴影晃动。
他想他能明白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