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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算了,我今天大概是不对劲,回去吧。”
宁次在心中自嘲白天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无名之火的极度幼稚和反常,摇了摇头。卡卡西从吧台後抬头望了望,对牙挑著眉笑眯了一边眼睛,也就再没有表示。
“啊呀?”厚木门被推开的清脆铃声伴随著清澈而略带沙哑的音色跳动的惊讶,宁次神经上微微一跳,只需要一个小侧身眼睛就落在飞扬的金发上,鸣人一如惯常的嬉笑著表情,“真是稀客呢~难得你会自己到这里来,欢迎欢迎~~”
宁次并没有来得及反应,鸣人已经爽快地抓了他的手臂往里带,一边对牙哈哈的笑著点头:“好久不见了啊~我上次就说要把鹿丸介绍给你呢,今天真是巧了~”
跟在鸣人身後的黑发束起的俊秀青年皱了皱眉,无趣一样的啧了一声,对牙点头致意。
“我回来了~”把宁次带到吧台边坐好,鸣人手肘撑在桌上对卡卡西探出身去,“把我累得够呛,木叶丸这群家夥真能折腾~不过好歹是送走了,哎呀呀呀……”
卡卡西耸肩,意有所指的看了宁次一眼,慢悠悠的摸出两个大口玻璃酒杯倒上威士忌,推到牙和宁次面前。“谁让你一定要送他走,活该被他这麽敲诈。”
“嗯…”鸣人退回身体在高脚凳上坐好,嘿嘿一笑的托了下巴,转过头直直的望进宁次深邃不见底的眼瞳,“我可不想看到他对宁次闹别扭找麻烦,完全就是给我捣乱。”
宁次手指一抖,玻璃杯没有握住的在光滑的桌面上跳动开微小的距离。因为时间还早,酒吧里客人并不多,连钢琴师都还没有来的样子。宁次感觉皮肤上一层浅浅的触感,像那个金发的Vampire指尖冰凉但是并不会觉得不舒服的微妙感受,从脖颈延伸到耳後的战栗。
“今天为什麽会想到过来?我可以理解为,你要与我和解了吗?”
鸣人笑眯著眼睛,湛蓝色在头顶的灯光下流光溢彩。
“……”恼怒和窝火似乎已经是前一个世纪的事情,宁次片刻後终於叹息,“那个人,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了。”
鸣人短暂的愣住,随後浅浅的“啊”了一声,略略垂下些眼睛。“抱歉。”
宁次一时找不到回答。
“我是说,”鸣人抬眼,扯了扯嘴角,表情意外的认真,“我当时不应该对你说那麽残忍的话吧?还自作主张的给你提出那种建议……然後现在,我对这种结果真是很抱歉。”
“和你无关。”宁次微微皱著眉听完,摇头,“现代医学的确还有很多无法解决的问题…人的生命和你们比起来,的确很脆弱。”
卡卡西挑眉,鸣人眨了眨眼短暂的笑出来,往鹿丸身边靠了靠,把头枕在他肩上仰起脸。
“你会这麽说,还真是很出乎我的意料啊…毕竟之前从来没有给过我好脸色……”鸣人微微闭了眼像是在品味,晃著身子重新趴回桌上,把脸埋在手臂间对宁次转过头,只露出流光溢彩的清澈湛蓝眼眸。
“我们其实很也有很多苦恼啊……你们可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做出决定,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在我看来,其实都不失为一种解决之道……而我们嘛,要做出选择其实很困难,而且不管哪一种,都不圆满…活得太久,其实很辛苦。”
牙似乎听得入迷,在宁次右边一动不动。宁次向後偏开一些脸,说不清楚的不自在。
那个金发的Vampire总是神采飞扬没个正形的嬉皮笑脸,但是偶尔这麽略略落寞的时候,却是怎麽也掩盖不住的,丝丝寂寞。
鹿丸轻哼了一声,斜撑著头转过眼,不再理会。
“我啊……”鸣人叹息,清浅而略带沙哑的音质些许缥缈,慢慢的抬起头来向宁次倾身,“虽然这样说听起来很奇怪而且也不实际……不过我喜欢你,可不可以?”
牙像是突然呛到一样大声地咳嗽起来,宁次迷惑的看著鸣人笑意蔓延的眼眸,意义深深。
告白遇上这样的冷场,前途未卜的暧昧流转。宁次觉得奇怪,这个Vampire可以毫无顾忌的谈笑风生,可以随意洒脱的自说自话,可以惹人生气的胡搅蛮缠,却也可以这样情真意切的直抒胸臆。生气也不是无奈也不是,宁次对这个从来没有遇到过的类型,只剩下叹息。
“在干什麽?”吧台的气氛前所未有的诡异的时候,鼬从里间推门出来,面无表情。
“啊呀~在看一场好戏~”卡卡西立刻笑弯了眉眼,“是不是,鹿丸?这是演技派了吧?”
鼬血红色的眼瞳在宁次和鸣人身上转了一圈,了然的轻哼:“殿下?”
宁次慢慢回神,然後气结:他怎麽会在那麽一瞬间里,竟然相信了这个金发的家夥?!
“我的确是认真的。”似乎是察觉到宁次恢复以往的不快态度,鸣人狠狠瞪了卡卡西一眼,撑著身体对宁次仰起脸,“我不是一直都说吗,你很特别…!?”
然而鸣人没有来得及解释完,完全计划外一样的猛地扭过身子转头,连声音都微微颤抖:“那是……玛丽安…!?”
宁次顺著鸣人的眼光看过去,目光落在一个有著樱色长发年轻女性身上。
“这……”鸣人低喃,宁次听不清楚其中的情绪,“佐助回来了…”
卡卡西一脸高深莫测,鼬深刻不快一样的眯眼,宁次看著鸣人盯著自己似笑非笑五味杂陈的神色,任由他的手指攀上自己的手臂,隔著衬衫感觉到微微颤抖的冰凉温度。
(12)
鸣人最终只是抿了抿嘴唇,对宁次扬起一个惯常的灿烂笑容,好像前一秒锺复杂纠结的心情都不是真的。
宁次看著金发的Vampire又转过头微微眯起眼睛勾著唇线盯著正和同伴欢快的聊天的樱发女性许久,心中略略的微妙:这个家夥的性子,似乎是完全抓不住的,极端跳脱。如果他不是Vampire,做事情没有那麽随意而惹人生气的话,或许也并不是一个太差的同伴。
下一刻宁次就震惊於自己的这个想法,微微皱了眉,些许缥缈感觉的自我反省。
“鼬,之前都说好的哦,佐助你要让给我的~”鸣人探了个身,笑嘻嘻的眨眼。
血红色眼瞳凝结成看不破的浓重,鼬只是在喉咙里轻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鸣人似乎是沈吟,片刻後重新转过眼来,清澈见底的湛蓝停在宁次身上笑意盈盈的专注。“虽然你过来我真是很开心,也想和你多说几句话……不过,我现在得出去一趟…抱歉。”
宁次微微皱眉,修长精干的手指无意识的敲打桌面。
“……”鸣人仿佛在品味宁次的反应,末了浅浅一笑,自然大方的倾过身去把头靠上宁次的肩,叹出一口气,“或许你也能知道,我们这麽活著,是多辛苦的事情……”
宁次条件反射的要把他推开的动作,力道就那麽在略带沙哑的清浅音色丝丝的冷清寂寞中,被莫名的消化吸收殆尽。一垂下眼就对上正抬起来的湛蓝色,然後深邃与清澈同时一愣。
鸣人的脸部线条在柔光下非常流畅漂亮,没有被拒绝的意外、突然掌握不住状况的迷惑、踌躇疑虑的不解、以及接踵而来的欣喜舒畅的愉快,几种感情在流光溢彩的湛蓝中交织变化,好看得眩目。宁次深深邃邃不见底的瞳色缓慢流动,焦距对准了也就再没有移开。
牙在一旁已经看得完全目瞪口呆,嘴唇反复张合之下,却并发不出音。
Sunset里弹奏钢琴的女孩子终於准备好了演奏,清脆悦耳的琴音。鸣人低低的笑,撑起身体来坐正了姿势面对宁次,咧嘴。
“我果然,选了一个很好的对象啊~”似乎是很满意,鸣人摇头晃脑的起身,拍了拍鹿丸的肩,“那我就走了~我说,你们可不许欺负宁次啊~~”
卡卡西笑眯了眼睛,耸肩:“他看起来也不是好欺负的样子麽,何况还有一位退魔师在~”
鸣人哈哈一笑,对宁次若有深意的勾著嘴角的仿佛是欣赏,轻盈的转身。
路过樱发的女性和她同伴的时候,鸣人似乎是要停下来打个招呼,而最後却只是脚步稍微放慢一瞬,就又继续向前的一路推门离开,飞扬的金色短发晃了晃就消失出了视线之外。
卡卡西的轻声咳嗽才终於拉回宁次的注意力。向来认真严谨的年轻医生拧著眉转回身体,手指抵著大口玻璃酒杯感受吧台坚硬的回力,思维中还没有来不及的清空光彩流动的湛蓝色留下的深深浅浅痕迹。
“…我想,你有权知道这件事……或者说,你应该知道。”
“什麽?”宁次不解,牙也一样的状况外一般,无辜的对宁次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