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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确认承娘平安无事的待在元国后,觉得这样犯险也值。他宽慰地笑道:“你没有染上疫病真是太好了……”
“殿下?是殿下?怎麼会……”承娘诧异地说不出话,她尚不能得出王裕出现在她面前的原由。“怎麼说我染上疫病?您这是听何人所言……?”
“哈!看来我是中计了。”王裕边说边从从衣袍裡取出一纸书信,并到承娘面前解释道:“有人以密信告知我,说你染上疫病将去,虽不知内容真偽,但我还是要确认你是否平安。这样贸然行动或许愚蠢至极,可你没事真的太好了……”他看著承娘身后的爱猷,笑问道:“那是你和他的孩子?”
“是。。。。。。”承娘有些恍然,甚至无法清楚思忖到底怎麼回事。她又瞅了一眼王裕,发觉天色甚晚,只得轻声劝道:“殿下还是赶紧离开吧。”
王裕却没有即刻要走的意思。
“说完话我就走了……”他此时将随身的珠簪拿出并放在承娘的掌心上,面上掛著的是一道成全的笑容,“那时候你让他代為退谢,我当然清楚你的心意,但这麼留在我身上也不好,每日每夜我都榜徨于过去。所以,容我自私一次,珠簪交由你任意处置,我不会错怪你、埋怨你。”
承娘愣愣地接过珠簪,思绪早已似死结般混乱,她想不明白為何被她遗落的珠簪会回到殿下手上?她更是不懂殿下对她说的话究竟是何意?
紊乱难解的念头困扰著她,王裕竟又张开双臂,给她一道暖心的笑容,“还有,这一次离去,或许不会再相见了。你将作為他的后宫继续生活,而我依然是高丽王……所以,就当是饯别,当作我们是称兄道弟的至交,轻轻拥抱一次吧?而后,就再也不会相遇了。”
是啊,或许再不会有和这位高丽王见面的机会了。承娘感到有些难受,眼眶也红了起来,就这样任王裕以最少的肢体接触轻轻拥抱。
他们相距甚远,不再是亲密的交流,而是昇华至友情间的散场饯别。但他们却不知道,敞开的大殿让一个最不该看见的人看见了他俩的会面与拥抱……
离间
作者有话要说:发怒并非是一下子就爆发,从失望酝酿到盛怒比一次性像编剧写的疯陛下来得靠谱点。。。 “陛、陛……”承娘吓得半句话都说不出口,她立时推开王裕,勉强带上一道微笑,但能不能缓解这让人误解的场面,就非是她能主导了。
妥懽蹙著眉心,看著面前尷尬的两人沈默不语。而随后抵达的伯顏,在见到奇承娘和王裕相拥,也感到相当错愕。因為他不过是想让皇上抓到奇氏私会王裕,藉以定罪;但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莫名达到他所乐见的“分裂”,甚至比初时所想的计谋来的效益更大,令伯顏无比得意。
见承娘面色惨白、唇齿颤抖,王裕决定独自一人向皇上解释清楚。他徐步走到妥懽面前,坦荡地下跪恳求,“陛下若要治罪,请让微臣一人承担。是微臣不知检点,擅自……”
“奇皇后。”妥懽打断王裕的发话,两眼空洞地凝著承娘,语气中虽听不出怒气,却像地狱鬼神般的低语,“皇后无事吧?”
“无、无事……”
王裕不死心地再次求情,“陛下,若要治罪,请让微臣一人——”
可妥懽完全没有要理会王裕的意思,双眸像失去光芒一样直盯著承娘瞧,他沙哑著嗓音,费力地吐出话来,“皇后无事实乃大幸——来人,将刺客压入地牢!”
“慢著!陛下!”承娘看著被士兵包围的王裕,不禁心急地衝上前阻拦,却被妥懽隻手挡住她的去路。
他凝著她,幽幽地问道:“皇后该不是想替刺客求情?”
“臣妾……”她不知自己该如何对答,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最后梗在喉心的话什麼都说不出口,只能难受的望著他。
他看著她的踟躇和迟疑,眼底的失望顿时转变為极端怒火,他愤恨地捏起她的下頷,大吼了声,“别说了!给朕闭嘴!”接著他扭头对著身后的怯薛军命道:“把王裕押下去!还有,兴德殿所生之事乃刺客挟持奇皇后,若有任何人敢造谣是非,杀无赦!”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让殿下被押入地牢。
虽然知晓此刻求情会触动他的逆鳞,但她仍旧不死心地哀求他,“陛下,您误会了,事实并非您所见之,是有人……唔……”
“住嘴!”妥懽不想再听见她提及王裕的一字一句,箝住她的頷用自己的唇堵住她发话,甚至还咬了她的唇。“皇后,朕要的从来就只有一个字。若你至今不能明白,朕会用一辈子教你,但前提是,朕要把碍眼之人除去——”
承娘望著压抑住狂怒的妥懽,不敢再说上话。
现在殿下已被押入地牢,很可能被判处死罪,她不知该如何替殿下求情……若自己能早些发现古怪之处,若自己能早些劝离殿下,就不会有此事发生……
此时陷入思索的她,竟从陛下身后察觉到一双狩猎的目光,她立马看穿了计谋的策划者——愤怒盈满她的双眼,她瞪向目露得意的伯顏大丞相,用口形无声说了句,“伯顏,你的死期不远了。”
怒火
作者有话要说:正常上草原民族的男儿都会有这种热写澎湃,大家期待的强(哔)来了 妥懽以為承娘无视他,便愤怒地拽住她的腕,他瞪著她,整个人被慍火包覆,“皇后显然是受惊了,连朕的话都听不进去啊?”
“不是。”承娘因為他腕上的施力,痛得拧起眉头,想甩开他,却怕招惹他更大的怒火。进退两难下,她只能无力地劝道:“陛下,请您冷静点,还有外人在……”
“皇后不喜欢?好!你们都给朕退下!谁再待在兴德殿,朕见一个杀一个!”妥懽如同疯魔的雄狮般嘶吼,随即让兴德殿上下数百名宫人连滚带爬地逃出殿外。他见伯顏还不走,便把随身携带的小刀亮在伯顏的胸口,“大丞相还不走?”
“是,陛下。”被兄恶目光注焦的伯顏收敛起计谋得逞的笑容,斜眼睨了奇承娘一眼后,才慢慢地低头离去。
等到兴德殿不再有人,只剩妥懽和承娘时,妥懽突地掐住她的颈子,吞忍许久的泪水溃堤而下,他不禁悲愤地怒吼:“你到底想要什麼?告诉朕你到底想要什麼?你背著朕和王裕相见,到底是什麼居心?难不成过去的你都是在敷衍朕?都是在演戏?是不是!你告诉朕是不是!”
“陛下……请您鬆手。”承娘痛苦地按住他的双掌,想要扳开他,但他的施力却愈来愈大,让她觉得自己就要断气。“陛下……冷……静。”
见到承娘容顏惨白,妥懽才发觉自己正在伤害她,“承娘!承娘!”他心痛地鬆开箝制,泪水再度如瀑流般涌落。那庞然的痛彻致使他呼吸急促,胸口的闷堵更成一阵剧烈的痛……心病再犯,他难受地捂著心口,似要昏厥。
“陛下,您无事吧?”承娘顾不得自己颈上的痛麻,立刻以双臂搀揽住妥懽的頎长躯体,欲将他带往榻上休憩。
但他却突然推开她,红肿的双眼泛满血色,“朕要的,你就不懂吗?”
承娘还没能回答他的问题,就被他强扯进他的怀裡。她下意识地抵住他的胸膛,低声劝诫,“陛下,您身子不适,还是传太医诊治吧?”
“在你心裡,朕是什麼?”妥懽深深地凝著她,气力竟出乎她意料的大,他立即将她扣住,不让她有逃脱的缝隙。“朕这些日子一相情愿的认為你心向著朕,但為何你又和王裕相拥?”
“……”
承娘面对他的质问一时哑口无言,反令他更加恚怒,“说话啊!不会说话了是不是!”
她垂下眼,实在不忍他因為她的一切而狂魔……可因為她不卑不吭的性格,是无法向人逢迎讨好的,就算面对他,她仍旧会带著倔强,“陛下若不相信臣妾,无论臣妾如何解释,您都会发怒。”
“哈!是啊!现在光看著你的脸,朕就觉得自己的心快裂开了。但你却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你要朕该拿你怎麼办?”妥懽边说边逼近她的唇,咫尺之距,却彷彿隔了一面墙般跨不过去。
面对她的不作声,他觉得自己不必再顾及她的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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