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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纳失里的骂语令骨朵拔出长剑抵住她的心口,“废后也敢这麼口无遮拦?”
“区区一介阉人胆敢对本宫拔剑相向?”答纳失里反问著骨朵,放声狂笑,“怎麼?屈于伯顏脚下的狗皇帝待不了南乡,挨著穷苦又哭哭啼啼地跑回大都?”
凤狂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已经到后段了 妥懽早不像前时那般么稚,面对答纳失里的挑拨之语,他丝毫没有动摇,扬起嘴角,他对著答纳失里轻声一笑,“看在废后逞嘴舌之快的时候不多了,朕不会计较你的恶言,不过,自己犯下的罪还是得还,你的一言一语,不过是加快你败亡的速度。”
妥懽的话一发落,答纳失里便听到身后连迭的哀嚎声,她费力地扭头一观,竟是那些与父亲交好的行省主和官员,他们同她一样被怯薛军押送至大殿,相当狼狈。
答纳失里随即瞪向妥懽,咬牙道:“本宫的人你也敢动!”
妥懽没有理会答纳失里的怒斥,朝骨朵使眼色,要他把前些日子他费力缉察的罪证一项一项昭诸于世。骨朵会意,板起严肃的面孔开始朗声将燕帖旧部所犯下的罪条一件件道出,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其中一位大司农司驳斥道:“微臣尽心尽力為朝廷,如何做了这等勾当?”
骨朵反问大司农司,“若兀良哈大人真為国為民,如何会有此证?”骨朵拿出好几张纸据,立时令大司农司百口莫辩。但光这样是不够的,脱脱奉妥懽的命令将受到迫害的百姓带入大殿,让他们一一陈述这些官员的恶行。
当燕帖旧部皆被拖下去赐死后,大殿上只剩下答纳失里一人孤军奋战。她红著眼眶,瞪眼看向面无表情的奇承娘。她早该料到,奇承娘不是省油的灯,怎麼可能不会利用皇上将她处死?
她不禁疯魔大笑,忖著要消灭朴氏、奇氏、弘吉喇氏,到头来却是自寻死路?“奇承娘,就算你杀了本宫,本宫做鬼也会缠著你不放!”
妥懽睨了癲狂的答纳失里一眼,忍不住叹了口气,“都到这份上了,你怎麼还要逞嘴舌之快?”
“陛下沈迷于奇氏的美色,相信要不了多久元国便会亡国!”答纳失里沙哑著声音,费力地吐出毒咒,“区区一介卑下的高丽女子,陛下竟妄想给她凤凰之位?不过是隻鸡的身分,就算插上凤毛,还是隻鸡!”
“闭嘴!”妥懽因為答纳失里出言羞辱承娘,不由得暴喝。
承娘明白局势不对,立时起身朝妥懽下跪,“请陛下息怒!”她不希望他因為一时的衝动而自乱阵脚,对付答纳失里,没那麼困难,现在只差让她的罪尤公诸于世。
妥懽当然也知道自己不该动怒,他深吸一口气,对怯薛军令道:“把人带上来。”没多久,平时服侍答纳失里的宦官和朱重八、王氏都被带进大殿。
朱重八一看到妥懽,下頷差点掉下来,他环顾四周,竟又发现一身红衣的美人——他从没想过这两人就是王氏口中的乌哈噶图汗和奇才人,因為太过震惊,他好半天说不出话。
他只记得当他们先行离去后,隔日就有将士说要带他们去平反他爹的冤屈,没想到竟是上朝面圣?
但朱重八立刻就反应过来,他们北上到大都的用意,或许不是一见皇上,而是另有作用——当他看见身旁的宦官后,回忆涌现,他记起了就是那人带著纸契、书信和票据来找他们。
诛心
作者有话要说:答答快下车了请等待。。。 朱重八毕竟是个十多岁的孩童,不懂什麼朝堂上的规矩。在他想明白宦官的身分后,不由得惊声大叫:“你!就是你这太监害死我爹!”
太监立刻反驳:“竖子!你有何证据血口喷人咱家害死你爹?”
“我还需要什麼证据?我这双眼可是瞧得一清二楚,你可是逼迫我爹签下纸契与那歹毒皇后合谋杀人!”朱重八脸不红气不喘地咄咄逼人,令太监一时哑口无言。
妥懽见是时候了,便要骨朵把票据与纸契摊在眾人面前,并请朱重八和太监指认。妥懽斜眼对著太监质问:“朕听闻你姓巴儿古,不知票据上的姓氏是否相应?”
“奴、奴才不敢妄自定论。”
“既然巴儿古内官不愿一瞧,蔑儿乞大人便替朕好好审查吧。”妥懽笑了笑,扭头看向神色有些古怪的御史臺大夫。蔑儿乞朝鲁瞅了一眼伯顏后才慢悠悠地端详证据。
一刻鐘后,朝鲁拱手答道:“回陛下,票据上的字跡确实与巴儿古内官的字跡吻合。而纸契上的章印,出自伯岳吾氏,是逝去的燕帖木儿所有。”
答纳失里听了不禁双眼暴突,朝太监怒吼:“本宫同你吩咐过什麼?你一点都不记得?临行前本宫不是交代你,一切之事由你担下,竟敢窃取印章背叛本宫?”
太监惨笑道:“娘娘,从小奴才就被教育‘凡事都要留一个底’。若不这麼做,只怕像现在一般东窗事发,奴才就无法奉养远在钟离的老母亲了。留得一个脱身的机会,不能说是奴才背叛娘娘您。”
“阉人倒把自己背叛本宫的事实说得合情合理了——”答纳失里还要指责太监的不是,突地一声重击打断了她。
原来妥懽早就走下天臺,对著呈放证据的桌案用力一敲,“答纳失里,你是不是该认罪了?”
答纳失里呵呵一笑,“本宫何罪之有?杀人了?还是篡位了?哈哈哈……喔!当初父亲看不起的狗皇帝,扶不起的阿斗,倒想学李世民励精图治了?不过本宫还是要学魏徵进諫呀——陛下最好知道:不会飞的龙,不过就是地上的一隻虫。”她狂乱的媚眼这时瞟向一言不发的奇承娘, “唉呀,不过这也挺好的!一个是隻妄想成龙的虫,一个是隻妄想成凤的鸡,挺好!挺好!可陛下还是要小心吶,那隻鸡可是会吃了身為虫的您呢!”
妥懽的忍耐似已到达了限度,承娘见状连忙走近他身旁,握住他暴青筋的大掌,低声提醒他,“陛下,答纳失里的性子你不是不明白……那时燕帖木儿死去,也说了这样的诛心之语,那不过是垂死挣扎,您可千万别再心上添了个堵。”
妥懽立时回握住承娘的手,他想告诉她,他并不是因為答纳失里污辱他,毕竟这样的羞辱之词他从小就听多了。他不能忍受的是答纳失里对承娘出言不逊,句句污辱她……
“既然废后不想认罪,朕就让当时的宫女太监入殿作证,看是谁杀了朴才人!”妥懽深吸一口气后,眼底的精光毕露,像是变了一个人般。
死罪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答答快领便当了所以就让她多一点戏份吧。。。 因為答纳失里一直不愿意认罪,妥懽便要当时目睹朴才人落水的下人一个个接受怯薛军的审问。可他们自幼都是燕帖底下的人,当然不会轻易出卖答纳失里。这令妥懽碰了钉子,但他深知人性的软弱,他再次问道:“是不是答纳失里命朱五四杀害朴才人?”
“不是。”每当下人们否定他的问题,身后的怯薛军就把刀锋抵得更近,近到随时身首分离。
没多久,妥懽就捕捉到他们眼底的惊恐,他面露严肃地下著最后通牒,“朕再问最后一次,是不是答纳失里唆使朱五四杀害朴才人?”
“不……”最先发话的老太监话都还没说完,身后的怯薛军立刻举刀往他的颈子砍去,连一声惊叫都未听闻,老太监就倒卧血泊之中。
杀鸡儆猴之计奏效了。
妥懽看了一眼无魂失神的答纳失里,觉得自己胸口的闷气总算消除。他利用人性的软弱“贪生怕死”,趋使年轻一辈的太监和宫女承认答纳失里的罪证。但这样还不够,他要一件一件把答纳失里的恶行全部抖出,他要让答纳失里明白他的怒火——因為这个世上谁都不能污小撕ζ娉心铮歉鏊簧堪呐恕
妥懽瞪著面若槁木的答纳失里,睥睨的眼神如同一隻苍狼,“可曾想过朕為何容忍你的猖狂至今,甚至把奇才人贬入冷宫?如果你一直以為朕愚蠢,那可是大错特错了。朕在等待的,是一併把你们钦察部消灭殆尽。所以答纳失里啊,你也算给朕一个合情合理抄尽钦察部的藉口。只能说,今日之途便是错在你不该生為燕帖木儿的女儿……”
“闭嘴!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