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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赢了。”Harry用一种说不来是什么情绪的声音说，Tom觉得他从Harry的声音中听到了为他高兴的喜悦，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让他觉得心酸的怅然若失。
“是啊，赢了。”Tom看着摆在他房间书桌上的那个冠军奖杯，伸手搂着Harry的肩膀，“终于赢了。”
“有这个冠军的荣誉打底，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去魔法部？”Harry试探性地问：“你会在魔法部做出一番成就的，Tom，你甚至能一路顺畅的走向巅峰。”
“我知道。”Tom平躺下去，把手臂枕在脑袋下面看着那在烛光下散发着诱人光泽的奖杯，“有Malfoy家族的支持，加上这三四年来进入魔法部的那些斯莱特林们，我估计用不了三年就能成为一个部门的骨干实权人物。”
“那你还要去游历？”Harry充满希望地看着Tom，“留在魔法部不是更好？”
Tom伸手一把拉住Harry往下拉，措不及防的Harry一下子跌倒在Tom的怀中，低声喃喃了一句只有他自己听到的话。
“留下来不好吗？就算是为了我。”
“Harry，我的目标是魔法部，但是不止是魔法部。”Tom低声说，“总有一天我要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高峰。”
“珠穆朗玛峰吗？”Harry抬头露出了一个Tom熟悉的笑容——以前觉得这种笑容单纯没有一点杂质，现在才发现越是纯粹的笑容越代表着Harry有什么事情不想说给他听。
“嗯，如果你想去，我不介意在这个暑假去那里看看雪人。”Tom慢吞吞地说，想着Harry到底有什么不想说给他听的事情。
最终他才问出了一直想要问的事情，既然现在他已经拿到三强争霸赛的冠军了。
“为什么当初你提出的交往条件是我不能在比赛最后赢？”
“我……”Harry双手支在Tom的胸膛上，迟疑了一下，“你问这个干什么？现在不是没什么区别了吗？”他放纵地答应了和Tom在一起，而Tom却要离开他所能看到的范围，在他不能控制改变的世界里面自由的发展。
真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可是我想知道你的理由，Harry。”Tom拉着Harry的胳膊让他躺在自己的身边，“那个时候，其实你已经喜欢上我了对不对？”
“你真自信。”Harry嘟囔了一声，并没有证明回答Tom的话。
Tom的胸膛中发出一阵沉闷的笑声，“那我就更想知道你当时到底是为了什么不想让我得到冠军了？有一个三强争霸赛的冠军当男朋友不是更好？”
“我……”Harry蹭着Tom胸口的布料抬头，伸手轻轻把玩着Tom他们两个纠缠在一起的黑发，“我当时的想法很自私。”
“嗯？”Tom抓住了Harry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咬了一口，“那能告诉我你这个最像格兰芬多一样高尚的斯莱特林难得的自私是为了什么吗？”
“我……”Harry屏住了呼吸，直到整张脸都因为缺氧而涨红起来才开口：“我想你只属于我一个人。而你的梦想是站在人生权利的巅峰，那样的你，很遥远。而赢得三强争霸赛是你的第一步。”
Tom微微一愣，怎么也没有想到Harry会给他一个这样的答案。他紧紧搂住Harry比同龄人更加纤细的身体，用几乎要把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的力度搂着Harry。
“我保证，无论我走到什么程度，都不会丢下你，或者找其他的人。”但是让他放弃自己的梦想，那绝对不可能！
“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喜欢上什么人。”Harry静静地说，“我也知道无论如何你也不会放弃自己的梦想，只是……”只是一旦你走到那一步，我就一定会站在你的对立面。
就因为爱你，所以才不更不能让你错下去。
“只是什么？”Tom感觉到了Harry那种没有言明情绪上的黯然，动作更加轻柔起来。明知道Harry不会回答，所以他接着就自顾自地说下去：“那么当初你把这个比赛推荐给我的时候，是为了帮助我走向巅峰？那个时候，你的身份是我的敌人？”
“除非你走到了我记忆中的那一步，不然你从来就不是我的敌人。”Harry平静地说，第一次在Tom面前真正的示弱，“Tom，答案我，不要走到那一步。”
Tom低头看着Harry，深深吸了一口。
“如果我真的走到了那一步呢？”感觉到怀中的身躯明显颤抖了一下，然后僵硬起来，Tom忍不住在心中叹息一声，“Harry，我走到你底线的那一步的话，你真的会站在我的对立面与我为敌吗？”
“我——”Harry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我不会让你犯错的。”
“你怎么知道我走到那一步是犯错，而不是成功？”Tom反问着扶着Harry从他身上起来，然后坐着的身体。他脸上的懒散神色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慎重，“只因为在未来你在我敌人的阵营吗？”
我不止在你敌人的阵营，还是一个精神上的领袖，更是最后彻彻底底杀死你的那个人，你认为我真的会在几十年前改变自己的选择吗？
Harry无声地看着Tom，用眼神把绝对不会改变当初选择的情绪表达得清清楚楚。
Tom说不出看到Harry那样的眼神是什么感受，“为了我也不行吗？”他低声问，手指轻轻从Harry的脸上划过，“为我。”
Harry沉默地看着Tom，头先向右转后向左转。
“不能。”如果放弃了他坚持那么多年的信念，那么他就不再是他了。
“不能……啊……”Tom的声音轻盈地在整个房间里面回荡着，他的手指轻轻不带一点感觉地从Harry的脸颊上滑落，碰触着Harry的指尖收回。
“我真的很好奇，我到底做了什么？”Tom脸上的表情跟Harry一样，看不出一丝的情绪，“值得你回到这个时候来找我，却不杀死我。”
“我不想杀死你，Tom。”Harry平静地说，主动伸出手握住了Tom冰冷的指尖，“可是，有时候活着并不一定就好。”
“你是说，如果我走到某一步的话，你就会杀了我？”Tom反手握住Harry的手，欺身上前从Harry的额头往下轻轻吻着，最后他的唇停留在了Harry的耳垂边。“你，真的舍得吗？”
Harry挺直着脊背，感觉着耳垂脖颈边那温热而熟悉的属于Tom的气息，半天才低声回答。
“我不舍得。”
Tom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然而Harry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笑容彻底地破灭。
“所以，我会跟你同归于尽。”
“你——！”Tom猛然直起身体看向Harry，“一定要这么决绝？”
Harry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一直平静的声线微微颤抖起来，带着一丝哀求，“所以，不要走向那一步好吗，Tom？”只要不走到那一步，就算最后他们两个分开，他还是能在远方回忆着他们所拥有的时间，看着那个没有疯狂的人在整个魔法界散发着他独有的魅力和魄力。
Tom看着Harry惨白到几乎透明的脸，心中在权利和爱情之间挣扎得他心情烦躁的几乎要发疯。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起身的，而等到他回过神的身后，整个房间里面已经一片狼藉，而Harry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身上还有几本Tom摔的几本书。
Tom一步一步走到Harry的面前，磨着牙一字一顿地开口：“告——诉——我——你——的——底——线——是——什——么？”
值得
站在国王十字车站的站台旁，Tom和Harry看着一个一个霍格沃茨的学生从这里离去，谁都没有主动说一句话。
Tom一直在回想着那天两个人交谈的情形。到最后，Harry也没有说出他的底线是什么，而Tom也算是第一次隐隐意识到了他和Harry之间真正的问题所在。
Harry之前屡次拒绝他，就像他所猜测的一样，不是因为对他没有感觉。而是，Harry早已经在未来看清楚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远。现在的问题是，Harry不愿意放弃他坚持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信念，而他也不愿意放弃那些在未来绝对会拥有的荣耀和权力。两个人的未来在这两个截然不同的观念中有一个最后的交叉点，而他如果越过了这个点，那么静静等待着的Harry将会毫不犹豫地离他而去。
这样的难题，恐怕只有一对情侣面对过。只是Tom不到万不得已真的不想去找那两个人。
轻轻苦笑了一声，Tom这才低头看向站在身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Harry。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