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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着的婢子只好期期艾艾,将她衣衫除去。
如此见着了陆悄悄胸前那一圈儿娇羞的白布,两人都是一窒,顿感被骗了。脱衣服的那个气呼呼地,手也就重了些,老实不客气地将陆悄悄扒了个精光。
陆悄悄哪受过这个呀,一张脸涨得通红。男人脸男人声,身体却是这样的身体,格外诡异。这时一婢子端起那热水,陆悄悄这才瞧见那水微微泛着绿色,还有一股清香,登时眼光一凝……竟然知道酥合胶如何卸除,看来查麟这是请到高人了?
小婢将热水敷在她脸上,不多一时,酥合胶便轻轻脱落,露出陆
悄悄本来面貌。那小婢定定瞧她一会儿,这才将酥合胶做成的轻薄面具轻轻收起。
另外一个瞧了陆悄悄几眼,“果然是个姑娘!竟真有这样的机巧,唐三爷说得没错……”话未说完,就被同伴捅了捅,这才住了嘴。
两人又戴上手套,拆起了陆悄悄的辫子。“主人说姑娘是毒中圣手,不得不好好查查,得罪啦。”
陆悄悄冷笑道:“查大爷真是过奖了。”原来她竟能被抬到这样的高度了?
两婢对望一眼,其中一个掩口笑道:“我们主人并不是查大爷呢。”说完便不再闲话,转而麻利地处理起陆悄悄的头发来。
紫金小冕被取下,雪白的绸带被剥离那一条条雉鸡尾似的小辫儿,不一会儿头发就被梳理了一遍,果然“梳理”出几根亮晶晶的银针。
陆悄悄全身的“机关”,就这样被交了公。
两人这才施施然替她换上了一套简单的女子衣裳,离开了暗室。
陆悄悄一则心疼自己的家伙事儿,一则被摆弄得浑身不对劲儿,脸色极为不好,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还是膈应的。
两个小婢闪身出去,外头传来她们的语声。“主人。”
那位“主人”低声应了一句,转入了暗室之中,后头还跟着两个青衣武士护驾。
这是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头戴一片斗笠,嘴巴也被布巾蒙住,只露出鼻子和眼睛。他进来之后,弯下腰来仔细端详着陆悄悄,半晌,舒了口气。“不错,瞧着的确是她。”
两个青衣人点了点头,一前一后出了暗室,顺手带上了门。
斗笠男长吁一口气,盘腿在地上坐下,摘下了斗笠,笑眯眯道:“陆公子……不不,陆姑娘,久仰大名,在下名叫唐昱。”
陆悄悄没返过劲儿来,盯着斗笠男没说话。后者倒是知机,很快接上了话。
“姑娘当日在兴云山庄力压群雄,一手苗家”瓜雾“使得……实在是出神入化呀。”
陆悄悄登时眼睛一亮。
“瓜雾”,顾名思义,主要成分正是雷公山上一味毒瓜。毒瓜的好处,在于因人而异,发作起来症状各不相同,解毒时就要颇费思量。中原人对毒药的研究远不如苗人代代相传来得深入,而毒瓜虽然常见于雷公山,却鲜有中原人得知。这时候没有解析毒药成分的仪器,全靠人的嗅觉和对毒药的色泽加以辨认;而毒瓜汁液透明,瓜雾的色泽大多来自其中混杂的另外几种毒物,根本无从辨认。毒瓜晒干研磨成粉状后质量极轻,散落在空气中很快就会消散,从毒雾中分离出去,这就又加了一层困难。
正所谓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对方三两句就显出是同道中人,还是个中高手,陆悄悄瞬间来神儿了。“有点儿门道啊?”
唐昱轻咳一声,“不敢,不敢。不瞒姑娘,在下的师弟当日也中了招,奇痒一月,气得我师父大发雷霆,要我来找姑娘报仇。你们路过乳家集,就是我通风报信,借刀杀人啦。”说着拉下面罩,露出一张极为熟悉的脸来。
陆悄悄一怔,“你……你是那个卖羊的!”
唐昱说起“借刀杀人”四字,极为自然,此刻身上却全无杀意,使得陆悄悄一时摸不到头脑,不知这人究竟想做什么。对方显然也没想卖关子,接着道:“在下费尽千辛万苦,这才得了当日那‘瓜雾’的一小撮粉末,仔细瞧了瞧,觉得手法甚是高明,因而前来讨教。若是姑娘能解了在下之惑,在下便……助你脱身,如何?”
陆悄悄扭了扭身子,选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草堆上,并未正面答唐昱的话,“方才那碗堇芹水是你配的?”
唐昱呵呵一笑,“是。”
陆悄悄敲着地面,“我说你怎么一进来身上就有一股堇芹的味儿。你倒是很了解酥合的药性,不过……堇芹可不是什么便宜货,你不说来路,我怎么信你啊?”
唐昱面露欣赏之色,“姑娘果然细心。酥合胶做面皮,透气轻薄,又不易损毁。且若要将酥合胶揭下,非有堇芹不可,然而堇芹有价无市,极难栽培,所以……”他正了正斗笠,“我是唐门的人。”
陆悄悄敲着地面的手一滞,这也太穿越了罢?
有了个开头,唐昱索性也就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儿地把话说完了。“陆姑娘身在局中尚不自知,如今想杀你的人可不止查麟而已。这其一,你毒死赵正义,他的门人绝不会轻易放过你……这其二嘛,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在下远在千里之外,都把姑娘的英姿自底下人传说里听得巨细无遗。姑娘不管不顾地发作了,一时解气,可惜后头就要拔出葫芦带出藤,麻烦事儿一堆。家师固然十分欣赏姑娘对毒物的造诣,可姑娘的年岁也太轻了点儿。放眼我蜀中弟子,竟没一个能与之比肩的,您看家师……会怎么想?”
这一席话说完,直把陆悄悄说得两眼放光。唐昱见她表情不对,话也顿住没说,转而问:“怎么姑娘瞧着倒是乐得不行?”
陆悄悄哈哈笑道:“被人忌惮,自然是对自身实力的肯定,怕他何来?”
陆小官人天生就是个胆大包天、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方才别的没听,光听见什么“姑娘的英姿底下人传说得巨细无遗”、“太年轻了,毒物造诣甚高,蜀中弟子没有一个能与之
比肩”之类的话,把她得意到了天上去,若她真长了尾巴,此刻怕是要摇得花样百出了。
如此一来,对唐昱的印象真是不好也要好了:“什么意思,你师父想怎么样,把我剁了做馅儿?那你做弟子的还来跟我聊天?”
唐昱哭笑不得:“非也。”当下压低声音,说出了真实来意。
“姑娘若是能告诉我那桩秘密,不但在下愿助你脱身,今后唐门上下,奉姑娘做上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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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被点了穴道,只觉半边身子皆酥酥麻麻。他被一群肥腻的女人脸你来我往地推挤着,无奈身不能动、口不能言,鼻腔里皆是她们身上馊臭的汗味,胸口烦恶。头前的大欢喜菩萨,踩着重如大象的步子,走路时时不时还娇羞地看他一眼。
幸好路途不算遥远,不一会儿就到了大欢喜菩萨的宿处。
他被一路提溜地昏头转向,推开一门,扑鼻一阵热气与花香;只见偌大一间净房,中央摆着个双人高的巨大浴桶,几个俊俏的小厮正满头大汗地就着梯子往里浇灌热水。
那浴桶中花香阵阵,全是干花,被水一化,舒展开来很是美丽好看。
几个肥女人又推推搡搡,你拉我扯,居然开始脱阿飞的衣服!
然而中原的衣裤不如苗家的那般简单,几个肥女人鼓捣半天也脱不下一件来;大欢喜菩萨见状,胖手一挥,打开了几个徒子徒孙。那几个女人按说也是五大三粗犹如肉山,站在地上巍然不动瞧着很是有派头。给大欢喜菩萨这么轻描淡写地一挥,登时一个挨着一个咕噜噜地滚到了一旁。
欢喜菩萨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他两边衣襟一拽,只听“嗤啦”一声,露出了少年精壮的上半身。
因着心中狂怒,他胸膛微微颤动,腹部肌肉绷紧,显出极漂亮的线条。大欢喜菩萨一看,登时伸出两只手,不轻不重地摸了摸他的腹部,还顺着腹肌沟壑用手指划了两下。
阿飞望着眼前这座肉塔,简直目眦欲裂!欢喜菩萨像是无知无觉,嘻嘻笑了一声,又低头看去。
为方便计,他穿着紧窄的裤子,跟脚下一双鹿皮靴牢牢勒在一起。欢喜菩萨看的却不是靴子,而是那细腰下连着的窄胯,和那双因怒火而绷直的长腿。视线在他小腹到胯间梭巡两遍,大欢喜菩萨咽了咽口水,矮□子把阿飞小腿上的绑带给撕开了。
阿飞双手双腿被几个肥女人架着,丝毫动弹不得,由着欢喜菩萨将他一双靴子轻轻脱下,视若珍宝地收进怀里。磨蹭一会儿,又看向了他的裤子……
“你……你敢……”唇边溢出咬牙切齿地
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