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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时手没停,掌心朝外、一合即走,由上至下在阿飞胸、肋、腰眼快而轻地摸索了一遍。阿飞原本闭口不言,忽然身子一颤,抓住了她的手。
黑暗之中,原也看不清面前人,陆悄悄觉出阿飞这一抖,还以为摸到了伤处,“是这里?我看看!”
两人不觉间已离得很近,呼吸皆闻。
他苦笑一声,“看不得……”
这时月辉微明,映出两人情状,只见阿飞攥着的那只手,搁在他小腹上,再往下一步就要不好。
陆悄悄慌忙把手一缩,两腮登时热了起来。
阿飞松开手,眼光也撇向别处。
一时两人尴尬不已,直到欢喜菩萨的脚步声重重响起,阿飞迅疾回头去看。
陆悄悄便也从善如流,抬头假装全神戒备;谁知这一抬头,她心里就后悔了--月夜下一个肥子摇摇摆摆走来,天杀地居然把那绿豆小眼黏在阿飞脸上不动了。若是满面仇恨还好说,偏偏此肥性淫,嘴唇蠕蠕而动,露出了一副看红烧肉的猥琐表情。半晌,她才挤出一段儿让人汗毛倒竖的话来!
……
“咦?咦?好俊的哥儿。”
欢喜菩萨喜得脸上肥肉乱颤,心窝一热。但见面前这年轻郎君,鼻梁翘直、眉峰宛然,一双眸子饱含肃杀,却又有一种特属于男性的阳刚气质,充满着睥睨一切的自信。如此俊俏五官,又配上了一副好身材。即便此刻未曾站起,后背仍是笔挺好看;见她上前,虽未大动,手臂上的肌肉却已微微鼓起。护腕下单手握剑,五指修长有力……
原来这欢喜菩萨性好英俊的男人,又爱让他们称赞自己“美貌”,以此为乐。她那山门当中,蓄养无数美貌男仆,稍有违逆的立即一掌拍死,以至个个见了她,无不俯首帖耳、惟命是从。
此刻她见色心喜,试问她那些娇娇怯怯的“男宠”,有哪一个像阿飞这样野性十足?另一方面她又以将这些野性十足的男人驯服为乐,以证明她的绝对权威。
她站在阿飞面前,却不再进一步,吃吃而笑:“嗯,好俊俏,好俊俏,教菩萨爱到心里了。”眼珠一转,语气越发温和:“来人呀,把这小郎君背到我房里!”
陆悄悄哪有不知道欢喜菩萨作何打算的?一听这话,头发都要立起来了。这时门口又接二连三挤进几个胖女人,只比欢喜菩萨体型小了一些儿。她们个个嘻嘻哈哈地甩着膀子走进来,零零碎碎喊着
“遵命”,要来抓阿飞回去。
阿飞再是迟钝,此刻也觉出这欢喜菩萨有些不对了。虽然手中无剑、功力尽失,到底还有些力气,当即剑眉一轩,翻过身来想要突围。
陆悄悄早知这肥猪手段,若是阿飞再反抗,她凶性大发,岂不于事无补?见他还要起来,连忙一把薅住,咬牙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跟他们走,他们不会对我动手……”
欢喜菩萨见状笑得越发油滑:“要得、要得,为了活命连情郎都愿意献给你祖奶奶啦?小郎君乖乖从了菩萨的话,还可免受些皮肉之苦。”
阿飞哪里能依,冷不防陆悄悄双手张开,揽住了他,仿佛道别。这样匆匆一抱,又迅速将他推开。
几个胖女人已经将他们围住,待阿飞被她松开,便顺手一接,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他扛了起来,后者睁大双眼,却似不能动了一般,任由几个女人摆布。
欢喜菩萨看出阿飞是被点了穴道,不由斜斜睨了陆悄悄一眼,心想这小贱人倒是乖觉,知道菩萨的利害,这才先点了情郎穴道免他受苦……当下便洋洋得意,伸手制住了陆悄悄,像提小鸡一般把她抓了起来。
然而陆悄悄毕竟掌握着宝鉴的秘密,欢喜菩萨果然舍不得一时就杀了她。查麟方才一直在观战,这时见尘埃落定,忙站出来道:“多谢菩萨襄助,还请将这人交给在下处置,以慰家父在天之灵……”
欢喜菩萨却不吃这一套,桀桀一笑道:“这小娘皮我留着还有用,你急什么?”说着也不管周围青衣武士个个戒备,提着陆悄悄一摇三摆地走了出去。
查麟暗中一摆手,制止手下,脸色阴鹜难言。他思虑一阵,终是追上欢喜菩萨,语气依旧平和,“既然如此,在下家中有隐秘之处可以关押,菩萨今夜……”
欢喜菩萨怦然心动,遂顿住脚步。今夜她喜得一新玩物,正在兴头上,陆悄悄既然已落入手中,还哪怕她翻出天去?明日一早再收拾也不迟。
思虑再三,她便松了手劲,将陆悄悄丢给青衣武士,又派了两个徒弟跟去看管不提。
两个青衣人架着陆悄悄,其中一个掏出一块黑布将她双眼蒙上。陆悄悄并不反抗,任由他们摆布。走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问道:“我自以为计划得足够周详,原来查大爷早就知道有人要对他不利,真乃神机妙算也。”
两个青衣人对视一眼,先前受查麟叮嘱,决不可与此人多说半句,遂各自别过头去,闭口不言。
陆悄悄等了半天不见二人答言,便不再去搭话。
七拐八绕地终于到了地方,她被蒙了眼分不清方向,只觉身
后一股大力一推,便不由自主往前一倒。正做好了要摔得鼻歪眼斜的准备,却嗅到了一股浓浓的稻草味,下一秒,人已经倒在了软软的稻草堆上。
草杆硬如胡茬,虽然她脸上糊了一层酥合胶,仍是被刮得刺痛。她翻过身坐好,脸上的黑布忽然被摘了下来;好在光线晦暗,她没费力气双眼便适应过来。
这里是一间四壁高耸的暗室,墙壁平滑,只有头顶一扇天窗,绝对爬不出去。内部简陋,只堆了一大堆干稻草。不过稻草味道并不难闻,颜色也不如何腐败,敢情是为了迎接自己,特意换了新的?
带她来的两个青衣人其中一个往暗室门口走去,不一会儿回转,竟是又带了一个人来。
陆悄悄见了来人,不由双眼一眯,缓缓吐出三个字。
“龙小云?”
来者一身朱红衣裳,粉面朱唇、眉目如画。这年纪,正是难分雌雄的时候,若非步伐、体态分明是个少年郎,光看脸,倒像是个水灵灵的美人儿了。
瞧这标志性的满面戾气和漂亮脸蛋儿,不是龙小云还能是谁?
阔别不过数月有余,龙小云个头儿又高了些,肩膀更加瘦削,憔悴不少。他见了陆悄悄,眼中闪过一丝快意,掸了掸袍角,往青衣人拿来的凳子上一坐,弯□来看陆悄悄,轻声道:“你也有今天?”
陆悄悄一转眼珠,见他霜打茄子似的模样,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辞别兴云以来,恐怕这位爷一直用着她偷工减料的药,没少受苦。联想到龙小云夜深人静抱着小JJ打滚儿的惨样,她不禁嘴角一撇。
龙小云见她依然一副滚刀肉的模样,强压心中火气,冷冷道:“死到临头,还有心情笑么?”
陆悄悄倒不是真的不怕,阿飞被□狂抓了眼看清白不保,她能不急么?只是一看到龙小云,她非但不心焦,反倒意外地松了口气……倒也不是松了口气,就是龙少爷栽在她手里太多次了,不论如何跳着脚威胁,总觉得像是小白兔的逆袭。
想想看,一只弱弱的小兔子,没事儿就作茶壶状,五花八门地威胁大灰狼要把它做成狼肉锅子,这……除了喜感,还是喜感哪……
想当初,大灰狼不但扒过小兔子的衣服,还把幼年兔子的果体看了个光。唔,若是孙猴子见过了玉皇大帝幼年的光屁屁,可还会觉得此人有一丝一毫的威胁?倒是每次见了他,都会不禁回忆他那如白斩鸡一般的小身躯,这笑……憋不住啊。
龙少爷,别忘了当初你还枕在我大腿上喊过妈哪!
陆悄悄脸上分明写着“小弟弟你是不是又想喝三鹿啦?”,慢悠悠
开口:“龙小少爷不在家陪着你娘,出来乱跑,你娘会担心哒。”
龙小云听到她那种把自己当小孩看的口吻,心头的火儿一拱一拱。然而他也知道谁先受不住激,就代表精神上输人一筹了,是以强忍怒意,咬牙切齿道:“你不是想知道是谁坏了事么?你在我家闹得沸反盈天,真当江湖上的人都死了,不会有一星半点的信息传出去?早在你往沈州方向走出第一步,就被盯上了。”他越说越顺口,尔后像是得逞一般,眯眼道:“你自以为得计,今日也尝到败得一败涂地的滋味儿了罢?”
陆悄悄想到今日被重重合围,原来从她去踩点儿遇见阿笑开始,就是圈套……遂叹了口气道:“是我大意了。”
龙小云见她如此轻易服软,喉头顿时哽住了,原本准备好的话竟是全然说不出来。他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