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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姑娘看得呆了。
呃,虽然瞧着是个痞子,手段也……可是,又自有其精灵古怪的可爱之处。
痞骚年陆悄悄尚不知姑娘存得什么心思,自顾自去抓黄德胜。
却说黄德胜色心大起,这会儿已经走到内室前的帘子处,刚要伸手掀帘子,冷不防脑后一股劲风袭来。唯有阿笑看得真切,只见那少年袭来时,头上小辫儿纠缠着两缕白绦招展,天青的衣裾翻飞如虹,很是风流。又五指成钩,目中一股狠绝之色……
阿飞见陆悄悄“飞”了出去,便也持剑跟上了,却不如何担心,因知道那黄德胜是没有武功的。
不过一合,黄德胜惨叫一声,肩膀遭卸。
阿笑一声惊呼,往后跌去。倏尔眼前伸来一只手,将她拉住。两人脸对脸,陆悄悄袖风未尽,额发扬起,露出额间一点猩红,随即隐没不见。因垂着头,小辫儿拂过阿笑脸上,酥酥地。
陆悄悄使力将她一带,阿笑便稳稳地站了起来。谁知脚刚踩实,对方竟不轻不重地在手上摸了一把,这才不着痕迹地松开手,旋身后退一步。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陆悄悄悠悠道。“先前瞧你答对时周身气焰,还当你留着后手。想不到堂堂一个富家
小姐,出门竟一个人都不带,危险得很呐。”
阿笑闻言,俏脸一红,道:“你……你怎么知道?”
陆悄悄就凑过头去,眯着眼儿,拈起她一束头发:“还说不是么?这一身绫罗,和这玫瑰头油是一般人用得起的?”
阿笑慌忙往后退了一步,脸红如血。陆悄悄松了手,任由那缎子似的乌发淌出手去,眼神儿一闪一闪地。“哦?莫不是自个儿私逃出来的?怪不得没带人呢。”
阿笑捻着褂角儿的手一颤。
陆悄悄摸了摸下巴,看来这一点就炸的二踢脚也怕吓啊!吃这么一吓,先前那股嚣张劲儿就缩没了嘛……
正在心里打算盘,阿飞却忽然横进两人中间。
“姑娘,袖子既破了,我叫人去唤你家人来接罢。”冷冰冰的语气。
阿笑低头去看,忙捂住了衣袖--方才那么一闹,袖子几乎全被扯下来了,露出整段儿白生生的藕臂来。她犹豫半晌,方道:“好。”
陆悄悄被阿飞整个儿挡在前面,正奇怪呢。
却不知阿飞方才见了那“英雄”救美的一幕,陆悄悄那拉手、拈发、嗅香那几把板斧,猛地让他想起当年初识,她对付林仙儿那两下了……
开封的娟儿不知现在可还怨念着么?送了这人精一堆鸡蛋,害的他每次都被那家大娘追打,到底也没送出个“女婿”来。
呃,还有和合口贩布的王寡妇,隔壁的彤彤……想到众人看陆悄悄的眼神儿,阿飞默默地挡得严实了点儿。说不得,从前不知道还好……这人怎么还喜欢惹红颜债?
就微微侧头,双眼散发冰冻射线,看着陆悄悄。陆悄悄吃这一冻,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到底老实了,没再试图去蹭人家小姑娘。
若她知道阿飞心里的疑问,估计会回答俩字儿:遗传。
前头打得厉害,店家就没敢出来。这会儿尘埃落定,跑堂的在后头探头探脑,这才一溜儿小跑出来。阿笑便轻声道:“我姓查,对面的镖局就是我家的……你去晒步街西头顺着找,挂着”查“字灯笼的就是我家。主人是我大哥……”
跑堂的连连点头道:“姑娘只管放心,从前我给查大爷送过菜的。”
陆悄悄原本在阿飞背后探头探脑,闻听这话,眼光微微一沉。
☆、连环计,雾罩云山
跑堂的连连点头道:“姑娘只管放心,从前我给查大爷送过菜的。”
陆悄悄原本在阿飞背后探头探脑,闻听这话,眼光微微一沉,想不到这样巧,这小娘竟然是查家的人。
阿飞也是心中一肃,面上却丝毫不露。
阿笑吩咐完跑堂的,便低头绞着衣角,眼圈儿红红地冲阿飞、陆悄悄二人福了一福,想要道别。陆悄悄抢出一步,将外衫解下,麻利儿地给她披上了。“等等,让这姑娘自个儿回去?我看还是我们送你一程罢。”说着似笑非笑地睨了一旁满地打滚儿的黄德胜。
虽然这登徒子现下满地找牙、无暇他顾,焉知不会待他二人走后回来寻仇?陆悄悄补上的这一句倒也合情合理,阿笑分毫不曾怀疑有他,遂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一旁阿飞心中有了计较,便没有再开口阻止,而是顺势朝门外走去。
三人并行出了那小小客店不提,却说黄德胜捂着脱臼的肩膀龇牙咧嘴、一双小眼睛里充满恐惧之色,直到陆悄悄出了门,这才松了口气。
门口几个家人,倒地不醒,眼见是派不上用场了。黄德胜只好哑着嗓子道:“小灵宝,小灵宝!”
方才跟阿笑答对的那跑堂小子正在门口注视陆悄悄等人的背影,这会儿他们已经转过两条街,早没了人影。听得黄德胜叫唤,忙一溜烟小跑过去,低声道:“少爷,他们走远了。”
黄德胜一张黄脸因疼痛成了白脸,咬着牙道:“快扶我起来!”
小灵宝忙将他扶起到凳上坐了。黄德胜将桌上一壶温茶喝干,肩膀还不住颤动,一边还不忘吩咐:“你快去给小云弟弟报信,就按说好的来。”
小灵宝急问:“这……少爷,我先去叫个郎中来?”
黄德胜将茶壶放在桌上,喝道:“叫个屁!速速去给小云弟弟报信,我这儿你不用管!”说着一脚踢到了小灵宝的屁股上。
小灵宝不敢怠慢,捂着屁股急急跑了出去。
陆悄悄等人一路穿街走巷,却不知背后早有人备好了尖刀等着暗算。他们出门往北,那小灵宝却是往南,熟练地穿过了几条细巷,跑到了一间不起眼的四合院前,十万火急地叩门。
那四合院里,不住传来一声声压抑的痛呼。小灵宝这一叩门,那痛呼方止,随即一阵杂乱脚步声响起,一面色阴沉的中年人前来开门。小灵宝匆匆忙忙唱了个喏,就猫着腰
往里去了。
绕过照壁进了里屋,只见香烟袅袅,屋内榻上卧坐着一生得眉目如画的少年,在这烟雾之中,仿佛仙官一般。只是他双手抓着榻上矮桌的桌棱,牙关咬得吱吱作响,脸上全是汗,显是十分痛苦。想来方才那痛呼之声,就是他发出的了。
他旁边立着一衣衫褴褛的瘦子,一身儒衫补得破破烂烂,偏双手环抱,一脸倨傲之色。小灵宝见状,看了那瘦子一眼,犹豫着该不该开口。倒是那少年,对小灵宝视而不见,反而一脸阴鹜之色问那瘦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瘦子嗤了一声:“我梅老二还能看走了眼!?”
少年闻言大怒,一掌拍碎了身上的矮桌!
“好,好!”他恨得咬牙切齿,白皙的面庞扭曲起来,一双漂亮的凤眼也因愤怒而压了下来:“我就说这药让人痛之入骨,大有蹊跷。果然如此!这贱人蓄意诓我!”
瘦子不以为然道:“那《溪山行旅图》可以给我了?我还赶着回去跟大哥复命呢。”
少年冷笑一声道:“你配好了药,画自然是你的。”
瘦子道:“你这人怎地说不通?只要去掉那味九宫梨,再加上一味……”说着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药材名字,“这样简单,还要本神医亲自取来!?”
少年闻言,面露怫然之色。“少废话。小清屏,送客!”
他一发令,便有一小厮跑了出来,架着那瘦子走了。瘦子显然极为不甘,大嚷大叫,不一会儿可能是被堵了嘴,再无一丝声息。小灵宝见状,忙上前禀道:“云少爷,我家少爷教我来报,鱼儿……已经入网了。”
少年闻言,双眼猛然现出精光。只是这精光掠过一瞬,痛意再次上涌,使他不禁反射性地抓住了大腿,手上肌肉紧绷,发出低沉的一声痛哼。如此一来,他脸竟露出与年龄完全不符的狠绝之色与恨意,只是不知他口口声声诓他的贱人又是谁了,唯一可知的是,那人必会被这少年用极其激烈的手段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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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陆悄悄摸了摸鼻子。
此时刚刚换季,乍暖还寒、乍寒还暖,正是容易伤风的时候。阿飞见她揉鼻子,脚步一顿,道:“冷么?”
陆悄悄转了转眼珠:“不妨事,不知是谁在背后骂我呢?”一副精灵古怪模样,引得阿飞嘴角微微一勾。她眼珠转了回来,见阿飞定定望着自
己,脸上还略带笑意,不禁下意识摸了摸脸。
摸了一回,陆悄悄转而对上阿飞的眼睛。两人对视一息,陆悄悄不由愣住。
阿飞一对儿星目温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