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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内桌椅倒了一地,客人都溜走了。背着包袱的中年汉子好不狼狈,被身后的青年追得如丧家之犬。
剑势如虹,以雷霆万钧之力刺向那汉子。汉子急了眼,将包袱挡在身前。“叮”的一声响,夺命的一剑竟刺不透那普通
的蓝布包袱,反而弯折到不可思议的角度。一声脆响过后,青年手中的剑已经断了一小节。
持剑青年正是阿飞无疑。
陆悄悄醉得五迷三道,被他安置在安全的角落里,这时正眼神空洞地数着椅子腿。
阿飞从出剑开始,就面无表情,一剑快似一剑。一击不着,那包袱却很有些古怪,将那一刺之威皆反弹了回来。因要卸力,他不由身形一滞,这边中年汉子见他剑势缓了,大喝一声,左手一摆,一条金灿灿的蛇鞭自袖中激弹而出,眼看就要咬上阿飞胸口。
当此危急关头,阿飞却连眼都不眨,不慌不忙,反手又是一剑刺出,丝毫没有格挡的意思。
这一剑比从前任何一剑都要快,虽比金鞭迟了半刻,却很快追上了金鞭的速度,将成两败俱伤之局。
这一招简直是拼命。
千钧一发之际,那中年汉子手上金鞭鼓荡的真力却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本昂首的小小蛇头倏然委顿。
那一剑后发先至,已经刺入了中年汉子的喉咙。
中年汉子仰天倒下,血花铺满了身下的地板。阿飞皱眉挑开他身上的包袱,内中物事金光灿灿,似是一件软甲。
他拿起那包袱,反手把沾满血迹的断剑扔在那人身上,转过身走开。
陆悄悄朦朦胧胧见阿飞朝自己走来,神智不知丢到了九霄云外。待他弯下腰,只听他说“悄悄,这里不能久留,我们走吧。”
声音仿佛从天外而来,听不真切。
然而那张脸她却记忆深刻。
于是一把张开双臂,吊住他脖子,想也不想使劲往下勾,喷着酒气高高兴兴道:“小乔,你回来啦!”
*--*--*--*
夜幕降临,小道上,阿飞背着陆悄悄稳稳地走着。在客栈杀了人,不久就会有官府来查问。如今中原政局动荡,官府不济,江湖仇杀比比皆是根本管不了。不过若是被逮住了,盘问来盘文去,也非常麻烦。不得已,只能先换个地方再做计较,等风声过了再回去牵回马匹。
背上的人死死搂着自己脖子,脑袋挨挨蹭蹭,“乔莫言,罚你背我跳一百级台阶!”说着还自己乐得不行。
阿飞囧了,没想到这人酒品这么吓人,还真是一杯就倒。
记得陆悄悄第一次看到自己,也问自己是不是小乔。
“小乔是谁?”
“小乔是你,你就是小乔。”继续傻笑的陆悄悄又开始摇头摆尾。“我是大将,你是小乔。”
毫无营养的回答,恐是三国看多了?
陆悄悄没再出声。阿飞以为他睡着了,走路时也放轻了脚步。冷不防一口
热气吹在耳边,这位不省心的小爷忽然凑过来,轻轻说了一句:“为什么这么久不来看我?我好想你。”
阿飞立时僵了。
窸窸窣窣,脸颊边一阵冰凉触感。不省心的小爷居然得寸进尺,将冰凉的脸颊贴了过来。尔后满足地又叹了一声:“小乔,这次我醒来,你别再不见了。”
长长的马尾随着陆悄悄的动作,悉数滑了下来,被背风吹得不住打在阿飞颈上。贴过来的脸颊竟意外光滑,全然不像男子皮肤,腮边因为一茬一茬冒胡子而有些刺人。
“悄悄,醒醒。”阿飞忽然有些乱。“我不是小乔。”
“休想骗我!”陆悄悄忽然卡住了身下人的脖子。“乔莫言你个骗人精!把你那假辫子拿下来,装女人很好玩么!?”
原本因为异样的触感而浑身紧绷的阿飞,刚刚因为陆悄悄离开而松了口气。这口气还没完全吐出来,就戛然而止。
假辫子?装女人?
原以为那呢哝语气是对着自己心上人说的,可……对方竟然是个男的?
正惊疑间,忽觉脸上有些异样。腾出一只手来去摸,却摸到一些细碎的粉末。艰难地侧过头去看陆悄悄,那粉末……是他脸上的?
无奈夜色之中,根本看不清楚。
又问:“悄悄,那个小乔,是你的什么人?”
原以为酒后吐真言,应当很容易。可是折腾了半宿的罪魁祸首却忽然一改方才的话唠本色,没声了。
“悄悄?”
依旧没有回应。
过了一会儿,陆悄悄呼吸渐渐均匀绵长,竟是渐渐睡着了。
月色之下,僵立的少年再三呼唤,无果。终于再一次认命地把身后人抬了抬,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重新迈开步子。
作者有话要说:注:简而言之,阿飞认识泡面之后,先是帮泡面杀了几个找麻烦的人,这人就是拿了金狮镖局金丝甲潜逃的那位。后来金丝甲辗转落在不同人的手上,泡面因为被高度怀疑是拿走此宝的人,所以被不同的人追杀。在此过程中阿飞一直很忠犬地在背后帮他解决麻烦,最后得到金丝甲的还是阿飞。他杀的那人是施耀先,后文会提及。
卧槽才看到有人丢地雷炸了我!感谢HyH爱死你了!戳你基点!
鱼酱说我把陆悄悄写得不够美!我认为我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好吧虽然作者不会写美貌,但是你们只要知道她美就可以了……(喂!
你们到底想不想阿飞和悄悄和谐美满在一起还有作者追加H番外啥的!?你们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们想不想!你们想的话就快点留言!
☆、毒龙凌风
金狮镖局近年来在江湖上声名鹊起。
镖局的瓢把子外号独臂铁掌,姓查名猛,乃是数的上的内家好手。他武功不错,头脑也灵光,颇懂得经营。
不过此人来历却有些奇怪。
查猛为人口耳相传的那几桩故事,再没有早于七年前的。有知道内情的,也未闻其详,只说得出查猛是在那一年从大漠入关,带了一笔钱财起家。同样是在那一年,江湖上最有名的祥龙镖局销声匿迹,据说是走了一趟关外的镖却有去无回,从此黄沙掩白骨、不知其所踪。
此人就是在那时横空出世,迅速建立起大大小小无数分舵,在青黄不接的这个时候稳稳地站住了脚跟。
曾有人传说祥龙镖局的案子和查猛有关,但实在无人能拿得出什么证据来。又有说查猛和他一干同伴从前是玉门关外绿林道上的,但未有佐证,也就无从考据。
金狮镖局第十五分舵最近很有些不寻常。先是门户紧闭不做生意,再是迎接了几个怪客入内。不久之后就有无数好手分时辰出动,却没见一个回来。
平时去送菜的菜贩子左敲门不开,右敲门不开,也就放弃了这桩生意,骂骂咧咧地走了。
丁娘子平时总在镖局门口支摊子卖豆花。那菜贩子最爱骗称,见了人家吃瘪,她有点幸灾乐祸,心情颇好地和周遭的小贩三三两两闲磕牙。
“你说奇怪不奇怪?前天齐小香主带了几个侏儒出出入入,像是来了什么大人物,镖师们都不出镖了呢。”
“你怎么认得那是香主?”
“我邻居家那个做鸨妈子的王婆子,卖了小女儿去他家做妾,我怎么不知道?听说他们那个瓢把子也来了我们小镇呢。”
“你说查猛?那样的人物来这种小地方做什么?”
“谁知道呢,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昨天有个漂亮哥儿来我这问话,那气度,就不像小地方的人。依我看,不是镖局惹上什么了不得的仇家了吧?”
“什么漂亮哥儿,我怎么没看到?”
丁娘子就等着这一问呢。她神神秘秘地从小屉里拿出一枚分量不轻的碎银,笑眯眯道:“瞧瞧,是那漂亮哥儿给的。唉,不过问了几句话,就白给这么一块银角子,这样的生意多来点可就好了。”
旁边卖烧饼的张婶也凑过头来:“我也瞧见了,你说的是那个穿白衣的小哥儿罢?”
丁娘子边点头,边说:“可不是嘛,那小模样长得,啧啧。虽是个小哥儿,可细皮嫩肉的像只小白羊。我家狗儿跟他年纪相仿,天天在外头
跑,都晒成泥鳅了。”
张婶连忙附和:“不止呢。那双眼睛可妙极了,端的风流,勾得咱们丁娘子心痒呢。”
先前跟丁娘子唠嗑的静娘有些后悔,昨天她嫌天热,就歇了一天的摊。那边两个妇人犹自喋喋不休地描述着那哥儿的好相貌,看来自己可是错过了好戏。
尽管外面说得热闹,几乎要传进镖局子里面,可那四方瓦墙却依旧方方正正,大门巍然不动,静得像是无人在内。
直到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