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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回来,阿飞竟还愣愣坐在原地盯着那剑谱,口中还在喃喃自语。
陆悄悄见状无奈,只好上前拍了拍阿飞。阿飞经得这一拍,竟尔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也唬得悄悄吓了一跳。没等她说话,阿飞便回过头来,冲悄悄道:〃我明白了。〃语气中竟含着丝丝喜意。
悄悄瞪着眼睛:〃明白什么了?〃
阿飞拿起书,指着那剑谱空白之处道:〃你瞧,这里写着,鹰式的奥妙……〃
陆悄悄急忙摆手道:〃停停!那里明明什么都没写,你说什么呢?〃
阿飞闻言愣了愣,道:〃你……看不见?〃
陆悄悄又仔细端详了那空白之处,奇道:〃明明就是白纸一片,哪里来的字?〃说着又扫了一眼旁边的图画,顿时又觉眼晕,当下便不敢再看。
阿飞皱了皱眉,也看着那片空白,过了一会儿方开口:〃不要紧,我念给你听就好。〃语气一本正经的样子,更兼一脸的认真。
陆悄悄也大略知晓阿飞那钻牛角尖的性子,又不好跟他点明,遂满不在乎地摆手道:〃别别,我不爱练武,你自己拿着看吧。〃
这话倒是不假,陆悄悄自打跟着阿堵混以来,也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
若要练武,就要练到顶尖儿的程度。练不到顶尖儿,干脆就当个不会武功的人。在这江湖之中,会武的比不会武的死得更快。
所以陆悄悄向来疏于练武揍人,勤于动脑使坏。
阿飞摇头道:〃书是你的。〃说着将那书往陆悄悄手上轻轻一搁,眼风扫了扫书脊,脸上神色显是有些不舍。
陆悄悄也觉有些好笑,心想这孩子怎么这样倔。当下便将那书展开,数出记载着
剑谱的那几页,哗啦一声撕了下来。伴随着纸书破裂之声和着阿飞的低呼,那撕得跟狗啃的似的剑谱已经被陆悄悄拿在手里。
陆悄悄用那剑谱扇了扇风,又冲阿飞笑得灿烂:〃伸手。〃
阿飞却站着不动,缓缓道:〃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要。〃
陆悄悄叹了口气,转了转眼珠,已经想出好些个点子,当下便收起笑容,一脸严肃道:〃这书我并非是白给你的,而是要跟你交换些东西。〃
阿飞静静地看着陆悄悄,等着下文。
陆悄悄就势往那大石上一靠,幽幽道:〃其实……我有一桩血仇要报。〃
其实并不是指望报仇,而是希望能找借口继续跟阿飞同行。有时候看着小小少年笨拙地安慰自己,竟会偶尔生出错觉,仿佛……另外一个人还在自己身边似的。
第二天清早。
陆悄悄懒洋洋地倚在车壁上,翘着二郎腿,盯着摊在自己膝盖上的〃葵花宝典〃出神。两人早就已经启程,这会儿阿飞刚刚将她换了下来,坐在外面赶车。
书已经被翻到最后一页,剑谱被撕下来的痕迹仍在。不过就是这么一撕,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夹层。
夹层里有一张叠得方正的薄皮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韧性极好,几乎看不出厚度,藏在书里是最好不过。
所谓秘笈,就是这种一个秘密扣着一个秘密的好东西……
陆悄悄满意地想着。
皮子封口处上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爱情伞。
这种爱情伞是她上中学时最流行的玩意儿,一个三角形里包着个爱心,再往下拉一笔伞柄,伞柄两边分别写着男方和女方的名字……
记得那个时候,课桌上、书包上、黑板上,甚至是厕所门上都画着这种爱情伞。
这本书背面的爱情伞就是最典型的那一种。
伞的左边已经缺了个口,右边那个名字却是如雷贯耳。
沈浪沈老爷子啊……
陆悄悄已经可以联想到那些老一辈的英雄过往的事迹,和跟她同为穿越人士的那位同学的故事了。
陆悄悄将那皮子展开来,只见上面画着颗枝繁叶茂的小树,地上的黄土没了树根的地方还拉出条细细的线。那条细线下还画着个坛子,意即是埋在树下的。坛子被一个箭头指着,旁
边写了三行字:
开封义庄
宝鉴册一
飞鸟三十六式
陆悄悄看着这幅充满亲切感的简笔画和画上那三行狗爬字,不由得一边淫笑,一边抚摸着那张黏在书皮上的〃葵花宝典〃四个字,然后缓缓地揭开了那层纸接着她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又原封不动地、小心地将印有〃葵花宝典〃的纸封重新粘在了书名上。
宝鉴册一……最后看了一眼那几个小字,她缓缓地折起了那薄皮子。
传闻当年千面公子王怜花曾经留下一本秘笈,名叫〃怜花宝鉴〃。此宝鉴本应被留给飞刀大仙李寻欢,却因为落入一代怨女林诗音手中,经过一番辗转,最终给龙啸云陪了葬可怜这本神奇的秘笈连个屁嗝儿都不打就消失在武林当中。
陆悄悄一边回忆这段剧情,一边感叹……
《怜花宝鉴》中记载着什么?记载着千面公子的招牌易容术,毒术,蛊术,内功心法、天文地理无所不包……
既然这宝鉴上记载了一个人的毕生所学,又怎么能只浓缩在一个不起眼的油纸包里?
注意上句话的重点是〃一个〃,第二个〃一个〃。
自己手上这本书是从兴云山庄里流出来的,明显还缺了一些内容。
宝鉴册一。
好一坨24k纯金狗屎啊。
陆悄悄眼前仿佛出现了金山银山……于是她坐不住了,从车座上跳起来,掀开帘子往外看。
暮光熹微,城影在清晨的薄雾中若隐若现。
陆悄悄咧开嘴,尖尖的虎牙和半边浅浅的梨涡相映成趣,无不昭示着发笑者那令人发指的意淫。
〃中原,我来了。〃
*…
两个孩子进得城里,头等的大事就是吃饭睡觉。说到这吃饭睡觉,此处又不比野外,哪怕满地都是现成的兔子山鸡也是不能随意逮得的,行事时万万离不得一个〃钱〃字。
马车早就破烂不堪。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陆小官人将红马解下,扔了那破烂车子,跟阿飞二人徒步在小城街道上来回梭巡。
阿飞走在悄悄后面,见她正不时揉着肚子,也觉得奇怪,遂问道:〃你怎么了?〃
悄悄可怜兮兮道:〃饿了。〃
〃昨天才吃过。〃阿飞面露讶色。
陆悄悄闻言,不禁叹了口气,心想我一个懒汉如何能跟你这样的
野狼崽子对比。
俩孩子昨天午时烤了些野味,乘夜轮班赶车。这样醒醒睡睡,又要做些体力活计,到得今天,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陆悄悄虽然野惯了,终究不如阿飞耐得了饥寒。后者过的那是人猿泰山的生活,动不动就要饿上个两三天。
阿飞见陆悄悄叹气,又道:〃既然饿了,就去找吃的,做什么在此处干逛?〃
陆悄悄坏笑道:〃先找钱。〃说着抬头四顾,猛地眼前一亮,拉着阿飞快步往前走了起来。
他二人所去之处,正是城中最好的茶楼〃扶风梅〃。
那茶楼门口来了几辆极招摇的马车,后面还簇拥着一干骑马的家人。这会儿先头一辆车刚刚停定,那车夫便跳将下来,跪在车门左近。只听得吱呀一声响,车门即开。
内中伸出一只着上好鹿皮皂靴的脚,踏在那车夫背上。那人稍一借力,钻出车厢,竟是个一身锦衣华服的小孩儿。
只见那孩子穿得极为华贵,又不梳寻常童子的发式,反而在头上攒了个小小金冕。他站在马夫背上,并不急于跳下,而是抬脚在那车夫衣服上蹭了蹭靴底。陆悄悄一见那小孩儿的行止,心里一喜,只道这小鬼必定是个败家玩应儿无疑。
正当此时,那孩子回过头来,扫了一眼街边情景,不期正教陆悄悄瞧见他面目。
那孩子生得委实好看,唇红齿白得像个小丫头。他那小冕上还簪着几围雪白的兔毛,越发衬得脸蛋儿如粉团儿一般白净可人。
陆悄悄越发觉得那孩子眼熟,却死活想不起是在哪儿见过。但这会儿也不是发呆的时候,她眼珠轱辘一转,已是计上心来。
悄悄跟阿飞耳语了几句,自己则顺着墙根儿溜到了楼后的垂花门,果然还有落后的小厮在旁巡视,年纪也不过十二、三的模样。
她偷偷伏在门边,待得一人走近,便将其捞进了门来,一个手刀打晕在地。她的功夫对付高手自然是不成的,应付常人却是绰绰有余,不一会儿便撂倒了两个小厮,还不忘将人家身上的几贯铜钱搜了去。搜完了铜钱,又开始扒人家衣服,不一会儿就将两个小厮剥得赤条条地只剩两条亵裤。
待将那两人藏好,陆悄悄便就地换好了一套衣服,又拿起另外一套溜回了前门,交给了阿飞。此事她心中有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