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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蔷薇の堕落(黑执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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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寂了一会儿,一个细弱的声音轻轻的开口了,虽然带着微微的颤抖却是那么的熟悉。
  “谁……?”
  茉郁顿时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这个声音……
  茉郁探前身子伸手抓住了冰冷的铁柱,声音里带着些许激动的颤抖:“沙朵?”
  “姐姐?!”沙朵猛的抓住了铁柱,铁链“哐当”一声,划破了原本低沉的气氛。
  茉郁睁大眼睛努力盯着对面那片黑暗,声音的主人就在那里!
  “你怎样,还好吗?”
  “嗯,还好,姐姐你怎样了?”
  “没事……”
  茉郁欣慰的扯了扯嘴角,却感到一滴湿润滴落在发冷的手背,自己竟没有发觉。
  茉郁缩了缩身子,抱住了发冷的双脚,心里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要将自己淹没。
  脑海里闪过那个为首的男人曾说过的话:“一只狗没有任何的权利干预人的行动,自己撞上来的只有死路一条,这可是他自己选择的呢。”
  “你父亲欠的债,就由你们来还……”
  眼前再次浮现爸爸妈妈被杀的情景,若明若暗的小屋,凝固的黑色血迹,妈妈失去光彩的惊恐的灰色眼眸,爸爸傀儡般低垂着头颅的尸体……继而闯进那一张张恶心的脸,嘴角扬起的狞笑,为首男人眼中凶狠的光芒,如饿狼般饥渴的眼神,嘲笑,讽刺,恶毒……
  这一幕幕,就像是连续回转放映的胶卷,反复的旋转着,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交织成鲜血淋淋的雨幕,无论跑到哪,都逃脱不了。它们就像是带着毒刺的藤蔓,挥舞着干枯手臂的幽灵,干瘪的嘲笑着向自己扑来,缠绕着,撕咬着,无法呼吸……
  “不……”
  茉郁惊恐的抱住了头,蜷缩在角落,湖蓝色的眸子蒙上了盈盈的泪光。
  沙朵往前挪了挪僵硬的身子,她感到了茉郁的不安。
  沙朵试探的用沙哑的声音开口:“姐姐……”
  但接下来的话被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碎。
  “咔!”虽然声音不大却狠狠地撞在两姐妹脆弱的心里。
  声音很清晰的在黑暗中响起,接着,沉重的铁门缓缓的打开,昏暗的光线从门缝中慵懒的射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逆光站在门前,淡淡的光晕勾勒着男人粗犷的躯体线条,整张脸隐没在有些变淡的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在得意的笑着。
  男人缓慢的推开铁门,仿佛含着水汽般迷蒙的光慢腾腾的拥进屋内,柔柔的透着寒意。
  茉郁眯着眼睛望向门口,男人的背后,还有几个戴着面具的人。
  男人上前掏出钥匙“咔”的一声打开了铁笼上的锁,伸手粗暴的将蜷在角落的茉郁揪了起来,对面,伴随着沙朵嘶哑的哭声,两个男人将沙朵拎起,像拎着一只待宰的兔子。
  “呼”明亮的火焰突然从黑暗中跳跃出来,橙红色的火焰瞬间击碎了每一个角落的黑暗。
  茉郁吃痛的皱起眉,困难的抬头,呆住了。
  深浅不一的影子在墙上鬼魅的舞动着,靠着粗糙的墙壁,是闪着寒光的刑具,整整齐齐的排成一排。高大的木质十字架上胡乱的缠绕着一些粗大的铁链,上面的血迹在火光中显得刺目惊心。就在她们的旁边,摆放着十多个相同的铁笼,每个铁笼里都关着一个孩子,年龄都还不大,身上布满伤痕,全都昏昏沉沉的靠在笼子里,几个年幼的孩子抱着双腿蹲在笼内,目光呆滞的望着面前几个穿着宽大白袍的人,低垂着头看不清脸。
  “为你烙上崇高的兽印吧。”为首穿着黑袍的男人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将沙朵推到面前,缓缓的扬起手中火红的铁印。
  沙朵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疯狂的反抗起来,身边带着面具的人狠狠地将沙朵压住,强迫她双膝跪地,白皙的身体在火光中剧烈的颤抖着。
  “不——放开她!”茉郁哭喊着,湖水蓝的眸子已经溢满了泪水,精致的小脸上布满泪痕,愤怒而哀求的表情就像是一头逼到悬崖走投无路的幼兽。
  黑袍人扯起一个凶残的笑容,伴随着沙朵凄惨的嚎叫,茉郁苦苦的哀求,围在周围人群□而讽刺的大笑,笼中孩子们害怕,呆滞,无奈的眼神,带着面具的人将沙朵牢牢的固定着围在中间,跳跃着青蓝色火焰的铁印硬生生的烙上沙朵白皙的腰上。
  茉郁的耳边响彻着妹妹撕心裂肺的嚎叫,眼睁睁的看着铁印在妹妹的背上烙上一个深深地印记。皮肉烧焦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伴随着那些人刺耳的笑声一遍遍冲击着姐姐的心灵。
  “沙……朵……”
  茉郁跌坐在地上彻底成了一堆烂泥,□的身体如暴雨中的花瓣战栗着。
  “碰!”沙朵倒地昏死过去,刚刚烙上的印记向外翻着嫩红的肉,冒着丝丝白烟。旁边肥胖的女人讽刺的轻哼了一声,抬脚将瘦弱的沙朵踢回了笼中。
  “接下来就是你了。”
  黑袍男人嗜血般的目光飘向茉郁,步步逼近。
  茉郁无力的摇摇头,身体本能向后靠去。人群以同样的姿势将茉郁抓住,黑袍男人眼里闪着恶狼般凶狠的光芒,举着铁印逐渐靠近。
  茉郁狠狠的咬着下唇,手腕被扼的通红,膝盖一阵阵发麻的疼。
  “呲——”皮肤烧焦的声音贯穿耳膜,后背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泪水瞬间肆意的涌出眼眶。
  过了一会儿,铁印终于拿开,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恶心的味道。
  感到一只粗暴的手将自己扔进笼中,“碰!”背脊一阵剜心的疼,伴着烙印处火烧火燎般的痛楚,茉郁的身体无力的躺在铁笼中,轻轻的抽搐着。
  不久后,那群人都走了,火焰再次消失,暗室里和之前一样,依旧是让人透不过气的黑暗。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残留在黑暗中缓缓飘动的烧焦味忠实的诉说着真相。
  身上钻心般的疼痛差点让茉郁昏死过去。躺在冰冷的铁笼里,茉郁急促的呼吸着。过了一会了,茉郁挣扎的坐起来,头靠着背后的冷冰冰的墙壁。
  身体如融进火里般一阵火辣辣的疼,生锈的铁链紧锁着纤细的身躯,冰冷刺骨,带着死亡的气息。黑暗中听不到任何声音,沉重的透不过气,污秽的空气似乎静止了,再次沉沉的压在茉郁的灵魂上。
  黑暗中,笼中的孩子已经有几个在轻声啜泣。茉郁无神的眼瞳愣愣的望着茫茫的似乎没有尽头的黑暗,没有丝毫聚焦。
  再也抵不住身体的疼痛,茉郁昏昏沉沉的向一边倒去……
  
  ……………………
  好暗……
  冷……
  这里是哪里……爸爸?妈妈?沙朵?你们哪去了……
  深邃的黑暗,没有边际的蔓延开来,周身掉进冰窖一般寒冷,动弹不得……
  远远地,成片的黑色渐渐化开,诡异的红色漫过来,如血……
  恍惚中,爸爸的脸渐渐清晰,妈妈微笑着向自己走来,牵着沙朵的小手。
  伸出手想要抓住,突然间,一切都像是被泪水化开,变得模糊不清,转而代之的是爸爸坐在黑色木椅上低垂着头颅的尸身,妈妈痛苦的灰色眼眸……
  脚下的黑暗逐渐变成流动的暗红,几缕诡异的光线从窗子照射进来,凝固的殷红色血液泛着淡淡的灰黑,诡异的沉寂……
  暗黑的血顺着发迹滴落在地,白色的衣裙染满了血迹,茉郁缓缓地仰起头,屋梁上,一个熟悉的瘦弱的身影傀儡般轻晃着,满是血迹的脸,睁开的无神的祖母绿眼瞳,唇角上扬起一个鬼魅的弧度——沙朵扯着轻笑,哀怨的望着自己。
  灵魂们悄无声息的来回飘荡,嘲笑的绕着自己舞蹈,被触及的皮肤一片冰冷。
  不!
  谁来救救我?!
  不要——
  身体往下坠落,无数干枯的手臂从深渊向自己摇摆着,想要抓住自己……
  茉郁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却发现周围一片漆黑,耳边是嘈杂的议论声。
  伸出手,触到的依旧是熟悉的冰冷。
  茉郁挪了挪身子,烙上兽印的皮肤依旧有些疼痛,但更多的是一片毫无知觉的麻木感。
  茉郁抱膝蹲坐在笼子的角落,头靠着膝盖,晦暗的眼眸无神而空洞。
  耳边嘈杂声窸窸窣窣,不断有脚步从身边走过,时而停下,似乎是在商量着什么。
  就这样静静的坐了一会儿,一阵脚步声在笼边停下,有人在笼前停住了脚步。
  “这个也许您会感兴趣呢,要看看吗?”一个声音问道。
  “是吗?”低沉的男音似乎有些犹豫。
  “是的,我想您会喜欢这种类型的。”
  “让我看看。”
  声音停下了,眼前的黑暗被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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