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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的超直感总是那么的好用。
GIOTTO在看着第九任慢慢老去。
在他四十二岁的时候,门外顾问有了新的首领——初代彭格列的孙子泽田家光。
在他五十四的那年,领回了一位和Sivnora十分相似的、也拥有着愤怒之炎的少年。
在他六十一岁的那年,和泽田家光一起去了日本,见到了初代彭格列的曾孙泽田纲吉。
‘这个孩子,将会是继承我的意志的存在。’
从指环中出现,金发的青年站在白发苍苍的老人身边,看着那之前被一只小小的吉娃娃追的狼狈不堪哇哇大哭的孩子似有所觉地抬起头。
棕色的眼睛澄澈而又懵懂,倒影了广阔的蓝天,显得漫无边际。
想起自己曾经的承诺,GIOTTO柔和了神情。
时间会证明一切。
证明,即便是死亡,也无法毁去GIOTTO?VONGOLA对诶拉瑞亚?伯特的承诺。
第九任听到了初代彭格列低声的话语,看向怀里还无所觉的孩子的眼神就复杂了起来。
他已经老了,可是这孩子还太小。虽然拥有着最为纯正的血统,但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在父母的关怀下,成长于这样和平的地方,拥有着一双毫无尘垢的眼眸——这会是个好孩子,却是最不适合成为黑手党首领的孩子。
更何况,彭格列已经有了XANXUS。那个除了他自己和守护者们,没有人知道其实与自己并无血缘关系的,拥有着愤怒之炎的少年。
他是属意这个孩子的,尽管XANXUS并没有彭格列的血统。
可惜……
轻轻叹了一口气,第九任和蔼地笑了起来,在哭的满脸泪痕的泽田纲吉额心点了点。
这就是彭格列的第十代首领。
GIOTTO微笑了起来。
十二年后,泽田纲吉成为了彭格列的第十代首领。
他做得很好,颠覆的很彻底——他毁了彭格列指环。
失去了寄托以存在于世的媒介,熟悉的场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无边的黑暗吞噬的时候,GIOTTO又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友人。
不约而同的,他们全部都来到了这里,聚集在这座曾经留下许多回忆的旅馆中。
都是年轻的模样,令人怀念到忍不住叹息的身影。
已经好几个月没用的壁炉重新点燃了火焰,每当火苗小了一点的时候,就会有人往里面扔一根柴火。
窗外是漫天的大雪,纷飞的白色挡住了躲在远处窥伺的黑暗,让它的脚步缓了一缓。
诶路的房门依然关着,阿诺德已经第三次从楼梯上走下来。
‘GIOTTO,诶路真的也在这里吗?’
年纪最小的蓝宝窝在沙发里,无聊地用手指卷着自己天生蜷曲的藻绿色短发。
尽管已经在自己的城堡里待了快百年,他仍然还是那个会对着同伴们撒娇耍赖各种不讲理于是各种被欺负的少年。
‘就算是不想见你,我们这么多人,她总有一两个想要看见的吧。诶瑞斯夫人不是说她很在乎Sivnora吗?’
‘……’
GIOTTO很温柔地微笑了看向蓝宝。
初代守护者中唯一的良心纳克尔终于敏锐了一把,把还没注意到自己戳中某人痛处的蓝宝塞到了身后。
‘GIOTTO,诶拉瑞亚真的一次都没有醒过来?会不会她出来过但是你不在,还是说其实她根本就不——’
纳克尔被G和朝利雨月同时捂住了嘴巴,塞进沙发里和蓝宝作伴。
‘……蠢货。’
Sivnora慢吞吞地吐出一句。
刚刚从楼上走下来的阿诺德脚步顿了顿,皱着眉思索了片刻,又返身走了上去。
这真是久违的场景。
GIOTTO笑了笑,站起身走到壁炉边往里添了几根柴火。
‘时间不多了啊。’
窗外已经黑蒙蒙一片,不是夜色,而是终结。
壁炉里的火光无法照亮那片黑暗,投下的光影颤颤巍巍地摇晃着像是在躲避什么。
这一次,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死去。
收回视线,GIOTTO走上了楼梯。
几乎是同时,Sivnora也站起身。
火光照耀到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楼梯吱嘎吱嘎地发出挣扎的响声,在最后一个人的脚步离开的时候,从末端开始,如同脆质的玻璃一般,碎裂在了向上攀爬的黑暗中。
不同颜色的死气之炎被点燃,那扇紧闭着的房门上诶拉瑞亚的名字如同缠绕的花藤一般写的很漂亮。
GIOTTO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我们都在这里。
不会离开。
——我一直都陪着你,诶路。
最后的一点火光,也被黑暗吞没了。
没有人听到,在那最后的火光湮灭之时,黑暗中传来的,极其细微的,咔嚓声。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一般。
…………
“真是令人惊叹的场景~”
细长的白龙乖巧地绕着白兰的手指,撒娇地蹭了蹭。
白兰笑眯眯地看着被从十年前召唤过来的十代彭格列们,以及从他们带着的彭格列指环中出现的初代彭格列们的身影。
“从这里开始似乎就能够变得有趣了。一直那么简单就胜利的话,实在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吻了吻手上的玛雷指环,白兰一瞬间温柔下来的神情真实到让已经从战斗中深切地体会到他的变?态的泽田纲吉瞪圆了眼睛。
还没有成为黑手党首领,仍然只是那个做什么都不行只除了被斯巴达教师赶鸭子上架的废柴少年的泽田纲吉,在内心抱着头咆哮——这不科学啊!?白兰毁灭世界是因为比起人类他更喜欢没有生命的东西吗嗷嗷!??
“对一酱炫耀起来,也都不好意思开口呢~”
白兰避开了蓝紫色火焰卷着的手铐。
“阿诺德?马里诺,彭格列初代云守,被称为如同浮云一样孤高坚持我道的男人。”
他这么说着,目光却是落在茶发青年那张和彭格列十代云守如出一辙的脸上。
一直笑着眯起的眼眸睁了开来,那片迷人的紫罗兰色里满是冰冷。
“……果然啊,一酱在意的那个人是你吧~初代的彭格列,初代的玛雷……真是令人不那么愉快的巧合呢。”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
GIOTTO微笑着点燃了火焰。
在一片黑暗中消失,却又因为从十年前而来的十代彭格列们造成的时空紊乱而苏醒,这是只能用奇迹命名的,从命运中偷取的短暂时光。
而比这更让人惊喜的,是那扇百年来始终紧闭的门打开了。
桌子上扣着的书,翻到了第二百六十页。窗户外晒着被子,床单并没有牵得太齐整,留下的褶皱活像是有人在上面滚了两滚。客厅里做好的橘子派没有了,沙发上多了织了一半的毛衣。
诶路醒来了。
没有什么能够形容那时的心情。
就像是没有任何言语足以形容他走过图里的每一寸土地,却没有找到那个已经醒来的姑娘。
‘诶路属于彭格列。将初代与后辈的羁绊强加给诶路,白兰?杰索,你没有资格。’
群殴总是那么令人愉快。
尤其是自己人比较多的时候。
在GIOTTO点燃火焰之后,先前还处于劣势,并且不止一次尝试过借用初代们的力量的十代彭格列们,就眼睁睁地瞅着不久前还是各种拒绝各种冷艳高贵各种‘死者不该插手活着的人的事情’这样坚持原则的初代们,和那边活生生的白兰打得难舍难分。
“……所以说,初代玛雷到底是什么人啊?!!!”
泽田纲吉终于忍不住抱头哀嚎。
初代彭格列是历代彭格列中最强的存在。
可是,他们毕竟已经死去。
死气之炎是生命的力量,而初代彭格列的生命,早已终结在了百年之前。
这样短暂的时光,终究也不过是从走了个神的命运那里偷来。
白兰得到了他想要的,密鲁菲奥雷的胜利以及彭格列指环。
他拥有了完整的73。
“一酱~我说过的~果然啊,最后还是我赢了呢~”
笑眯眯地说着,白兰将手上戴着的玛雷指环摘下,和所有的73一起交给了眼神空洞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