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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特不易觉察地笑了笑,心底却是有些落寞。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下一刻,却被弟弟搂进了怀里。
“在不甘的是你吧,垃圾!”
……这个越长大越不礼貌的臭小鬼!
埃特睁大了眼睛,被搂紧的力道大到让她有些难受,那笨拙的动作在她本能地僵硬抗拒中,有些小心翼翼地尝试着松开了些,然后恶狠狠地又勒了回去。
咳了两声,埃特放松了下来,靠在自家弟弟锻炼有道以至于硬邦邦的身上。
很温暖。
“不错。无论怎么说,该不甘的都应该是我吧。努力了那么多年的目标,突然就被斩断了前进的道路,就算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去实现那个目标,也还是很麻烦。”
捏住XANXUS的腰侧,埃特趁机报复着一拧。
“所以啊,你这个臭小鬼就不要在我面前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比起你想要实现的目标,你姐姐我的目标,可是要困难的多。”
XANXUS的身体一绷,然后埃特被甩了出去,轻轻落在大床上。
腹部跟着一重,某个不要脸的小鬼已经闭着眼睛硬是赖在了自家姐姐的身上。
“你好重……起来!”
被压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的埃特推了推XANXUS。
就看见先前还一副剑拔弩张模样恨不得拼个你死我活的XANXUS舒舒服服地趴着,只睁开了左眼。
“睡着了。”
“……”
埃特泄气了。
她仰躺着看向天花板,房间里只听得见两个人的呼吸声,均匀舒缓。
过了一会儿,埃特摸上了XANXUS的头发,轻轻揉了揉。
“还是个任性妄为的小鬼。要记得叫姐姐啊,记住了没。”
XANXUS没有回答,他闭着眼睛,安静下来的睡脸难得地透出和他的年龄相称的稚嫩。
似乎睡着了。
埃特也没有再说话,闭上了眼睛。
又过了一会儿,房间里突然响起XANXUS的声音。
“我允许你去实现自己的目标,以注定要成为彭格列十代的男人之名。”
埃特睁开了眼睛,顺着XANXUS头发的动作很温柔,凝视着天花板的眼神却是冰凉空茫。
XANXUS,我的弟弟。
那个目标,你不会明白……
☆、埃特(八)
出乎埃特的意料;XANXUS在他十四岁的时候进入了瓦利安;然后在十五岁的时候成为了瓦利安的首领。
而原本要成为瓦利安首领的斯夸罗;对此没有表示出任何的异议。这位打败了瓦利安前任首领剑帝的少年;臣服在了XANXUS表现出的强大实力之下。
或许还有其他什么原因,不过埃特不打算去深究了。
作为一位开明的姐姐;埃特早就已经做好了XANXUS某天领着一位银发飘飘身手强悍的新任剑帝;来告诉她这就是她弟媳的准备了。
当然;XANXUS对此很愤怒,斯夸罗对此也很愤怒。
自XANXUS成为瓦利安首领后;这个彭格列最为人所恐惧的暗杀部队侧成员构成就有些微妙了起来。
首先是多了一位皮糙肉厚对XANXUS忠心耿耿的列维。
然后是多了一位说起话来扭扭捏捏,明明满身肌肉擅长泰拳下手招招致命却偏偏娘娘腔还喜欢肌肉男的鲁斯利亚。
再后来是多了一位永远看不见眼睛;口癖是嘻嘻嘻嘻;企图用“我是王子呀”的理由掩饰一切过错的王族后裔贝尔。
最后是多了一名二头身婴儿;玛蒙。
那开口闭口都是钱的做派,实在是让人想要叹息的亲切。
玛蒙,阿尔巴雷诺之一,出现在艾特面前的,第三个她曾经认识的人。
以XANXUS为首领的新的暗杀队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是埃特的二十岁生日。
Timoteo为她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
在宴会上,埃特看见了穿着儿童西装,一脸害羞地被泽田家光牵着的泽田纲吉。
棕色的蓬软的头发,棕色的澄澈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眼睛,软绵绵圆滚滚的脸颊,这位曾经让一众黑手党首领闻风丧胆的彭格列十代目,现在才刚刚五岁,并且可爱到让人想要伸手捏一捏。
那个曾经是她的哥哥的孩子向着埃特投来好奇的目光,又在她回视过来的时候,怯生生地缩到了泽田家光的腿边,悄悄地探出头,想看又不敢看地飘来视线。
埃特下意识地在泽田纲吉身边寻找【泽田娜娜】的身影。
意料之中的没有。
她扯了扯唇角笑笑,用牙签插着一颗水果对着小兔子一样战战兢兢地泽田纲吉比了比,在他睁大了眼睛渴望地眼巴巴看过来时候,坏笑着把水果送进了嘴里。
牙齿咬紧,丰润的果汁崩开。
冷静的疯狂伴随着舌尖上的甜蜜微酸在眼底慢慢地晕开,埃特垂下了眼帘,要了一杯红酒。
晚上,埃特批阅文件的时候,窗户被打开了。
一跃而入的XANXUS带着窗外的风雨站在她的面前,还没有换下瓦利安的统一作战服,上面溅着的血迹,已经被大雨浇的晕开成了一大团一大团。
他向里走了几步,鞋跟抬起的时候传出粘腻的声响,在地毯上留下了深色的水渍,带着一圈红边。
XANXUS停下了脚步,顺势窝进了一旁的沙发里,解开作战服上的双排扣,把那件带着兜帽的湿淋淋的衣服随手丢在了一旁。
虽然已经成了湿哒哒的一团,但是作战服的防水性能显然比看起来的好,起码XANXUS有些单薄的白色衬衫仍然干爽。被淋湿的头发软软地耷拉下来,末梢滴着水,落在了衬衫的肩膀上,XANXUS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泰然自若地在他姐姐的房间里的沙发上架着腿,闭上了眼睛假寐。
他看起来似乎很累。
眉心的皱起一直没有舒展,唇角紧抿看起来比平时还要冷漠。
“头发擦干了再睡。”
埃特去浴室拿了一条干毛巾扔到XANXUS的头上,越过他去关窗。
外面不知道什么下起了雨,在夜色里蒙蒙的一片,连远处的山脉都看不清楚了。
身后传来破空声。
埃特一反手,抓了一掌心的湿润。
她发誓自己绝对听到了那个越大越不可爱的小鬼的偷笑。
袭击埃特的暗器是一束花。
贴着根挖出来的,不过显然遭到了残酷的对待,那些叶子蔫了吧唧地还掉了好几片。花瓣倒是完好无损,被埃特拿在手上,粉嫩嫩的娇艳颜色和她白皙的手指看起来很搭配。
这是曾经他们还没有来到彭格列的时候,埃特时常采来插在玻璃瓶里装饰屋子的野花。来着这里后就没怎么看见了。
“生日礼物。”
XANXUS闭着眼睛开口,模样看起来很酷。
如果忽略他脖子上搭着的毛巾,并且无视那落汤鸡一样的头发的话。
“谢谢。”
埃特浅浅地笑了起来,将花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花香里带着雨水、泥土和血的味道。
她闭上了眼睛,唇角的笑意越深。
白天几乎要挣脱束缚的疯狂,此刻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
“我很喜欢。”
XANXUS睁开眼睛看了看她,柔和了过于冷戾的五官,几乎要微笑起来。
“我饿了。”
“厨房……算了,想吃什么?”
“牛排,三成熟。威士忌加冰。”
“你也不怕消化不良!?牛排,意面和红酒。没得商量。还有,快点把头发擦干。”
最后,心情大好以至于弱了气势的好姐姐看着自家弟弟吃着牛排喝着加冰威士忌,一边帮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担心着这小子这么胡吃会不会闹肚子。
身后传来轻微的鼾声。
埃特关上了台灯,终于舍得从文件堆里走出来。
XANXUS已经睡着了。
而即便是睡着,他的眉心也是紧紧皱了。
不过睡相倒是一如既往的不好。
好吧,说是不好,倒不如说是我行我素更为恰当,所幸沙发够大,才能让他睡的这么四仰八叉。
没有盖被子,衬衫的下摆已经卷了上去,露出结实的腹肌,上面横着数道伤痕,颜色比别的地方深上许多,斜着没入衬衫里。他的双枪,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埃特叹了一口气,拿起被子给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的XANXUS盖上。
她摸了摸XANXUS的头发,抚平他眉心的紧皱,俯下身在他的额心吻了吻。
“晚安,艾格。”
埃特站直了身子,看了看窗外,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