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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织田斜睥了他一眼,眼观鼻,鼻观心,充耳不闻,这个自大又臭屁的小鬼,平日里除了耀司谁的账都不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小仙波见没有反应牵住小织田的衣角,死不放手,接着用那种令人恨不得抖上三抖的调子深情呼唤。
“停,真是受不了你,我的小祖宗,你到底想干什么?拜托你干脆点,打算让我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小织田败下阵来,求饶一样说道,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在一边偷笑的小宫崎。
“下午我要跟你一起去出任务。“小仙波的眼笑成了两轮弯弯的月牙儿,憨态可掬的样子却让在场所有人怒而恼之,起而反之。
“不行!”
“不准!”
“你小子在找死吗?!”
在场诸人几乎是同时加以驳斥。
小仙波缩缩脖子,却不见退缩“我就要,耀司哥哥已经走在那么前面了,我再不奋起直追,就一定会被落下,这种事我绝对不允许它发生!”
此时被派遣去接名务忍的人被名务香织赶了回来,同样流速的时间却像被装上了加速器。
猫咪的样子
被掩埋的决裂
名务香织不停地在房内踱步,惶恐已经彻底擭住她的心脏,她神色呆滞地喃喃自语:“他们找来了,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他们一定会抢走小忍!”
“不要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错。没错,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的错。”
“不、不行,我要走,必须要逃,逃、逃得远远的。”
一只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手死死抓住心口处的衣服,枯瘦的像是从坟茔里钻出的骨爪。
她想起多年前那个笑靥如花的少女,那个似风无忌的年少青春,那个樱花飞舞的季节,那个身着白无垢的纤弱身影,那一抹甜美满足的笑。
名务香织的眼中不由染上几分毒怨,不公平 ,一样是苦苦单恋着,凭什么她栗原香惠子就可以在众人的祝福中嫁给她爱的宫崎政一,自己却只能做龙之介的一个无名情妇,一个卑微的,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甚至还因此有家归不得。她不甘心,从小一起长大,如双生姐妹一般的香惠子,只会跟在自己身后的香惠子,却可以那么光明正大的享受尊荣和幸福,所有人都去夸赞她,怜惜她,敬佩她。那么假惺惺地说是要帮助自己,最终却让龙之介娶了伊集院宁子那个贱人。
她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该死的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就是马上找到小忍离开东京。名务香织以最快的速度冲上二楼,连脚上的一只拖鞋不翼而飞都毫无所觉,粗粗收拾了一点细软就准备离开。
可越不想去想,回忆却越是无孔不入地想吞噬她。耳边传来了女子温软的呼唤,柔柔地叫着自己:“香织姐姐。 ‘
忙乱间不小心撞开了房门边的小矮柜,露出一块樯木黑色漆金灵位,上面赫然印着“栗原香惠子之位”几个烫金日文。名务香织不查,惊得几乎要跳将起来,不住后退:“你、你不要过来!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你说过不管我做什么都会原谅我的,你说过的,你会放过我的。不要来害我!”我还有小忍,他不能没有我。原谅我,香惠子。“她几乎是尖叫着哭喊道,头发凌乱,眼眶泛红,只那一会儿,就有了三分像鬼。
她急于去合上小矮柜的门,却由于慌乱怎么也无法合上,干脆不去管它。跌跌撞撞地破门而出,好像后面随时会伸出一只手将她拖至未知之地。
“废物!”伊藤龙之介的喝斥令堂下所跪之人一阵战栗,畏惧之余,头也越发低了。“这点小事也办不成,我要你们何用?!还不快去刑堂自领三十鞭!”
“是。”西园寺和右京闻言,如蒙大赦,连忙领命退下。
“渡边管家。”伊藤龙之介开口道。
一个40来岁打扮严谨的男子应声上前,双手交握至于腹前,两肩稍含,微垂首:“老爷有何吩咐?”
“还是由你去吧 ,只要把那孩子带回来,至于名务香织……无须顾忌。”伊藤龙之介明白名务香织也是个可怜女人,但那又如何,伊藤家的男人只在意自己在意的,其余人?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是。”渡边信夫躬身而退,他明白若不是因为香惠子夫人的临终嘱托,有人坟前之草早已过腰。
“我不要,我不要。”名务忍哭着想要后退,可小小的身子板哪来和成人抗衡的力量。
名务香织充耳不闻,抓着他的手径直向前,她现在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逃!套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名务忍一手揽着那只被取名为“哥斯拉”的白色猫咪,用尽全身力气坐倒在地,哭得声嘶力竭。他好不容易才交到一个朋友,他一点都不喜欢到处搬家,大家不仅不和他一起玩还会嘲笑他是没爸爸的孩子。只有耀司哥哥会和他一起玩,还会送他玩具和宠物,请他吃东西,他才不要离开耀司哥哥呢。
名务香织看着在地上哭闹耍无赖的名务忍气不打一处来,当她自己反应过来时已经一巴掌打向儿子的小脸,收手已经来不及了,尖锐的指甲在那张细嫩的小脸上留下几道红痕,且隐隐有几缕红丝往外延伸的趋势。
名务忍当场就楞住了,怎么也想不通一向由着他,任着他的妈妈会打自己。眼泪一滞,站起身来,紧紧握着两个小拳头,憋足劲喊了一句:“我最讨厌妈妈了!”然后转身就跑。
名务香织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右手,似乎连她也无法相信自己竟会那么毫不留情地打了素来最宠爱的儿子。恍惚间,听到一声熟悉的惊呼。
原来名务忍终究是小孩子心性,边跑边想回头看看自己的妈妈是否有追上来,结果头朝后,身子向前就这么扑倒在地,怀中的哥斯拉受到惊吓,窜起来就往对面的马路跑。这种事名务忍怎么肯依,他觉得妈妈不要自己了,不能连耀司哥哥送的哥斯拉也没了,想也没想就冲入车流,试图抓回那只小白猫。
“哥斯拉,回来,快回来。”名务忍展着两根白藕一般的小胳膊,一步步接近着哥斯拉,前面却传来急促的鸣笛声。
“小忍——!”名务香织不知从哪来的力量,转瞬冲到名务忍身边,将他扔回了过节走道。
名务忍的脑子已经彻底瘫痪,这个躺在地上的女人是谁,妈妈呢?我要妈妈!没来得及干的脸颊被更汹涌的泪水不停地冲刷。
马路中间的女人,手脚分别折向不思议的角度,嘴里一张一合想要表达些什么。也许是因为距离,也许是因为伤势,根本无法听清,只有些许血泡在嘴际汩汩冒出。关节处的骨色,让她显得尤为诡异狰狞。
车流以名务香织为中心彻底停滞,名务忍口中喊着妈妈是连滚带爬地跑到名务香织身边。名务香织想要安慰自己的儿子,想要伸手抚摸儿子的脸,说一声:我没事,我不痛。可是用尽全身力气,明明觉得已经抬起手了,事实上手臂却依旧那么扭曲地停在原位。血红的视野愈见朦胧不明。
名务忍跪在地上,用膝盖向前挪动了几步,试图把母亲拉起来,可是只不过引出几声极力忍耐的呼痛声。
当渡边信夫下车时就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抱着一个身体残破的女人,由于个子太小,看起来就像搂着一个头颅,手上粘着那些红白混合的粘稠液体,凶狠的眼神连他都觉得有些吃消不住。心中不由一喜,看来帝国是后继有人了。
宫崎在进入对方的临时基地时就已经发现事情不妙,心中警铃大作,这种试炼任务经过仔细挑选,排查,在原则上是不可能出问题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内奸”。他正准备原路退回,通知在外的织田和仙波,这种事必须报告父亲大人和伊藤伯父。但就在这时候,嵌在他腕带上的简化版联络器却震动起来。
宫崎的心瞬间一紧,小忍出事了吗?该死的事情居然一起来了,查看了一下伊藤忍的经纬坐标,居然还是伊藤家的祖宅。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父亲大人和伊藤伯父知道了名务忍的存在,并且准备对他下手,不由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宫崎瞥见了几个壮汉提着织田靖彦和仙波雅树进来。事事叠加,宫崎心神大乱,竟不小心踩中了一边的玻璃碎块。糟了,他连忙加快撤离的速度,但行迹的暴露安全离开根本就是异想天开的事。
半年后,重伤被救出的宫崎耀司在醒来的第一时间逃出医院,赶到名务忍面前,看到的已是一个满眼仇恨的孩子。被狠狠地推倒在地,宫崎不敢置信地望着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