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诶?!”
炎亚纶立时又僵直了身体,“是。”
拿过满是珠翠的剑鞘,吴尊利落的拔剑合剑,森森冷意激得炎亚纶打了个寒战,长叹一声,道:“釽从文起,至脊而止,如珠不可衽,文若流水不绝。果然不愧是始皇帝曾经的佩剑,当初我怎么就走了眼,以为你只是个逃家少爷,顶多就是带把剑壮壮胆而已呢。啧,这下亏大咯~~~”
吴尊的遗憾之色溢于言表,就好似曾经有一大盘烤羊腿盖着盖子放在他的面前,直到别人掀开盖子从他面前端走他才发现一般,错失良机啊,可叹可叹!
炎亚纶瑟缩得愈发小了,恨不能蜷成一团缩到被子里去才好。
吴尊心中大快,一手抓着他一手去拉床头的铁链,炎亚纶想起昨天他半开玩笑的话,心中愈发忐忑,“你要做什么?”
见他想躲却又不敢躲开,不知想到哪里去了那般害怕,吴尊恍然明白,自己昨日的玩笑话,竟然被他当了真,忍不住大笑起来,故作狰狞状道:“我自然是要绑着你,好好鞭打一番,方能解我心头之恨啊。哼哼~~~”
炎亚纶忍不住握住吴尊的手腕,颤抖得牙齿都发出咯咯之声,却还是用力稳住自己,一字字的问道:“如果,我让你绑上三天,是不是你就不再生我的气了?”
吴尊讶异的望着炎亚纶,明明害怕得手指冰凉,明明咬牙咬得脖子上青筋毕现,却还是瞬也不瞬盯着自己的眼睛。加之昨日他那些为自己而流下的泪水,吴尊怎会不明白,这个少年对自己有着奇特的依恋之情,只是这种依恋自己从未经历过,一时也无法明白,甚至是有点错愕的,不知如何应对。
吴尊心中转过无数念头,脸上却是淡定自若,竟顺着炎亚纶的胡乱揣测往下说,“看你细皮嫩肉的,绑上三天只怕是撑不下去的。要不这样吧,你乖乖的趴着让我打,然后叫声‘主人’来听听?”
“啊?”
“对啊,对啊,你就说‘请打我,主人’,然后我会轻点打,问你‘苏不苏胡啊?’,你要乖乖回答说‘好苏胡~~~’”
吴尊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心情如此之好,好到几近胡言乱语起来,光是想着炎亚纶柔顺的望着自己叫主人的眼神,就不禁舔了舔舌头,十二万分的喜悦满足。
不过见炎亚纶已经气得脸色骤变,伸手要去拔剑的样子,这等美景还是容后再看吧,一手将炎亚纶连手带腰挟制住,一手用力握住床头的铁链,一拉一扳。
炎亚纶没有吴尊手快,正气苦自己动弹不得,不知要被如何折辱,忽听到机关嘎嘎作响,整个床板向侧翻去,两人陡然坠入黑暗之中,沉沉坠落。
第 8 章
下面密道深才数丈,炎亚纶未及惊叫已然到底,只听得头顶吱嘎作响,想是床板已回复原状,原来那作势吓人的铁链,竟然是机括所在。自然也顿悟吴尊前言不过戏谑,恨恨的赏了他几个白眼,只可惜地道漆黑不见五指,炎亚纶纵然是媚眼如丝,吴尊也是无福消受。
吴尊牵着炎亚纶,正要前行,却被他缩手一挣,吴尊笑道:“乖啦,我带你去山下吃点好吃的,听点好玩的。”
见炎亚纶兀自不动,语气又转为凶狠,“你不听话我就把你丢下山去卖了!”
炎亚纶如今一切都当他在胡言乱语,却也明白吴尊对自己并无恶意,加之这密道实在又黑又冷,心中有点害怕,摸索着过去勾着吴尊的手臂,两人慢慢前行。
密道一路向下倾斜,当真朝山下而行,越行越低,约莫走了百来丈远,炎亚纶渐渐目能视物,朦胧之中,隐约可见这密道不过两人来宽,两壁并不粗糙,不时可有岔口,蜿蜒不知通向何方,那里像是寻常密道,倒像是自己在宫中曾见过的伏兵地道,哪怕举整个天鹰帮之力,也未必能够造的出来。
密道,伏兵,西域,皇宫。
灵光忽闪既灭,炎亚纶模糊想到些什么,又实在飘忽不甚清晰,总觉得有十分重要的讯息,自己或曾见过,却从未放在心上,要是想起来了,或许大有助益,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情急之下,敲的声音颇大,在密道中回音缭绕,连炎亚纶自己都吓了一跳,吴尊回头握住他的拳头,笑道:“你傻了不成,没事儿干吗要自己打自己啊,是不是这地道气流不畅,你呆久了头晕啊,很快就到了,跟紧些。”
吴尊拉着他一路疾走,遇见岔路开始左转右绕,炎亚纶被转得倒是有点头晕起来。不过吴尊的手紧紧握着他不放,倒也走的并不费力。他向来以自己身为男子,手掌却十分娇小为憾,如今被吴尊温暖的大掌包裹,大小契合,心中反而有淡淡欣喜。
若是让这小少爷再多想上片刻,只怕会被自己心中的绮想吓到,只可惜正在心动神摇之际,吴尊已然停下脚步,回头对他道:“咱们一会儿要听点私房话,你可别像昨日在屋顶上那般,大声喘小声嘘的坏我好事哦。”
炎亚纶方知自己原来伏在屋顶上时就已被吴尊察觉,不由羞的满面通红,还好在黑暗之中,吴尊也不管他,转身在墙壁上轻轻敲打了一阵,敲到声音空洞的某处,五指成爪,轻轻抠出掩饰的泥土来,这才附耳过去。
炎亚纶曾在兵书上读到过此等传音之法,亲见还是首次,愈发觉得这密道颇为奇特,也屏息贴了过去,细细听来,不由大惊,虽然有些模糊难辨,可说话之人并没有刻意避讳,声音显然就在他们头顶。这相谈甚欢,言辞恳切的两人,竟然会是青龙和乔花。
二人的谈话显然已过寒暄,正切入正题,就听乔花道:“玉玺被掉包,兹事体大,只怕不单是为了陷害青龙先生您而已。”
青龙道:“在下也是这般认为,锦衣卫专职护卫皇上,其实与朝廷之事无关,因此此事无关官场是非,只怕有针对皇上的偌大阴谋还在背后。我此来大漠,就是收到消息说京城前阵子有一趟镖要经由此地送往关外,镖师中混有女真的高手。我十分怀疑这押运之物其实就是真正的玉玺,因此万万不能让他们走出玉门关。没想到乔花姑娘竟然是塞外名叟天机老人的弟子,在下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青龙大概想起自己强自出头多么不自量力,微微慨叹,又正色道:“女真觊觎我大明江山已久,还请姑娘念在苍生份上,助我一臂之力,拦下玉玺。”
乔花沉吟良久,才慢慢说道:“先生此言,是想要我天鹰帮出面去劫镖的意思?”
“正是,此事背后何人筹划,后续如何,目前尚未可知,我师父让我假意逃狱,实则是偷偷查探。若是我一人出面拦截,一则确实力有未逮,二则容易打草惊蛇。而天鹰帮向来和官府不睦,又偏爱拦劫京城出来的官饷银两,劫镖收个买路钱也是寻常之事。”
乔花微笑道:“先生此事筹谋已久,想来昨日和我的判官师弟对上,也是有意为之咯?”
青龙点头道:“不错,实不相瞒,在下本来打算,劫镖就需打着贵帮的招牌,因此昨日其实有收服之意,没曾想判官武功远胜传言,是在下自不量力了。姑娘既然能凭一封信就化解我和他的干戈,相信也能说服他为了民族大义,做一次侠盗吧。”
乔花叹了口气,“我这个师弟啊。。。。。。”
话音未决,吴尊已经拉着炎亚纶退了开去,绕过弯角才放开他的手,气呼呼的道:“就知道青龙不怀好意,哼,要我去帮他抢东西,抢来了他自己扛回京领功,我有什么好处?!”
炎亚纶见青龙毒发,已隐约猜到他是叛逃出京,却不曾料到背后竟有如此重大隐情,越想越是心惊,不由问道:“那你到底要不要去劫镖呢?”
吴尊冷哼道:“你以为我方才看的信里写了什么,我师姐啊,早就看出青龙来意不明,信里她查到了最近京城沸沸扬扬的玉玺案,说的就是青龙护卫不周,竟然不小心将玉玺摔坏,本当问斩的,结果还逃了狱,出了京,如今是通缉要犯。为了要犯去劫镖,要不是因为乔花看上了这个家伙,哎,那个只会做木匠的昏庸皇帝,我才懒得管呢。如今乔花肯定在那里东拉西扯,借着说服我的名义,多拐骗些好处回来,师姐要勾搭男人,我就非礼不言非礼不听咯。”
拍了拍肚子,吴尊又道:“过几日那镖队就要来了,咱们吃饱肚皮准备大干一场吧。”
拉着炎亚纶又转了个岔路,出了密道,上面赫然就是龙门客栈的厨房。
乔花或是早已猜到吴尊会来,饭菜都在锅里冒着热气,炎亚纶见吴尊甩开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