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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容与平时无异,但孙蝶确信自己看到了嘲笑的味道,仿佛是要再一次撕碎她的灵魂。
孙蝶几乎想笑,那种人到了绝望时毫无意义的疯狂苦笑。
这个魔鬼,在嘲笑她讽刺她,告诉她继她的孩子后,只要他想,他甚至能虏获她的丈夫。
“小蝶,你现在有一个选择,救孟兄或者不救。合欢散,你不陌生,你知道孟兄现在有多难受。何况他是男人,而且……他已情动。”
孙蝶的身体在发抖,因为愤怒,她的嘴唇颤抖着开合了一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律香川仍旧伏在孟星魂的胸口。
“如果你救他,就进来,如果你不救他,就转身离开。若你不救,也许……也许我会救他,但也许不会。”
孟星魂看见孙蝶时候,已然恢复了一些理智,那唯一的理智催促他让孙蝶选择离开。
他不想伤害孙蝶,所以他要她走,要她走开。
“你又变卦了?又想转头救我了?”
“我说也许。”
“我期待听你说肯定。”
律香川自然知道孟星魂的想法,他直起身,拢顺发丝,失笑的看着孟星魂。
“不得不承认……”律香川的手在孟星魂胸口轻揉着,“我对孟兄的身体,还是有一些兴趣的。”
孟星魂的额头满是热汗,他的理智即将再度崩塌,但他仍努力的露出一个随意的笑容。
“那很好,我恰巧对你的身体也有一些兴趣。”
“可是我讨厌被人掌控,孟兄,别试图算计我。”
“怎么能说算计,我是真心想要……”
“够了!”
孙蝶大喊着打断孟星魂越来越离谱的话,她踏进了房内。
“我救他。”
律香川温柔的替孟星魂擦干额头上的汗,然后站起身。
“你的谋划失败了呢,孟兄。”
“我死也不会伤害小蝶。”
“安心安心,我只是想看看戏,看看你们难堪,看看你们心里不舒服。”
他回头去看孙蝶,“但我没真的想让你们鸳鸯相抱。”
孙蝶恶狠狠的瞪着他,仿佛对面前这个人的恶毒又深了一层认识。
而床榻上的孟星魂,脸上却有一种了然的无语,他早该料到的,律香川这种性格。
“魅娘,带蝶姑娘出去,这一次,把门关紧些。”
他故意将话说的暧昧,他确实想要孙蝶误会。
满意的看着从门缝里消失的孙蝶愤恨的眼神,律香川重新坐回床边。
“不解开我的穴道?”
虽知道律香川是故意要孙蝶误会,孟星魂还是忍不住调侃。
“孟兄啊,男人跟女人是不同的,有发泄就好。”
他说罢伸手轻挑的弹了弹孟星魂隆起的□□,孟星魂的喉间发出一声嘶哑的轻哼。
“用手也行,是吧?”
律香川凑近孟星魂耳边,喃喃低语。
“有我亲手替孟爷服务,你该觉得赚到的。”
孟星魂说了一句话,咬牙切齿的一句话。
“你可真是够混蛋。”
“可是孟兄,却很想混蛋我这个混蛋。”
“没错。”
“下次有机会,孟兄可以再试试,也许能混蛋到。”
“好。”
孟星魂只说了一个字,就将近在自己嘴边的唇劫住。
律香川也不躲,大大方方的跟他吻了起来。
孟星魂可以感觉到面前的人手指灵巧的在为自己□□,而且自己也吻住了他,一切都很好,除了自己不能动。
真是该死的……好。
十四
明日便是十日之约,孟星魂在三天前回来,他没有交代失去联络的几日,孙玉伯也没有问。
老伯没有睡意,他在想律香川。
他对律香川,其实没有恨意,虽说律香川杀了许多他的人,断了他许多财路。
他只是有些愤怒,愤怒于这孩子的不知轻重,愤怒于他对自己的反抗和挑衅。
香川……原本是个很乖的孩子。
孙玉伯记得他刚被陆漫天来带进孙府的时候,不过六、七岁的样子,实际上却已经十岁了。
像是从最肮脏和最底层的地方捡回来的,衣裳破旧也不合身,头发乱的像野草,小小的脸跟花猫一样。
他有些害怕,躲在陆漫天身后,手紧紧的抓着他舅舅的衣角,偷偷的打量自己。
但孙玉伯却笑着说,“真是一双漂亮的眼睛。”
这是老伯对律香川的第一句评价。
律香川很聪明,也知分寸。
孙玉伯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怎样一块材料,所以他决定好好栽培律香川,孙府的未来,会需要这个孩子。
但人生里总有些事,会超出自己的预计,即使如孙玉伯,也无法逃出这种错估。
那孩子,太过漂亮。
那眼睛,太过惑人。
那年的正月初一,律香川仍不改一身素净的白衣。
婢子们为了添些喜气,好说歹说才能在他腰间挂了些红色的香囊,玛瑙珊瑚坠子什么的。
他向老伯行礼的顺位,仅仅排在孙剑之后,而孙剑,是府内第一个可以向老伯行礼领彩的。
当孙玉伯和蔼的将红包塞进他手里的时候,少年抬眸灿烂的一笑,压过正月里满目的红艳之色。
那一年,律香川十四岁。
那一年,仇恨埋下种子。
律香川看着窗外,没有风没有星没有月,浓云阴郁,一如他的此刻的心境。
孙府中人以为他最苦的那两年,与之后的岁月相比,其实不算什么。
相反,因为孙剑和孙蝶,那两年他过的还好。
没有人知道,孙府那两年的柴都是孙大少爷劈的,孙府那两年的水缸,都是孙大少爷挑满的。
只有他和孙蝶知道。
那是律香川的人生里,最后的,没有仇恨掩盖的岁月。
“香川,今天是葱爆鲫鱼,油焖笋。我明天的功课呢?”
“柴房里左手第三堆柴后头,自己去拿,记得晚上誊写一遍。”
“不要每次都提醒我,搞的我很蠢很没记性一样。”
“如果不是我提醒,哥哥上次就没誊写呀。”
“小丫头片子,就会下你哥面子!”
孙剑气势汹汹的冲进柴房拿了律香川替他写好的功课,冲出来的时候正看见自家小妹又在给自己丢脸。
“律大哥我告诉你哦,刚才哥哥可傻了,被易伯伯撞见什么话都说不出,如果不是有我在一定被发现了!”
律香川伸手摸了摸小蝶的头顶。
“是,小蝶最聪明。”
“切,小丫头片子。”孙剑翻了翻白眼,“我说,你明天想吃啥?”
“无所谓。”
“每天都说无所谓……明知道我笨还叫我想……”孙剑小声嘀咕着。
他的小声其实也很大声,律香川却假装听不见,任他懊恼。
“明天叫厨房做我爱吃的栗子鸡,这样律大哥也有的吃栗子鸡,栗子鸡最好吃了!”
“老是栗子鸡,你不厌香川忍你我可不忍!不管,听我的,红烧肉!”
“栗子鸡!”
“红烧肉!”
“栗子鸡!”
“红烧肉!”
“……”
“……”
兄妹互瞪,僵持不下。
“红烧肉栗子鸡。”律香川笑眯眯的打破僵局。
“那是啥啊?”
“律大哥你说笑么?”
“我认真的。”
于是三个孩子笑作一团,气氛融洽,直到……
“那个,香川啊……我早想说了,虽然我笨,你也不能这样敷衍我啊。”
“什么?”
“功课啊……跟以往你自己交给爹的差太多了,我就是猪脑子也看得出啊,咱们兄弟你怎么好这么应付我?”
“你都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