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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目光欣然落下的地方,空无一人。对了,又忘记了,海燕还在生自己的气。
那次的赌气似乎特别的长,长到令人心灰意冷。
“你不爱我了……”
“……”
尸魂界里,春雨总是有一场没一场的下着,海燕喜欢调侃说老天是个泪腺发达的爱哭鬼,而自己则喜欢搂着他的脖子睡午觉。那些都是小时候的事了。眼前这个窝在被子里的男人,已经有好几天没对自己笑过,说过一句话。明天他就回家住了,自己再也不能在他身旁呆坐上一整夜。
“……我练成卍解了……想给你看……”
“……”
这一次海燕终于有了反应,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两眼放光的望着白哉,几乎要张口说话了,但他只是盯了一会白哉烟雨弥漫的双眼,一咬牙又钻回被子里去。
“你真的不爱我了,海燕……”
白哉不知所措的坐在那里,失落的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迷蒙的草木,还有欲下还羞的细雨,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代替那淅淅沥沥的雨水,畅快的把泪宣泄出来。
“啊~~我受不了了。我不生你气了,小哉。”
海燕突然跳起身,被子被他胡乱的掀飞到墙角上。
“等天晴了,我要看你的卍解。现在你先陪我去逛流魂街,我要吃风记酱骨头,好久没吃了,没想到伤竟然会那么久不好。对了!还有见月家的章鱼烧,现在下雨,应该排队的人不多吧……”
已经天晴了吧。白哉望着那个匆匆抱住自己吻了吻,又忙着穿戴准备出门的男人,有些迷惑的想。海燕久违的笑,是收起雨帘的春日,顷刻间蒸发了眼里迷蒙的水雾,过往的种种便失去了痕迹,无处寻觅。白哉仍旧徘徊在不安中,他担心海燕会不会像他那种来得急去也快的脾气,难以捉摸。
“对了,对了,对了!我不可以这么容易就原谅你,我最心爱的小哉哉。”
海燕想起了什么,对着白哉双手环抱在胸前,歪着嘴坏笑。
“小哉,帮我个忙吧。浮竹的卧室里,只有一个柜子,在第二层右边第二个抽屉里,有一封信。你去帮我偷过来,我就原谅你。”
“信?不是写给你的信吧。为什么你自己不去偷?”
“我要是能偷得到的话,早就看过里面的内容了。浮竹他防我防得没办法下手,他倒不会防你。所以,小哉,帮我啦。”
施展八爪鱼功夫,把白哉抱个满怀,海燕肉麻兮兮的撒着娇。
“该不会你是想偷看八叔写的情书吧。”
“才不是。我只是想知道关于夜一姐的事。”
“四枫院夜一?”
白哉从五十年前的记忆碎片里,模模糊糊的拼凑出一道高贵的身影。
“我偶尔撞见浮竹看完她写来的信,正犹豫着要不要烧毁。他一直不让我看,我也一直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夜一姐和浦原离开了尸魂界,我很想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
其实他更想知道的是如何平安无事的脱离尸魂界,也许这个计划永远只能在他的臆想中进行。他下意识的抱紧白哉,抱紧他的所爱。
“夜一啊,现在再和她玩捉鬼,就不一定老是输给她了,至少不会输得那么惨……”
这是白哉对夜一仅有的一点回忆,她的存在在自己眼里,像是种充满童年气息的背景,充斥满眼的总是海燕自由奔放的身影,不过,夜一洋溢嘲讽意味的笑语却难以在岁月里抹煞。这正如又一个五十年后,那个高傲的笑着,称呼自己为白哉小朋友的女人再次出现在眼前。
那个时候,自己几乎要确信自己的瞬步已经可以不再逊于任何人了,而无法再得知音讯的人却成了海燕,永远。
“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歹毒的话语透射着心泪的冰凉,是啊,自己也一直以为海燕还活着。
海燕……
气流不过是在喉咙里起伏不定的漩涡。他望着那个桔色头发的男孩,望着他身侧明净的空气。记忆的底色被冲刷殆尽,连语调也打磨得平滑无触感,无法滞留的哽咽就这样滑落到岁月的沉香里。
“我想说只差一点点就可以了,果然……还是不行啊……我想也是啦,我怎么能够只靠始解就想打败卍解呢。”
“请注意你说的话。说得好像你已经学会了解似的。”
“……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朽木白哉。”
桔发男孩仰脸一笑。燃着迷梦袅袅上升的清烟忽而脱离了原本的轨迹,摇晃不定,像什么人的一个踉跄不稳。于是过往的流樱就这么在眼前肆意张狂,有人在放声大笑,而自己却在心痛,排山倒海的,心痛。
“哈哈哈,好厉害啊,小哉的卍解。”
海燕习惯性慵懒的步子在漫山野岭的芳菲间零星落下,成群的樱瓣追在他身后,幻化成粉红色的羽翼,迎着雨霁的彩虹翻飞。
“还有没有其他的招数啊,小哉?”
海燕转身踮着脚倒着跑,像在白哉的心田上飞翔,如蜻蜓点水般,轻踮着最柔软的春泥;笑颜星眸,是阳光的丝丝沉金,漫布了一路,也深锁了白哉追随的目光。
“海燕,别玩了。”
白哉望着那个红翼翩翩的男子疯跑着,时而转身挥舞斩魂刀跟千本樱嬉戏,声音有些僵硬,是被哀愁操纵的傀儡,轻轻摇晃着。
“还有没有啊?”
转到身边,就是一个亲昵的吻,很轻,就好像要假装是风吹过。
一圈一圈,千把利刃排成的葬列,是轮回中纠缠的曲线。铺天盖地之间,只剩下那双星眸在冥冥中凝望着流年。拥吻在清明如镜的刀身上起舞,重重叠叠,又仿佛是支离破碎开来,散了一千一万重影像,沉湎在寒冰的刀光里,宛如凄凄飞花带着若即若离的香气。
“这是千本樱景严的歼景,舍弃了防御排列出葬列形式,是为了见证死亡。海燕,你是第一个看到的。”
“见证死亡?啊——”
海燕夸张的做了个死亡的表情,呻吟着倒在白哉身上,当白哉笑吟吟扶住他的时候,他又趁机偷起香来。
“我还以为是见证爱情的呢。”
“那就……”
那就作为爱情的见证吧,你将是唯一一个见到歼景,至少是唯一一个见过它还活着的人。
把情语封存的吻,依旧在唇边保留着灼热的温度,还有那曾经弥散在葬列中的拥吻,在歼景展开的同时,不断的重映,像是他的一生不过是为了这一瞬间而来,只是回旋其中的爱之圆舞曲已不再奏响。
“……见到它的人,你是第二个。”
于是你必须死在这里。
白哉漠然的抬手,握住自动飞落在手的刀。只觉得手心突然长出暗红的荆棘,荆棘的根部,是那颗衰竭的心房,静静的抖落经年的盛怒。
你不是海燕,我的海燕不会卍解。
牵星簪碎裂的时候,白哉听到了枷锁断裂的清响,头发间的象牙白坠落在地,用了一眨眼的时间,像是流星划过,来不及说再见。思念是无形的铸模,冶炼出的也只能是如梦似幻的比翼双飞。
啼血的哀鸣握在手里,白哉突然想狂笑,用一种魔鬼的声调,蘸满秋天滑向冬天的执著。白帝剑便也就这般无力的散在斩月下。
“……你想知道是吧……我要杀露琪亚的理由。有罪的人就必须接受制裁。一旦判刑就必须执刑。因为……这是规矩。我朽木家是四大贵族之一,是身为所有死神的典范。如果连吾等都不遵守规矩……那还有谁会遵守呢?”
幌子,这都是幌子。只有他自己才会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与其说自己是在食古不化的维护着尸魂界的秩序,不如说自己是在苦苦守护着尸魂界的一成不变。因为那是海燕存在过的空间,令人窒息也好,无情也罢。他就是希望着完好无损的保留这一切。
春夏秋冬在净灵庭线条生硬的建筑物间轮回,犹如盘旋在头顶的刺目光线。纠葛万千的心绪也只能把记忆填满离别。
为什么,我们的离别会是穷尽一世?身为贵族的近乎永恒的一世啊,我是不是该用庆幸的语调说,海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