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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奴才,敢跟我说规矩。”何小姐从小霸道惯了,家中无论丫鬟婆子,不管是哪个屋里的伺候谁的,只要不遂她的意,就是打骂,何时被下人扫过脸面,她气得哆嗦,抬手要推桂嬷嬷。
桂嬷嬷是有力气的,何小姐推不动她,就要改成打,桂嬷嬷握住了何小姐扬起来的手,往外一推。
何小姐重重摔在了地上,怔住了。
桂嬷嬷也不扶她,叫了两个粗使婆子来,吩咐道:“表小姐身体不适,还不送回屏翠园里去。”
粗使婆子上来把何小姐拉起来,一左一右架着。
何小姐这才回过了神,大声吼道:“这就是夏家待客之道?我要见老祖宗!”
何小姐从家中带来的两个丫鬟匆匆进了长生居,她们之前被何小姐支开了,等惊觉不好的时候,何小姐已经没了人影。她们知道何小姐秉性,猜她定是来了长生居,便赶紧赶来了。
看院子里这情形,两个丫鬟都要哭出来了。
桂嬷嬷训斥道:“表小姐才来了几天,身子就不舒服了,这都是怎么伺候的?不知道的还当是我们怠慢了呢。”
两个丫鬟不敢辩白,猛一阵点头。
何小姐还要再闹,粗使婆子却不是好对付的,直接把她送了出去。
桂嬷嬷等听不到声音了,才转身进屋。
这个表小姐,昨日闹了天一院今日又来闹长生居,老祖宗厌烦着,偏偏何老太太还躺在床上。
老祖宗见桂嬷嬷进来,阴着脸吩咐道:“去请查大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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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0章 辛密(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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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面色不虞,盘腿坐在罗汉床上。
晚辈们都是战战兢兢,怕一个不好说错了话,又惹了老祖宗的脾气,干脆都眼观鼻鼻观心,谁都不做声。
屋子里安静极了。
怡翮就站在帘子边上,垂着眼盯着脚尖,盼着这叫人不舒服的气氛早早过去,直等了两刻钟,听得外头急匆匆脚步声由远及近,怡翮暗暗松了一口气。
查大夫来了,这是怕老祖宗等急了,桂嬷嬷特地吩咐了坐着车去寻。
怡翮打了帘子起来,查大夫一进屋里,见里头后院的女主子们基本都在了,他赶紧低下头行礼。
老祖宗见到了查大夫,睁开闭目养神的双眼,慢条细理地问道:“与我说说,我那二儿媳妇的身子到底如何?”
只听老祖宗的问话,语气里已经寻不到一丝一毫的怒意,但在座的人人都知道,老祖宗心里的火还烧着呢。
何老太太的病情,臻璇问过查大夫一次,云里雾里的,查大夫也不敢断言。
这会儿听了老祖宗的话,他抬着袖子拭了额头上的薄汗,道:“在下隔三天去给二老太太请一次脉,光从脉象看并无大不妥了。”
老祖宗点了点头,又问:“既然没有什么大不妥的,怎么还躺在床上?你倒是与我说说,她到底要躺到什么时候?”
“这……”查大夫越发为难,他只是一个坐堂的大夫,何老太太为何迟迟起不来,要他来说,就是后院是非多,只是这话他不能直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老祖宗说透了。只好硬着头皮道,“在下估摸着也就小半个月,明日里在下再过去请了脉,来回老祖宗。”
老祖宗听了这话就明白了过来。她本就有所怀疑,但何老太太愿意躺着也无甚损害,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到何小姐到了甬州,老祖宗便察觉出味儿来了。
老祖宗哼笑了一声:“画虎不成反类犬。”挥挥手叫查大夫出去了。
这句话,各人各琢磨。
等到男人们归家,一顿家宴之后,便散了。
夏颐卿还有事务要处理,送臻璇回到天一院之后,就从角门处去了前头书房。
臻璇等到二更天。夏颐卿才带了几分疲惫回来。
要了水进来擦脸梳洗,臻璇在一旁问夏颐卿,道:“铺子里这般忙碌?”
夏颐卿没有立刻搭话,等屋里伺候的丫鬟都出去了,才低声与臻璇道:“怕是要忙到入秋了。”
臻璇抬眉。夏颐卿这个说法似乎是并非为了铺子的事情而忙碌。
她一时分辨不清楚,夏颐卿催促她早早休息,她便不再多想,先脱了鞋子上了床,拉了拉薄被。
手指捏着被套的时候,臻璇突然心中一动,想起从前的事情来。夏颐卿曾经暗暗替皇家收过军需的棉花。这段时间的忙碌,是不是也是为了朝廷?
“二爷,”臻璇出声,见夏颐卿侧过头来,她问道,“是京中有事吗?”
臻璇问得婉转。可只要夏颐卿确实是在替皇家做些什么准备,自然是听得明白的。
被子里,夏颐卿的手掌覆住了臻璇的手,指腹轻抚:“不是什么危险的事。”
只是这般安慰之语落在耳朵里,怎么能叫人真的放下心来。夏颐卿轻轻在臻璇额上啄了一口:“皇上要为出巡做些准备。”
果真如此。
若是出巡,是相对安全一些的,但皇上想去哪里?
北面战事初定,傅凌遥和亲,短时间之内北狄不会再犯,而南边,去年皇上刚刚巡视过,走的是靠着东边往南的路子,剩下的便是西边了。
“皇上去年刚刚出过京,这么快又要出巡?”臻璇问道。
夏颐卿摇头:“不是亲巡,是要从几位皇子之中点几位代为出巡,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
臻璇颔首,臻琳出嫁才三个多月,也不知道会不会点到七皇子。
翌日下午,屏翠园里传了一些消息过来。
昨日杨氏她们从长生居回到屏翠园的时候,何小姐的两个丫鬟还跪在院子里。
何小姐在桂嬷嬷跟前吃了亏,一肚子火要发泄,两个丫鬟倒了霉,挨了罚,饿着肚子一直跪着。
何小姐却不在屋里。
杨氏怕何小姐再惹事端,到处寻了,才晓得何小姐听了与她一道来甬州的婆子几句话,去了何老太太屋里。
那婆子说,既然是何老太太请了何小姐到夏家,那事事就要她来定主意,断没有日日躺在床上由着何小姐被欺负的道理。
何小姐觉得有理,便冲去了何老太太屋里。
何小姐与何老太太说了些什么,何老太太嘴里是套不出什么话来的,杨氏想了个法子,使人去套了何老太太身边的刘嬷嬷的话。
刘嬷嬷是从何家陪嫁来的,跟了何老太太多年,嘴巴素来都是紧的,从不往外嚼舌根。可她昨日里受了何小姐一肚子气,多喝了几口酒,心里烦闷,就说了出来。
何小姐去的正是时候,二房其他人几乎都去了长生居,只有六老爷屋里的章姨娘不愿意学周姨娘巴巴跟着去,一个人在屋里打算盘做消遣。
何老太太身边也是只有几个心腹丫鬟和婆子伺候着,往日里侍疾的张氏、陈氏、杨氏都不在。
等何小姐坐下,何老太太就叫人守了门,里头只留了一个刘嬷嬷。
何小姐板着脸,没有对何老太太的病情表示一句关心。
何老太太不想为了这些小事糟心,惦记着杨氏与她说过的话,问道:“这几日住得如何?与姐妹几个处得怎样?”
何小姐皱了眉头,撇撇嘴道:“夏家这些人,都是莫名其妙的。我去过天一院了,也没说什么。她就叫人赶我;刚才在长生居,更是稀奇了,一个奴才拦了路不许我见老祖宗,老祖宗都没发话呢。她热闹个什么劲!”
天一院的事情何老太太大致清楚,长生居里的事情就完全不明白了。
刘嬷嬷帮着问了一句:“是哪个奴才拦了表小姐?”
何小姐翻了个白眼,啐道:“似乎是姓桂。”
刘嬷嬷深吸了一口气,何老太太亦是诧异,这个外甥孙女怎么能这么没颜色,去惹了桂嬷嬷?便是她和郑老太太,面对桂嬷嬷的时候,都是客客气气的,更别提其他小辈了。
刘嬷嬷凑过去,解释给何小姐听:“桂嬷嬷是老祖宗的陪嫁。不一般哩。”
“陪嫁有什么了不起,不一样是个奴才。”何小姐脱口就说。
刘嬷嬷面上一黑,心里不由堵得慌。
何小姐自是不会想到这句话牵扯到了刘嬷嬷,即便是想到了,也觉得这话没有半点问题。奴才就是奴才。管她是陪嫁还是什么,与她这个做小姐的是不同的。
“姑婆,你什么时候让我进夏家?”这是何小姐来的主要目的,自是格外关心。
何老太太嘴巴动了动:“过几日,我就去和老祖宗说这事。”
这个答案叫何小姐很满意,她不由翘了唇角,笑着道:“我昨天看到了。天一院里的东西真的不错,那个西洋钟,里头还有宝石,还有那一对玉如意。那些我都喜欢,我也要。”
何老太太没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