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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去看日记,我把琴给你”
“我还能再相信你么?”
冬虫草竖起右手的三根手指
“以我夏松荫的生命起誓”
于佑和紧咬着下唇,定定的看着他
“好我会给你电话,冬虫草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从你提到三弦开始,我的铃声是做过特效处理的,你却听出来了,一开始我真的以为你只是喜欢三弦,但我渐渐的发现你喜欢的不是三弦,你在意的是我家的那一把”
于佑和点点头,又扬起他那一成不变的微笑,手却捏得发白
“真是不能小看了你的分析能力啊”
“这把琴还是送给你,算是我的道歉,请你不要拒绝”
“你除了遗传到周天赐的相貌,他的世故和性格你都没落下呢”
“你也遗传了不少东卿的好习惯呢”
意有所指的抚着自己的脸,于佑和面不改色的笑着
“你和周天赐一样欠抽”
“是啊,谁叫我们的品位都一样呢?”
冬虫草皱着他的小酒涡成功的看着于佑和变了脸色
“无聊,再见”
于佑和几乎是落荒而逃,因为冬虫草温暖的笑和灼热的目光差点灼伤了他的心~~~~~~~~~~~!
看着一脸颓废的冬虫草,罗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默默的拍拍他的肩膀,冬虫草抬头看着罗尹
“不是有东西给我么?”
“好像晚了点”
罗尹将一块表递给冬虫草
“是在爷爷柜子的最里面找到的,应该是你外公的”
表是很老旧的样式,皮式的表带,岁月已经抽去了它的生命,停在了那永恒的一刻,精钢表盖的侧面刻了些字,虽然已经磨得有些模糊,但顺着笔画依然可辨
“吾爱,东卿”
果然是周天赐留下的东西,突然脑中灵光一现,表一般戴在手上是不可能将侧面这几个字磨成这样的,显然是常常开启表盖的结果,仔细检查果然在表盖的结合处发现了很大的缝隙,轻轻一拨表盖就打开了,和普通的机械表一样,不一样的是表盖的背面有一张照片,冬虫草没有多大的反映,因为早在他预料之中,头戴军帽的东卿虽然看不到他穿的什么,但从衣领可以看出他一定换的是军装,那套他死都不舍得脱下的军装
“这个就是东卿吧?于佑和的外公”
“你怎么知道?”
罗尹递给他另一叠资料
“我请人找到这些资料,也有一定的真实性”
冬虫草翻开,是**党内部人员的一些资料,第一个就是东卿
鲍望春 字东卿,黄埔十二期学员,复兴社六期学员,民国二十四年(1935)年毕业,就任于上海军统局文物处处长,民国三十二年(1943)年贪污公款与广州保密站站长卢隐挟带私逃,不久后于美国逮捕归案,判以贪污罪,入狱二十年,后战乱四起,其所在监狱毁于战火,生死不详~~~!
卢隐 ,黄埔十二期学员,复兴社六期学员,民国二十四年(1935)年毕业,次年就任于广州保密站站长,民国三十二年(1943)年因渎职私放人犯,事发后逐与上海军统局文物处长鲍望春逃往美国,不久既被逮捕回国,判以渎职罪,入狱二十年,后战乱四起,其所在监狱毁于战火,生死不详~~~!
鲍望春和卢隐的照片贴在左上角,当年他们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却因为两个男人,也许该称之为敌人,他们被判处了军人最可耻的贪污罪和渎职罪,如何能不恨?
“不对啊,外公日记上说得清清楚楚,没人知道他们的行踪,东卿和卢隐怎么会被抓?”
“鲍望春和卢隐绝对没有死在监狱里,他们背叛的不是军统和戴笠,而是整个**党,戴笠会放过他们?”
冬虫草将表扎好,放在面前的茶几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罗尹刚要说话,就被突然站起来的冬虫草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
“我们不能再让两家的仇恨继续下去,不能让爷爷有遗憾,不能让东卿含恨而终”
“冬虫草,你不会是喜欢上于佑和了吧?”
被罗尹的话问得一愣冬虫草又颓然的坐了下来
“我不知道,我满脑子都是东卿,都是那个叫惜朝的青衣人,难道记忆也会遗传?”
“也许是你们的前世也不一定?”
“前世?管他的反正今生不要有遗憾就对了”
罗尹伸手和冬虫草做了他们小时候唱做的击掌鼓励着对方
“对,没有遗憾,兄弟加油”
“加油兄弟”
两人同时会心的笑了起来,今生决不让遗憾重演~~~~~~~~~~~~!
夏妈妈早就注意到冬虫草的不对劲,整天不是不在家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而今天本来是要去医院的她忘了拿包刚走回大楼门口就看见冬虫草的车开出了大门,本想叫他却看见了副驾驶位上的三弦,拦了辆出租车就跟了上去
站在街角的拐弯处,夏妈妈清楚的看见了那个一脸笑容的男人和自己的儿子进了那家乐器商店
她突然觉得天一下子黑了下来,不得不靠在墙上才能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那张满是笑容的脸,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脸她的妈妈那个可怜的女人也不会含恨而终也不会痛苦一生
“鲍望春,我不会让你再毁了我的儿子”
决定先去医院,再想个妥善的办法解决这件事
冬虫草从罗家回来的时候,夏妈妈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等着他
“哇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丰富?”
“这几天你老往外跑,都没机会和妈妈好好吃顿饭”
冬虫草歉意的握着老妈的手
“对不起妈妈,最近太忙了,都没机会好好陪您”
“那你快找个老婆来陪老妈呀”
“哪有那么容易?您以为买菜呀?”
冬虫草坐回座位,端起自己的碗,闷不吭声的低头吃饭,夏妈妈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你今天去哪儿了?”
冬虫草被问得一愣,随即更低下了头,不敢看老妈的眼睛
“我去罗尹了”
“冬虫草,你从不会说谎的,你却~~”
“妈,你别胡思乱想,我真的去找罗尹了”
“三弦呢?杂物间里的那把三弦呢?”
冬虫草轻叹口气,放下手里的碗筷,他还不知道老妈到底知道多少,他甚至不想让老妈知道于佑和的存在,至少现在不想,两家的误会解开前都不能让老奥秘知道于佑和的存在
“我拿去修了”
“是隔壁那条街的乐器行吗?”
冬虫草差点跳了起来,瞪着自己的眼睛
“妈,您跟踪我”
“冬虫草你变了,你从广州回来后就变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过去的事那么执着呢?你真的那么想知道么?”
冬虫草紧紧的握住老妈的手蹲在她的面前
“妈,我知道您今天看见了佑和,与其让您胡思乱想,干脆我告诉您好了”
冬虫草还是觉得将一切告诉老妈,也许这样更好,也免得老妈怀疑乱猜
夏妈妈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痛苦
冬虫草看着老妈将一切娓娓道来
“他叫于佑和,是我在上海停留时认识的,就像您看到的,他和东卿长得一模一样,因为他就是鲍望春的外孙”
冬虫草紧紧的握住老妈激动的双手,安抚的放在自己的胸前,慢慢将一切诉说着
“妈,我不能再让两家的恩怨继续下去,不能让东卿和外公含恨而终”
“不”
夏妈妈激动的情绪终于崩溃,一把推开了冬虫草
“为什么你不想想你的外婆?她也是那么爱着你的外公,可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她失去了你的外公谋害要独自抚养我,为什么你不同情他?你和你外公一样,只想到了自己,你知道你外婆是承受了怎么样的痛苦吗?”
冬虫草看着自己痛哭的老妈,心里也是不忍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外公一直都在忏悔,他不停的折磨自己,就是在向外婆赎罪是”
“不,你外公折磨的不是自己,是你外婆呀”
“妈,您错了,您知道吗?是外婆将钱送给鲍望春的妻子,她以为外公不知道,其实外公从心里尊重和感激她,所以才会和外婆分居,因为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外婆”
“可是~!”
冬虫草依然握住老妈的手,安抚的看着她
“相信我,外婆走的很安详,她是个善良的女人,会有好报的”
伸手搽掉老妈脸上的泪水,安慰般的拍拍她的手
“这个误会难道要让它延续到我们的下一代吗”
夏妈妈看着自己的儿子,心底还是有强烈的不安,而且这种情绪越来越强烈,伸手抚着自己儿子的脸,还是决定问清楚
“你喜欢他对吗?那个叫于佑和的人?”
“妈”
轻叹口气,夏妈妈眼中的伤感还是刺痛了冬虫草的心
“你从小就不会撒谎,你遗传到了你外公的一切,唯独没有遗传到他撒谎和掩饰的本事,你的眼睛出卖了你”
“妈,不会有事的,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没人会在意这些”
“周家的男人都逃不过这段感情么?妈妈真的好怕你重蹈你外公的覆辙”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