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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逐渐露于水中的身体年轻、挺拔、强健,而且极具吸引力和爆发力。打湿他头发的水珠掉到肩头,顺着性感鼓起的肌肉弧度一路淌下来,最后汇入小腹中间那道极浅的沟槽。
就在这一刻,这一秒,他的表情不再是带刺的扎眼,反倒显得分外安静服帖。
这个叫人又头疼又不省心的家伙在这种时候,意外的还有点可爱。
……他要是能一直保持这种状态就好了。
苏栗惋惜地叹了口气,站起身取下夹持开关上的莲蓬头来,把他的全身上上下下浇洗了个遍,然后找到一块大毛巾把他整个人裹起来,像只粽子似的连滚带拎把他弄回了唯一能住人的那张床上,展开薄被劈头盖脸地给他铺上。
她站在床头,凝视着月光沐浴之下他棱角有致的脸。
说不清自己现在抱有一种怎样的心情,她拿指腹摩挲了一下被近乎于撕咬地亲吻过的嘴唇,好像又有一串电流倏地擦过。
苏栗触电般收回手指,转身离开了宿舍楼。
穿过寒冷彻骨的冬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爱丽丝果然还没睡,呵欠连天地捧着平板电脑在玩儿扫雷,见她推门而入立马甩了甩长发不屑地扭头,做出一副等待了很久耐心耗竭的表情。
“我已经和扬希玩儿了十五次联机扫雷了。”
嘴上得理不饶人地抱怨着,爱丽丝随意看了一眼她结着血痂的手,旋即视线凝集,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苏栗注意到她蓦然聚焦的目光,不知为何十分心虚地把手背到了身后,“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回来的路上被只杜宾犬咬了一口。”
“我可不信。”
爱丽丝好像打定主意要刨根问底,飞快地把平白电脑上的扫雷丢到了脑后,“这么晚回来,是钓到了什么帅气的男人吗,凯瑟琳?”
“我想或许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她伸了个懒腰觉得今天出奇地困顿,跌倒在床上抱起枕头就刷地闭上了眼睛。
“晚安。”
她默念道,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
翌日清晨。
刺眼的阳光扎进眼皮,间接叫醒了宿醉的查克。他扶着额角挣扎起身,头痛欲裂地发现自己躺在学员宿舍里那张从来没碰过的床铺上并且全身一。丝。不。挂,乱成一团的棕色头发湿嗒嗒的还半潮着,浴袍呈现扭曲的状态被丢弃在床边,而就在洁白的床单中部印着一块触目惊心的血迹。
结合着自己此刻的赤。身。裸。体,他的脑中迅速分析出两个事实:
一是他喝醉了。
二是他搞砸了。
……
查克直直盯着那滩干涸的血迹。
查克的脑袋快要炸了。
——他是查克·汉森,无所不能的查克·汉森,然而却在喝醉酒之后轻而易举地就弄糟并且毁掉了一切。
她以为他讨厌她,但事实却恰恰相反——她不在身边,他觉得自己不完整。
……但为什么在她面前他总表现得像个混蛋?
唯一闪现在脑海里的记忆是他拥吻着她撞进了屋还差点忘记关门,后来又蛮横地把她扔到了床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事儿他都没半点印象,这同样让他觉得相当遗憾。
想必他们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可是他却把那些该记住的……嗯,画面和感觉,也统统忘了个一干二净。
……都怪这该死的宿醉。
他忙着回想昨晚究竟经历了些什么奇遇,这让他选择性地忽略了房门上钥匙□锁孔、门闩转动的不小声音。
……
一只脚踏进门的赫克冷静地看着全身不着寸缕的儿子。
后者满脸通红地扯过被子挡住了脸。
赫克·汉森上校依然很镇定。
他默默地反手关上了门,缓慢挪动视线,落在那块显眼得要命连想装作看不见都没机会的血痂上。
儿子长大了,他很欣慰的同时也有点失落——就在他的内心为此百转千回的期间,查克已经用尽生平最快的速度套上了裤子,当赫克再度抬起头张口要说点儿什么时,他已经笔直地站在眼前系起腰带了。
“驾驶员里一直都有个不成文的法则*……”
抓耳挠腮地思忖了许久,赫克发现自己能目前为止想得到的能被儿子听进去的忠告也只有这些了,于是他清咳了一声,继续说道,“为了避免产生遮羞反应,在通感前十二小时内——你不该跟任何亲密的人进行任何亲密的举动。”
查克沉默着点头——别提出声说话了,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在这种时候摆出一个适当的表情——所以他只得浑身不自在地站在原地,把父亲的忠告记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不成文法则:跟第十二章对应。
(迄今为止最短的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环太平洋:伊始之初
赫克·汉森实在太过于了解儿子的性格;他知道就算自己再怎么刨根问底;对方都宁死也不会把他想知道的细节透露出来。
为了儿子下半身……和下半生的幸福;他决定自己靠观察查清楚那姑娘究竟是谁。
——当然,鉴于查克其人表面孤傲冷淡实则心思单纯;想做到这一点其实并不是很困难。
在那之后的第一节一对一战术对抗训练课上;赫克照例戴上测试器跟儿子面对面进行模拟实战攻防;面上稳定地维持着平平常常不露声色;却在暗地里悄悄地用余光捕捉着查克的一举一动;甚至把每一个细微的眼神波动抑或是不经意的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
借着休息时拧开维他命水瓶盖的机会;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儿子迅速往室内的某一点瞥了一眼;旋即又马上故意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地把视线收了回来。
赫克顿时打起精神,五指扣在瓶身将瓶口抵在唇边;倾斜出一个微妙的角度;好让水流以不徐不缓的速度小股地淌进口中,而他自己则趁这段短暂的时间调转目光,沿着查克刚刚瞟过的方向望去。
他认得那对正在不相上下地短点搏击的姐妹俩——洛佩兹家的独生女和养女,两人俱是这届学员里数一数二的精英。
嗯……不可否认的是,虽然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怎么关心过儿子的情感生活,不过看样子他的眼光还算不错。
把空掉一大半的水瓶扣盖拧紧,随手扔进墙角的敞口垃圾箱,赫克·汉森用湿漉漉的手掌摸了摸下颌上的胡茬,半眯了眯锐利的双眼。
于是下课后,他特意找了个借口把爱丽丝·洛佩兹留了下来。
“爱丽丝——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他向对面的金发女孩展露了一个温蔼的笑容,“就如同你所知道的那样,我是赫拉克勒斯·汉森,是你们的教官,同时也是查克的父亲。”
赫克这么语速适中言辞和缓地说着的时候,实际上心底也相当忐忑——他希望儿子喜欢的姑娘也能喜欢自己,这样他们僵持了数年的关系或许能通过这么一个突破口得以改善。
是的,没错——他认为那天晚上逗留在查克宿舍的“不知名小姐”就是面前一脸莫名其妙的爱丽丝·洛佩兹。
瞧瞧她——淡金色闪着太阳光泽的头发,宝石一样碧绿炯亮的眼睛,嘴唇简直像是沾着雨露的玫瑰花——上帝啊,她的某些特质跟查克逝去的妈妈可真是一模一样。
赫克毫不怀疑自己的儿子其实有着根深蒂固的恋母情结,出于对这一点的考虑和剖析,他才最终确认了那姑娘肯定就是爱丽丝。
“是的……我想我确实知道这一点。”
爱丽丝听到查克的名字就脑袋一大,右手攥拢成拳轻轻敲了敲额头,嘴上客气而礼貌地回应道,“有什么事吗,汉森教官?”
“你没必要叫我教官,说老实话,我更希望你叫我赫克。”
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颜悦色并且容易接近,赫克试图拉高嘴角上弯的弧度,用俨然已是十分亲近的口吻说道,“那小子没什么经验……如果前天晚上他有什么地方冒犯了你,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爱丽丝的神情显得更迷茫了。
她歪过头,用指尖把发梢扫到肩膀后面,字斟句酌地提出自己心里涌出的质疑,“请等一等……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长官。”
将她的不解误以为是少女独有的羞涩赧然,赫克拍拍她的肩示以充分的理解,和煦的微笑中掺杂了耐人寻味的意思。
“……”爱丽丝并未像他意想的那样还给他一个默契的眼神,而是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