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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上的元春这才站出来,谢了皇恩,带迎春出来,一路无语,待两人都坐上了车子,她却才板着脸道,“妹妹,方才皇上要赏你,就该赶快跪下谢恩,自来就没有你这样反复推脱的,我们这样的家里,能多个封赏,总是好事。”
迎春也知她说得并不完全无理,也不反驳,只点头称是,因贾母曾将王夫人写的一封家书交予她带着,此时便取出交给元春,那元春也只是草草看了看,到下车时,便将那书信揣在袖中不提。
待进了屋坐下,迎春看那凤藻宫,也算是敞亮,只是种种陈设,并不比荣禧堂、怡红院好到哪里,唯有一架古琴放在床边,此时看去,其上竟然散发着些许的仙灵之气,元春见迎春盯着那琴,便笑道,“这琴还是我封妃那年,皇上赏赐的,却是个稀罕的古物。”
迎春看了一遭,并未再见什么异状,便不说了,只听元春又问,“妹妹口中的师父,就是警幻仙子吧?”
迎春倒是吃了一惊,随口支吾了一个“是”字,那元春便笑道,“警幻仙子多年之前便在我面前显过灵,不想妹妹也有这仙缘,可喜可贺啊。”
迎春却想起那幻境中的器灵曾经说过,元春从一介女史,邀得天宠,受御封妃,也是她从中助力,那么元春口中的警幻仙子,恐怕还不是那太虚幻境的器灵,只是这一位风月宝鉴之灵,当下也就含糊答应,只等元春的后话。
那元春果然又问道,“我上次向警幻仙子所求的仙丹,不知妹妹可带来了?”
迎春愣了愣,她却想到,元春在这宫中似乎不易,又不会再有警幻仙子来助她,倒不如自己尽量帮帮她,虽说她曾经令众人入住大观园,为那太虚幻境的器灵做助力,恐怕也并不知其中的关节,不知则无罪,这一世总归是自家姐妹,况且,若她在宫中过得好,宫外的宁荣二府,日子也能舒服些,说不定还能少给自己添麻烦。
于是定下主意,便笑道,“事情甚多,我都糊涂了,姐姐要的是哪一种?”
“便是生子丹,”元春答道,“我在宫中,总盼着能有个一男半女,下半辈子也好有个依仗,警幻仙子曾答应,给我一枚生子丹。”
若元春能有子女,想必宫中的地位能更加稳固,迎春的储物手镯之中,恰恰正有一枚“乾坤孕子丹”,因那丹名字稀罕,她倒也记住了,当下找出来,便交予元春。
元春倒真是欣喜,打开那小锦盒时,手似乎都在轻轻颤抖,盒内只有一丹,却还有一张薄薄丝绢,上面蝇头小楷写着几行字。
“我倒不曾看过,”迎春也颇为好奇,“写的是什么?”
“你可不能看,”那元春眉眼带笑,“可不是你这未嫁的姑娘能看的。”
迎春倒也不好意思起来,便不再问了。那元春高高兴兴将丹药收好,便说迎春现在肯定吃素,她这里没什么好款待的,倒是昨日留了些西番贡来的葡萄瓜果,请她品尝。
迎春常以仙果为食,这般凡间水果,又不甚新鲜,本不欲吃,因元春盛情,便只得吃了一个,又略坐了坐,看元春再无其他事情,便告辞出宫。
且说迎春虽然修道,却也依旧是未出阁的闺中少女,对于男女之事,几乎无知,教她的又是玄明道长,总顾及着男女有别,亦不敢在他这宝贝师妹面前造次乱说。当日玄明道人也曾将这些个供应凡人的丹药为迎春解说,他却故意将这“乾坤孕子丹”,并其余数种,都归于无关紧要的之列,刻意跳过不说,故而迎春见了那丹,只当于其余那些一样,都是好东西,却不知人取天地精华,乃是万物之灵,归于阴阳调和的大道,却非区区丹药就可以造出的,此一类的丹药,十之□,都是无效,另有少数能做出效果的,也并非真能生育个婴儿出来,更多的却会害人性命。
迎春不辨真伪,可怜她好心做了坏事,元春必然也不知,用了那仙丹,早晚铸下了大错。此事再过数月,方能有结果,作者却知道读者之中,多有博览群书的,恐诸位对这非牛非马的“乾坤孕子丹”心存疑惑,故而先行解释,诸位亦可放心,此丹唯有一颗,再不会有,因而迎春将来即便是修道有成,也从未想到过,是她这丹药出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嗯嗯,后面不会再写这丹药了,因而这里一并说清楚,这依旧是海带所钟爱的命运的巧合,希望童鞋们也会喜欢!!
23第二十二回 道长转世忠顺府
且说迎春辞了元春,回到荣府,见过贾母,将元春捎带的回信呈上,便自回紫菱洲去,闭门不出,整日里修行不辍,一连数日,亦并无杂事扰她。
她犹记得荣华真君推演出的玄明转世之日,眼看着慢慢近了,因而接连着几日,便都刻意去找一两个修行上的问题,传音去问玄明,也不等他的回答,就直接问他转世之事是否齐备,然而,那玄明道人每日都说不急,却弄得迎春第二日,又得再耗一块灵石。
一直到那日之前一天,迎春才收到了一个传过来的小纸卷儿,嘱咐她第二日清晨到京城之外十里的紫蓬山达摩岭上等着荣华真君。迎春便突然想起,等玄明转世之后,恐怕有数年彼此不能相见,便急忙又用了一块灵石,传音过去找他,但一直等到灵力耗尽,也并未听到他的回应,却又令她颇为郁郁。
这一日到了午后,天就渐渐阴了,北风一阵紧似一阵,绣橘便端了个火盆子来对迎春说,太太特意遣人过来说,今夜必然要下雪,一定要让姑娘再加个火盆子,仔细别冻着了。
“你留着用吧,”迎春便笑道,“我身上这道袍自能御寒,这一个来月,你何尝见我添过衣服?”
冬日里天黑的早,卯时刚过,天便黑透了,迎春吐纳之时,单凭灵石的点点荧光,亦觉得眼睛不舒服,又找出两颗夜明珠放在旁边,方才开始。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犹在入定之中,却只听得一个霹雳在半空中炸响,似乎震得自家元神,都隐隐颤动,当下大吃一惊,忙收了工,寻个更漏一看,却刚才过子时。
迎春也知普通的元神,最畏惧天雷,虽说今晚这雷,大约就是她师父荣华真君的手笔,她却也不敢造次,只站在窗前,就看着那黑洞洞的夜空上,就有几道闪电划过,紧接着,那雷又响起来了。
电闪雷鸣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方渐渐止住,迎春便悄无声息的跃到半空中,四下里张望,亦不见任何异状,这一夜等得却急,过了四更,天并未亮,她却已不耐烦,索性做起法来,驾着那云雾如意,便往紫蓬山去了。待她到达那达摩岭,那东方也才露出些许的鱼肚白,然而远远便能看到,那岭上怪石嶙峋,最高处有一人翩然独立,正是荣华真君。
荣华真君看她过来,便笑问道,“这云雾如意用得可还习惯?前两日为师才想起,该给你这如意,加个隐形的法门,你再出门时,就贴个隐身符篆在身上,便可驾着如意招摇过市,那些个凡人必然看不见你,充其量也只会觉得一阵风刮过而已。”
迎春见了师父,本就觉得开心,因她说得有趣,更觉兴奋,赶忙向师父道了谢,荣华真君便接过那如意,一手在上面轻轻拂过,便有金光喷薄而出,过了片刻,方才消散,荣华真君又将隐形的口诀教给她,少时学会,荣华真君便又问,“乖徒儿,昨夜里的雷电,你却觉得如何?”
迎春抿嘴笑了,“师父好大手笔,冬日里打那么一场雷,却又不曾下雪,恐怕凡人们要担心天数了。”
“就要他们担心,”荣华真君点了点头,“乖徒儿,为师却正要安排你好好的出一场风头,到春日里你便知道了。”
迎春愣了一下,便忙问,“师父,你不去远游了?”
“我原就是与人约好的,和你说完话便走,”荣华真君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于是笑道,“放心,为师已经设计好了,你必然能够独自应对,”她一边说,一边摸出四五个储物锦囊,递给迎春,“这些都是你师兄所需的,你先都收着。”
迎春又问师兄现在怎样,荣华真君便摆了摆手,“凡转世者,必然要经历胎中之谜,若解脱不出,就会忘记前世之事。然而解脱的时间人人各异,当年有一位天玄上仙,出生之时,便已自我解脱,竟然还顺便造出一两种异象,但他的师父神宵宫主,居然迷迷茫茫的长到了七八岁,才由天玄上仙点化,解脱了出来,你那玄明师兄,眼下正被胎中之谜困住了,真不知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