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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下,和嘴角的酒滴混在了一起。这样的情景若是让西门吹雪看见,他一定会搧花满楼两个耳光把花满楼打醒。
可西门吹雪不在。
花满楼醉了,身子不自觉地向后倾倒,却意外的发现自己倒在了一个人的怀里。温暖的怀抱,没有一丝寒气。
没有寒气的怀抱花满楼是不是会不习惯?
“你醉了。”那男人说道,声音浑厚而有魅力。花满楼微笑着点了点头,闭上了双眼。一瞬间,他已睡熟了。那男人抱起花满楼,把他放在了厢房的床上,平平稳稳地放在上面,仿佛花满楼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张纸,一幅画。
花满楼绝代的芳华,岂非正如从画中走出的一般吗?
男人坐在花满楼的身边,不停地用湿毛巾擦拭着花满楼布满醉色的脸,和腮边滚落的泪珠。流泪的花满楼,是不是比微笑的时候更加迷人?那男人笑了,俯身吻住了花满楼柔软的嘴唇。一吻,惊醒了沉睡中的花满楼,一幅幽静的画瞬间灵动起来。
“华庄主。”花满楼唤道。他没有错认面前的人,坐在床边的男人,正是倾城山庄的主人华残霜。
华残霜虽年已而立,可岁月在他脸上并没有占到多少便宜,华残霜的一张脸,依旧如十年前一般年轻而多情,一眼的对视,他便可以征服所有人,女人,还有男人。花满楼自然不是倾城山庄中唯一的男人,华残霜的府上还有许多的男宠,而且此时,花满楼仍旧算是个客人。
“看不出你原是个心事这么重的人。”沉吟了许久,华残霜才开口说道。
花满楼用手一支,坐直了身子道:“在下会有什么心事?”
“没有心事为何会一个人喝酒喝到不省人事?”华残霜盯看着花满楼流星般的眼睛说道。
花满楼勉强着笑了笑道:“逃跑出来的人,心情总是不大好的。何况庄主府上有这么多的好酒,不喝岂不浪费了?”
见花满楼笑了,华残霜的脸上也绽开了笑容,一张华美的脸变得更加迷人。“你真的逃对了地方。笑一笑多好,还是微笑着的花满楼最迷人。”华残霜说着站了起来,负手吟道:“绝代有佳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宁可倾人城与国,佳人最难得。”
酒意虽已退去,可花满楼的脸上却泛起了阵阵潮红。
“西门吹雪是个不知好歹的人,”华残霜的语气渐渐硬了起来:“有你花满楼这样一个天仙一般的人在身边,他竟然还与那个女人不清不楚的,还为了那个女人,让你逃出万梅山庄!”
“西门庄主也是有他的苦衷的。”花满楼说道,眉宇间隐着惆怅。终究,自己与西门吹雪的关系也退的让他只能叫声西门庄主,而不是别的。西门,这样的两个字今生是否还有机会唤出来?花满楼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并不害怕华残霜对他有什么非分的想法,心已死了的人,还有什么是值得惧怕的?就算有,也是惧怕面对自己所犯下的过错,惧怕受到指责。
西门吹雪恨他,他这样想。西门吹雪总有一天会追到倾城山庄来杀了他,他希望是这样。可这么多天过去了,西门吹雪却一点动作也没有。
“花满楼?”看着花满楼发呆,华残霜轻声唤道。
“天下间值得你爱的人不止西门吹雪一个。” 华残霜说道,多情的凤眼中闪动着光芒。
“庄主的府第还真是清雅。”花满楼突然转了话锋,起身走到了一盆鸢尾花的旁边,用手抚摸着如情人嘴唇般柔软的花瓣。
说实话鸢尾实在不怎么像鸢的尾巴,可它却偏偏叫这个名字,正如陆小凤连只鸡都不是,却偏偏叫凤,还小凤。
“花公子很喜欢鸢尾?”华残霜问道。
“是,鸢尾对于在下,有一种特别的意义。”花满楼悠悠说道。当初的鸢尾,让他想到的是上官飞燕,而今日的鸢尾,让他想到的,却是西门吹雪。
华残霜挑了挑眉毛道:“既然你喜欢鸢尾,我叫下人多植一些便是了。”
“不,”花满楼道:“鸢尾,还是只植一株比较好,正如有些事情,有些东西,一生之中只能得到一次,多了,便失去了意义。”
华残霜眼神一暗,悻悻地转过脸去。拒绝他倾城庄主的好意,花满楼还是第一个。
琴音。柔和清丽的琴音,如春风抚过柳枝一般,令听到的人心情顿觉明亮。
“是谁在弹琴?”花满楼问。
“绿绮,”华残霜答道:“我的……”
“男宠。”花满楼微笑着接道:“他是抚琴的高手。”
“也许你们会成为朋友。”
“但愿如此。”
只不过,男宠的朋友,会有几个不是男宠?
第二章 撩拨绿绮
“什么人?”峨嵋山下,四个持剑女子厉声喝道。这四个女子自然不可能是四秀,当初峨嵋剑派闻名天下的三英四秀都已经不在,而今这几个道行低微的弟子自然是挡不住面前这个绿衣男子的。
“我?贼。”绿衣男子答道。掩于面前的面纱让人虽看不清他的脸,却仍可以感觉得到他是一个十分清秀的男子,加之一身飘飘然的淡绿衣衫,如沙般飘逸,如绸缎般柔滑,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条柳叶一样。所谓绿丝绦便该是这样的状态吧。基本上按照常理来说这样清秀俊美的男子是峨嵋这样的女性门派的天煞克星。
“贼?”四名女子中貌似大师姐的人问道。
“贼。”那男子坦然答道,那语气好像贼是天底下最光辉的职业。
“我要你们峨嵋剑派的剑谱,所有的剑谱。”男子说着,自腰际抽出一杆青竹长笛。果真是长笛,从头至尾少则也该有一尺七寸。
“慧清师姐,看来这个人像是个疯子,拿了杆破笛子就敢单枪匹马闯我峨嵋,真是不止好歹。”一名女子说道,却忍不住又用眼角瞄了瞄那个男子。
“这不是笛子,”男子举起手中的长笛看了看道:“是剑。”说罢以手握住长笛的一端,微微一拉便听得一阵锐利的龙吟之声。剑光自笛中闪出,银白如正午日光般闪耀,让人睁不开眼。银光散去,男子手中的,当真是一柄利剑。
“莫非你要硬闯?”慧清道:“咱们峨嵋可不是好惹的!”
“你若让开,我有何必硬闯?”
“保卫峨嵋是我们的责任,怎能让你这等无耻贼子随便上山?”
“偶尔失职一次也罪不至死,可若你们定要横加阻拦坏我大事,即便不忍,我也要大开杀戒了。”
四名女子一惊,她们实在想不到这般清俊的男子会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师姐……”
“和他拼了!”慧清拔剑出鞘,一招便使出了峨嵋天女剑法,似要坚决阻男子于峨嵋山下。天女剑法以灵快轻盈见长,可这慧清的身法却滞慢得很。男子侧身迎击,阻住慧清的剑锋,右手反旋剑柄,只两道寒光,慧清的半截衣袖已然落地。
“多谢姑娘手下留情。”明明是自己手下留情,可那男子却偏偏收剑回鞘,稳稳一揖,当下四女已不得动弹。
“我们走!”慧清红着脸颊道,拾起衣袖便飞身而去,其他三女紧随其后,却都没忘了回头再看那男子一眼。男子笑了笑,一笑却牵落了面上的绿纱。呜呼!一张俊脸如柳身形,实在迷煞万千少女,使之甘心奉上本门密笈,而待这男子飞身而去之后,众少女也只叹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不如死。
三天后。
“堂堂峨嵋,剑谱竟如此不堪,莫非那些老尼们都乐意口传身教?”小青忿忿的拎着一袋子所谓的剑谱潜入峨嵋收藏剑谱的石室,便开始一本一本地将剑谱放回架上。他小青虽然是个贼,却深知盗亦有道,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可不愿做。所以在翻看了全部剑谱之后,便冒着被静音老尼姑千剑万剐的危险又决定把剑谱原模原样的送回来。反正没有自己真正想要的那一本,送回来对小青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也省得峨嵋派不止不休地闹得江湖大乱。唯一可惜的是,这一次,又白干了。
究竟那本绝世的剑谱会在哪呢?若已有人得之,为何江湖仍然如此平静?或者说得此剑谱之人根本无心于剑谱上所记载的剑术绝学和隐藏于其中的巨大的秘密?小青的脑子乱了,天下间哪有这种人啊?莫不是剑谱不幸流落民间被哪个不识字的农夫给当柴火烧了吧?不会啊,那剑谱一直藏于扶桑白云城主叶孤城手里,没理由凭空消失了……莫非……
小青的头脑中突现了一个十分危险的想法。
他要去万梅山庄。
不过在他起程之前,还是想清楚剑谱与小命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