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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微笑道:“你也放心。我就算救不了任何人,至少自己逃得是足够快的。”说罢上马而去。
叶子与弥生目送他的背影,叶子黯然道:“相田姑娘,我知道我家欠你的——”
弥生强笑道:“这个时候,先不要提这样的话吧。你的身子不好——”
叶子道:“我嫁他十年,如果能保得这点骨血,已是万幸。二位神仙眷侣,侠义江湖,这里就先祝二位白首偕老,早生贵子了。”
弥生脸上一红,很久很久,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第三十四章 惊心始萧墙
岸本的心情很不好。晴子被人劫去,大大丢了丰玉的面子,现在虽说是着人追捕,也不知道捉到没有,弄不好还要折损自己的人。再加南烈叛门逃走——南烈——想到这个名字他的心情更糟糕了——等一会就得在门内大会上向丰玉弟子把这事做个交代了。按惯例,背叛本门出逃在外的弟子,必是着人严加追捕,一旦见到,格杀勿论。他想到这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门咯吱一响,进来的却是矢鸟京平。他与南烈岸本是同年投入丰玉,也算是老资格的弟子了。若论武功,他也只是平平,平时门内事务,派到他手中的,一般也都办得差强人意,因此虽说不是出色的人,却也稳重可靠。
但这次他似乎有点多事。“关于南烈叛逃一案,有事要禀告掌门。”
“等一下我会宣布的。”岸本不耐烦地说,矢鸟竟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他,让他很不高兴,“你不必多管闲事。”
“哦?”矢鸟很谦恭地问,“众弟子都很想知道掌门打算怎么处置叛徒。”
岸本怔了一下,好象心里的什么秘密被发觉了:“不是按惯例么?南烈武功虽然在本门算是不错的,但也有限,派板仓和岩田去,再加一些人打探协助,也就可以了。”
“那掌门要怎么处置现在门内的叛徒呢?”
岸本脸色一变:“哪有什么叛徒?”
“掌门错了。”矢鸟根本无视他的表情,“南烈虽然逃了,本门弟子,还有不少与他勾结,行迹尚未败露,要再留着,贻害无穷!”
岸本觉得他这次十分古怪,放下脸道:“这类事情我自会处置,但凡有凭有据的,必将严惩,你就不要多口,下去吧。”
却听矢鸟冷笑一声,欺身上前,一只手已按在他背心死穴上。岸本不料他武功突然变得如此之高,自己竟连闪避的机会也没有,不觉出了一身冷汗,道:“你想做什么?”
矢鸟笑道:“掌门也是前任老掌门亲自拣选的人,我等也不想真跟掌门为难,只是请掌门不要错了决断,害人害己。”
岸本惊道:“你——你——”察觉他放在自己背上的手掌力微吐,一句话憋在口中没说出来。
矢鸟笑道:“有掌门一句话,其实什么都好说的。现在丰玉弟子大约已将来齐,就请掌门入厅吧。”背后那只手放了开来,另一只手却又闪电般一翻,扣住了他的脉门。
岸本苦笑道:“你也不必匆忙,等一会我便将掌门之位传给你。”
矢鸟微笑道:“不敢。这个位置,没有比掌门坐着更为合适。下属只希望等一下掌门不要让下属太过为难。”说罢便放开了他的脉门。岸本见他手指微曲,知道他随时可以制住自己要害,无可奈何只得同他一起入了正厅。
厅上已经聚了许多弟子,都是丰玉门内有些本事的,武功低微的,只是站在堂下。这时见岸本与矢鸟一同进来,有几个人稍稍觉得奇怪,却也没往深处想。
岸本迟疑一下,道:“南烈勾结邪道,背叛本门,法当处死。这时既然出逃在外
——”
矢鸟淡淡地打断他道:“掌门大概弄错了,现在首要之事,是把本门内叛徒趁此机会一并除灭。”目光一扫,道:“念及从犯,如果自己招供,还可饶得一死,若能揭发,可以记功。否则,就别怪掌门无情了。”
岸本脸色发白,却终于没有说话。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谁是叛徒,有平时结了梁子的,这时心里打鼓,生怕被另一个趁机诬告,已经打算先下手为强。
在座之人,岩田武功算是数一数二,早看出矢鸟的手段,这时越众而出,大声道:“矢鸟,你挟持掌门,意图排除异己,杀害同门,我今天就替丰玉除掉你!”一掌已朝矢鸟劈了过去。
矢鸟眉头微皱,岩田身旁一个新进弟子冷笑一声,一掌朝他腰间切下,岩田收掌去接,矢鸟一掌已经拍到他背上。岩田方来得及发出“啊”的一声促呼便倒了下去,口角黑血流出,眼见已是不活。
矢鸟一掌得手,便又退回岸本身边的位置。岸本方才一时犹豫,错失脱他控制的机会,此时也只能沉默不语了。
矢鸟冷冷道:“岩田正是与南烈勾结出卖本门的共犯,眼看罪状败露,便狗急跳墙,在这里胡言乱语,幸亏掌门英明,及时为本门除灭大患。”目光从众人面上扫过,却回到岸本脸上,岸本一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众人虽然于眼前局势,已经猜中了十之八九,但是岩田已经送命,就算再大胆的也一时不敢多话。矢鸟微微一笑道:“列位,我等此后,自然是唯掌门之命是从,再有背叛本门和掌门的,岩田就是他的下场!”说着便朝岸本躬下身去道:“请掌门示下。”
丰玉本来是没有向掌门行躬身之礼的规矩的,但这时众人心里害怕,便都忙学着矢鸟一同躬身下去道:“一切唯掌门之命是从。”神情恭谨之至,就差没有三跪九叩喊“掌门万岁万岁万万岁”了。岸本此时虽然明知自己只不过是个傀儡,一时竟也有些飘飘然的感觉。
这时却听得外面一声长啸,一个苍老却不失清朗的声音道:“北野昭拜见岸本掌门。”
矢鸟脸色一变,向岸本移近一步,这时北野已经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南烈和流川等人。
岸本见南烈居然和北野一起到来,心头也不知是忧是喜,是惊是惧,此时却听矢鸟已经高声道:“南烈,你勾结邪道,背叛丰玉,这次是回本门来受死的罢?”却看着流川樱木都不像容易对付的角色,不敢贸然动手,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会有这一干人来,不必急着杀了岩田。不知南烈如何能找到北野为他撑腰,但既然岸本在自己手里,总归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打发了北野,一切容易。至于南烈,反正他是回不得丰玉了,是死是活,倒不是个大问题。
北野目光一扫,见地下岩田的尸体,早明白十之八九,道:“莫非岸本掌门在清理门户么?”
矢鸟道:“不错,岩田背叛本门,所以不能不杀,这是丰玉门内之事,北野大侠身份虽尊,也请不要插手。”
北野瞥他一眼,道:“你是丰玉掌门?”
矢鸟怔了一下道:“在下不是。”
北野冷冷道:“那如何轮得到你来多嘴?”
矢鸟无话可说,只得道:“是,请掌门示下。”却始终不离岸本左右。
流川看这光景,务必得一举将矢鸟制住,才能稳定形势,但此人武功不弱,如果一招不能得手,万一引起混战,后果便不堪设想。如果能得樱木配合,那就容易得多,但是樱木张着两只眼睛看着他,大概根本没明白他的意思——“这个白痴。”流川已经忘了他多久没有用这个词了,这时忍不住又在心里骂了出来。
这时南烈却突然出手,纵身而起,直取矢鸟。他的武功,本来高过岸本,这一次出手又抢了先机,矢鸟猝不及防,也只得出掌相接。
此时岸本也突然拔刀,刀光一闪,直削矢鸟背心。
刚才偷袭岩田那弟子见势不好,大喝一声拔刀出招,流川正欲出手,樱木的拳头却已先到,哐当一声大刀落下,那弟子也捂住脸滚下地去。接着又是两人跳出,樱木一拳过去,那一个则被流川击倒。
流川心想:“总算这家伙没有笨到极点。”眼看丰玉其他人已被樱木慑住,一时不敢出手,见岸本与南烈二人苦斗矢鸟,南烈方才硬接了矢鸟一掌,嘴角已沁出血来,纵到他身旁,低声道:“你收手!”一边已将矢鸟击向南烈的一掌接了下来。
这股掌力刚中带柔,似乎与当年伤他的大销魂手有相通之处,但流川已经无暇多想,招式变换,直取矢鸟要害!
矢鸟此时前有流川之掌,后有岸本之刀,只得大喝一声,硬生生将身体拔起,一翻身往厅外扑去。
北野冷眼旁观,早已握准时机,展动身形封住门口,此时袍袖轻挥,一掌朝他拍了下去。
这一掌并无极大力道,但因出手时机合宜,正是矢鸟运起轻功,气力将衰之时,便将他如一只小雀般拍落在地。流川知道这非多年经验而不能为,暗暗记在心里。北野俯身补点了他几个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