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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应该知道……”
“她们已经没有跟踪的价值。”
一丝苦笑漫上嘴角,摩耶却已心如刀割,仿佛能够听见心房里鲜血流淌的声音。她定定地盯着绝,像在打量一个陌生的怪物——她从未对晓如此失望过。
的确如迪达拉告诉她的,在利益面前,晓的人没有交情。
所以除夜那天迪达拉警告她不要把除他以外的晓成员当朋友,因为没有人会把她,把组织里的成员当朋友。
正如此刻面色云淡风轻的绝,谈起蝎和飞段,白绝的嘴角甚至有一抹笑意,仿佛只在与她进行茶余饭后的闲聊。而黑绝,在提起早未和千柚时,只有满目的鄙夷。像在提两件已经失去使用价值的垃圾。
“是吗?”
掀开被子,摩耶站起身,拍了拍黑袍上的褶皱提步便往门外走,“谢谢你在我有照顾价值的这段时间对我的所有关照。”
绝脸色一垮,起身倏地一下窜到她身后,钳住她的肩,语气满载质问和恐吓,“去哪?”
摩耶面不改色,侧过头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去找迪达拉,然后再和他一起找所有该找之人。”
“你觉得,你能从我手下逃脱?”像是听到什么荒谬的言论,白绝突然扯起嗓子大笑。
“你马上就要去斑后面了吧。”回忆起剧情,摩耶笃定道,“况且,斑有吩咐你不让我去找他吗?”
黑绝一拧眉,“你……”
“别忘了,他可是和迪达拉同行。”
良久,或许是考虑了阿飞的吩咐,黑绝暗自咬了咬牙,松开摩耶的肩,径自跨出房门走到她前方领路,“跟着我。”
艺术·消失
日夜兼程的赶路,两天后摩耶和绝就到了火之国边境。
一路上饿了也只随便买两个馒头填一填肚子又急匆匆出发,摩耶的焦急让绝颇为意外。不过他倒也不多嘴,谨遵阿飞走前的吩咐,如果她执意要干某件事,他的职责就是保证她的安全。
性命安全而已,至于别的就不在他管辖范围内了。所以一路上摩耶说走便走,他也不劝她夜宿休息或者到饭店里好好吃一顿。正如摩耶所想,晓的人都只把个人利益或任务要求当指向标。麻木不仁。
奔走在葱茏的山林间,摩耶紧拧的眉一直没有松开,即便路经姹紫嫣红的山野,也不见她脸上凝重的表情稍显缓和。
满脑子都是迪达拉受到佐助狂傲不羁的话语刺激后,扯开胸口上的嘴发动CO自爆的画面。身上的皮肤全然变为褐色,像是龟裂的土块,淡蓝色的眸子里满是飞扬跋扈的张狂,他笑得那么张狂,好像要让全天下沉浮于自己华丽的究极艺术。
——来吧!颤抖吧!惊叹吧!绝望吧!放声大哭吧!我的艺术就是——爆炸!
来火影世界四年,在TV动漫里看到的那一幕,摩耶依然记忆犹新,甚至连迪达拉的这句台词都记得一清二楚——因为这个噩梦缠绕了她四年。
阿飞说得对,赖小摩一直在怕,怕迪达拉会因为执意追求的梦想而抛下她,怕到头来自己孤身一人,怕她到头来还是和黑土他们一样在迪达拉心里惨败于他着迷的艺术,他的爆炸。
其实对于力图扭转迪达拉的命运,半年来摩耶大大小小做了不少事。
迪达拉已是热血方刚的少年,比之四年前更有侵略欲是肯定的。半年来和摩耶同床的情况不计其数,然两人至今还没有肌肤之亲。这的确是因摩耶耍了不少小手段才造成的。不让他攻破她的最后一垒,只为刻意制造一点疏离,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少年便越会奋力去追求。让男方也患得患失一下,无疑是个让他意识到她在他心中分量的好机会。
摩耶承认,半年来不止在战场上,连情场上她都耍起小聪明玩起小手段了。
不止如此,摩耶还多次有意无意地和迪达拉谈起他时常挂在嘴边的“艺术”。当然她不会傻到直接逼问他“我和艺术谁更重要?”,她巧妙的话语在他看来只是想要更深入了解她而已。
如今印象最深的是在泷之国的瀑布边那一次。摩耶问起他叛变的原因,他稍作犹豫后一五一十全告诉了她,连对鼬的不满也稍有透露。听完后摩耶沉默了很久,才轻声问:“战败写轮眼对你来说究竟有多重要?”
“这个……怎么形容呢?”迪达拉皱起眉冥思苦想,良久后,烦躁地咬了咬牙,“关乎一个艺术家的尊严问题!你说有多重要?嗯!”
“尊严……”当时摩耶便在心里苦笑一声。尊严……是啊,最他来说,这个东西简直比命还重要,她赖小摩又有什么资本与其一争胜负呢?
“对,尊严!”迪达拉平缓了脸上的烦躁,眼里却是翻滚不熄的憎恨,凝望着她漆黑的眼眸,仿佛渴望得到她的理解,“那双眼睛,无论多少次看见,我都觉得碍眼!嗯!”
“问你一个问题,仔细考虑后再回答我。”摩耶突然毅然而然地对上他的视线。
“什么问题啊?”看她这副表情,方才还怒火冲天的迪达拉突然忍俊不禁,“神神秘秘的,真是!问吧问吧。”
“如果有一天,我为了我追求的某种东西陷入苦境。你是希望我抛下这份追求逃生,还是以死来换取那份追求?”
迪达拉脸色当即骤然大变,一只手扣上摩耶的肩膀,目光有些吓人,“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嗯。”
“回答我。”摩耶眸光里透露的东西近乎一种迪达拉无法理解的偏执,“我说如果。”
“如果?”迪达拉挑了挑眉,“当然是要你逃生。嗯。”
“好好考虑再回答我。”摩耶叮嘱道,“如果那份追求对于我来说就像你心目中的艺术一样。”
“艺术?啧啧,怎么没听你说过啊赖小摩,你也有理想?”被摩耶的表情逗笑,迪达拉饶有兴致地打趣起她来,但立马又被她依然毫无变化的脸色震慑住,无奈之下翻了个白眼,“不用考虑了,就是这个回答。逃生。嗯。”
“认真点啊迪达拉!”终于有些妥协,摩耶从胸腔里长吐出一口气。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开玩笑啊笨蛋!”迪达拉瞪直眼睛,低下头凑近她的面颊,炽热的鼻息温柔地摩挲她的鼻翼,随即用难得低沉稳重的声音,一字一句道,“不需要什么追求,你只要给我好好活着就行了。嗯。”
“是吗?那如果……”
“没有如果,如果你敢选择死,我拖都会把你从地狱拖回来!嗯!”
“好,迪达拉,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摩耶的嘴角终于出现一丝弧度,“如果你面临了同样问题,我的态度和你的一样。”
“……我?”迪达拉惊愕地一皱眉。
“如果你敢赴死,我就把你从地狱拖回来!”
话音一落,少年温热的唇便重重印上她的唇瓣,如一头初醒的小狮子,舌尖霸道狂傲地撬开她的唇齿,与芳舌缠绵。
这件事已经过去一些时日了,如今摩耶只希望迪达拉还记得她那天说的话。还有除夜那晚对她的允诺——面临生与死的抉择时,考虑考虑她。
没命地赶路,从火之国西部边境一直到水之国,摩耶像是钢铁铸的身躯一样,竟感觉不到累。充斥了整颗心的只有一个念头——阻止迪达拉。
经过一段漫长的水路,终于在一个万籁俱静的夜里上了岸。又是一路狂奔,摩耶在绝的带领下抵达了水之国边境上的一个小镇。午夜时分,大街小巷空无人影,摩耶与绝放慢脚步,穿行在月影朦胧的空寂街道上。
一些摊位还留在街道两边,从成排而立的酒旗可见这座小镇白日的繁华喧嚣。但此时毕竟已值午夜,夜色太浓,街头巷尾只有酒旗被夏风吹动的声音和摩耶与绝敲打石板的清晰脚步声。
“他们在这吗?”摩耶扭头看了一眼身旁沉默而行的绝,轻声问。
还在小镇,那就是尚未找到佐助?
心头一阵窃喜,若不是限于绝在身边,摩耶就傻笑出声了。
微微一眯眼睛,白绝嘴角划过一抹诡异的笑,摩耶的瞳仁里闪过一丝迷茫。只见他突然扭转目光,往右方的岔道望去。摩耶随之侧过头,有些出乎意料。
此刻站在巷口,单手叉腰,一副悠闲姿态望着他们俩的,正是戴着橙色漩涡面具的阿飞。
不愧是绝,在路上就已经暗暗和阿飞联络过了吗?
一路上的压抑和紧张终于得到一瞬间的解脱,摩耶提腿如一阵闪电般冲到阿飞身边,环顾他的四周,眼廓微微绷大,如孩童一般满脸期待。
“迪达拉呢?”
摩耶的举动并未让阿飞意外,仿佛一切尽在意料之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