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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包裹在两片绿叶里的人从地面浮出,一黑一白两半脸上的眼睛都将实现锁定到了肮脏的和服上。已经听到刚才阿飞与飞段的对话,绝心里闪过一丝惋惜——可惜呀可惜,斑大人精心挑选的和服,你却没有福气穿上。
“找人。”
阿飞淡淡扔下一句话,随即没入了一个黑色漩涡里。
下午,空中又起了一层朦胧的雾,阿飞悠然地站在渡口旁那片森林里的某枝树干上,一手拄着插有苦无的树桩。凉风轻轻拂过,夜一般漆黑的衣袍如水波般随风摇摆。
眼前一片树群面目全非,许多粗壮的树木被从半腰折断,很大一部分树枝还有火焰灼烧过的痕迹,树桩上插有不少苦无,地面上也散落了不少飞镖。许是因为绵绵雨水的冲刷,地上只剩寥寥几片血迹。
“一番苦战么……”一个飞身从树梢上跳下,阿飞瞄准一摊淡色的血迹蹲下,伸手摸了摸,由于掺杂着雨水,还有湿气,“挺能干嘛,赖小摩。”
两片绿色叶子从地里冒出,只剩下黑绝待在里面,看到阿飞没有半点慌神,他才低声道:“木叶的人,有三个。”
“赖小摩呢?”
“受了点伤,不过保命没问题。”
缄口沉默了半晌,阿飞缓缓道:“团藏这混蛋……”
“要救人么?”黑绝漫不经心地问。
“不用。”阿飞回答得很干脆,抬起头,目光停留在木叶的那片天上,“现在还不能在他们面前太招摇。乱了计划……不值。”
“嘛……不愧是斑。”黑绝沉默片刻,庄严的语气里带了几分少有的赞赏,“女人嘛,有的是。”
然而他这句话却没有得到阿飞的回应。像是被磁铁吸引了一般,他的视线一直痴痴停留在木叶方向的那片天空上。
在终结之谷那天,那片天是蔚蓝的。此时,身边没了她,他看到黑沉沉如铅块一般的乌云。
失落吗?说不,那是骗人的。但无论给他多少次机会,他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黑绝默默看着他,也不再多话。不知过了多久,他赫然起身。面具下血眸一闪,黑色的纹路旋转起来,顷刻间,从黑绝的视野里看,眼前又是一片平常的森林风景。
血迹,树木残枝,苦无等一切可以寻到战斗痕迹的东西已经消失不见。没有人会怀疑这里发生过一场死战。
施下幻术,想骗过其余人的眼睛吗?绝默默笑了一声。
不愧是斑啊。
这次返回基地,阿飞没有用空间忍术。只是悠然如散步般慢慢晃悠,穿过人潮喧杂的街道,他似乎考虑了很多。
踏上基地空旷的游廊,太阳已经偏西,橙黄色的光辉为木质地板镀上一层温暖的色调,像是在为夏日祭夜晚的热闹做铺垫。阿飞平时前方,渐渐的,看到一个金发灼眼的少年大步流星地窜走过来。
迪达拉?阿飞心里闪过一丝惊异——果然,还是在夏日祭开始这天赶回来了么。
可惜啊可惜。
此刻的迪达拉像是一头失控的野狮,任身后的飞段怎么拖拽都牵制不住他往前跑的冲劲。
“放开!什么叫不见了?我要亲自去把她揪出来!嗯!”
“找是必须找的,不过小迪你好歹先处理一下这次任务的伤吧喂?千柚把药箱都搬过来了你不该把她晾在一边儿不是?”
“我要赖小摩给我处理,怎么着?!嗯!”
“她?嘿你傻了吧,她懂什么医术?”
“总之我要先把她找出来!今天是夏日祭,天马上就黑了啊!嗯!”
眼看迪达拉里自己越来越近,阿飞及时收住脚,张开双臂在迪达拉面前挥舞,“前辈……”
“阿飞?”迪达拉兀的听了步,眼里燃起几分希望,“找到赖小摩没有?嗯!”
阿飞一怔,视线有意无意地打量着迪达拉。
黑色的衣袍划破了好几道口子,黏上了重重血迹,俊美的脸上还带着狼狈的伤口和污痕,显然是刚刚风风火火杀回来的,脚都没落就听到飞段说赖小摩失踪了吧。
“啊咧……前辈……”阿飞支支吾吾着,“你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口,换身衣服嘛……”
“你管得着啊?我问你话听没听见?嗯!”火气再次冲上迪达拉的眼眸,像是要喷涌而出一团火焰把阿飞吞没了一般。
“前辈……”阿飞突然像被一瓢冷水浇灌了全身似的,真个人萎靡下来,缓缓垂下脑袋,双手乖乖放回身侧,懦懦道,“你别找摩酱了……”
“什么?!凭什么你……”
“摩酱走了。”
淡蓝色的瞳仁兀的颤了一下,缓缓的,少年压低剑眉,用轻缓得可怕的声音问:“什么走了?”
“摩酱回家了~”
“回……家?”迪达拉不太确定地挑了挑眉,“木叶?竟敢不和我说一声就走!好,我这就去把她……”
“不是,摩酱回她另外一个世界的家了……”阿飞的声音带着几分孩童留念姐姐般的失落。
像是有幻听一样,迪达拉目光呆滞了几秒,随即恍然回神,怒道:“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嗯!”
“真的假的,新人,大白天可别说梦话!”飞段也被阿飞的话吓到了,愣了一会儿后,像是听到什么荒诞的言论一般哈哈大笑。
“迪达拉前辈,你应该明白阿飞的意思吧!”抬起头直视迪达拉,阿飞的话里满是悲痛和愤怒,“是阿飞亲、眼、所、见!就在渡口附近那片森林里,摩酱告诉阿飞她要走了,然后就凭空消失了!”
此刻,迪达拉整个人已经仿佛被抽空了灵魂一般。
“摩酱是绝对不会高级的空间忍术的,她就在阿飞面前,彻,彻,底,底消失了!”
等待·时空
顷刻间,我们风中失散。没有道别没说再见,光阴忘记了时间,只记得刹那间的留恋与牵连。
——题记
消失……
迪达拉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词,更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落到赖小摩身上。
他跟随阿飞去了渡口附近的森林,一直找一直找,天黑了,便回雨隐城区找,大街小巷甚至连一些小馆子都翻了个底朝天也寻不到她的影子。
脑子里反反复复响起她的话——她的家不在这个世界。
他记得她说这句话时抬头望月时候的目光,虽然她在压抑,但对过去的思念还是没有完全遮掩好。
行尸走肉般木讷地游走在繁华的街市上,身穿清爽和服的年轻男女亲密地牵着手与他擦肩而过,女子撒娇生气的声音,男子宠溺哄逗的声音,虽然并不会发生在赖小摩和他之前,但一字一句钻入耳底却让他嫉妒得发狂,焦躁,甚至恼怒,想要一块黏土扔出去让周遭马上安静。
如此讨厌的热闹。好像在向他炫耀,抑或是嘲笑他被抛弃。
消失?为什么?
迪达拉在心底无数次发问,却始终无法给自己一个满意的回答。
说好等他的,她居然言而无信!这次任务他拼尽全力缩短时长,拼命赶时间想回来和她一起度过夏日祭。
为什么要回去呢?这个世界让她不安了吗,还是让她害怕了?混蛋,让心爱的女人担惊受怕,只让他觉得羞耻。
周遭的叫卖声此起彼伏,错觉般的,他好像又回到了望月的万灯节。
——你往东走,我朝西走,倒要看看能不能相遇且认出对方,嗯。
当时的自己,是有多么不在乎,又或是隐隐的有了在乎,才会毫不犹豫地提出这个游戏。如今倒像是应了那句话一样。
认错了对方,所以无法得到河神的祝福?他才不相信这种鬼话。
她会回来的,绝对。
“迪达拉!”
一道女声突然从身后传来,迪达拉浑身一震,面露一丝喜色,慌忙回头,“赖……”
下音消失在舌尖,连余音都被周遭男女幸福的笑声吞没。
是早未和飞段,千柚还有蝎。
见迪达拉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早未忧郁了片刻,咬咬唇还是鼓起气道:“我觉得是根部的人干的!”
“嗯?”迪达拉的眼里没有一丝神彩,盯着早未看了半晌,突然嘲讽般的一笑,“雨隐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嗯。”
“可是……”
“没事我回基地了。嗯。”迪达拉稍稍低下头,金色的刘海挡住了半张脸的光,没人再能看清他的眸子。
“你先别泄气,说不定只是离开雨隐了,我们连夜分头找。”千柚拧着眉回答,“以她的速度,现在追还来得及。”
“不可能。”迪达拉的语气突然加重,“她不会脸个照面都不打就无缘无故离开,赖小摩不是那种人!她不会骗我!嗯!”
她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