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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麦色的细长手腕。
摩耶放眼扫视了一遍店面,面积窄小,只容下六张不大的八仙桌,桌凳皆被岁月划出了磨痕,显得破旧,却不会让人心生厌恶,每张桌子都干净得像是方才擦净过一道似的。
店里只有少年一个人,生意阑珊。
“住宿。”蝎简短地道。
少年显然被蝎所穿的傀儡绯流琥怪异而森冷的外形和声音吓到了,额角的经脉微微凸现,却还是强撑着礼貌的微笑,“三间吗?”
“一间。”蝎淡淡地道。
……一间?!
摩耶心下万般不满——晓的成员就这么缺钱啊?
一路来每次住宿,蝎都只要一间房,且都是挑最偏僻最破旧的旅馆,更神奇的是迪达拉居然没有半丝怨言。摩耶就怪了,难不成她出现之前,蝎和迪达拉两人在外都是习惯只开一间房的吗?两人一间房,难道他们每晚都……
坏了,那她不是破坏了他们俩的好事啊?
偷偷向迪达拉投去一个愧疚的目光——蝎迪王道,小迪我对不住你。
“三位这边请。”
少年谦谦有礼地向楼梯口敞了敞手臂,起步朝楼上走去。
“迪达拉。”蝎突然转身走向门外。
少年和摩耶、迪达拉三人齐齐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只见蝎在门外稍停片刻,道:“我去打听有关望月岚佑的消息,你们俩自己解决晚饭。”
望月岚佑,望月镇第一家族的三少爷,是这次任务委托人的目标。
“啊?那有劳了啊,旦那。”
迪达拉爽快地点头,目送蝎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调头来看向摩耶,眼里是说不出的乐哉,“和蝎旦那这人搭档的唯一好处就在这,凡是不需要战斗的琐碎精密小事儿,他统统都自己包了,压根儿不用我插手,哈哈!赖小摩,你看我是不是很自在?”
摩耶立刻汗颜了一把。
心下感叹,难怪精密琐碎之事不让你插手,放你这么神经大条的人去办,非但事不成,蝎大哥还得去收拾烂摊子,不累死也得气死阿喂。
旅馆少年不多言,轻唤了摩耶一声“客官”,示意带他们去客房。
摩耶礼貌地对他淡淡颔首,起步随他一起踏上木质楼梯。
迪达拉被摩耶这一摆明故意忽视他的举动激怒了,气势汹汹地紧追而来,看着摩耶随着走动动作摆动的乌黑马尾,嚷嚷道:“欸,赖小摩,给我说话!你猜猜这次委托人要让我们干什么?嗯。”
“明天一早去和委托人会面不就知道了吗?”
“这何必你说啊笨蛋!我现在是要你猜。嗯!”
“……”
迪达拉脸色一黑,“和我说话不准沉默!嗯!”
摩耶觉得大冤,嘴角无奈地撇了撇,“可是我真的不想猜啊……”
一个交叉十字路口赫然跳上迪达拉的右额,“赖小……”
“抱歉……两位,客房到了。”少年在走廊上停下身,倾身推开一道门。
迪达拉撒气不成,一甩云袖,横蛮地撞开站在门前的摩耶,率先走进房间,直奔房里仅有的一张床敞开身子坐下。然后扬着下巴,满目挑衅地看向摩耶,“老规矩,你睡地板我睡床,有意见吗?赖小摩?嗯。”
“不会,迪老大,我喜欢睡地上,你知道的。”
摩耶摇摇头,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淡淡打量起房间。
一张低矮的八仙桌,上面放着一套白瓷茶具。两条竹编靠椅贴着东侧的墙壁,米白色石墙上挂着一幅静谧的山水画。余下就是迪达拉所坐的木板床,很窄,仅能容下一个人,即使是脱了绯流琥的十五岁少年身材的蝎想再爬上去也是不太容易的。
床边有两道并排的窗户,户外不似楼下店面所处的小道般寂静,能听到人群的喧嚷声,显然窗户下是一条热闹的街市。
“赖小摩你……” 被摩耶不冷不热的态度憋了一肚子火,迪达拉心下已经抓狂暴走,却完全拿眼前这打不成骂无用的人没办法,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他闷得慌。
“打扰两位客官,容我多事问一句。”旅馆少年站在门口,半晌却无离开之意,显而是刚才就像问了,“刚才离开的那位客官口中的望月岚佑,可是镇上第一家族望月家的三少爷?”
迪达拉抬眸,前一刻的孩子气放诞之态瞬间全无,他站起身,紧盯年少的少年,一脸肃杀与警告,“这与你有何干系?”
“客官别生气,在下只是听闻这位望月家三少爷近些日子来重病缠身,许久没在外露过面了,见几位客官想要打听他的消息,不免有些好奇。若有得罪,还望客官海量。”
“重病缠身?”迪达拉一挑眉,“多久没露过面了?”
摩耶漫不经心地走向窗户,把手拄在被擦得程亮的窗台上,俯首望着随天色逐渐暗沉下来却逐渐灯火通明起来的热闹夜市。亚撒乖驯地扑在她的肩上,随主人一起眺望街景。货摊上那些花灯、蜡烛、面具之类的东西,总让她觉得今晚像是中国的元宵节之夜。
“约莫半年载了吧。”少年用目光指了指摩耶所看的窗外,“这不,今晚是一年一度的万灯节,未婚男女都盼着能在夜市上邂逅一位可携手下半生的人,纷纷都备好河灯、戴上面具赶街上猜灯谜去了呢。那位望月三少年纪轻轻也未有婚配对象,却也怕是病入膏肓无力赶会了呢!”
迪达拉陷入关于望月岚佑的思考中,全然忽视了少年花了大段语句介绍的万灯节,许是他天生顽劣好战,对这儿女私情的小节日,小浪漫完全提不起兴趣。
摩耶却大不相同,比之这次繁琐的任务,她对这古色古香的节日充满了期待。立马将头从窗外缩回来,扭身对旅馆少年问:“万灯节?是不是未婚单身男女都要戴上自行选择的面具,然后再街边小摊上猜灯谜,若遇到欣赏之人便邀其互相摘取面具,互许终身?情侣则可结伴到河边点燃河灯,放上河面一同祈福?”
迪达拉瞪大眼睛,吃惊地对着摩耶道:“赖小摩,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嗯!”在土之国生活了九年的他,竟也不如赖小摩知晓的详细!
旅馆少年面上浮起一抹赞赏的微笑,“这位小哥一外地人,想不到懂这么多!的确如此,难得逢此佳节,两位不妨买个面具去夜市玩玩,猜几个灯谜,没准还能相上心仪的姑娘呢!”
游戏·一世
在鸟笼之中不知道那是怎样一回事遇见你之前 寂寞的颜色疼爱的意思 都不知道……
——题记
摩耶和迪达拉二人听了旅馆少年的话,立马投身入了热闹的灯会里。
当然,迪达拉对这灯会的活动极其缺乏兴趣,以他的初衷,是想叫少年上些小菜,饱餐一顿然后就大睡一觉的。可摩耶铁了心要游会,迪达拉看她的眼珠子比平日稍稍多了点光彩,想来难得见她也有如此感兴趣的事,便罕见地耐心了一把,随她一起出了旅馆。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两人踏上街市,不由分说马上找了一家店面不大的拉面馆,一人叫了两份大碗鸡蛋面饱餐了一顿。
饭饱神虚,迪达拉满意地靠着拉面馆柜台前的椅子,懒洋洋地看着店外不少戴着彩绘面具的人往返走过,对依然埋头专心清扫碗里所剩不多几根面条的摩耶道:“看你瘦得弱不禁风的连男人的样子都没有,没想到饭量还挺大嘛!一路来每顿都比我吃的还多!嗯!”
摩耶慢条斯理地将最后的碎面舔进嘴里,淡淡道:“美食是一门艺术,和身体胖瘦关联不大的。”
“切。美食能算哪门子的艺术?真正的艺术是爆炸,你怎么会懂!嗯。”
“……您说的对,爆炸才是艺术。”摩耶无心和他争辩,妥协地点点头。端起比她脸蛋还大的瓷碗开始喝汤。
迪达拉斜眼注视着她的动作,把目光锁定在她线条流畅的脖颈上,眉头突然一皱,“欸?赖小摩,你怎么没有喉结?嗯!”
酸辣的汤汁瞬间堵在喉咙口,把摩耶呛得一阵巨咳,眼泪都飚了出来。
没有喉结?屁话,她当然没有喉结啊因为她是女人!
“咳咳……咳咳咳……”
她捂着胸口慌促地在柜台上找水,忽然感到一只温暖的大手覆上她的背,笨拙地拍打起来。扭过头,看见迪达拉已把身子转回柜台方向,正一手给她拍着背,一手搭上台面,扬声对着厨房门喊:“老板,给一杯水!嗯!”
摩耶被他手上的拍打动作激起几分惊讶,背脊不由地僵硬起来。却依然咳个不停,汤汁的辣味将泪腺刺激到了极致,眼泪不听话地顺着眼眶滚落,“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