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着说着,眼泪流了出来,悲伤了一阵发现自己跑偏了题,擦擦眼睛继续说,“见到有人来敬酒,他就站起来跟人家碰杯,没人跟他换酒杯,都是各自把杯里的酒喝光,。那天他一直和那些亲朋好友说啊,喝啊,直到他……”
还是那句老话,高兴的人绝对不可能自杀,但是死者一直没离开座位附近,也没人和他交换酒杯,那就只能是食物里有问题。赵星语打断老人的伤怀,“你们家宴席上的饭菜都是统一上桌,没有特殊分开?比如说单独给他上一碗长寿面什么的?”
“没有啊,都是一起吃的,”老人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我再问问老婆子。”
几人进到屋里,王老太形容枯槁、颧骨高耸,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不时拿布巾揩揩眼角。
王老头的眼泪又滚出来,“老婆子啊,这几位大人都是京城来的大官,专门来给咱们儿子、儿媳洗涮冤屈的。”
王老太手抖了一下,急忙抓紧赵星语的手,“大人啊,我那儿媳妇是冤枉的啊,她是个好人啊,您看看现在这个家都成了这样……”
“大娘,你别急,你慢慢回忆下当天的情境,你们是把饭菜都端上桌,还是单独分开的?”
“家里就一个灶,一口锅,饭菜都是一起弄好端给大家吃的。”
赵星语把问王老头的话重复了一遍,“有没有单独给你儿子做过什么食物,比如说单独给他上一碗长寿面什么的?”
“没有啊,就是我儿媳妇给他做了一块幸福糕。”
赵星语几乎可以断定问题就出在那块糕点上,一定是王氏把砒霜混在糕点里哄骗丈夫吃了下去,又或者其他人趁王氏不注意把砒霜放进糕点中,王氏不知有毒,端给了丈夫。
可是王老太接着说的话马上就推翻了她的理论,王老太说:“我儿媳妇做了糕点端上桌后,我儿子拿起来吃了一口,我儿媳妇就把剩下的都吃了。”
“把剩下的都吃了?这,这……”赵星语双目圆睁,哑口无言。本来还以为找到了头绪,结果推论根本就不成立。因为同一块糕点两个人都吃了,为什么一个人出事,一个没事?如果糕点有毒,就应该两人都中毒,只有糕点没毒,才会使人食后安然无恙。除非王氏的体质异于常人,但这明显不可能;又或者王氏事先服了解毒的药,但古代好像还没有能解除砒霜之毒的药物。
这条线索又断了,赵星语愁得揪头发,恨不得揪一根线索出来。人犯罪,无非为三件事情:情杀、仇杀和谋财害命。
王家家境窘迫,不足以让人产生谋财害命的动机。
王氏端庄贤惠,没有偷情养汉,情杀动机也不成立。那会不会是王大壮在外面惹了风流债,被人索命?可是当天宴席并无外人参加,而且王大壮如果是做了亏心事,被人追杀逃回家,那他应该惶恐不安,如何还能兴高采烈地大肆操办生辰宴会?
前面两个作案动机都被否定了,那就只剩下仇杀。仇杀?赵星语想到邻居大娘说王大壮曾经与人发生冲突,便问道:“听说你儿子几年前曾经和人发生冲突,可有此事?”
“啊,这,这……”老两口面面相窥,吞吞吐吐。
果然有眉目,赵星语心中暗道一声,严词厉色地说:“如果不想你儿子冤死,就最好把事情经过说清楚,现在你们的儿子都死了,你们还隐瞒下去,难道是想为杀人凶手开脱吗?”
“难道二牛是凶手?”老两口大吃一惊。
“你们先说说事情经过,我才知道他是不是凶手。”
事关自家儿子,老两口也顾不得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那一年大壮突然说儿媳妇不守妇道和隔壁二牛有关系,二牛不承认,两人就打了起来。其实我们都知道儿媳妇是个守妇道的女人,就算我们是大壮的父母,也不能让他满口胡说,误会儿媳妇。当时老头子就狠狠地打了他几棍子,给二牛家赔礼道歉,此事就算过去了。你们说二牛杀了大壮,不太可能吧?”
赵星语想想也是,一个小误会、小冲突好像还不至于闹到非要杀人泄愤,况且就算二牛杀人泄愤也不会等到几年后才实施。
众所周知,时间越长,仇恨就会慢慢淡下去,许多报复命案都是凶手一时头脑发热、冲动而为,等冷静后再让他去做,他不一定还有那个胆。
这样看来二牛仇杀的可能性也不大。哎,这条线索又断了。
烦!烦!烦!赵星语气得连连扯掉三根头发,你要断就让你断个痛快!
第一卷 风情美食篇 第37章 唬诈二牛说实话
虽然张二牛杀人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赵星语还是决定去他家看看,了解情况。说不定这张二牛是个深藏不露的狠角色呢?
安慰了老两口,告别了王家,几人来到隔壁张家。
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四五岁、面相敦厚的壮实小伙子,他并不把门打开,只溜出一条细缝,打量众人,粗声粗气地问:“找谁?”
一回生,二回熟,赵星语扯来的虎皮已经贴到身上了,她面不改色,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们是京城下来的官员,来你这里调查王大壮的案情。”
“跟我无关!人不是我杀的,你们别冤枉好人!”小伙子一脸惊恐。
“先让我们进去,配合执法人员办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嗯,就是说,你最好老老实实配合我们,至于你有没有罪,不是你说了算,要用事实来说话!”赵星语的电视真没少看啊,三言两语就唬住了小伙子。
小伙子不甘不愿地把几人让进院子,房里传来一个老妪咳嗽的声音:“二牛,谁来啦?”
“娘,没事,几个大人来问王大壮的事情……”
二牛他娘蹒跚着从屋里走出来,弱不禁风的样子一看就是长年卧病在床的老人。她见到几人,急急切切地说:“大人啊,我家二牛是个乖孩子,不会杀人的,你们可别……”两眼一翻,居然要晕了过去。
赵星语急忙扶住二牛他娘,“老太太,你别担心,就是怕二牛被人冤枉,所以我们才要问清楚。我们不是来抓二牛的,是来把事情调查清楚。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
二牛他娘听了这话,神情才稍微缓和了一些,赶紧吩咐二牛给几位大人端茶倒水。
“不用,不用,还是回屋里说吧。”赵星语拦住二牛,把两人一起劝回屋中。不能再喝啦,再喝就要跑茅厕啦!
她打量屋子,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几件破旧蒙尘的家具,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屋子只有里外两间,二牛他娘的破床摆在外间,二牛的房间估计在里面。
屋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几人索性排排站,让二牛那体弱多病的老娘上床休息。
二牛他娘坐回床沿开始絮絮叨叨:“让各位大人见笑了,二牛他爹死的早,我一个人把二牛养大,家中都没什么积蓄,我又经常犯病,害得二牛现在都娶不上媳妇……”
二牛脸色一红,打断老娘的话:“娘,你别说了!”
赵星语静静听着二牛他娘的唠叨,心思急转,二牛家这么穷,二牛会不会谋财害命?可是王大壮死后,他家人并未说有财产遗失,而且王家的条件也真看不出有什么值得谋财害命的东西。
她看着王家、张家相邻的矮墙,蓦地想到一个可能,二牛是个血气方刚的独身男人,王氏是个长年留守的妇人,他们会不会暗生情绪,只是彼此隐藏得好,才没被邻居发现?
她目光如炬、炯炯有神地盯着二牛,突然爆喝:“你和王大壮媳妇是否有奸情?你们为了达到长期在一起的目的,合谋毒杀王大壮!”
二牛吓得扑通跪在地上,“冤枉啊,我和王大壮媳妇只是邻居,她从不单独出现在院子,不信你问问她的家人,她长年累月都是在自己房中做些女红针线,我们怎么可能单独相处。”
赵星语学过微表情观察,当人在极力想要隐瞒一件事时,突然被别人提起此事,那他一般会下意识先发愣,再否认。但是二牛几乎连考虑都没考虑就直接否认了,如果不是他没做过此事,就是他隐藏得太深。
到底是哪一种情况呢?赵星语犯了难。
她想到警察审案的时候常常用“诈”,有些犯人本来是因为其他案子抓进审讯室,被警察三诈两诈,就把原本警察不知道的案子都诈了出来。
如今,她打算也试试这手段。她指着二牛的鼻子,冷笑道:“你胡说,如果你和王大壮媳妇没什么关系,为何对她的生活习性这么了解?连她从不单独出现在院子和她长年累月在自己房中做女红针线的情况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这,这……”二牛支支吾吾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