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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宇浩认真地点点头,“当然。”
赵星语转过头,欣喜地看了吴越凯一眼,一想到有机会重获自由,她的精力马上集中,腹里打起草稿,嘴巴也像上了发条的机括,对孙宇浩说个不停,“他们呈上来的公文肯定只是明面上的伪帐,我们如果能找出他们私下做的暗帐和私人交流的书信,就能证明他们的罪行。”
孙宇浩问:“如何才能找出暗帐和书信?”
“当然是逐个击破,从意志薄弱之人下手。”
“但是江南道的官员已经沆瀣一气,谁也不肯透露实情。”
赵星语眼珠子转了转,“这个不妨事,昨日官员散去的时候我听到几个人的低声交谈,有些人说话根本不顾场合,这样的人最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十足的大草包一个,太子若是稍用些手段就能让他们说出实情。想当初梁县令和洞庭县令还不是一问三不知,太子吓一吓,他们就全招了。”
孙宇浩皱起眉头,“当时梁县令和洞庭县令都是先犯事被我查获,他们才肯说实话。这里官员众多,我又没真凭实据怎好审问他们?如果一个个抓来审问,势必会走漏消息,那些人既然敢杀害梁县令,也就敢再杀第二人,不仅破不了案子反而增添人命。再则若是众官员集体上书朝廷,说我无故逼问他们,父皇那边我也不好交代啊。”
赵星语噘了噘嘴,叹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这个太子当得还真不容易。”
孙宇浩苦笑一下,没有搭话,这事即使放在父皇身上,也不是那么容易决断的。毕竟江南道官员的关系枝连盘结,错综复杂,况且还有一个贵妃的父亲在其中主事,这可是皇亲贵戚啊,岂能像对付寻常官员那般轻松。
赵星语沉思半晌,想出一个主意,“不如太子召集这些官员为百姓祈福,请河神收回洪水之灾。”
孙宇浩不悦道:“我为了赈银之事已经忙得焦头烂额,那还有时间去搞这种排场,况且此事费时费力,百姓已被水患折磨得苦不堪言,怎能再给他们增加负担?”
“太子误会了,”赵星语眼睛闪闪,狡黠地裂开嘴,“容我给你细细道明这样做的原因。”
第二卷 京城破案篇 第191章 微服私访黔中郡
第191章 微服私访黔中郡
此时赵星语就像一个狗头军师,摇头晃脑,得意非凡,只是少了一撮山羊胡须,她假意摸摸光秃秃的下巴,轻咳一声,“这样做,第一可以汇聚民心、振奋民心,让那些流失的百姓重返故里;第二可以借祈福之际把众官员都集中到一起,太子再寻到机会逐个审问。至于审问的地点和方法,嘿嘿,只需如此这般……”她靠近孙宇浩,附耳低语,听得他频频点头,一扫脸上的阴郁之色,紧蹰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可是有人不乐意了,吴越凯脸色变暗,高呼一声:“星语!”
赵星语反应过来,虽然她只是和孙宇浩商量事情,但是这样的行为在旁人看来过于亲近,这不,吴越凯就马上吃醋了。她缩回脑袋,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走回吴越凯旁边,亲昵地摇摇他的胳膊,露出一个讨好的表情。
吴越凯叹口气,目光转向别处,在外人面前不好过于指责她。况且他心里也明白,赵星语从来就是这种大而化之的性格,不懂男女之防,和男人们也能称兄道弟,犹记得第一次两人见面时,他还被赵星语盯得浑身不自在。
孙宇浩但觉风起香卷,赵星语已经站到另一个男人身边,他变了变脸色,强压下心中的不快,“我打算傍晚微服私访探探黔中郡的情况,这里的百姓都不敢出门走动,其中必有隐情。”
赵星语听得兴起,嚷道:“我也去。”
孙宇浩莞尔一笑,“那我们就装成普通百姓来黔中郡探亲。”
吴越凯想到自己正好趁这个机会暂时离开行宫,把消息传递出去,便插言道:“太子还是不要这样做,这几日江南道的官员都见过太子,他们一定也派人偷偷监视这边的情况。若是太子出门必被人认出来,而且太子一身贵气,看着也不像普通百姓,不如由草民去私访百姓情况,再回来呈报太子。”
“你?”孙宇浩狐疑地看着他,想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好心帮忙起来。
“我跟星语本就是普通百姓,更能使人相信,”吴越凯故意激将道,“难道太子怕我跟星语趁机逃走?”
孙宇浩轻哼一声,冷冷笑道:“吴老板和星语都是我的贵客,何来逃走一说?只是蜀国一直在派人抓捕星语,为防不测,我才让侍卫保护两位。”
赵星语听他们斗嘴听得头昏脑胀,不耐烦地说:“别争了,咱们一起去,伪装成三兄妹,吴越凯是大哥,太子是二哥,我是小妹,行不行?要走就速度准备,要不一会更晚了。”
两个男人停下争辩,不服气地对看一眼。
吴越凯阴测测地喊:“二弟、小妹。”
孙宇浩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大哥!”
红日西沉,暮云四合。三人换上粗布便装,一番化装,就急匆匆从景焕宫的后门溜出去。
街道上如坟场一般荒冷,半晌不见一个人影走动。要不是那一溜房栊的槛窗闪出一点点烛光,旁人还以为这些民宅几乎都是空宅。
赵星语看了半日,没见有动静,兴味索然。同样是郡城,可是云中郡和黔中郡的百姓生活气息天壤之别。
孙宇浩喟叹一声:“若是没有这场水患,寻常人家此刻上灯时候正是一片最繁忙热闹的景象。”
赵星语腿都站酸了,看到一家亮烛火的民宅,上前便“咚咚”擂鼓一般敲起门来。
吴越凯赶紧摇手,示意她小声些。
赵星语讪讪笑了一笑,继续敲门,声音比刚才也低不了多少。
等了许久,宅院里才一声答应,有人拔了门闩,闪出一盏烛火来。一个衣着朴素,老实忠厚的中年男人紧盯着众人,忐忑不安地问:“几位官人有何事?”
赵星语满脸堆笑,放柔声音,“大叔,我们不是官人,我们是来黔中郡探亲的兄妹,可是来这里却寻不着亲戚了,客栈也关闭了,想借贵府歇一晚。”
“这里发生水灾,人都跑了。”中年男人摇摇头,“我家中也快揭不开锅,你们却别处吧。”
吴越凯立刻递上一锭银子,“大叔,麻烦你行个方便,我和我二弟还无所谓,可是小妹一个女子……”
中年男人瞧瞧银锭,犹豫了一下,探头往门外看了看,侧开身子,催促道:“快进来,别让人看见。”
三人进得内屋坐定,吴越凯把银锭递过去,中年男人沧桑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容,连忙端上三碗清澈见底的米粥和一小碟腌菜,窘迫道:“家里只有这些,你们多多包涵。”
吴越凯装作不经意地问:“邻里百姓之间都有个走动,为何我兄妹三人借宿还不能被人看见。”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几位有所不知,听说太子亲临黔中郡,太守老爷命百姓不得随意在城里走动,免得滋扰了太子的圣体。”
三人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个眼神,赵星语脆生生地问:“我听说太子是为百姓而来,并未下这条禁令啊?”
“谁知道呢,反正上面怎么说,我们老百姓就怎么做,若是不听命令就被抓去修河堤,那洪水把堤坝都冲垮了,去了的人有几个回得来哟。”中年男人脸上写满了无奈。
孙宇浩忍不住怒道:“朝廷每年都拨款召集民工修缮河堤,怎么还抓无辜的百姓去修河堤?”
他这一开口就露了馅,中年男人脸色一变,惊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赵星语恨恨地瞪了孙宇浩一眼,转过头安抚中年男人,“大叔你别紧张,实不相瞒,这位就是太子殿下,他特意微服私访探查百姓的情况,你如果有什么冤屈尽管告诉我们。”
中年男人“扑通”跪下,头重重磕在地上,身体和声音一起颤抖着,“太子饶命,小人不知是太子驾临,太子饶命……”
孙宇浩亲自上前扶起他,温和地说道:“你且起来回话,把黔中郡发生水灾的情况和官员是如何救助你们百姓的事情讲于本太子听。”
中年男子跪拜叩头再三,才战战兢兢地爬起来,只拿眼神不住地瞟视几人,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
赵星语微笑劝道:“大叔你别害怕,太子是来帮助你们的,你若现在不说,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中年男子应诺着,犹豫片刻,终于鼓起勇气把黔中郡发生水灾的情况讲了出来。
原来黔中郡并不是水患特别严重的地方,曾经有无数灾民逃到这里避难,可正是因为这样,致使粮价暴涨,几乎要比以前贵上数倍甚至数十倍,百姓叫苦连天。无奈官商早已沆瀣一气,冯太守并不抑制粮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