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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板两头,是各由一大把巨号的铁锁扣牢,这两把铁锁,便将两块交合的木板扣死,这是枷锁,特制的庞大枷锁。
被扣在这两条奇异枷锁与脚镣中的俘虏,只能坐而不能躺,任何的动作也须相互一致,他们的手臂,及双腿多半是伸直,欲待缩曲,五人中有任何一个不合作便无法如愿,很痛苦,也很受罪。
宫笠不由得想到,“玉鼎山庄”硬功夫是没有,但折磨人的法子倒还不少,这样的方式来囚禁俘虏,不仅有效,而且别具巧思……
五位正在受罪的仁兄,一见宫笠与凌濮进来,俱不由心里发毛,背脊上直透冷汗,他们没人吭声,可是,五张委顿又憔悴的脏脸上,业已浮现了难以掩隐的惶惊之色!
走到他们面前,宫笠低沉的道:“想不到会落得这等景况吧?尤其在‘玉鼎山庄’这地方栽了跟头?”
五个人谁也没答腔,五张脸孔上的表情却各有不同。
宫笠微微一笑,道:“我曾经说过,有一些问题要问你们,也就是说,我要知道某一些事情,我很挚诚的希望各位能与我合作,那么,我们彼此间就会都很愉快,反之,恐怕各位所受的痛苦,就不足是眼前这一点点了。”
潘光祖灰土着一张面孔,喉管里似是卡着一口痰,呼噜呼噜直响:“成者为王,败是寇……今天我们吃了瘪,只怨自己学艺不精,没啥可说的,但你也不要摆你的威风,不出多久,你们也就笑不动了……”
宫笠道:“你是说,当你们‘金牛头府’得到消息大举而来的那时?”
哼了哼,潘光祖强硬的道:“就是那时,而且还会出乎你意料的快!”
笑笑,宫笠道:“你以为,你,或者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位,能活到那个时刻么?如果你们不说实话,或是我不打算叫你们活下去?”
窒噎了一下,潘光祖挣扎着道:“屠杀手无寸铁,失去反抗力的俘虏,可算不上是英雄作风,这是既卑鄙,又龌龊的无耻手段……”
雷雄也凸着一双眼珠子叫喊:“你捆着我们当猪宰,也叫是能耐!”
低叱一声,凌濮凶狠的道:“姓雷的,你再哈喝,老子捣碎你一口狗牙,叫你含血吞下肚去!”
摆摆手,宫笠平静的道:“我们不必争执,更不须叫骂,我只是告诉你们实情,如果你们同我合作,告诉我想知道的一些事,你们会活着出去,否则,五位中要有任何一位带着口气走出这里,我便跪下来束戮就戮!”
潘光祖吃力的道:“你的话可不要说得太满——”
宫笠淡淡的道:“我说了,我便做得到,相信各位心中也该明白我做得到,你们绑着,我可以任意宰割,而你们就算一个个恢复了平时的功能,我也有绝对把握将你们废掉——无论列位是单个来或是一起上!”
喉咙里咕噜了几声,潘光祖却不再顶驳了,因为,事实上他也无从顶驳,就是眼前这个人,便在四天之前独力把他们打了个人仰马翻,满地划拉草,人家并不是只挂在嘴皮上说说而已的!
宫笠低着头注视他们,温和的道:“怎么样?各位有什么打算?”
一咬牙,雷雄抗声道:“你当我们是什么人!把我们看成哪一种下三流的小角色?我们也都是翻江倒海,水里火里熬出来的,道上一提,大小也算是有点头脸,好歹也摆得出家号,如今时运不济,沦为国俘,却也不受你的威胁恐吓!”
冷笑一声,凌濮往前凑了凑:“娘的,越说,你倒越狠起来了?好,老于就称量你,看你是不是真像你嘴皮上的这等硬扎法!”
雷雄惊吼:“你,你胆敢妄动私刑?”
凌消嘿嘿狞笑:“妄动私刑?老子还要剥你的狗皮,抽你的驴筋,姓雷的,你去告吧,到阎王殿上去喊冤吧,看看老子下起手来会不会软活点?”
宫笠和和气气的道:“不到必要,我们也并不愿使用任何激烈的方法迫使各位吐实,这总不是桩畅心的事,但是,如果各位太不合作,我们逼不得已,就也考虑不到那么多了,因此,请各位再三斟酌,你们是要在受尽折磨之后回答我的问题呢,抑是就在眼前这种和和谐谐气氛里不伤感情的答复我们?”
潘光祖硬着头皮道:“你体要看错了我们,我们任是哪一个也不肯,我们身子是肉做的,可是我们的骨气却坚硬如铁,我们不会向你低头……”
宫笠笑道:“当真!”
脸上的肌肉扭动了一下,潘光祖嘴硬心虚:“这……这还会是假的?”
宫笠安详的道:“我不得不提醒你,潘光祖,我的手法是既狠毒又酷厉的,狠毒得令一个人的忍受力无以负荷,酷厉得叫任何一条好汉也承担不起,就以你来说吧,也是一样难以支撑。”
顿了顿,他又道:“所以,与其届时吃尽苦头的说话,何不如现在就爽快回答我的问题?”
树是皮,人是脸,潘光祖在这个节骨眼上怎么拉得下这张脸来?他苦涩的吞了口唾沫,背脊泛着凉气,口里却火辣辣的充好汉:“你,你不要做梦,任是千刀万剐,也休想逼我吐露出一个字,不论你问的是什么我都不会告诉你!”
宫笠笑道:“我要问的,只是极其简单的几句话,而且,你也一定知道内情,晓得如何来答复,现在,怎么样,愿不愿意听听题目?”
猛一摇头,潘光祖道:“我不要听,我也不会有任何答复,一字一句也没有!”
宫笠的神色仍旧是温和的,悠闲的,他道:“那么,我就先告过罪,要对不住列位了,潘光祖,在这些人当中,你是首脑,也是楷模——让我们从你这里开始。”
呆了呆,潘光祖急道:“开始什么?”
宫笠缓缓的道:“请你尝试一下,在那种情况之下,使人会不由自主的将不想说,不愿说的话一五一十,规规矩矩的说将出来。”
身子抖动着,潘光祖恐惧的道:“你……你们居然真敢这样加害一个失去抵抗力的俘虏?!”
点点头,宫笠道:“我们敢,我们但敢动刑,更敢宰杀,为了更进一步的使各位了解我们的决心,现在我们就开始做给各位看。’”
潘光祖面无人色,身体也在不住的痉挛,他嘴巴硬,是为了他的身份,他的脸面,他在江湖道上闯下来的名气,也更为了日后的立足问题。而他内心里却是惊栗的,惊恐的,畏怯的,同时,他自己知道他体力很虚弱,两次受到的痛苦累集起来,至今还没有一口气的喘息机会,如果再遭酷刑折磨,他实在不敢想像是否还能支撑下去……
举凡人,没有不怕痛楚、不畏死亡的,唯一的分别,只是有的人横得下心,咬得紧牙,有的人却无法承受那实质与无形的胁迫,往往开始就在崩溃或者半途而废,但如说这人压根就不在乎,那是假话。
当然,人性的这个弱点,宫笠很明白,他也是人,他也有和任何人一样的顾虑及思想,所以,他不相信潘光祖能硬到底。
他打算先拿潘光祖试手。
有句成语说:“杀鸡做猴”,又说“擒贼擒王”,道理很简单,却很实用,如今,宫笠便要这么做,在五名俘虏中,潘光祖是个头子!
微微昂起脸来,他朝一边的凌濮丢了个眼色。
于是,凌濮慢慢走上前去,很慢很慢的逼近他的猎物——潘光祖,凌濮的慢动作,是要加强那种威赫的气氛,凝重的压制过程,他很了解受宰割者在这样的情势下会是怎么样的心理与感受。
他狰狞的咧嘴笑着,展露出森森白牙,双目的光芒凶狂而炽热,鼻孔翕动,满脸的油光映合着五官的暴戾形象,他的整个姿态,就恍若一头狼,一头饥饿的,贪婪的,充满原始血腥兽性的狼!
潘光祖无法控制住自己身体的簌簌抖索,无法控制心脏子的剧烈跳撞,更无法控制脸上惊恐的表情——一个人,真要害了怕,是很难装出那种夷然不惧的潇洒神色的,所以说,从容就义难。
冷汗浆似的自毛孔中渗出,黏黏的,腻腻的,潘光祖悚然大瞪着两眼,呼吸粗浊,背脊泛寒,小腹处时紧时松,有一股子几乎忍耐不住的气急……
宫笠轻轻的开口道:“潘光祖,你现在同意合作,还来得及。”
面颊的肌肉颤动,潘光祖汗油油的脸孔僵硬的扭曲,他的喉结上下移位,嘴巴连连张合,但是,却没有出声。
叹了口气,宫笠道:“你还不肯答应?”
凌濮的双眼凶光暴射,左手忽然抬起!
嘴巴一咧一扁,潘光祖吓得猛然缩头,同时发出一种嗥号似才怪异叫声,那等情景,委实够瞧!
可是,凌濮抬起的左手只是停在空中,并没有任何动作,他唯一所做的事,仅仅将他的左手抬到如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