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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墨水纸张不要钱呢,以为姐吃饱的闲着要看这些无聊东西;这些奏折加一块要说的不过一张纸的事,真TM的浪费,省着这钱说不定她能铺好几条路、造不老少桥呢。
这帮子读过十年寒窗的书生,难道都唔知精简的重要性嘛!
气人!
朱笔一句‘废话太多,实讲太少;再歌功颂德,扣你下月薪水!’
“公主,笔下留情。”曹少钦看到了“此不合规矩。”
“我的地盘我做主!”合上奏折“等他回来,随便他如何;但现在就得听我的,我又不是他们语文老师,等着给他们批卷子;老娘可没空看他们唧歪谄媚表忠心。”扔在一旁“程老师,下去告诉他们;再拐弯抹角的七绕八绕别怪本宫不给他们发下月工资,废话一句扣钱十两;反正他们废话多,让他们当饭吃去。”
“公主——”
曹少钦还未说完,朱宁宁就抬手挡了“规矩嘛,有人订就有人破;既然由我批红,就得听我的!难道他们苦读十年,连一件事情都无法用最精练的篇幅表述清楚嘛?若如此,这官也该当到头了;若都如他们这般,要什么四字成语啊,大家都拣最多的话说得了!这是奏折,不是他们做学问的道场!”
哼!
曹少钦冷冷抬眼“自古奏折都是如此。”
“到我这儿,改了。”二货批着这些国家大事,按理说司礼监不该由外官入内的;可她不仅找来了曹少钦,更将程敏政拉入了阵营。
“程师傅,这个要怎么办?”拿了份关于恩科考试的奏折,她没来前一直以为考状元就跟考博士生差不多,每年都能考;后来才知道大概是三年才考一次,可又不是三年后能开考的,有些人三年等完再等三年,科举,前面有个‘恩’便是要看皇帝心情的,那位专情的顺治爷不是说过‘雷霆雨露皆君恩’。他不开你怎木考?烤焦了都木人理你,更何况鱼跃龙门也算是大事;只能偶尔为之“离上次科举是多久了?”
程敏政想了下“是有些年头了,若皇上恩准,也该是再开一次恩科的时候了。”
“恩科岂是想开就开的,其中牵连甚广。”曹少钦并不同意“如今的局面公主最清楚,哪有精神开恩科。”
二货撇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既然是恩科,能够开考必定让人感恩戴德;如今太后玉体欠安,又有人失踪在外;开一次恩也算是冲了霉气,再者给官场加入一些新鲜血液也没什么不好,虽然他们最终都会熟悉官场的一切,和现在的百官没什么分别;不过一时的冲击兴许还能冲掉些腐败的东西。”她的毛笔字虽说不是最好,但多年下来也写的规整。
曹少钦见她不听劝,声音不禁大些“公主,适可而止;此事还是让皇上定夺,过了就不好了;现阶段中庸之道才是明智之举。”她开举恩科,难道是想再招揽新的势力?这样任其坐大,皇上会怎么想。她也不动脑子想想。
“恩科就是抢人嘛;我开了就看你们自己本事了,能抢到有用的人便是你们本事大,抢不过别人可别恼啊。”边写边嘲弄,‘准’字呈在奏折上了。
程敏政轻咳二声。
曹少钦咬牙:她这是要干嘛。
小柳捧着茶点入内,走到她身边“公主,娘娘命人送来了点心;您吃点再看折子。”将东西放下。
“曹师父和程师傅的呢?”好东西怎能一人独享。
“屋内闷热,咱家透下气去。”曹少钦冷脸离开。
程敏政默不作声,继续替她看奏折;将其中重要的地方点出。
“的确有点闷,我也出去透下气。”她起身,拍拍红红的双颊;小柳给她披上厚实的大氅;走出了屋。
外面园中。
雪不下了,但屋檐上雪还覆盖着厚厚的一层。
曹少钦坐在木轮椅上,听到她的脚步声“想用开恩科转移百官注目?”
“嗯,虽说是秘密代掌,也相信程敏政不会乱讲话,可已有流言了。”宁宁接收所有暗卫,自然听到了很多事情“多谢师父做了白脸。”
曹少钦突然出手,一把握住宁宁手腕“丫头,该下决心了吧。”
“嗯?”
“别装傻,你懂我说的什么。”她虽说口口声声要如何如何,可其实连他都瞧的出来,她还是犹疑的想躲“要么坐……”
“师父,隔墙有耳;徒儿无能,这大内宫禁已不如师父那时的自由。”她顾忌着素慧荣那般的人,谁知道他们在哪儿“您说的,以后再说。”
“多久?”曹少钦目光锐利“你这般优柔寡断是成不了大事的!”
猛的推开她,宁宁站立不稳退了几步。
“到现在下盘都不稳、警觉性没有,这便是你的本事?武功练一半,做事也做一半。”曹少钦呵责道“你说你能干什么!废物!蠢货!”
宁宁稳住身体,勾起嘴角“就算要做傀儡,我也有权选择谁操纵那根线;师父,天寒地冻,你也莫在这里多待了。”
曹少钦瞥着她的背影,单手握拳。
临近屋子的时候,小柳上前“殿下,一切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启程。”
“那就启程吧;快马加鞭,去时不许拖延逗留。”她面无笑意“常小文,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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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阴霾到了晚上倒完全看不出,只有更冷的温度提醒着持续的坏天气。
雪下的断断续续,零星的雪子飘落,盖不住雪中刺目的红。
金属撞击声伴随着剑影刀飞。
臂横而过,划开一道寒光。
咚!
有人倒落脚边。
剑尖垂下,浓重的液体凝结成一个圆点从尖刃划过,滴染在雪地里。
脚边横七竖八倒着的人再也不会醒来,那只眼白过多的眸动动,收剑,不再逗留,悄身离此。
某庙。
“该留活口。”雨化田眼眸一横。
马进良低头“是,属下失误。”
“我想隐身事外从长计议,你偏偏打草惊蛇。”雨化田面无表情“派出来的人不回就无人会找?他们是尾你的人;好在你身份使然,就算杀了也抓不住把柄,不过这里你少来。”
马进良不语。
雨化田衣着朴素,但难掩冷冽贵雅:接应的人没等到常小文,他自然已经知道“那么除了你,其他人呢?”
“学勇还在伤中,公主让他养好伤再说;谭撸子离京了,未碰见他。”马进良如实回复“至于其他人,方建宗被公主派出京城,去往常小文的鞑靼部族了;留在京城的只有赵通。”
如果是他的人,完全有可能会如素慧荣一般,几个身份混杂;让人防不胜防。
“你回京后,需要做一件事。”
“是。”
雨化田低声收了几句。
马进良抬眸。
雨化田淡淡笑起。
马进良看着他“督主还不愿意让殿下知道您的消息吗?”
“她做的不错,总是急中生智;不到万不得已就不肯想办法。”他的笑意在此刻加深“这样保持下去也不错。”
“这般是硬撑!”
“硬撑也要撑!”傲然抬起下颚“怎么,可怜她?”
“属下不敢。”马进良收敛了刚才的情绪。
从他身边擦肩的青袍比这寒冬还冷。
“后日,你带她来。”
门打开,寒风吹入。
马进良猛回头,门口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上了佳作推荐,谢谢大大们的赏识,小的一定更加努力!
皮埃斯:话说武瞾坐上那个位置不容易,所以二货吃苦也是应该的;我还认为她吃的苦不够多呢,俺爹就常说: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人上人不好做的。
☆、第 92 章
“死了?”怀恩听着回报“不愧是马进良,这么隐秘都能发现。”可惜了那些人。
“他可能将他们当做定王的人了,下手没有留情。”
怀恩倒可以理解“这当口换成是谁都不会留情的,不过还是要跟;那些西厂旧部一个都不能松懈,常小文失踪实在不是好事。”
“要不要禀告皇上?”
怀恩单手一举“要你们查的事情如何了?”
“不止我们在查,定王的人也在查;不过线索基本上都被雨化田掐断了。”
“他越不想人知道他的过去就代表越有问题,查,一定查出他的身份;长的这么像,不可能这么巧吧。”怀恩老态中那双眼眸可是精锐的很“就算他能平安回来,要留在公主身边的人怎能不知底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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