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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似乎也发现了她不对劲的僵硬,走进一看;倒吸一口冷气“你可千万别动。”
这个不用你讲啦!不然姐在这里人体模特了半天为毛啊。
“闭眼。”
赶紧闭眼,她还是坚信明朝民风淳朴、这时候世上还是好人多。
耳边一阵劲风扑来。
“好了。”
好了啊,哦,那让姐先昏会儿!
“唉,丫头!丫头!”马振海打掉了那条‘镏金’,就发现刚才还一动不动人已经倒下了。
看样子吓的不轻。
可刚才那条镏金绕在她脖子里之时倒是一点都临危不乱,不然只要动一下,那条镏金就能见血封喉。
看见没,这里深刻了一个道理——知识就是力量!
昏迷前想起:总算保住命先了!
马振海赶忙上前,在她跌下去前扶住了;却也意外看见了她发间的翠绿凤簪。
这是——
望着她已经昏厥的模样,纵有千般仇怨也暂搁心底了。
先回庙里再说,那人不见她自然也会过来找的。
◇◇◇◇◇◇◇◇◇◇◇◇◇◇◇◇◇◇◇◇◇◇◇◇◇◇◇◇◇◇◇◇◇◇◇
落日后。
雨化田再度迈入寺庙宝殿,瞧见络腮的大和尚“她人呢?”
“小禅房。”
雨化田转身就走。
“她遇见了‘镏金’。”马振海转着佛珠“若是普通闺阁女子吓的尖叫一声,便就死了。”
“她从不普通!”雨化田停步,背对着和尚。
马振海冷嗤“长的不怎么样,与你娘简直就是云泥之别;若是一切未变,这样的女子连做你丫头都不配。”
雨化田垂下眼,嘴唇紧抿。
“别再带她来了。”木鱼声阵阵“她不配来此,更不配拥有那支凤簪……”
回答他的只有重重的关门声。
马振海敛了刚才还冷冽的表情,转向看向没有名字的牌位:我永远不会原谅她爹,永远!
☆、第 63 章
雨化田跨入禅房,走入内里;她已经坐起,一直抚摸着脖颈。
“宁宁。”
“小雨哥。”转头,手还在擦着脖颈“刚才吓死我了,那条蛇凉的要死,皮肤上还粘塔塔的;它身体上粘液会不会有毒啊?姐又不是属蛇的,为毛每次都来这种吓人东西?!难道姐的体质是招蛇的?”
太坑爹了!
伸手将她摁在胸前,大掌扣着她的后脑。
“没事。”
轻轻二字。
娘的,你安慰人就不能用到个语气词。
她闷声“有事!”谁说没事了。
“我做不来,小雨哥;我没那位大周皇帝的魄力、决断力、能力!”宁宁紧抓着他的袖子“小雨哥,我害怕站在那个位置上;那里太高了,会摔死的!”
“有我在。”他轻抚她的发“信我,便可。”
“那是神的位置,我只是个人,普通人。”她是贪财的,爱看美色;却从不觊觎别人的物什,更不会窃取豪夺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再好她都不会占有,各种嫉妒羡慕恨会有;可却不会做。
这也是她的底线,在拥有了巨大的权利之后依然保留克制的底线“那个位置不该是我的。”
手滑在她脖颈处,掌心贴紧她的肌肤上“所以要我亲眼见你为别人披嫁衣?”
“我可以去和朱承风商量,他也不喜欢我啊;他有顾少棠,我们可以偷龙转凤。”宁宁抬头,异想天开着“很多时候都是这样的,一对夫妻各自有情……”
雨化田黑眸深邃,薄唇紧抿着“想不想再见萍果?”
“为何一定要到位置才可以?”不明白为何要这样,那个位置是她根本无法承担的重任“我只是个普通女子!雨化田,我守不住这个国家和百姓的,就是硬为那重任迟早会压垮我的;我不能让大明断在我手里吧!若战乱起,受苦的还是百姓;可我也没伟大到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份上,一定又是个建文帝;既然如此,为何还要那个位置?!”
自知自己的斤两,或许不顾一切的抄家拿贪官的银两来办事一时间可以;但长久不是办法,治标不治本的笨法子;要统治一个帝国、制衡君臣之间微妙的关系、还有与百姓的距离;有很多事情都不会因为你是皇帝就能按照你的想法做,真到了掌生杀大权的位置很多事情却都身不由己了。
那个是沉重的权利,重如喜马拉雅。
雨化田眯起眼:她先想到的是这位置必须要肩负困难,而不是至少无上的荣耀权利。她害怕自己不能带给国家安定,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更害怕因为自己的浅薄而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
“小雨哥,我不知道该如何说;可我服不了众人,若成祖之事再发生;后面几代中很可能会再有你这样的事例。”宁宁脑子有些乱“我不是说你进宫不好,可你本该有别样的人生;可以正大光明科举仕途、娶妻生子,光耀门楣;或者江湖称霸人人敬仰;不不,我不是说你现在这要不好;只是……我的意思是……你入宫前的遭遇我不问,可我能想到是很苦的;和父母亲人生离死别;别说我不懂,我懂!那很疼。”
雨化田瞧她发间的凤簪“我知道你懂,所以才会说救贵妃娘娘;因为先救你而让你娘离世,得救的你会一生都愧疚;宁宁,你太重感情;就这点而言,你不是那个位置的合适人选。”
“是啊,是啊。”她连连点头“就是,就是这样;我不是合适人选,不是!”
“不是合适。”指尖触碰到她的脸颊“而是唯一,朱宁宁,你是我唯一甘心臣服的人;难道你要我臣服崇王?定王?定王世子?”
宁宁眉头紧蹙“爹身体很好,他或许……”
“死路都走的人;如今有活路在面前,倒退了?”他捏住了她的下颚“嗯?”
“死路就我一人走,这条活路走起来未来不知要死多少人。”哪个帝王的皇位不是用人尸堆起来的,特别是老朱家是爱造反的血统。
“走不走随你!”话已说的够多了“该明白的你都明白。”我们不走的后果。
她沉浸下刚才的犹豫:是啊,刚才说到了建文帝;可若不走,许后果连建文帝都不如……
抬头“好,我走!”
为了我们能够同看枫青枫红的约定。
眼睛里雨化田的嘴角勾起,在俯身之间近在眼前。
唇角边有莫名吻腻温度,似肌肤相亲,又好像更加温暖。
他的眼就在跟前却看的反而不清楚,他的鼻尖,他的唇……
压在自己嘴角的是什么?
是他的嘴唇吗?
想让开点看个清楚,却被他死死捏住下颚而无法挣脱。
他只压住了自己的嘴角,细细的咬着。
麻痒又有点痛。
伸手不知是要推他还是拉他。
“乾清宫的位置你不合适,但有我在,你就是唯一该坐在那里的人!”他另只手摸了她的发簪“宁宁,让这支发簪成为天下第一尊贵人最心爱之物,便不轻贱了爹娘的情意。”
问他要家传的定情物,实早就戴在她发间了。
宁宁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却没有初吻的甜蜜,只有重的喘不过气的沉重:他没说要为了他,雨化田很清楚她的感情脉络;他已经是天下最低贱的当权者,所祈求的是为父母情意正名。
如果她站在了最高的位置,那么他的处境能否有所改变呢?
不会吧,没这么容易;他若能入史册,也只有司礼监掌印太监这个身份;而自己若是胜利者,素来胜王败寇;这支簪便可让人奉上神坛。
搂紧他的颈项,张开紧闭的嘴唇;轻咬住他的下唇,睁眼看着他。
“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直你也会撞直的;我不立后、不纳妃。”这是她的条件“若无子嗣就收养宗亲之子。”
雨化田喉头哽动,重重压在她唇上,张开嘴……
唇舌间的跳跃、吸允,彼此的口内的温度溶合在了一起;这种陌生的唇舌相依,他的舌如游蛇,舔着她唇内每寸,由里向外滑舔食着;又好像她的舌头是他喜欢的美食,被他吞食般的纠缠着,仿佛就要将她的唇舌吞食入腹;氤氲缠绵中带着霸道的占有意味……浅浅一吻变成二人深吻,对别的女子来说此刻许是痴迷忘情之时,对菜鸟的某朱却是个极大的问题。
抓住他的袖子,猛拍他的手。
雨化田抬起头,她倒在床铺上拼命的吸气,胸口一起一伏。
差点成为接吻闷死的大明公主!
这次饶是雨化田这等人形南极洲都不免又好气又好笑
“不行,不行!”她单手压在胸口“这接吻也是技术活,姐hold不住。”
雨化田眉眼都带着一丝笑意